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蔣禹赫輕輕一笑,“你把劇本翻到第32頁看看內容,如果不關你的事,當我什麼都沒說。”
對方掛了電話,祁敘這時已經在放水。
停頓片刻,還是折返回了臥室。
他拿起劇本,翻到32頁,隻是隨意掃了兩眼,神情就變了。
【內景,酒店臥室,晚間。
顧遠裹著浴巾從洗浴間出來,林芸芸忐忑地坐在床上。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
顧遠上前,輕輕吻林芸芸,從輕微到激烈。
顧遠主動解林芸芸的衣服,把她推倒在床上。
林芸芸露出半肩。
顧遠慢慢親.吻林芸芸的身體。
燈光漸暗,身影纏綿特寫。】
祁敘:“……?”
作者有話要說: 工具人:滾,這集隻能我來演OK?
第30章
這幾行文字把祁敘看得瞬間黑了臉。
Advertisement
明媱跟他在一起那三個月, 自己就隻有一次因為誤會吻了她,其他任何時候都沒舍得碰過她一下。
現在竟然要在電視劇裡讓別的男人怎麼來的——
親吻?從輕微到激烈?還親吻身體?
這拍的什麼東西,情.色片嗎?
祁敘把劇本直接甩到了床上, 一言不發地站了會,又撿起來繼續看。
花了整整一小時的時間, 他快速瀏覽完了整個劇本的內容。
越看越氣,越氣又越忍不住要往下看。
他倒要看看明媱明裡暗裡地給自己設計了多少場戲。
吃飯, 送領帶, 聽音樂會, 住院, 吵架,甚至連過生日吃飯都一模一樣。
不用說, 最後那個生日肯定也是假的。
他和明媱在一起的這三個月, 除了幾場親密戲份,其他所有活動軌跡幾乎照搬了林芸芸和顧遠。
這個女人簡直是天生的演員, 騙過了所有人,包括自己。
祁敘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欺騙玩弄,實在又氣又恨。
他把劇本甩在一旁不再看。
去洗澡,吃早飯,再回公司。這一上午,他始終面無表情,漠不關心,甚至還抽空看了會早上的新聞。
可就算面上裝得再平靜, 到了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祁敘終究還是無法忍受在腦子裡循環了一上午的畫面。
那幾句虎狼之詞——“從輕微到激烈,親吻她的身體”等等。
都像螞蟻一樣反復啃咬著他的心。
祁敘雖然氣,但還是舍不得。
就好像昨晚, 怕她一個人夜裡回去不安全,非強行按在自己家裡留宿。
他還是做不到視而不見。
蔣禹赫接到祁敘的電話時笑了,“我以為你真不管了呢。”
祁敘沒有理會他的調侃,直接丟下一句:“不論用什麼辦法,所有和紀沐陽的親密戲都必須刪掉不準拍。”
蔣禹赫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他現在的臉有多臭。
憋了一上午,看得出來憋得不清。
蔣禹赫不慌不忙地笑,“我可沒這個權利,紀沐陽是主演而已,戲不是我們公司投資的。”
祁敘語氣微揚,“沒這個權利你通知我?怎麼,叫我去欣賞?”
蔣禹赫聳聳肩,“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片場探班。”
祁敘直接賞了他一句髒話。
蔣禹赫還是第一次見祁敘這樣,笑得不行,“okok,給你兩個方案,第一,涉及親吻的部分都借位或者替身,明媱隻和紀沐陽拍身體接觸的部分,比如抱一下——”
“不行。”
祁敘都沒聽完,拒絕得不留餘地,斬釘截鐵。
蔣禹赫似是早預料到了似的,輕飄飄地說:“那就第二個方案,你成為第一投資人,這樣就有話語權,別說床戲了,你代替紀沐陽去演男一號,甚至改劇本都行。”
祁敘停頓半晌,像是受到了啟發,突然問:“你之前說她在劇組被人欺負是怎麼回事。”
“喲。”蔣禹赫嗤了聲,“你昨晚不是不在意的嗎。”
“……別廢話。”
其實明媱現在經歷的那些是每個娛樂圈新人都會經歷的一個過程。
沒有背景,沒有資歷,沒有錢,哪怕演得再好,也得在片場做小伏低。
祁敘聽完蔣禹赫說的幾件事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不用管,讓她吃吃苦頭也好。”
不然總覺得社會簡單,連他都敢騙。
可話音剛落還沒十秒鍾——
“那個初月喜歡刪明媱的戲?那就滿足她,她有多少場戲,讓編劇把明媱的加到和她一樣多。”
蔣禹赫:???
