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見她應了,裴疆才轉身走向門口。
看著裴疆的背影,玉嬌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暗罵自己沒出息,都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竟還會因他親自己一下而臉紅心跳。
裴疆才走到門後,就有人用力的拍打著門。
隨而傳來齊大公子極怒的聲音:“開門!”
聲音才落,門從裡邊拉開了。
拉開門的裴疆面色淡漠的掃了一眼外邊七八個人身形高大且手持著武器的男人。
最後目光落在齊大公子的身上,眸色一沉,冷聲問:“齊大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齊大公子目光略過裴疆,往屋子探去,在屋中的桌面上見了一把女子用的團扇,不作他想,眼眸一睜,露出熊熊烈火瞪向裴疆:“應當是我問寧遠將軍這是何意!我妻子現在在何處?!”
方才妻子身邊的貼身侍女匆匆來報,說是四下都尋不到夫人的蹤影,他便心急離席四下尋找。
他找了大半個府邸都尋不到人。正在心急之中,那領著寧遠將軍去廂房的小廝才說不久前見到夫人入了寧遠將軍的屋中,似乎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這麼一聽,齊大公子第一個念頭就是妻子給自己戴了一頂油綠油綠的帽子!
但再而一想那寧遠將軍先前也沒來過這禹州,妻子又怎會認識他?況且妻子是個賢良體貼的,是決然不可能對不起他的,那唯有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寧遠將軍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定然用了什麼手段讓妻子去尋他!
想到這,便暗中帶了八個身手了的侍衛來堵了廂房的門。
裴疆聽了他的話,眸中的寒意更深不見底,“你妻子在何處,與我何關?”
齊大公子怒目而瞪,盱衡厲色的問:“那敢問寧遠將軍房中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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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敢說沒有,他便帶人進去……
齊大公子心底的“搜”字都還沒出來,裴疆便淡漠從容的回答:“有”。
躲在床後邊的玉嬌:……
裴疆淡然的看著齊大公子怔愣的表情,淡淡的說:“確實是妻子,但並非是齊大公子的妻子。”
說著便轉了身,往屋中走去。
停在床頭與牆壁間出的一仗地外邊,朝著也是一臉懵的玉嬌伸出手,溫聲道:“過來。”
玉嬌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從深色帳幔後走了出來。
半晌後,隻見穿著一身粉色衣裙,小腹隆起的貌美小婦人從床頭帳後緩緩的走了出來。
齊大公子面色一怔。
裴疆摟著玉嬌的腰走到桌前。拿了玉嬌的團扇後才走到門前,面色冷峻的看著齊大公子,嗓音森沉的問:“可看清楚了,這是否是你的夫人?”
齊大公子錯愕的看著玉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則是因為屋中的人並非是自己的妻子,二則是實在想不明白這寧遠將軍和玉家小姐到底有什麼關系。
裴疆掃了一眼屋外所有的人,沉聲問:“怎麼,圍堵皇命在身的大臣,是想造反不成?”
聽到造反二字,那些個侍衛一個個臉色都微微一變,忙騰開了一條路。
裴疆扶著玉嬌出門,嗓音溫了兩個調:“小心腳下門檻。”
頂著壓力,玉嬌慢慢的跨過了門檻。心裡邊卻對裴疆這行為甚是疑惑不解,說不把他們關系公示的人是他,但現在公示關系的也還是他。
這男人怎比她這個女人還要善變呀?
扶著玉嬌出了屋外。略過齊大公子的時候,腳步微頓,漠聲道:“今日是老太君大壽,我便不予追究。但希望明日刺史大人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在玉家別院恭候。”
說著便扶著玉嬌離開,也不在意自己衣袍上的酒水印如何的明顯。
離得遠了些,玉嬌才小聲的道:“你可以放開我了,桑桑就在這院子中等著我,我與她走就好了。”
裴疆卻是沒有放手,往擺著宴席的庭院外走去:“我陪你離開。”
聞言,玉嬌臉色有些為難:“這樣大張旗鼓不大好吧?”
裴疆:“如何不大好?”
玉嬌略有心虛的道:“今日的主角是老太君,你我這樣出去還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搶了風頭?”
她今日在後院的時候,隱約聽到許多婦人在議論裴疆這個寧遠將軍。都道他前途無量,更想著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女兒在寧遠將軍的面前露臉。更有不少的人說刺史有意撮合小女兒與寧遠將軍。
他們倆這麼一出去,那大部分的婦人豈不是都要用眼神瞪死她?
約莫都心想她一個被拋棄且還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是何德何能才會吸引了身份尊貴的寧遠將軍?
二人遠去後,齊大公子黑沉著臉問小廝:“怎麼回事,夫人呢?!”
小廝“噗通”的一下跪了下來,臉色蒼白的道:“奴、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許、許是那玉家小姐與夫人穿了一身顏色差不多的衣裳,也挺著個大著個肚子,天黑燈暗的,奴才遠遠望去就看岔了……”
齊大公子大罵了一聲“混賬”,虧得他沒有真闖進去搜人,不然他們齊家便要因他沉不住氣而受累了!
