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青菊用小爐子溫好了羊乳茶,倒入小碗。隨即抬眸望向床上笑得歡主子。
桃腮粉臉,眼就能看出似乎遇上了什麼好事般。
青菊還是忍不住好奇,問:“裴姑爺與小姐說了什麼,竟能讓小姐你笑得這般開心?”
聞聲,玉嬌瞬間回過了神來。輕咳了兩聲後,斂了斂臉上那傻愣愣的笑意。
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他嘴拙,還能說出什麼討人喜歡的話。”
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兩邊的嘴角難掩上揚。
青菊擦了擦碗邊,把牛乳茶端過來之時,說:“裴姑爺是個正經人,自然與那些嘴皮子輕浮浪蕩公子不樣。”
玉嬌點頭。
裴疆自是那些隻會哄人的浪蕩男子是不樣的。
把溫好羊乳茶送到了床邊,青菊道:“小姐,天氣寒了,喝些羊乳茶暖暖身子。”
玉嬌把青菊遞過來的羊乳茶接了過來。隨即低眸看了眼羊乳茶,想了想,便抬眼看向桑桑,吩咐:“羊乳對身子好,你也端碗過去給裴僵。”
吩咐後,飲了小口溫熱的羊乳茶,因用茶淡去了羊乳的膻味,也加了糖,所以口感好了許多,口腔也泛著淡淡的奶香與甜味。
羊乳茶甜,玉嬌覺著心裡邊也泛著絲絲的甜意。
承認了自個是真的喜歡裴疆後,玉嬌就是像是雨過天晴後,豁然開朗,心情也跟著暢快愉悅了。
雖有些後悔太快答應裴疆真要承認這門親事是真的,但如今的心境卻是與定親那晚全然不同了。
那時是不安,害怕,茫然。現在隻覺得安定,不想和裴疆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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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玉嬌捧著小碗,兩邊的唇角繼而上揚,傻愣愣的又笑了起來。
因著深夜開始下蒙蒙細雨,所以翌日早,多了幾分滲人的寒冷。
玉嬌畏寒,裹了厚厚的披風後才哆哆嗦嗦的踏出了房門。
才出房門就正巧……不,玉嬌覺著裴疆就是故意在等她的。
對上裴疆那雙眼眸,昨夜輾轉廝磨,唇齒相依的畫面再浮上腦海,讓玉嬌臉頰染上了層紅暈,躊躇不前。
玉嬌不上前,裴疆卻穩步走到了她的身旁,低聲喚了聲“嬌兒”。
玉嬌臉頰緋紅的點了點頭。
氛圍全然不同了,旁人都察覺出來。
但玉嬌的羞赧並未維持多久,見他身上依舊是如既往單薄的黑衣,頓時皺起了眉頭。
微蹙秀眉的抬起頭看向裴疆,“天氣都這樣冷了,你怎不多加件衣裳?”
許是記憶第回有人讓自己添衣裳,裴疆面色柔和了些,淡淡的道:“未到寒冬,還不冷。”
雖然離得還算是特別近,但尚有兩三步的距離,玉嬌感到了裴疆身上傳來的細微熱意。
是了,裴疆與旁人的體溫是不樣的。
雖是如此,玉嬌還是囑咐道:“那還是得多加注意,等到了榕城,你還是多添幾件厚衣裳。我可是聽說了,你冬日連件袄子都不穿,就是鐵打的身子都禁不住你這般折騰。”
面對玉嬌如老母般念著,裴疆低低的應了聲“好”。
玉嬌見他如此的配合,倒也不吝嗇對他露出了抹笑意。
梨渦微現,笑靨如花。玉嬌笑起來的模樣,著實讓人驚豔。
裴疆的眼神漸漸幽深且帶染上幾分的澄亮。瞥了眼屋都在收拾東西的婢女,且回廊近處隻有他們兩人,便微微彎腰,俯在玉嬌的耳邊低聲說:“我愛看你笑。”
低沉醇厚得讓人耳根子麻麻的嗓音近在耳邊,讓玉嬌的身子不自覺的輕顫了下。
羞惱的瞪了他眼,低聲道:“不許說這麼讓人肉麻的話。”
誰說裴疆是個正經人且嘴拙來著?
不,點都不!
廊無人,裴疆伸出手拉了下玉嬌柔柔軟軟卻有些涼的手,把玉嬌驚得忙抽了出來,有些驚慌的四下瞧了幾眼,見無人才松了口氣。
再而瞪了他眼,嬌嗔道:“若被人瞧見了,我就真的不搭理你了。”
怕他再拉自己的手,索性把兩隻手都放到了袖子,隨之對他輕哼了聲。
東西收拾得也差不多了,隊伍隨之也繼續出發。
約莫申時的時候,雨越下越大,雖不算傾盆大雨,但淋得身湿也讓人夠嗆的了。
本來大家伙都想著快些到下個城鎮的,誰知路被堵住了,隨之還有罵罵咧咧的男聲。
“怎麼趕的馬車!?怎麼趕的馬車!?是馬的眼睛瞎了?!還是你們眼睛瞎了!?還是說那坑故意跑到馬車車轱轆底下邊碰咱們瓷的?!”
