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什麼?”他問。
“還不能告訴你。”阿圓說。
幾天前,她抽空去了木匠鋪子定做傀儡子,也已經開始悄悄地給傀儡子縫制衣裳,興許明天就能做好了。
等明天下學之後,她就去拿,屆時再送去瀾苑,給沈哥哥一個驚喜。
沈哥哥這麼喜歡傀儡子,她想,他一點會喜歡的。
小丫頭居然還賣起了關子。
蕭韫好笑,伸手捏了捏她臉頰:“好,那哥哥等你的禮物。”
“對了,”阿圓突然開口問:“沈哥哥穿多大的鞋?”
“嗯?為何問這個?”
“我這幾日女紅精進不少呢,”阿圓忸怩了下,說:“想著給沈哥哥做一雙鞋試試。”
阿圓想過了,做衣裳太難,做鞋子就比較容易些。
倒是蕭韫,想起之前那張粉粉嫩嫩繡花的帕子,心情復雜。
這回,是真的想拒絕。
他說:“不必,哥哥有鞋穿。”
同時他心裡有點古怪,問:“為何想給哥哥做鞋子?”
“不為何啊。”阿圓理所當然道:“我想孝敬師父。”
Advertisement
“......真不必。”
“要的,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就當孝敬爹爹了。”
“......”
第32章
小姑娘面色認真, 神情執著,蕭韫心情復雜了會。
罷了,一雙鞋而已, 她想做就做。
他淡淡瞥了眼站一旁忍得辛苦扭曲的陳瑜,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陳瑜如大赦似的趕緊把貓交給阿圓。
這時, 貓也已經睡醒了, 在阿圓的懷裡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 原本圓滾滾的身子被拉得細長。
“喵嗚~”
阿圓摸摸它的肚子,轉頭問蕭韫:“沈哥哥在哪找的這隻貓?”
“喜歡?”
“嗯。”阿圓點頭:“很喜歡,不隻我喜歡, 表姐和舅母她們也喜歡呢。”
蕭韫看了眼她懷裡的小貓崽, 此時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歪著腦袋打量他, 像看稀奇的東西似的,一動不動。
這副稚嫩憨態,竟是與小丫頭別無二致。
彼時也正是見它與小丫頭幾分相似, 蕭韫才留下這隻貓。這會兒看著兩隻圓潤的小東西,頗是令人愉悅。
“友人送的。”蕭韫說。
“哦,沈哥哥的朋友是養貓的?”
“.....嗯。”
阿圓逗弄了會糖酥, 開始打哈欠。
“沒歇午覺?”蕭韫問。
阿圓不好意思道:“我今日睡不著。”
今天收到了這麼多禮, 她光是拆禮都拆了許久, 更何況還有一隻貓黏在身邊,她就更不想睡了。
“既是睡不著, 哥哥便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小丫頭的生辰,自然得送件像樣的禮給你。”
“哥哥不是送了嗎?吶, 糖酥就是。”
蕭韫撸了把她黑漆漆的腦袋, 覺得今日手感與往日不同。
定睛一看, 才發現小姑娘已經換了發髻, 往回是在頭上梳雙丫髻,而今日卻是留了些長發披散在身後。
見他目光打量過來,阿圓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道:“寶音說今日起我就虛歲十三了,已經是大姑娘了,就得梳大姑娘的發髻。”
她突然想起,早上梳頭時,寶音促狹說再大點就能嫁人的那番話,莫名地,臉頰開始羞起來。
“......”
蕭韫的手懸在半空還沒收回,見小丫頭說著說著就臉紅,自然明白她在想什麼。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十二還小,嫁人的事太遠。”
“我....我才沒想這個。”阿圓沒底氣道:“我以後才不嫁人。”
“是麼,”蕭韫輕笑:“以前是誰說想嫁個老實愛吃的夫君的?”
“......”
