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裴疆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想了什麼,隻盯著她看了半晌後才幽幽的道:“且再等我半年,我定然會來尋你的。”
玉嬌吸了吸鼻子,捧著自己的小肚子,眼巴巴的看著他:“可我害怕生小娃娃,你若不在我會更害怕。”
玉嬌很愛腹中的孩子,可她聽說生孩子會非常的痛,所以不可避免的有所不安。
裴疆的視線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根據隨從今日打聽來的消息得知,她並未改嫁,而腹中的孩子顯然就是他的,隻是這種即將為人父的感覺很是不真切,沒有記憶的他卻有了一個未出生的孩子,怎能真切得起來?
思索了許久,裴疆才伸出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低聲問她:“離生產還有多長時間?”
玉嬌想了想:“還有三個半月。”
裴疆在心中算了一下時間,隨而毫不遲疑的道:“我會想辦法回來陪你。”
玉嬌含著淚望著她,卻忽然“噗嗤”的笑了一聲。
裴疆抬頭看向:“笑什麼?”
玉嬌眼尾還掛著淚,但臉上卻帶著笑意:“夢中的你竟然會承諾回來陪我。”
裴疆默。
她竟還當是在做夢……
玉嬌也不把他的話當真,隨之拉起他寬厚的手掌,五指插入他的指縫之間,朝著他撒嬌:“裴疆你抱我上床,哄我入睡好不好?”
到底沒了夫妻間親密無間的記憶,她於他而言尚是陌生人,這樣親昵總歸有些不大好。但下一瞬,裴疆卻是抵不過她再而軟軟的喊了他一聲“夫君。”
不可否認,他很喜歡聽她這樣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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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上了床後在床沿坐下,而玉嬌則拉著他的手不肯松,“在我睡著前不要走好不好?”
看到裴疆點頭後,玉嬌的唇畔才露出了笑意。
陪了許久,玉嬌都扛著困意不肯入睡。裴疆無法,隻好點了她的睡穴。
看著玉嬌的睡顏,裴疆心知無論有無記憶,他都對這女子有著濃烈的情感。
隻是此番他是奉皇命去南邊暗中調查前朝黨羽。再者尚未清楚是何人想要害他,所以他不能貿然在淮州光明正大的露臉,免得有心人拿這女子威脅於他,唯有待回金都復命之後再來淮州尋她。
裴疆起了身。思索片刻後,把腰間掛著的玉牌摘了下來,放在了她的床頭,隨之才轉身離開了屋子。
第69章
裴疆從玉家離開後,天一亮便出了淮州城。
回到駐扎的地方,就見百裡寒抱著鞭子守在了營前。
百裡寒見他回來,放下鞭子喊了聲“兄長。”
此去南邊禹州,百裡寒上奏隨行協助,所以也就跟著來了。
對於百裡寒這個小他六歲的胞妹,裴疆對她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她九歲那年。
但若是細究的話,她小時候的性子與現在冷若冰霜的性子倒沒有什麼區別。因裴疆與百裡寒的性子都隨了父親,所以二人自小就沒有什麼話可說,感情也是冷冷淡淡的,不似親兄妹。
裴疆略微點頭,隨之從她身前走過。
百裡寒想了一想,轉身看向她兄長的背影,忽然出聲詢問:“兄長可是入淮州城看小嫂子了?”
聽到“小嫂子”三字,裴疆步子一頓。默了半晌後才緩緩轉身,微微眯眸看向她。
百裡寒面色不變,語調平緩:“兄長與莫子言見面那日,我正巧在附近巡邏,先是看見莫子言入了茶樓,約莫一刻後又見兄長入了茶樓,我便猜測兄長是去尋莫子言。”
裴疆沉聲問:“然後?”
百裡寒如實道:“我見兄長與莫子言向來無交情,而文臣與武將向來不和,而文臣城府極深,兄長初入朝為官,難免不察因而會被算計。而母親讓我多關心兄長,所以待兄長走了後,我便入了雅間逼問莫子言與兄長說了什麼。”
裴疆微微蹙眉。不曾想莫子言嘴巴竟如此的不嚴實。
想到此,裴疆對莫子言的印象頓時又差了幾分。
百裡寒接著又說:“起初他是不肯說,我就威脅於他,讓他在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和說出與兄長大致交談的內容之間選一個,後來他無奈之下才告訴我,到淮州後調查玉家千金便會知曉我想知道的。”
百裡寒沒有說清楚的是——當時威逼並未對莫子言起作用,而後她仗著自己身手了得,便把莫子言壓在了桌面上,再強硬的把他的衣襟扯開,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直到這霸王硬上弓之勢擺了出來,莫子言才肯透露一二。
她繼而再逼問,他卻甚是無奈的道——若是再相逼那也隻能隨了百裡將軍。
百裡寒自然不可能在荒淫至此。到了淮州後,在兄長其後也入了淮州城調查。
打聽得知玉家千金的夫婿在十來歲之時被人買入獵場,更沒了十來歲之前的記憶,而這時間儼然與她兄長失蹤的時間對上了。
幾番聯想莫子言給的提示。百裡寒便明了,她的兄長毫無疑問就是玉家失蹤的女婿。
裴疆聽了她的話,沉默了半晌才囑咐:“此事暫時莫要告知任何人,包括母親。”
百裡寒點頭,隨後又問:“此番兄長去禹州至少一年半載,可小嫂子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兄長要如何處理?”似想到了什麼,微微皺起了眉頭:“兄長可會仗著自己沒了記憶,而始亂終棄嗎?”