聽著這最後句話,讓玉嬌“噗嗤”的笑出了聲。
隨之有護衛到了玉嬌的馬車旁,道:“前邊有馬車陷到了泥坑,堵了路。”
護衛才說完,前方就隱約傳來另外個男聲:“我家少爺說,你們要是能幫忙把馬車給抬起來,這些銀票便是你們的了。”
玉嬌聽到了這點兒都不客氣的話,略微皺了皺眉。
隨即想了想,吩咐護衛說:“你讓他們出多三倍的錢,我們就幫忙。”
如果好聲好氣,她倒是不介意讓人幫幫,但既然在她面前顯擺身家的話……
那感情好呀,那她也不能做虧本買賣。
坑碰他們瓷,那她就訛下他們。
玉嬌自小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不是那等隻會撒銀子不會進銀子的嬌蠻小姐。
果然,在傳了話之後,前邊再度出現聲高嚷:“坑碰瓷就算了,竟然連挪個馬車都能被訛上!”
第46章
最後護衛拿了百五十兩銀票回來給玉嬌。
玉嬌頓時樂了。暗道這是哪家財主的兒子,竟然比她還大方,就連讓人幫忙都能隨隨便便的拿了五十兩出來,且翻了三番都隻是嚷了聲。
玉嬌冷得攏了攏披風。想了想後,道:“這兩日趕路大家伙都辛苦了,這銀子就分了吧,讓幾個人去幫忙推車,隨後派個人先他們步到前邊小鎮客棧,隨而包下整間客棧。”
沈護衛並未多問,隻按照玉嬌的做。
同輛馬車的桑桑和青菊卻是好奇得很。
因馬車停了,青菊拿了些零嘴出來給玉嬌,隨即問:“小姐,為何非要先他們步到小鎮包下客棧。”
捻了顆梅脯放進口,剛入口有些酸,酸得玉嬌身子肩頭驀地顫。
吃完了顆梅脯之後才慢悠悠的說:“若今日換作是我被訛了,我就是錢多,但我也咽不下去這口氣,若能逮到機會,定然會好好的出了這口氣。”
又不是人人的肚子都能撐船,哪來那麼多的不計較。
桑桑想了想,隨即枉然大悟:“小姐是擔心他們故意把客棧的客房全定下來了?!”
玉嬌又捻了顆果脯放入口含著,略有口齒不清的說:“不得不防呀,小鎮地方小,最多也就兩間客棧,般較小的鎮子也就隻有間。而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他們與我們同個方向,還在我們前頭,那定然先我們步到客棧,屆時他們把客棧包了下來,再翻個五番十番讓給我們,或者不讓也有可能,為了避免今晚露宿街頭,那隻能先防患於未然。”
個時辰後,到了小鎮後,裴疆已經打了傘等在玉嬌的馬車旁。
婢女撩開了簾子。冷風灌入,玉嬌的脖子縮,看向裴疆,可憐兮兮的喊了聲“冷”。
嗓音帶了點點撒嬌的語氣。
玉嬌以往從未試過這般自然的在裴疆的面前撒嬌。裴疆忽的想要把人摁在自己的懷,再而像昨晚那般……
僅僅是想了想,便覺得渾身泛著滾燙的熱意。
玉嬌被冷得也沒有仔細觀察裴疆,自然也沒有看見他那內斂的眼眸多了絲不易察覺的火熱。
朝著她伸出了寬大的手掌,低聲道:“入了客棧便不冷了。”
玉嬌點了點頭,隨後把手放到了他的手掌。
玉嬌的手偏涼,才放到他的手,便感覺到了暖意,似把手擱在了小爐子上樣,暖乎乎的。
裴疆把玉嬌扶下了馬車,隻聽她語氣有些酸酸的道:“不帶這樣的,你的性子冷冷冰冰的,怎身子就這麼暖烘烘的,而我就凍得跟冰塊似的?”
是的,裴疆自己也覺得熱。
他們幾人隨之準備踏入客棧,就聽到個時辰前在道上聽到過的那道男聲。
“給爺把這客棧全包了,誰要是想入住,便用白花花的銀子來換!”
這聲音甚是嘚瑟,就像是存心說給後邊進客棧的人說的。
事實證明,玉嬌的防患於未然是正確的,那行人真的比他們先步到了客棧。
玉嬌小聲的與裴疆嘟囔:“虧我方才聰明,知道先讓人來定了客房。”
他們入了客棧,隻見門口的正前方,有人正正的在樓梯口的位置上故意擺了張圈椅,而圈椅上坐著個大概不到二十年紀,且面貌白淨俊逸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蹺著二郎腿坐在圈椅上邊。若不是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尤為嘚瑟,還當真是個翩翩俊朗的俊俏公子。
年輕男子估計也是個極為畏寒的人。在這還未真正入冬的天氣,卻是披著件深紫色的狐裘厚實鬥篷,裡襯著身淡黃色的棉袍,而棉袍上邊的紋樣皆是用金絲繡成的紋樣,甚是富貴逼人。
玉嬌下就想到了自個的堂兄,隻不過自己個堂兄身上金光閃閃得就似個人多錢傻的土財主,而眼前這個男子則是個錢多人傻的紈绔少爺。
錢多人傻的紈绔少爺抬著下巴,目光挑釁的看著裴疆,好不得意,那小眼神似乎在說——老子就等著你來求我!
玉嬌覺著這個人似乎誤會了些什麼。
雖是如此,但還是不打算解釋,而是默默的後退步,躲到了裴疆的身後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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