剛剛還說要給別人點苦頭呢?
你一個堂堂ceo說話能不能別自己打臉?
不等蔣禹赫發問,祁敘又補充道:“這件事以你的面去做,我不想讓她知道。”
“……”蔣禹赫很好奇,“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多大的事,不會真的跟代志揚說的那樣,她把你給綠了?”
祁敘倒寧可是真的被明媱綠了。
起碼那樣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她,忘記她。
然而不是。
她玩了他,還是以這麼荒謬的方式。
一想到自己這三個月來的真心都錯付在一場戲裡,祁敘就氣得咬牙切齒不能原諒。
想狠狠把她撕碎。
想讓她哭著跟自己道歉。
之前有多喜歡她,現在就有多恨她沒良心。
可再怎麼樣生氣,又狠不下心對她做些什麼。
總之知道真相後,祁敘時常覺得自己像一個精分——
一邊喜歡一邊恨,一邊想要忘記一邊又瘋狂想念。
他揉了揉眉心,“別問了,就按我說的去做。”
蔣禹赫辦事很快,不到一小時就搞定了這件事。
雖然合同還要走流程,但畢竟娛樂圈話事人發了話,制片方又是獲利者,突然空降千萬投資,誰都沒意見。
這一切的發生,明媱完全不知情。
原本今天要拍的是另一場外景戲,可因為有演員請假缺席,才臨時改拍室內林芸芸和顧遠第一次約會的戲。
明媱也是早上回酒店後才得知的消息。
就挺突然的。
說實話,她從開機就在做準備,可直到現在還是沒準備好。
演員拍親熱戲在所難免,尤其是都市愛情劇,親密鏡頭太常見了。
可明媱始終是第一次,那個人還是自己認識的師兄,想起兩人接吻的畫面明媱就起雞皮疙瘩。
惴惴不安地試探了下宋導能不能借位,或者簡單拍一下就好。
誰知宋導回她——“你要用對待角色的眼光去看這件事,這場戲不是你和紀沐陽,是林芸芸和顧遠,我的拍攝習慣你應該知道,希望演員們能尊重劇本,尊重藝術,盡量克服一下心理障礙,真人實拍。”
宋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要是還矯情,豈不是成了那個不尊重劇本,不尊重藝術的人?
明媱一個小新人還沒那麼大臉。
可她是真的不想跟紀沐陽拍吻戲。
原本自己把他單純地當做師兄,但後來發生的種種,明媱多多少少感覺地到他對自己的一點奇怪。
所以拍戲時也一直保持距離,主動避嫌。
可劇情擺在這,又由不得她說個不字。
自己這條路不通,明媱就換別的路去想。
如果是紀沐陽對著自己吻不下去,主動提出借位或者替身呢?
要是男一號開口,導演應該會給點面子的吧?
明媱打開了思路,苦思冥想半天,找出紙筆寫下一行字,然後叫來芮芮。
“你去幫我把這些買回來。”
芮芮看了眼她要的東西:“???”
十分鍾後,芮芮買來了所有明媱要的東西,然後就那樣站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明媱一頓操作猛如虎。
芮芮不斷咽口水,“媱姐,你這又是何必呢,沐陽哥哪裡不帥了,和他接吻是很多女孩子的夢想诶。”
明媱馬上舉手,“我是個例外。”
芮芮:“……”
就在明媱瘋狂/操作的時候,場務在外面敲門。
“媱媱,下午和沐陽哥的戲取消不拍了。”
明媱倏地愣住,嘴邊還掛了幾根菜葉子,“取消了?”
