第66章
宋明昭被他這麼一甩,人又是愣住了,他沒來得及細想什麼先快步跟了上去,跟上去他又不敢說話,隻默默地跟著宋玉章,一路跟回了宋玉章的房間。
宋玉章現在正是滿肚子的邪火,偏宋明昭還要不知好歹地跟上來,宋明昭剛關上門,人就被宋玉章給揪住了後衣領,宋明昭喉嚨被壓迫地“啊”了一聲,隨後便被宋玉章甩到了床上。
宋玉章二話不說,揚手便狠扇了兩下宋明昭的屁股。
宋明昭被扇懵了,不知道宋玉章這是哪來的這樣滔天的怒火,然而他雖然驚訝慌張,卻是絲毫沒有生氣還手的意思,屁股被打得疼極了,也隻是胳膊擋著臉孔,於滿面詫異中流露出一點擔憂,“小玉,你怎麼了?”
宋玉章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整條胳膊都麻了,頭疼眩暈眼冒金星,目光直直地射向宋明昭,見他像頭赤誠無知的羔羊,隻是溫順地看著他,揚起的手慢慢放了下去,人正面栽倒在了宋明昭身上。
宋明昭身上一沉,然後便很自覺自然地抱住了他,“怎麼了?小玉?你哪裡不痛快?你說給我聽聽。”
宋玉章一言不發,隻將臉埋在宋明昭的脖子裡。
宋明昭感覺到他臉上的溫度,便立刻緊張道:“小玉,你的臉好燙,你發燒了嗎?”
他手忙腳亂地捧了宋玉章的臉看,果然看見宋玉章面上蒼白中隱隱透出一點嫣色。
宋明昭拿自己的額頭同他的額頭貼了貼,“真發燒了,不行,這得叫大夫了。”
“不用。”
宋玉章額頭頂了下他的額頭。
宋明昭撫摸了他的後腦勺,柔聲道:“不叫大夫不成,發燒不是小事,不能不當一回事啊。”
“已經打過針了。”
“打過針了?哦,”宋明昭幫他把事情串聯起來,“你是突然生病,去了趟醫院麼?”
宋玉章沒同他解釋,隻是躺在他身上,感受這毫不摻雜質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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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真是可笑,他用心謀劃了這麼久,想得到的沒得到,沒想得到的卻硬送上門來。
人生不如意之事果然十之八九。
宋玉章不願再去看醫生,宋明昭便吩咐佣人去買些退燒藥,又讓佣人煮了粥,自己親手喂給宋玉章吃,宋玉章接受了他的照顧,邊吃邊招貓逗狗一樣地揉捏宋明昭的後頸,宋明昭在這種親熱中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很快便能趕上宋玉章了。
方才宋玉章回來時態度那樣冷淡,現在又仿佛是很在意他了,宋明昭不記仇,今朝有酒今朝醉地樂呵呵的,也不問宋玉章方才為什麼生氣,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不該掃興。
宋明昭原先想的是今夜兩兄弟可以在宋家大廳裡痛快地跳舞喝酒,徹夜狂歡,鬧它個無法無天,好好地樂一場,可惜宋玉章精神不好,恹恹地躺在床上不動,宋明昭見狀便拿了一本英文詩集,側靠在宋玉章身邊讀給他聽。
宋玉章聽了這麼一段時間的英文課,實際也隻是學了個皮毛,宋明昭念的許多詞匯他都未曾聽過,轉換到腦海中,那些英文詩全都斷斷續續地不成句子,但不要緊,從宋明昭的語調語氣和那些的發音中,他聽得懂,宋明昭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宋玉章摟了宋明昭的脖子。
宋明昭呵呵笑了笑,仰起臉,“小玉,現在咱們兩個就是一個家了。”
或許人隻有在接近一無所有時,才會珍惜此刻手中僅剩的東西。
宋玉章撫摸著宋明昭的頭發。
他決定好好愛宋明昭。
在明天離開之前。
第61章
兄弟倆整個下午和晚上都是連體嬰一般黏在一起,大大滿足了宋明昭的私欲,這就是他理想中得償所願後和宋玉章在一塊兒的時光,沒有不懷好意的哥哥,也沒有什麼勾心鬥角的算計,就兩個人,心貼著心地在一塊兒,簡單又快樂。
宋玉章下午便吃了退燒藥,晚上還有一點低燒,宋明昭不放心,便同他一起睡著照顧他,初秋時節,兩個大男人在一個被窩裡睡顯然是有些熱的,不過宋明昭也著實是對宋玉章有些放心不下,他覺得宋玉章有些怪,但是哪裡怪,他又說不出來。
宋明昭輕輕地咬了宋玉章的肩膀一口。
宋玉章手臂垂在他身後,在他後背上清脆地拍了一下。
“小玉……”
宋玉章靠在他的肩頭,側臉微微一笑,他還發著低燒,面上便有些紅,“怎麼,隻許你咬我,不許我拍你麼?還是我拍疼你了?”
宋明昭臉也紅了,“疼倒是不疼……”
他話音漸低,在宋玉章溫柔的目光中受到逼迫似的忽然緊緊抱住了宋玉章,宋玉章覺察到他渾身都緊張得肌肉繃緊,便閉上眼睛歪靠在了宋明昭的肩膀上。
“四哥。”
“嗯?”
