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聞裕雖然有能力對付趙辰,紀安寧卻不願他再和這個人扯上關系。
現在他忙著跟楊家父子鬥,紀安寧看到趙辰,雖然心中耿耿,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拿這個人去給聞裕添麻煩。
其實這次聞裕堅持讓她繼續住在他那裡,並安排了高助理接送她,紀安寧之所以看起來非常順從地接受,正是因為考慮到了在聞裕從學校休學,異常忙碌的這一段時間裡,趙辰說不定會像前世那樣來糾纏她。
雖然今生改變了很多了,防患於未然,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她帶著對趙辰的厭惡,把臉扭向了另一邊。
趙辰晚上找了朋友出來玩。這其中有他在以前榆市認識的朋友,這個朋友,還是李赫的表弟。
喝了酒聊天,李赫的表弟問:“那個聞裕,是不是和你一個學校的?”
“怎麼問起他?”趙辰說。
表弟說:“他們家好像出事了?他爸被抓進去了,不知道因為什麼。好像資金鏈也斷了,家裡要破產?”
趙辰第一次聽說,訝然問:“你從哪聽來的?”
表弟說:“聽我表哥說的。”
這表弟現在在給李赫家做事,常常能跟在李赫身邊了。偶爾有些小道消息放出來,如趙辰這種搭不上聞裕李赫的人,就很喜歡搭他。
其實“聽表哥說的”這句話,純屬吹牛。不過是李赫打電話的時候,他聽了一耳朵,斷章取義,再加上兩分猜測,便炮制出這種真真假假的消息。
所謂小道消息,大多如此。不靠譜。
說的人隨便一說,聽的人大多也是隨便一聽。聞裕李赫的圈子,比起趙辰的圈子高了幾個臺階,這些人也摸不著,純當個茶餘飯後的闲聊八卦罷了。
隻有趙辰,稍稍聽進了耳朵裡。
Advertisement
再去上學,中午留心找了一下,一連好幾天都在食堂看到了紀安寧和女同學一起吃飯。趙辰記得她以前都是和聞裕一起吃飯的。
忍不住打聽了一下,於是得知聞裕竟然休學了。似乎佐證了李赫表弟的消息是真的。
趙辰這心思,就活泛了起來。
其實從上學期第一次在食堂見到紀安寧,趙辰就想起賀曼來了。
紀安寧和賀曼差不多是一個類型的女孩,隻是賀曼天真甜美,紀安寧清冷孤傲,比較起來,紀安寧還更勾人一些。
隻是他發現得太遲了,像紀安寧這種尤物,果然一入學校就被人發現了。聞裕捷足先登,很是叫趙辰扼腕。
趙辰也不是從前高中時候被祖父母慣得屁事不懂了,他被父親拘回身邊之後,被狠狠管教了幾年,長進了不少。省會更是藏龍臥虎,不比榆市那種小地方,他可以橫著來。
遇到聞裕這樣的,也知道退讓,不敢造次。
這會兒,趙辰決定,再觀望觀望。
聞裕探望聞國安,並跟他匯報最新的情況。
“有人在搞輿論了,網絡上有人曝光您被批捕的事,也有謠言說我們整體現金流完全幹涸,資金鏈已經斷裂,最近幾天,有聽信了謠言的供應商上門要求提前兌付,也有金融機構緊急收貸,集團內部人心有點不穩。”聞裕如實匯報。
聞國安問:“對方怎麼說?”
聞裕冷笑:“想收購我們最核心最保值的技術和資產,這他媽比我們內部員工還要熟悉整個集團的布局呢。還他媽想壓價,以為他們手裡攥的錢,對咱們來說是救命稻草呢。呵。”
聞國安問:“是他嗎?”
聞裕臉一甩:“明面上掛名的都是小卒子,背後的人還在查。十有八九是他。除了他,誰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第一個伸出爪子。”
聞國安說:“任何事情都別想當然,一定要掌握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得出最接近正確的推論。”
聞裕內心早就認定了對聞家出手的人是楊遠,他不樂意聽,轉頭問鄭律師:“案子這邊有什麼進展?”
