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鍾姨聽著,笑道:“可以啊。”
溫漾眉眼彎彎,她看回電腦,傅行舟今晚也會比較晚回來,她敲著鍵盤,拿起一旁的教程,偶爾還回復下後臺一些咨詢的客戶。
晚上吃完飯。
鍾姨就回家了。
溫漾打開軟件,點開花房設計的文檔,試圖去尋找感覺。
她之前的構思都寫在文檔上。
晚上十點十分左右,傅行舟進門,解開領口,一眼看到她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屏幕發呆,頁面一動不動,他走過去,問道:“還沒畫出來?”
溫漾抬眸,看到他,點點頭:“嗯。”
“你回來啦?喝酒了嗎?”
她站起身,人走在沙發上,朝他走去,勾住他脖頸,傅行舟攬住她,低聲道:“沒喝。”
溫漾低頭嗅嗅他脖頸。
傅行舟喉結動了下,他問道:“聞到什麼了?”
溫漾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她說道:“小檀香咯,還有點木質香水,是車載香薰吧。”
傅行舟輕笑。
“嗯。”
“我去洗澡。”其實還有些雪茄味,隻是被車載香薰給掩蓋了,那幾個叔伯嗜雪茄如命,他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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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溫漾,他去洗澡。
溫漾坐回沙發,拿過抱枕又摟懷裡,屈膝盯著屏幕。
傅行舟洗完澡出來,發絲帶了些水汽,他擦拭著倒了杯牛奶放在她手邊,在她身側坐下,看她一眼,拽她手腕。
溫漾回神,靠到他懷裡。
傅行舟看眼她一動不動的電腦屏幕,問道,“要去香港一趟嗎?散散心。”
溫漾抬眸看他,說道:“我今天遇見了黎蔓。”
傅行舟眼眸微眯,“她又說了什麼?”
溫漾摟著他的脖頸,挨過去,說道:“她說她跟程言禹分手了,說讓我跟程言禹復合。”
傅行舟眼眸更深。
摟她腰的手緊了幾分。
溫漾輕聲道:“我不理解她的想法。”
傅行舟看眼她空空如也的電腦屏幕,設計軟件的空蕩,他收回視線,垂眸看她,“我們結婚吧。”
第72章
溫漾思維正渙散, 今天被黎蔓的話給衝擊到了。傅行舟這一開口,她微怔,抬起眼眸看向他, 傅行舟撥弄她發絲, 說道:“你可以考慮一下,不用急著給我答復。”
溫漾看著他俊朗的眉眼。
她與他在一起滿打滿算好像還不到五個月, 但不可否認, 與他在一起的這幾個月, 她的生活各方面都是很穩定的。
同樣,也有很多溫馨, 甜蜜。
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長相, 行為, 以及思想。就如一開始她點頭答應他的理由, 他讓她感覺到安心,在一起的日子, 他依然是令人安心的, 他去香港, 無論多晚, 都會跟她聯系, 電話,語音,視頻, 更多的當然是視頻。
他訂很多屬於她的衣服配飾,並不會直接講, 而是送到衣帽間裡,這個行為讓溫漾不會有任何過大的壓力, 使得他們的交往變得極其純粹。
最要緊的有一點,在一起的這麼些日子,他身邊一個其他女性都沒出現過,溫漾不經意拿過他的手機,除了蔣躍外,他其他的助理基本都是男的,香港的公司有女高管,會議視頻的時候溫漾見到過,但傅行舟兩部手機都沒這個人。
後來據說都是蔣躍在聯系,傅行舟不喜歡這些,他怕麻煩。
他工作起來也是溫和的,但蔣躍說他隻有在家裡才這樣,實則在公司,他幾乎生人勿進,但無論是溫和還是生人勿進,溫漾第一次知道慕強心理,她喜歡他工作時的樣子,遊刃有餘,卻也幹淨利落,感覺什麼事對他來說,都不成問題。
這樣一個男人。
平時就不顯山不顯水,隻有生活在一起久了,才能慢慢地更了解他,他從來就不會去改變她,而是順應著她的習慣去陪伴,然後給她疊加支撐的力量。
溫漾輕聲說道:“有點突然,我想想好嗎。”
傅行舟點頭:“自然,我說了,你不用急著給我答復。”
溫漾摟緊他的脖頸,想了想,還是低聲問道:“怎麼突然想結婚啊。”
傅行舟看著她,“不是突然,本身就以結婚為目的的開始。”
溫漾一聽,她抬眸與他視線對上。
好像就是這樣。
他們彼此本身對這段的開始就很慎重。
傅行舟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薄唇帶來的熱度貼著她,令她閉上眼,覺得親昵,傅行舟低聲說道:“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
溫漾在他懷裡點頭。
-
隔天一早。
陽光明媚,溫漾醒來後,傅行舟已經在外打電話,處理一些工作,溫漾洗漱完,鍾姨難得來敲門,她笑眯眯地指著昨天剛到的裙子,說:“漾漾,這條很適合你。”
溫漾探頭一看,取下來,是一條法式束腰的連衣裙,穿起來比較端莊。
溫漾換上,顯得她皮膚白,但也成熟一些。
鍾姨笑著點頭:“真的非常好看。”
溫漾笑著道:“謝謝鍾姨誇獎。”
她拿了搭配的高跟鞋,拎著出去,傅行舟握著手機講電話,回眸看到她出來,也難得看她這般裝扮,他眼眸裡有驚豔。
他早餐是比溫漾先吃的,起得早,要處理工作。