彼時他跟她說了秘密,阿圓覺得跟沈哥哥算交心了,便說了這話來著。竟不想,如今被他拿捏把柄笑她。
阿圓臉紅撲撲,氣鼓鼓地瞪他一眼。
“不許你笑我!”
“還有!”阿圓破罐子破碎,兇巴巴警告:“我已經虛十三,不是小丫頭了。”
“行,你不是小丫頭。”蕭韫又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然後起身:“走吧,哥哥帶你去個地方。”
奇妙地,他竟生出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暗想,往後哪個小子若是娶他的小徒兒,定要好生查一查身世背景姻親關系。
.
蕭韫帶阿圓出了城西。
阿圓原本沒想睡覺,但在馬車的搖搖晃晃中,她忍不住迷迷糊糊睡著了。
腦袋一歪一歪的,連何時靠在了蕭韫的手臂上都不知曉。
蕭韫就這麼提著手臂讓她靠了一路,然後自己默默地從暗格裡掏出密信來看。
外頭,陳瑜騎在馬上,不小心透過晃動的車簾瞥見裡頭的光景。
褚姑娘靠著他家殿下,一邊臉貼著殿下手臂,壓出點肉嘟嘟的弧度。
他忍俊不禁,同時莫名地冒出個想法——若是褚姑娘往後長大,殿下可會把她留在身邊?
按著這麼個寵愛程度,也不是沒可能啊。
.
馬車約莫走了半個時辰才到地方。
等下馬車時,阿圓立馬又生龍活虎了,轉頭見蕭韫揉胳膊,她奇怪道:“沈哥哥手臂疼?”
蕭韫意味不明地睨她,沒說話。
阿圓想起隔壁李嬸也常常揉胳膊,因為她得了風湿之症,想了想便說道:“沈哥哥要注意些,莫要以為年輕就不當回事,等老了可有得受。”
“什麼?”
“年紀輕輕身體就這麼多毛病,沈哥哥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
“......”
“沈哥哥,這裡是什麼地方?”阿圓站在門口,見地方偏僻,四周都是高高的圍牆。
“褚姑娘,”陳瑜剛吩咐人進去準備東西,走過來道:“一會您就知道了,準是褚姑娘喜歡的。”
“是嗎?”阿圓期待起來。
果然,當進門看見裡頭的場景後,阿圓又驚又喜,大眼睛彎彎,小梨渦深陷。
這裡是蕭韫私人的跑馬場,尋常人不得入。不遠處有一排馬厩,一眼望過去,馬厩裡數十匹駿馬,皆是膘肥體壯。
阿圓頭一回見這麼多、這麼好看的馬,目不轉睛。
“沈哥哥?”她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蕭韫:“你要教我騎馬嗎?”
小姑娘的快樂最是能感染人,見她如此高興,蕭韫也忍不住揚起唇來。
“過去看看,挑一匹喜歡的。”
“嗯。”阿圓歡喜溢於言表:“我太喜歡啦!”
說著,她竟是毫不自覺地牽起蕭韫的手,走得極快。
蕭韫垂睫看了眼,沒說什麼,任她牽。
就這麼,他被小姑娘拖著,不緊不慢地走在身後。
“沈哥哥你走快點,我喜歡那匹棗紅色的。”阿圓指著馬厩最邊上的幾匹馬。
那幾匹馬比較特別,跟其他馬不一樣。其他馬身姿高大,看起來彪悍狂野。而這幾匹身姿嬌小,斯斯文文地低頭吃槽裡的幹草。
而且這幾匹毛色漂亮,有黑色、白色、棗紅色,而阿圓一眼就看中那匹棗紅色。
跟在身後的陳瑜暗暗點頭。褚姑娘頗有眼光,且不說那些小馬都是下頭人四處收羅敬奉給殿下的,就說那匹棗紅的乃西域汗血寶馬,皮薄毛細、步伐輕盈,速度及耐力都比其他馬強。
過了會,兩人走到馬厩旁,阿圓才發現,從遠處看這些馬比較小,可走進後,卻個個比她高大。
見她過來,那匹棗紅馬像極通人性似的,竟然還抬頭瞧了她一眼。
阿圓激動,扯著蕭韫的袖子就問:“沈哥哥你看,它是不是喜歡我?”