鄭律師說:“廚師老張主動聯系警方提供了一條信息。”
廚師當時被帶進警局配合調查,除了作證說聽到聞國安和程蓮吵架,沒提供什麼別的有用信息。
大宅現在沒人,現場也封了。聞裕給工作人員都放了帶薪假。他回家休息去了。
休息了一陣子,有天和妻子去逛超市,買了一套新的刀具,忽然想起了一點事兒,趕緊跑來警局,找胡隊長提供線索來了。
“就有那麼幾天,我切水果,覺得刀不太對。”他說,“聞家這刀,是一整套的,國外的牌子,特別貴,但是好使。我在他們家,用慣了的。”
胡隊長問:“怎麼不對了?”
廚師說:“就那麼幾天,我覺得切水果的那一把,好像變新了。我當時就覺得有點怪。但的確就是那個牌子的,一模一樣,我就沒多想。”
廚師要求再看一眼作為證據收繳的那把水果刀。
胡隊長從保管室把那把刀提了出來。廚師隔著證物袋仔細地看了半天,確認說:“這個刀,就是我用了幾年的那一把!沒錯的!這把才是!之前有幾天,我用的,肯定是一把全新的!”
這是一條對聞國安有利的信息,但是胡隊長並不十分採信,懷疑聞家故布疑雲。
但聞裕和聞國安聽了,便明白程蓮是早有預謀。她十有八九是準備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新刀,在舊的刀如願沾上了聞國安的指紋後,她便把舊刀收起,暫時用新刀替代了舊刀,瞞天過海。
這樣的處心積慮,想在走了之後陷害自己的丈夫。
聞裕看到聞國安的嘴角扯了扯,充滿了嘲意。不知道是嘲程蓮,還是在嘲自己。
第87章
白露算了算,壓歲錢還剩一些,陳浩給的錢也還有一千多,生活費再擠擠……emmmmm,擠不出來了,平時還要花呢!於是打電話給家裡,撒了半天嬌,家裡又給她打了些錢。
錢湊夠了,白露決定買一臺新的筆記本電腦。
她其實有一臺舊的,高中時用的,上大學就帶過來了,還能用。但看到紀安寧和孟欣雨一起買了新筆記本,她就眼饞了。
找了個沒課的時間,她拖著孟欣雨陪她去買。她們去了離學校最近的一個商場,雖然網上也能買,但還是想親自摸摸看看再買。
意外地在專賣店裡遇到了孟欣雨的老鄉於霞。
白露見過於霞不止一回了,這次再見,她眼睛上下一掃,就看出來於霞穿衣檔次上,長進了一大塊。
於霞正挑筆記本呢,見著她們,笑著打招呼:“你們也買筆記本啊?”
三個人聊了兩句,就筆記本的性能討論一會兒,又分散開各自挑選。
孟欣雨隻是陪客,白露才是正主。她挑了一會兒,在兩個型號裡猶豫不決。
孟欣雨說:“我去下洗手間。”
她剛離開,那邊於霞挑好了,對銷售員說:“我要這個型號。”
白露問:“你選這個啊?”
“對。”於霞說,“這個配置好啊。”
白露當然知道配置好,她猶豫,就是因為她也想要這個型號,可是配置好的價格也好啊,超預算了!
