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哪怕是有些不記得了,但到底自己最了解自己。
裴疆再而想,他以前應當不僅僅隻是洗腳而已。
玉嬌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嬌嗔:“別瞧了。”
收回略微幽深的目光。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低沉道:“你若現在想洗,我便讓人端水進來。”
低低沉沉的嗓音入耳,不知怎的就生出了幾分羞恥感,臉頰微燙搖頭:“我都洗澡了,不麻煩了。”
裴疆嘴角微揚,隨而低下身子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若不洗,那便就寢吧。”
把她抱到了床邊,看了眼喜慶的床鋪。
玉嬌忙解釋:“桑桑她們說你回來第一晚,總該要喜慶一些的。”頓了頓,又補充:“我沒和他們說你早就已經回來了,你也不許說。”
“我自是不會說。”說著便把她放到了床上,替她脫下了鞋子,目光在她白嫩的小腳丫上邊也多停留了一會。
而後也脫鞋上了床。
玉嬌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朝裡側躺著。
裴疆上了床,從背後擁住她,“還在想今天晚上的事情?”
玉嬌“嗯”了一聲,把他的手掌拉到自己的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的掌中的厚繭,隨而道:“即便你們方才避著我說,我約莫也猜出來了是沈如月自己對自己下的狠手。”
裴疆低聲道:“是的,往後刺史府來的人,你避著些。”
玉嬌默了一下,柔嫩的五指插入他的手指縫中,問:“你就不問我為什麼會提前知道沈如月會算計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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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疆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掌又戳又捏又握,繼而道:“我約莫有些印象,你似乎告訴過我,且還說到過淮州的吳總兵。”
聽到吳維,玉嬌的身子微微一僵。
裴疆感覺到了她身子僵硬了一下,眸色微微一暗,“方才福全與我說那總兵上門提親,想娶你為平妻。”
聽到他提起這事,玉嬌頓時就委屈了:“他就是個混蛋,若不是皇上嘉許在前,你回來的時候我指不定真的被他強娶了。”
說著眼眶都跟著紅了。
其實那會玉嬌聽到吳維上門提起要娶她為平妻的時候,她是怕的。她當時在想,若是吳維逼她,她就離開淮州,尋一個地方躲起來。
但父親不惜與其撕破臉,堅決不同意。後來吳維也不能輕易動玉家,便隻能虛情假意了起來,不是送東西就是上門拜訪。
聽到玉嬌這麼一說,裴疆的臉色瞬間陰沉至極,嗓音冷冽:“他若真敢,我定把他項上人頭砍下!”
本來還覺得委屈的玉嬌,被他的陰冷嚇得愣了一下,而後忙把手放到他的手臂上輕輕的拍著:“你緩著點,別嚇到我肚子裡的孩子。”
想了想,玉嬌才與他說:“這次我為何會知曉沈如月害你,原因我以前與你說過的……”
玉嬌緩緩的把先前在馬厩小屋中與他說過的話再而又說了一遍。
說完後見他神色不明,不等他反應,忙說:“這種事太荒唐了,現下也沒有什麼可證明的,你可先不要信我說的,隻聽聽就好了。但往後還是得多注意些那吳維,他既然能以勾結同盟會,暗中資助前朝太子東山再起為由來陷害了我們家,沒準他和什麼同盟會也有關系。”
玉嬌再次告訴裴疆關於自己能預知未來的事情,並不是為了讓他相信,而是讓他多加提防。
裴疆沉冥許久才略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而後道:“禹州的事甚是棘手,要解決此事再快也還須得四五個月的時間。解決後我必然要先回金都,那時你已生了孩子,你與孩子便先陪我回金都見母親,在回金都的途中經過淮州,我們暫且住幾日,興許我能想起一些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裴疆打算去會會那個吳維。
玉嬌所言,裴疆不知該不該信。畢竟這等可知未來的夢玄之又玄,已然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而是超出了常人所知的範圍了。
玉嬌應了他回金都的事,但又有些不安。
“裴疆,你說你得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呀,會不會一輩子都不記得我們先前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雖說現在的裴疆與先前的裴疆沒有差別,可她總是覺得缺了點什麼。
畢竟也是因為一起相處且經歷過了一些事情,所以當他們再而相遇的時候,他才會知曉怎麼來疼愛她,而不是如夢中那樣不知如何疼人,隻知道霸道索取。
裴疆沉默半晌,隨而淡淡一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就是不知趙虎那邊都查到了些什麼有用的土法子。
——
因玉夫人昨日在病中,早早便睡了,所以並不知道裴疆回來了。
今日一早便聽說自己的女婿回來了,怔愣了許久,才問來傳話的人:“可真確定了是裴疆,而不是旁人假扮的?”
這先前女兒說夢到了裴疆在禹州,她隻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算真在,那也沒那麼容易找到。
可現在人不僅真在禹州,且才來沒幾天,人就主動回來了?