既然人不在廂房中,那如月到底去了哪裡?
正思索間,便有神色驚慌的婢女快步跑來,停在了齊大公子的身前,聲音顫抖著:“大公子,方才有人發現夫人暈在了荷花池旁,還、還流了很多的血……,”
聞言,齊大公子的臉色驀地一緊。下一瞬便猛的朝著院子外疾跑而去,直接從裴疆和玉嬌的身旁急急掠過。
玉嬌看見齊大公子心急如焚的背影,隨而愣了一下。似想到了什麼,臉色驀地一白:“孩子該不會還是沒保住吧?”
裴疆沉思了一下,隨後道:“與我們無關,不必多想。”
“可、可都七個多月了,小娃娃有什麼錯呀……”聲音輕顫,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將要為人母,哪裡見得這種事情,心底免不了難受。
裴疆見了她的小動作。默了一下,隨而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抱她入懷,輕拍了一下她的背,“沒事的。”
目光朝著齊大公子離去的方向望去,眼眸略微一沉。
依玉嬌所言,沈如月很有可能便是同盟會安排在刺史府的奸細,若是的話,以腹中胎兒作為賭注,著實夠心狠。
如此心狠手辣在他的意料之外。今晚若不是玉嬌在,或許他還真會著了道。
第80章
裴疆扶著玉嬌從院子出來的時候。本來甚是熱鬧的宴席,不知怎的,談話的聲音漸漸小了,直至隻剩下戲曲聲。
起初隻有幾個人注意到。但隨即一個喊一個看過去,直到最後所有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齊齊的望向了那二人。
頂著所有人又驚又好奇的目光,玉嬌暗暗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方才她死活都不肯和裴疆一塊出來,便是不想遇上這樣引人注目的場面。
但裴疆卻是道他想讓全禹州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往後也不用再偷摸著來。
聽到他說這些話的一瞬間,玉嬌竟覺得有些委屈他了。但後邊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是他要偷摸著來的,怎就委屈了他?
要委屈也是她委屈呀。
但玉嬌還是應了他。與其明日滿城的闲言碎語,還不如今晚就坐實了他們是夫妻的關系。
裴疆松開玉嬌。上前一步,朝著宴桌方向拱手作揖,聲音沉穩有力而清晰:“昔時我失蹤十一年,因發生些許的意外,回到家中之時卻忘了自己早已娶妻,今日重新遇上失散了半年之久的妻子時,才頓時想起些許往事,如今心裡甚是歡喜,心急著回去好好說說話,所以今晚暫時失陪,先告辭了。”
玉嬌從不知裴疆竟這般擅長扯謊騙人。
看裴疆扯謊扯得像是真的一樣,玉嬌暗暗的有些佩服。若非她不是他口中那個失散了半年之久的妻子,她險些也相信了。
而席中的人聽到了裴疆的話,臉色各異。有些許人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紅了白,白了紅,變換了好幾個表情。
裴疆隻是淡漠的掃了一眼,並未多做解釋。隻退回一步扶回玉嬌,徐徐的離開眾人的視線。
玉嬌的三個婢女不知又從何處出來,隨後跟了上去。
隨著裴疆而來的趙虎也不知道方才將軍與夫人發生了什麼事,隻傻愣愣的也跟了上去。
而留下的人面面相覷,方才那些當著玉嬌的面指指點點的婦人,你看著我看著你。雖不明白那玉家小姐怎就成了寧遠將軍的妻子,但一時皆有些訕訕然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齊小姐更是緊緊的咬著嘴唇瞪著離去的二人,嘴唇都咬出了血。
有些人朝她看了過來,而這些人她都在她們的面前暗示過自己與寧遠將軍有姻緣。
一時覺得丟人,也坐不住了,猛得起身,紅著眼眶小跑離了席。
且說二人出了刺史府後,玉嬌問裴疆:“你要回去了嗎?”
裴疆聞言輕蹙眉頭,反而問她:“你要我回何處?”
玉嬌理所當然的說:“自是軍營……”見裴疆的眉頭蹙得更厲害,話語頓了頓,復而小聲問:“那你想回哪?”
跟隨在半步之後的百裡寒低聲替兄長回答:“自是有小嫂子的地方。”
玉嬌聞言,看向裴疆,隻見他略微的點了點頭
“關系既已明示,無須再分別兩地。且明日還須等刺史來尋,不回玉府,還要回何處?”
玉嬌頓時無言以對。
最終裴疆上了玉嬌的馬車,往玉家別院而去。
在馬車上,玉嬌有些恹恹的靠在裴疆的臂彎之中,似乎還在想著那刺史長媳的事情。
好半晌,她才悶聲說道:“我以為讓阿寒跟著那沈如月,便能阻止她來尋你,也能保住她腹中的胎兒。”
“那不是你的錯。”
玉嬌甚是拎得清:“定然不是我的錯,我也沒怪自己,隻是想到有人心狠到拿沒出生的孩子來陷害你,我就覺得心裡堵得慌,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說到最後,滿是氣憤。
最後有些擔憂的道:“也不知那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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