“你愛我麼?”
宋明昭是接受了西式教育的青年,明白這世間的是愛是有很多種的,親情、友情、還有愛情,這些都可以叫愛,這些愛有不同之處,也有共通之處。
宋玉章從天而降,成為了他愛的集合,是他最愛的弟弟。
“我愛你,”宋明昭愈加用力地抱緊了他,肯定道,“小玉,我愛你。”
宋玉章輕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也將他愛若珍寶地抱得很緊。
天亮之後,宋玉章的燒退了,下床沐浴洗漱,穿戴一新,重新煥發了精神。
宋明昭仍在沉睡。
兄弟倆每回一塊兒睡,早上醒來時,宋明昭都必定睡得很沉。
同宋玉章一起睡,他夜裡睡不著,總是要等宋玉章睡著許久之後再睡,於是天亮時宋明昭便像個睡美人一般沉睡不休。
宋玉章去書桌後拿了那小匣子,隻將其中的支票與孟庭靜給他的那個信封揣上,隨後便到床邊俯身看了宋明昭一眼。
宋明昭睡得沉,一副毫無知覺的模樣。
宋玉章看完那最後一眼,便毫無留戀地揣著東西離開。
家裡的司機將他送到銀行,宋玉章進了銀行後,先受到了無數恭敬的禮節。
“宋先生早。”
“宋行長,早上好。”
宋玉章心中立刻明白是柳傳宗搞得鬼。
要令他背黑鍋,可不得先讓所有人都知曉這口鍋寫了他宋玉章的名字。
宋玉章心中生怒,面上卻是笑容如春風,在秋日中刮倒了一大片人。
快步上樓,宋玉章在一聲聲的“宋行長好”中,滿腹惱火地來到了辦公室前,他一推開門,迎面便是“嘭”的一聲巨響,被噴了滿頭滿臉的銀金彩帶。
沈成鐸哈哈大笑,爽朗道:“宋兄,你果然深藏不露啊!”
沈成鐸聽聞宋玉章繼承了宋家銀行,心中那最後一點疑惑也被抹去了,立即就揣著合同過來守株待兔。
先前宋振橋死了,別人忙著披麻戴孝,他也不好意思打擾,今天可算是能來銀行談正事了!
宋玉章見了沈成鐸,便又是另一種刺心。
他滿心以為能通過沈成鐸所謀求利益,未料是這個下場。
沈成鐸自然是沒有錯,宋玉章覺著自己是心性有些失衡了,對誰都要遷怒,這樣必定是不大好的。
宋玉章微笑道:“沈兄,不急,我現下方才接手銀行,許多事務還在交接,真是忙得焦頭爛額,沈兄還是稍等吧。”
沈成鐸一聽他的口風便覺事情似乎有變。
生意上的事哪怕白紙黑字地籤下合同都不能說是一定成事,更別提他們之間不過口頭約定。
做約定時,宋玉章還隻是宋家的繼承人之一,如今宋玉章的身邊又有了變化,可不是要有變故麼?
沈成鐸自己在生意場就是個慣會耍滑的人物,便以己度人地覺得宋玉章這是要變卦,要麼是不滿合作的條件,要麼便是有了更佳的合作人選,最糟的是聶家不願意他入局。
沈成鐸一瞬心思百轉千回,落到臉上也就是個淡淡的笑容,“那好吧,等過兩日再說。”
送走了沈成鐸,宋玉章便急著找柳傳宗。
柳傳宗給他留了口信,說去花旗銀行了,宋玉章便松了口氣,拿了金庫鑰匙去勘察金庫,發覺裡頭的法幣隻剩下五分之一了。
宋玉章倒不擔心柳傳宗偷拿了那些法幣跑了,若要那樣做,柳傳宗早那樣做了,不必等到現在。
宋玉章鎖了金庫,又重新將金庫鑰匙放好。
“宋行長,您慢走。”
銀行裡的人對他畢恭畢敬,那種恭敬是一種由下至上對於權力所有者的恭敬,虔誠、尊崇。
宋玉章轉身走了幾步後便來到了銀行的二樓,俯瞰銀行的大廳。
宋玉章所站的位置可以清楚地將銀行大廳盡收眼底。
銀行裡的人很多,來來往往,一切都是那麼正常而有條不紊。
誰能想到這是一座完全已被蛀穿的破船?
搖搖欲墜,大廈將傾。
宋玉章雙手扶著圍欄,目光深沉地望著樓下來往人群。
存取通道不同,兩邊的人都是排得滿滿當當。
宋家在海洲是巨富,宋家的銀行在海洲亦很有信譽,故而生意興隆,往來不絕。
宋玉章翻閱過銀行的賬目,那賬目裡的水分估計是要比宋家那湖裡的水還要多。
雖不知是真是假,單看賬目來說,所來銀行存款的倒是小戶居多,佔了一大半。
其實看沈成鐸便明白了。
大戶自有生財的門路,何苦將錢扔在銀行賺些小利呢?
如果不是他抓住了沈成鐸的弱點,想必給沈成鐸一萬次選擇的機會,他都不會選擇注資在銀行的。
可惜……功敗垂成,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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