“我也喜歡它呢,我可以選它嗎?”
“褚姑娘好眼光!”陳瑜道:“這匹馬叫白蛟,速度極快,氣勢如虹,日行千裡不在話下。若是褚姑娘喜歡,不妨上前與它親近親近。”
“如何親近?”
“摸一摸它的臉,或是喂它吃東西。”
說著,陳瑜從旁邊馬夫手裡拿過一塊糠餅遞給阿圓,說:“褚姑娘試試。”
阿圓接過,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後把糠餅遞過去。見白蛟張嘴,她又嚇得縮了縮。
畢竟她是第一次喂馬,雖然褚家也有馬,但褚家的馬長得又老又不好看,阿圓從未喂過的。
而白蛟雖看著比旁的馬斯文,可甫一張嘴,就露出大顆大顆的牙齒,還頗是有些唬人。
“它不會咬我吧?”
蕭韫勾唇,上前握住她手腕,拉著阿圓顫顫巍巍地喂過去。
白蛟舌頭一卷,就把糠餅奪了去,粗糙的舌頭還不小心把阿圓的手也卷了下,嚇得阿圓大跳。
白蛟毫不客氣地嚼起來,吃得極滿足。
阿圓心驚膽戰地看了會,隨即仰頭看向蕭韫,笑道:“沈哥哥,白蛟真有趣。”
.
等白蛟吃完糠餅,蕭韫讓人把馬牽出來,說:“你騎上去試試。”
“現在嗎?”阿圓忐忑:“可我不敢。”
她以前從未騎過馬。
蕭韫走過去,教她:“踩著馬镫,手扶這裡,微微用力,另一隻腿跨過去即可。”
阿圓咽了咽喉嚨,按著他說的做。
可盡管蕭韫給她找了匹身形小的馬,但對於嬌小的阿圓來說,還是比較龐大。
她腿短,努力跨了好幾遍都沒跨過去,臉色漸漸漲紅。
蕭韫眸子不禁溢出點笑,但礙於小姑娘要面子,沒笑出聲。
過了會,阿圓嘿咻一下,總算跨上去了,還沒來得及高興,白蛟突然仰頭長嘯,她嚇得“嗷嗚”地立即抱住馬脖頸。
死死趴那不敢動。
蕭韫:“......”
陳瑜:“......”
馬夫:“......”
“坐直試試?”過了會,蕭韫溫聲道。
“嗚嗚嗚嗚我坐直了的。”阿圓抱著馬脖頸,揚起頭,以此顯示她真的努力了,至於直不直那就靠緣分。
“公子,”陳瑜道:“想必褚姑娘以前從未接觸過馬,一時有些害怕。”
蕭韫無奈。
害怕還怎麼教?
“不若讓人帶褚姑娘先熟悉熟悉?”
陳瑜原本想說,找個馬夫牽著褚姑娘慢慢走兩圈來著,結果,就聽見他家殿下打了個口哨。
口哨尖銳清澈,仿佛劃破雲霄。
很快,從不遠處的樹林中衝出一匹黑色駿馬,他身姿矯健,毛色在陽光下竟是亮得如抹了油一般。
那馬許久未見主人,興奮得很,昂首嘶鳴一聲,雙足騰空,飛馳而來,眨眼間就到了蕭韫近前,還拿黑漆漆的大腦袋不停地蹭蕭韫的肩。
阿圓看得稀奇,問:“沈哥哥,這是你的馬嗎?”
“褚姑娘,”陳瑜說:“這是公子的馬,叫疾淵。”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