裴疆睨了一眼她,語聲淡漠:“此事我自有分寸。”
說著轉了身,入了自己的營中。
入了營中後,便把昨日與他一同入淮州城的隨從趙虎喊來,吩咐:“你挑幾個身手尚可的將士,與他們在淮州暗中看著玉家小姐玉嬌,若她有什麼事,便差人趕來禹州告知於我。”
此前未見玉嬌其人,裴疆夢裡全是一個身穿著紅衣卻看不到臉的女子。那時隻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女子究竟是誰,,卻未曾想過自己見了這女子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待見到這女子後,不管是心還身體,都是控制不住的躁動。
本在寺廟中隻需看一眼確認是不是夢中女子,日後從禹州回來再尋即可,但管不住自己身心的躁動,最終還是向自己妥協了,所以當晚才會潛入玉家。
昨晚見她哭,莫名的心疼,才決定留下玉牌想要告訴她,她並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去尋了她,讓她安心。
如今又想起昨晚她哭得那般可憐,心中頓時似有千斤大石壓著,難以喘氣。眼下唯有趕緊把禹州的事情辦完,再去淮州尋她,同時把心中的大石卸下。
——
玉嬌昨晚睡得很好。
她夢到了裴疆。夢中他抱了她,還哄了她,更答應生孩子的時候會回來。
在床上睜開了眼睛,玉嬌的嘴角都是揚起的。哪怕是做夢,她都覺得心裡泛甜。
掀開被子起床,正要下床的時候,卻在自己的床頭看到一枚似乎不屬於自己的玉牌。
微微蹙眉的拿起了是她小巴掌一半大小的玉牌端詳。
玉牌的玉質晶瑩透光,而正面雕刻著一匹腳踏雲霧的烈馬,雕刻得栩栩如生,甚是精細。
這玉牌一看就價值不菲,她很確定自己沒有這樣的玉佩,哪又是誰會放這麼一塊玉牌在她的枕邊?
玉嬌帶著疑惑把玉牌的另一面翻了過來,卻在看到另一面上刻著一個“疆”字之時,驀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眼眸圓睜,眼中滿是震驚。
似想到了什麼,玉嬌忙扶著自己的小肚子,然後抬起腳,看了一眼腳底。
玉嬌的腳白嫩,所以沾了輕微的灰塵,也很是明顯。
玉嬌記得在夢裡她好像就是赤腳下床的。所以輪番看了兩隻腳的腳底,都有一些些的髒。
心中一驚。昨晚,難道裴疆真的回來了?
可她分明記得莫子言在信上說裴疆被派到禹州出巡,按理說裴疆應在去往禹州的路上才對呀。
莫非……
想到了另一個可能,玉嬌把玉牌攥在手心,心跳得極快。
忙把桑桑喚了進來,讓她去問一下從金都到禹州是否會從淮州經過,再問淮州到禹州又需要多少日程。
若真的是裴疆來了,那他是不是已經恢復了有她的記憶?可仔細想想,昨夜他的反應不像是恢復記憶的樣子,可既然沒有恢復記憶,那他昨晚為何又會出現在她的房中?!
思踱許久,玉嬌都沒有答案。
約莫一盞茶的時辰後,桑桑從外邊回來,告知玉嬌:“奴婢問了沈護衛,他說從金都到禹州有幾條路,確實是有一條路會從淮州經過,而從淮州到禹州的路程,快則三四日,慢則五六日。”
聽了桑桑的話,玉嬌不再懷疑,確定就是裴疆。
不管他有沒有恢復記憶,既然他會深夜來見她,還留下了玉牌,那便說明他至少還是知道有她的存在的。
想到此,玉嬌臉上染上了笑意。
玉嬌攥著玉佩想了許久,心中也有了決斷,隨之讓桑桑去把大夫請來。
大夫來了後,玉嬌便直接問他:“以我現在的身子,可否出遠門?”
大夫想了想,隨後道:“夫人這胎安得好,隻要不是著急趕路,當做出遊一般闲適慢行,倒也無甚影響。”
聽了大夫這麼一說,玉嬌的眼眸噌的就亮了,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明媚了回來。
但在一旁的桑桑看著自家主子笑意明媚,卻是擔憂了起來。
她怎覺得主子這出遠門是去禹州呀……
果然!
待大夫走後,玉嬌看向桑桑,眼神甚是堅定的吩咐:“你快些去收拾行囊,我要去禹州。”
玉嬌想見裴疆,很想很想。他既然都已經知道她了,那她的疑慮也就少了,即便此去禹州他們不相認,可她還是想待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去金都須得二十來日的路程,但去禹州最長不過五六日,他離她近了這麼多,她怎控制得住自己想離他更近的衝動?
此前她還可以強忍思念不去尋他。可這所有的強忍全在知道昨晚他真的來尋了自己後瞬間崩潰。
就像是洪流爆發,再想去壓,卻怎麼都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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