婢女:“夫人有所不知姑爺這回是以什麼身份回來的。”
玉夫人微愣:“什麼身份?”
“是以振國大將軍之子,今寧遠將軍的身份回來的。”
玉夫人:……
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婢女在她怔愣的時候又道:“小姐說等夫人起來後,她再與姑爺一塊過來給夫人請安。”
小半個時辰後,廳中玉嬌與裴疆一塊站在廳中。繼而與母親道裴疆這過去的大半年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也包括他記憶模糊的事情。
玉夫人聽了後,坐在正坐上盯著女婿看了許久。
沒看出一點假扮的痕跡之後,才試探性的問:“你現在當真的是寧遠將軍?”
裴疆略微點頭:“小婿正是。”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是玉家女婿的?”
裴疆如實道:“在京中之時,翰林院的莫子言所告知的。”
聽到莫家的那位侄兒,玉夫人才恍然大悟。
一直沒有問過裴疆的玉嬌,這才反應過來,問他:“子言哥哥尋的你?”
裴疆搖頭:“恰巧聽說有人在金都調查過高門大戶家中可有流落在外的兒郎,走失的時間和年歲都與我對上了,我便差人調查,最後才知曉這調查之人是莫子言。”
聽了裴疆的話,玉嬌免不得驚嘆緣分的奇妙。
玉嬌怎麼沒想到這約莫一年前,讓莫子言幫忙打聽關於裴疆的身世,最後竟是讓自己和裴疆相遇的關鍵。
原來即便她不去尋他,他也會在固定之外的時間回來尋她。
想到此,玉嬌握上了他的手,粲然一笑。
看著小夫妻兩個絲毫不受分別了大半年的影響,依舊恩愛,玉夫人欣慰的同時不免又擔憂了起來。
先前丈夫就與自己表示過是決然不會把女兒嫁到高門之中受罪的,所以才會物色了一個上門女婿,好讓女兒有娘家撐腰,從而鎮得住女婿。
可如今別說女兒能不能鎮得住了,就是整個玉家往後可能都要看這女婿的臉色了。
而且這以前是入贅,女兒還住在自家中,可現在女婿的身份不一樣了,女兒是不是得跟著他回金都過了?
淮州與金都千裡之隔,往後豈不是想要見一回女兒和外孫都難得很?
憂心到此,玉夫人再看向女兒與女婿之時,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第82章
廳中這小兩口的相處,怎麼看都不像是分別大半年後,昨夜又重新相遇的夫妻。
久別重逢後的激動一點都沒有。
玉夫人是了解女兒的。這心心念念了的大半年的丈夫回來了,絕對會把一雙眼兒哭得腫成了杏仁的。
可現在看看她那雙含著笑意的美眸,哪裡有哭過的痕跡?
再者說裴疆記憶不大清晰了,可再看看這相處得著實自然過了頭小兩口,哪裡有一點的生疏?!
玉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在女兒和女婿的身上各掃了一眼,狐疑的問:“你們兩個早之前就已經見過了是不是?”
女兒是自己生的,到底是了解的。來禹州之前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們小兩口若不是早早相見了,沉悶了大半年的女兒怎就忽然開朗了許多?且還鬧著要來禹州?
玉嬌略有心虛的抿著唇,扯著裴疆的手小小的搖晃了兩下,眼神更是飄忽不定,不敢與自己母親對視。
成,不用回答了,這反應十之八九是了。
裴疆解釋:“我奉皇命來禹州辦的事有所危險,擔心連累嬌兒,便讓她瞞了所有人。”
聽了裴疆的話後,玉夫人看向玉嬌,神色中帶著幾分委屈:“他讓你瞞,你就瞞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可知你娘親我這幾日因你情緒變化大,擔憂得吃不好睡不好而染上了風寒,你就知道心疼你丈夫,連你娘親都不心疼了。”
都說女大不中留,這成了親嫁了人的女兒更是不中留了。
失蹤了許久的丈夫回來了,竟還替丈夫瞞著父母。
估摸著這往後心裡眼裡都是自己的丈夫,而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了。更別說這往後跟去了金都,隻怕沒個兩三年都不會回淮州看一眼她這娘親。
想到這裡,玉夫人便委屈得想要垂淚,但怕給他們夫妻小兩口看笑話,又給憋了回去。
玉嬌沒想到會這麼傷了母親的心,忙上前拉起母親的手,輕晃道,“娘親,女兒錯了,對不起。”
玉夫人賭氣道:“還喊我做甚,你有你丈夫便夠了,要什麼娘親,我明日就回淮州尋我自己的丈夫去!”
母親這般吃醋,玉嬌想笑卻也不敢笑,隻好哄道:“誰說隻有丈夫就夠了,在我心裡邊娘親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誰都沒法擠掉的,往後女兒的孩子生出來了,那也隻能排在第二!”
在一旁的裴疆聽聞玉嬌對玉夫人說的甜言蜜語,看向她的目光中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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