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溫漾聽罷,“那採光之類的應該很好。”
傅行舟嗯了一聲,“還行。”
白色轎車進入一個小區,在車庫停下。溫漾正好喝完奶茶,她背著挎包跟著傅行舟下了車,傅行舟帶著她上電梯。
一路來到28樓。
一出電梯,就看到陸湛靠在門口戴著墨鏡眨眼,“溫漾又見面啦。”
溫漾一笑:“陸先生好。”
陸湛看著她:“你什麼時候能改口,叫我阿湛就行,實在不行喊我老三,我在家裡排第三。”
溫漾眨眨眼,走進門,房子在香港算是大平層了,也有兩百多平方,撬掉的牆磚留出了裡面的毛坯,臨港的視線非常好,對面就是維多利亞港,吹著港風。
溫漾把包放下,她對陸湛說:“我開始量了。”
陸湛留了一個島臺的位置沒有弄掉,他搭在那兒,點頭,比了個請的手勢。溫漾微微一笑,轉身開始忙活,她一個人的話就要量還有記錄,好在工具齊全,她很認真地記著,一頭長發扎起來,扎了個丸子頭,穿著舒適的褲裝。
上衣是有點公主款的白色上衣。
看起來利落卻又不失女人味。
傅行舟打完電話進門,陸湛靠著島臺正看著溫漾那邊,又扭回了視線,看向他,眯眼道:“難怪你哩段時間成日去南城。”(難怪你這段時間成天去南城)
“幾時嘅事?”(幾時的事情)
傅行舟在島臺旁站著,也看著溫漾,“大概第二次見面嗰時。”(大概第二次見面那時)
“你同距第二次見面系幾時?”(你跟她第二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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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舟沒回。
陸湛眯眼。
不過確實挺新奇,他以為傅行舟不會愛人呢。
作為兄弟,他倒沒什麼不甘的,他深知溫漾這樣的女生不能隨意,同樣,傅行舟這個人,也不隨意,倒是挺好。
-
上次量房有餘晴在一旁指導,這次溫漾一個人完成,收尾時,陸湛跟傅行舟幫了她一下。她把東西收回進包裡,準備起身,傅行舟在一旁順手帶了她一下,溫漾朝傅行舟輕聲說了謝謝。
陸湛在島臺那邊看見,心裡嘖嘖兩聲。
傅行舟問溫漾:“晚飯想吃什麼?”
溫漾喝著礦泉水,想了下,“都行,傅總你決定吧。”
傅行舟嗯了一聲。
此時日落西下,窗外風景正好的時候,溫漾背著包跟著他們走出這套房子,陸湛反手鎖門,他看眼手機,說道:“不如就去吃西餐吧?附近有一家挺不錯的。”
溫漾笑道:“都行。”
陸湛看眼傅行舟,在電梯裡站定,點開傅行舟的頭像,編輯。
陸湛:我沒當電燈泡吧?
傅行舟拿出來看一眼,睨他一眼,又把手機放了回去,沒回他。
陸湛:……
第32章
不過話已經出口, 陸湛也不好臨時跑了,打電話預定了那家西餐廳,下樓不遠即到。主要他這裡環境很好, 挨著維多利亞港, 無論是建築還是風景都是一絕,那家西餐廳在九樓, 臨港, 一坐下夕陽鋪滿了天, 很美。
溫漾坐的位置挨著欄杆,她沒忍住拿出手機對著夕陽拍攝。
傅行舟翻著餐牌。
陸湛也翻著另外一本餐牌, 偷偷瞄他們二人,溫漾拍著相片, 傅行舟端起水瓶, 不動聲色地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
問道:“吃西冷還是T骨?”
溫漾拍著, 端起水杯喝一口,她看向傅行舟:“T骨吧?”
傅行舟點點頭, 跟一旁的服務員說了T骨。
陸湛的臉也從餐牌上抬起來, 跟服務員說要西冷。傅行舟翻看甜品, 又詢問了溫漾, “要哪樣甜品。”
溫漾放下手機, 湊上前,選了慕斯。
傅行舟則多點了一份水果沙拉。
陸湛一邊點自己的,一邊觀察傅行舟, 心裡感嘆,他這位兄弟還真有這麼體貼的時候, 是那種不動聲色的體貼。
但是也不排除,傅行舟此時這樣問著溫漾點餐, 實則也是在記住溫漾喜歡吃什麼。陸湛想到這兒,更感嘆,就怕冷漠的人認真起來。
不一會兒。
餐食上桌,溫漾也拍完相片,滋滋響的牛排,好在服務員首先還擋了一下,拿走那塊紙後,牛排滋響的聲音小了很多。
溫漾拿起刀叉,準備切,但因為T骨帶了骨頭,並不算好切。
陸湛在一旁指導她,說道:“切這裡,橫著切,會好吃。”
溫漾聽陸湛的話,往旁邊切著去,刀子可能沒那麼鋒利,幾下沒下來,陸湛都替她著急,傅行舟在對面看到,伸手道:“刀子跟叉子給我。”
溫漾抬眸,對上他如墨般的眼眸。
傅行舟示意,溫漾頓了頓,隻得把刀叉轉交到他的手上,傅行舟拿到後,落在她的碟盤上,慢條斯理地幫她切著。
幾分鍾後,牛排被他翻轉,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
隨後他把刀叉還給溫漾。
溫漾接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掌遞來的刀叉,不由自主地耳根微燙。
陸湛在一旁啞了火。
還能這樣?