於霞就不在乎,很大氣地就拍板買了。
白露很羨慕,問:“你現在在做什麼兼職啊,這麼賺錢?欣雨帶我做家教,可把我累死了,大周末的要早起,小屁孩腦子死笨,講兩遍都聽不懂。就做了一節課我就受不了了,就那點錢,真不值我周末睡覺的時間。”
於霞卻說:“哪有賺那麼多錢的工作啊。我又不像你們班那個紀安寧,那麼漂亮,可以做模特。那個才是真賺錢。”
白露不太高興,覺得於霞藏著掖著,不像孟欣雨和紀安寧那樣什麼信息都拿出來共享。
她一不高興,情緒就帶上臉了。於霞也是人精兒,立刻就看出來了。
“真的。”她慣於不得罪人,就說了實話,“我跟你說,我這是提前消費,為了買這個筆記本我辦了學生貸款。我沒辦法的,我們有門課,老師說了,從這學期起必須得有筆記本。”
白露很驚訝:“買電腦還能貸款?”
“能啊。你沒關注嗎,就現在好多校園貸,小額,沒門檻,就拿個身份證就行了,到賬還快,超級方便。”於霞熱心地告訴了白露。
白露怦然心動。
楊遠靠著椅背,閉著眼睛聽楊博一條一條的向他匯報這些天的進展。
“弟弟脾氣很硬,硬咬著不肯松口。”楊博微笑,“但去談判的人觀察說,他底氣不足,看得出來是虛張聲勢呢。”
提起聞裕,楊博一口一個“弟弟”,聽得楊遠心裡煩躁。
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兒子。
程蓮是個美人,聞裕的相貌隨了她。楊博的母親相貌普通,頂多稱得上算是清秀,楊博的卻幾乎和自己年輕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對這兩個兒子,他都喜歡不起來。實際上,楊遠這個人,對別人包括親人的感情都很淡漠。
他隻愛他自己。
“知道了。”他說,“那明天……”
“明天我有事。”楊博打斷了他。
這兒子的語氣太不客氣,楊遠皺起了眉頭。
楊博看著他,說:“明天是什麼日子,您肯定不記得了吧?”
楊遠微怔,蹙眉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明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楊博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過期望,所以也就不會失望。他淡淡地說:“明天我媽生日,我過去陪她。”
楊遠恍然,他嘴角扯了扯,硬扯出點溫情,問:“她最近怎麼樣。”
“託您的福。”楊博說,“還好。”
這些兒子們,一個個都跟自己的媽媽扯不清,不知道什麼才是重要的,沒有一個隨了自己。楊遠心裡對這一點,很是不滿。
他喊住了起身準備離開的楊博:“小博!”
楊博回頭。
楊遠說:“記住,咱們倆在一條船上。”
楊博聳聳肩:“當然。”
兩人目光碰撞,一個心情煩躁,一個似笑非笑。
煩躁的那個當然是楊遠。
太多事情脫離控制了。
首先就是,程蓮的死。
都是楊博的錯。
程蓮的死遁計劃其實並沒有多復雜。她故布疑雲,栽贓陷害聞國安,不過就是想拖延時間。使他身陷麻煩之中,行動受限,不能及時的追查她的下落。
程蓮並不認為這點陷害能真的把聞國安怎麼樣,憑聞國安的本事和關系,他肯定能脫身的。
程蓮隻是想趁著這點時間,趕緊整容,給自己造個新身份,趕緊脫離聞國安。
對未來的生活,她像個少女般憧憬著。
這都沒什麼,就算未來的生活不像她預期的那樣,楊遠也可以把她哄住。
戳破程蓮美夢的是楊博。
楊博雖然每次見到程蓮,都是張口“程姨”閉口“程姨”的,實際上心裡恨她入骨。
程蓮走到這一步,楊博對她已經沒有顧忌,他出手打破了她的美夢。
他給她看了一些照片。裡面有一些,是他跟一些小孩的單獨合影,有一些則是那些孩子跟成年女性的合影。
“這是什麼?”程蓮莫名。她看到楊博和別的小孩的合影,眉眼有幾分相像,還笑問:“親戚嗎?”
“應該說家人吧。”楊博笑著說,“都是弟弟妹妹,最小的這個,才半歲。”
那些都是楊遠的孩子。
程蓮一直以為,楊遠雖然為了傳宗接代娶了楊博的媽媽,但他是隻愛她一個的。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