“是啊,下午B組開工,你們放半天假,晚上拍別的場次。”
明媱:“……?”
幸福來得太快,她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
假的吧?
明媱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發現疼得厲害,恨不得當場唱一首好運來。
她問場務:“為什麼不拍了?”
場務搖搖頭,“不清楚,好像是投資人要求刪戲。”
好心人!
明媱想給這位好心人跪下唱一首《好人一生平安》
“芮芮,去打聽一下是哪個投資人,殺青宴的時候我要單獨去敬他的酒。”
芮芮默默捂著鼻子往旁邊走了一點,“哦,好。”
這邊明媱正高興得在房裡起舞,手機響了。
田安妮打來的。
“祁總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談代言的事,我讓司機去接你了,車在樓下,你馬上下來。”
“……”明媱的快樂瞬間凝固。
好運沒了,噩夢來了。
明媱抱緊了手機,鹌鹑似的求道:“姐,你就說我下午要拍戲啊,沒空去。”
“那你會一直拍戲嗎,躲過今天,明天呢?後天?”
“……”
明媱也知道,合約擺在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就算自己躲過去了,祁敘如果要見她,隨時空降她酒店房間也是小事一樁。
田安妮見她不吭聲,安慰道:“過去了好好說話,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盡量還是不要和他把關系弄得太僵。”
明媱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應著:“知道了。”
反正橫豎躲不掉他,那就正面剛好了。_(:з」∠)_
司機開車把明媱送到洲逸酒店的寫字樓。
祁敘的辦公室明媱來過好幾次了,她輕車熟路地找過去,推開門,自覺站得遠遠的,拉出一種老板與員工的距離感。
“祁總好,祁總找我有什麼事。”
然而祁敘頭都沒抬,冷漠地拿起兩份文件從她身邊走過去:“我現在要去開個會,你先等一會。”
明媱客客氣氣,“好。”
祁敘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是下午兩點。
明媱就那樣坐在沙發上等了足足三個小時,直到下午五點,祁敘才從外面姍姍來遲。
他進來看見明媱非但沒有任何抱歉的樣子,甚至還皺了皺眉:“你怎麼還沒走?”
明媱:“……?”
狗男人不是你讓我在這等你的?
熱門推薦
二臂夫婦
溫疏安是京圈浪子二少,我也是出了名 的荒唐二小姐。所以我倆聯姻,別人管 我們叫:二臂夫婦。婚後,我們約定
PUBG世紀網戀
玩遊戲不咋滴勝在有錢有臉大老板攻 vs 剛槍賊6可愛騷話聲控主播受
惡毒男配重生後,緊抱反派大腿
"我是個惡毒男炮灰,穿到反派崛起前,決心抱緊這根大腿。 彼時震撼商界的金融大鱷正在工地搬磚。 身材高大,麥色臂彎有力,手指長,手掌大,沉默又老實。 我連忙上前:「哥,我想跟著你!」 他問我:「你多大,能養活自己嗎?」 我沉默了,身無分文,除了諂媚,一無所用。 反派嘆了口氣,開始一天打三份工養我。 白天搬磚,晚上送外賣,午夜搖花手。 搖到三點後,開始和我搖床。 我:「?好像哪裡不太對?」 但反派輕聲說:「小卿,大哥沒文化,但大哥愛你。」"
折柳
「算了,我來嫁。」 男人神情松懈下來,沖身旁的少女道:「漫漫,別哭了,玉柳說她替你嫁。」 他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我忽然想笑。 這個男人叫沈桐文,是我的主人,當朝敬安王。
大寶劍
我是仙試大會上最有天賦的弟子。按照 常理,我會拜入沈渡座下,成為他唯一 的女弟子。可我在天機鏡中看到了我
造作時光
"家世代忠良,無論男女,皆以守衛家國為重。君臣相和、嬉笑怒罵,皆因心中有情義。 天涼了,被陛下偏寵的太子倒臺了嗎? 沒有。 天熱了,忠勇侯府被鳥盡弓藏了嗎? 沒有。 不僅沒有,太子還跟忠勇侯的女兒花琉璃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