餐食很快全部上完,溫漾那份切好,叉起來吃著。傅行舟切完他那份也在吃,來了甜品放在溫漾的手邊,陸湛切著自己的牛排,坐在三角區凸出來的位置,此時像一顆大瓦的燈泡,閃閃發亮。
吃完飯。
夜色升起,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美輪美奂,之前溫漾已經看過了,但此時再看還是覺得很美,傅行舟劃了賬,回眸看到她目光,問道:“酒店訂了嗎?”
溫漾回眸,對上他眼眸,點頭:“訂了?”
“在哪?”
“中環。”
傅行舟點點頭,收了卡,說道:“那去逛逛維港?”
溫漾頓了頓,說:“好。”
陸湛在一旁見狀,剛剛他已經意識到他這顆燈泡有多亮了,他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逛。”
傅行舟看他一眼。
溫漾笑道:“陸先生拜拜。”
“拜拜溫漾。”
陸湛掏了車鑰匙往自家小區走去。
傅行舟帶著溫漾下了樓梯,在這兒走過去,就可以抵達維港,微風徐徐,拂面而來。很快,兩個人就抵達了廣場邊,此時出來玩散步的人不少,溫漾手貼上藝人印在這兒的手印,來這兒都會下意識地想要貼上去。
傅行舟站在她身側,見狀,“手有點小。”
溫漾聽罷,收回了手。
傅行舟輕聲:“小歸小,好看的。”
溫漾耳根微熱。
她看向傅行舟,“傅總住在這兒,會經常來嗎?”
傅行舟:“少。”
“再好的環境,住久了也就那樣。”他說道。
溫漾抬眸,想著,“所以有人說,旅遊就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到別人活膩的地方。”
傅行舟唇角微勾,“話糙理不糙。”
溫漾也笑了下。
這兒夜景好,風也舒服,加之現在屬於臨冬,但香港的天氣跟南城是差不多的,溫漾穿著長袖,並不覺得冷。
她靠在欄杆上,看著夜景。
傅行舟站在她身邊,陪她,偶爾接接電話,回復下信息。
風吹亂她發絲,幾絲拂過他的手臂。
這時。
突然幾滴水從天而降,落在兩個人的臉上,正在散步的人群中有人說道:“落雨啦。”(下雨了)
溫漾刷地離開了欄杆,看向傅行舟。傅行舟收起手機,說道:“走,找個躲雨的地方去。”
溫漾嗯了一聲,跟在他身側,兩個人往天橋的方向走去,但雨逐漸在變大,傅行舟抬手擋在她的頭頂上,也顧不上保持紳士,一隻手握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快速地走向天橋,可惜來不及,沒法回到對面,兩個人隻能飛快在公交車站停下。
此時公交車站沒人。
站臺不大。
溫漾發絲衣領已經半湿。
傅行舟亦是,他比她湿得嚴重一些,袖口領口發絲都在滴水,他們面對面站著,溫漾見狀,打開包包,從裡面取出一包紙巾,撕開了遞給傅行舟,有水珠順著他下颌線鼻梁滑落,傅行舟接過擦拭著發絲,溫漾拿了一張,也擦拭著自己的劉海。
她輕聲道:“這雨突然好大啊。”
傅行舟嗯了一聲,又從她手裡抽了一張紙巾,本來是要擦拭自己的,目光落在她睫毛上跟鼻梁上,全是水珠。
傅行舟抬手,擦拭她的鼻梁跟睫毛。
溫漾猝不及防,從紙巾裡抬眼,對上他的眼眸。
傅行舟又擦擦她的劉海,嗓音清冽,但帶了幾分嘶啞,“跟我試試?”
溫漾睫毛上還沾著水珠。
公交站臺隻有他們二人,身後是飛馳而過帶著霓虹燈的街道,整個城市都融入了雨幕中,溫漾聽到雨幕裡自己的心跳聲。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出到聲音,隻是眨眼時睫毛上水珠滴落。
傅行舟擦擦她下巴,“理解,你再考慮考慮?”
溫漾點了點頭。
他光顧著給她擦了,他劉海水珠也在滴落,溫漾又抽了一張紙巾,猶豫了下墊腳擦拭他的眉梢,吸走大部分的水珠。
傅行舟撩眼,那雙極其好看向來淡漠疏離的眼眸如水墨一般,落在她臉上。
明明什麼都沒有。
可溫漾臉微燙。
一輛黑色轎車剎停在身後,蔣躍拎著件西裝外套跟雨傘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沒敢上前,傅行舟卻仿佛看到他了,回身,伸手。
蔣躍立即上前,將外套遞給傅行舟,
傅行舟伸手接過,他人擋著溫漾,把外套從前到後披在溫漾的身上,因為是白色的上衣,雨透進去,已經微微有些明顯。
無論是肩膀還是鎖骨。
傅行舟並沒有往下多看,溫漾才沒有半點覺得被冒犯的感覺,攏住外套。傅行舟接過蔣躍手裡的傘,半攬著溫漾的肩膀走向車旁。
蔣躍在駕駛位站著,不敢多看。
傅行舟開了車門,溫漾坐進去。
傅行舟回了那邊,蔣躍接過傘,傅行舟也彎腰坐進去。
車裡開了暖氣,這個天氣碰上雨水,是冷的。溫漾褲子也有點湿,幾分擔心會弄湿座椅,黑色轎車啟動,進入雨幕中。
傅行舟開了一個比較小巧可愛的保溫杯,裡面是熱水,他遞給她。
溫漾轉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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