溫漾坐下來吃早餐,鍾姨給她準備了燕麥牛奶,燕麥很脆,很香,溫漾吃完,傅行舟電話已經掛斷,手臂挽著外套在等她。
溫漾起身,去穿鞋。
她比較少穿高跟鞋,所以這雙鞋子訂的也隻是小跟,穿上後襯得她腿很直,傅行舟手臂伸過來給她搭住,溫漾穩了一下,就能走了。
她看向他說道:“我平時穿得少,但還是會穿的,以前穿過。”
傅行舟打開門,輕聲問道:“什麼時候穿過。”
“大學時候,那個時候要參加一個舞蹈比賽,穿高跟鞋跳,我練了好久,一個暑假都穿著高跟鞋到處跑。”
傅行舟聽著。
能想象她努力學高跟鞋的模樣。
他說道:“你很適合穿高跟鞋,很美。”
溫漾耳根微燙。
蔣躍開了車停在樓下,溫漾跟傅行舟上了車,黑色轎車啟動,溫漾看著窗外的景色,倒也想問問他去哪,但又想保留點驚喜。
轎車走的路比較寬闊,到後來是越來越寬闊,並且四周都是田野。很快,轎車在一個墓園入口處停下,溫漾看到這裡,心微微一跳。
她轉頭看向傅行舟。
傅行舟捏捏她鼻尖,“今日我爸忌日。”
溫漾微怔。
“你不早說,我什麼都沒準備。”
“你陪我來就是最好的準備。”
溫漾一頓,跟著他下了車,蔣躍從後備箱取出了雪茄,花還有酒,溫漾抱了花,是人魚姬玫瑰,她看向傅行舟。
傅行舟:“把你最喜歡的花送給他,他會很高興的。”
溫漾抿唇,另一隻手挽住他,她突然意識到為何鍾姨今日讓她穿這條裙子了,鍾姨知道要來幹嘛,希望她穿得端莊一些。
走在臺階上時,傅行舟輕聲說道:“我爸是南城人,我媽是香港人。”
“輕舟原先是邱家的,我們傅家有屬於傅家的產業,我父母結婚的時候,邱家是一盤散沙,我爸不得不接過來經營,因為那是外公外婆的心血。”
溫漾與他走在這長長的臺階上,聽到他說這些,她抬眸去看他。
他語氣淡淡,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帶著她又走上一個臺階,來到最高處一個墓碑前,墓碑上的男人眉眼俊朗,唇角隱隱帶了一絲笑意,他與傅行舟相似度又更高。
上面顯示他的名字。
——傅禮安。
蔣躍將雪茄一整盒放下,傅行舟放下了手中的酒,溫漾彎腰,輕輕地將花放置在酒的旁邊,粉藍色的人魚姬鮮豔漂亮,與相片裡的男人倒有些搭配。
傅行舟看著墓碑上的男人,跟溫漾說道:“輕舟要重新經營很困難,我爸熬了很多年,把輕舟拉了起來,然而在98年金融危機時,卻差點要了他的命。”
溫漾聽著,心都一顫,她看著身側的男人。
傅行舟說道:“那一年金融危機,香港大蕭條,輕舟本應在那時就倒閉,我父親苦苦支撐,賣掉在傅家所有的產業股票,艱難地撐到了國家救市。”
溫漾聽著眼眶微紅,她跟著看向墓碑上的人。
傅行舟語氣淡淡地說道:“後來我父親的身體就每況愈下,在08年那年到達了頂峰,熬過08年一年輕舟狀況好起來,但他身體已經熬不住了,沒過幾年,他便病逝了。”
“他沒看到輕舟最輝煌的時候,留給他的那幾年,都是艱難。”
溫漾眼眶全紅了。
傅行舟指腹抹她淚水,擦拭,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母親不願意回香港的原因,她覺得邱家,香港都害了她丈夫。”
“她覺得苦,也是因為她身為邱家人。”
溫漾聽著,又難受又覺得第一次離他這麼近,他從沒說過他父親因何而去世,可當說出來,這其中的掙扎痛苦又何止是三言兩語說得完。
傅行舟拿著紙巾擦拭她淚水:“所以我從接手輕舟,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它屹立不倒。”
溫漾出聲,輕聲道:“你做得很好呀。”
如今輕舟無論是在香港,還是在南城,都赫赫有名,它儼然是一個龐然大物了。紙巾用完,傅行舟用指腹又給她擦擦,他說道:“我是趕上了好時候。”
“那也是你能力好。”
溫漾輕柔地說著,不吝嗇地誇著。
傅行舟看著她,唇角輕勾,“謝謝。”
溫漾挽著他看著墓碑上的男人,問道:“叔叔是不是很愛你。”
傅行舟順著她視線看去,說道:“算吧,再忙都記得我的愛好。”
溫漾說道:“那就是很愛你呀,人一忙起來很容易六親不認的,我爸以前就是,忙起工程,他連我生日都給忘了。”
“後來我媽打電話去吼他,他灰溜溜地立馬回來,為了補償我,他買了雙份的禮物。”
“你看,叔叔比我爸更好。”溫漾說著,抬眸看他,傅行舟看著她眼眸,聽著她的語氣,他眼裡染了一絲笑意。
“嗯。”
傅行舟開了酒,半蹲下來,倒在杯子裡。
又點了雪茄,擱在酒杯上,他半蹲著,看著相片裡的父親。
溫漾站在一旁,陪著他。
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等雪茄燃盡了,又點上一根。
等雪茄都燃盡,日頭高掛半空,蔣躍拿了帽子過來,傅行舟接過來,按在溫漾的頭上,巧的是他在古城買的帽子,很多衣服都適配。
溫漾挽著他,兩個人下臺階。
溫漾看他剛剛那般,突地想起陸湛曾經說的話,她抬眸去看他。
傅行舟察覺她視線,偏頭看來,“嗯?”
溫漾笑笑,說道:“我記起,之前陸先生說你……”
“說我什麼。”
“不會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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