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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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書名: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字數:3774 更新時間:2024-11-18 11:43:00

頭直接扭到了後背,陸書瑾見狀嚇得瞪大眼睛,後背緊緊貼著牆壁,出了一身的冷汗。


蕭矜動手時非常幹淨簡單,多餘的招式一點沒有,輕巧地避開攻勢的同時,能精準拿捏對手的命脈,擰斷脖子跟剝核桃似的,悄無聲息的動作間,幾個刺客皆命喪當場,而蕭矜的手卻幹幹淨淨,滴血不沾。


陸書瑾從未見過這樣的蕭矜,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與平時曠學喝花酒,在課堂上打瞌睡的他判若兩人。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蕭矜先前打劉全根本就是小打小鬧,那些拳頭已是極為收斂,真正動起手來,劉全雖然胖得沒有脖子,恐怕蕭矜也能精準地找到他的頸椎,然後擰斷。


他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柄兩掌之長的小彎刀,將上頭裹著的??x?布一圈圈解開,露出鋒利的刀刃,開口道:“出來,還藏著幹嘛?”


陸書瑾趕忙往周圍張望了一下,就見一人從馬車後走了出來,徐步走到光下,笑著說:“蕭矜,可算露出你的尾巴來了。”


來人正是吳成運。


陸書瑾與吳成運坐了半個月的同桌,隻覺得這個人平日裡嘴巴啰嗦個不停,好似神神叨叨的,每次都逮著蕭矜的事說上半天,提到蕭矜的那些事跡就露出驚嚇的表情,看起來膽小又嘴碎。


然而他現在站在蕭矜面前,眉目間俱是懶散的笑,半點不落氣勢。


兩幅面孔。陸書瑾看著面前相對而站的兩人,心想這兩人也算是半斤八兩,一個比一個會裝。


蕭矜道:“那怎麼不趕緊去跟你主子稟明,還杵在這做什麼?”


“這不得想辦法拿出點證據來?”吳成運指尖一翻,兩柄匕首就握在手中,說道:“順道探探你的底。”


蕭矜說:“若丟了命,我可不管。”


話音一落下,吳成運就應聲而動,身影快得幾乎看不清楚,兩柄利刃一左一右衝著蕭矜刺去。


蕭矜身子往後一仰躲過,轉動右手的彎刀,往吳成運的脖子上還擊,出手皆是奔著要命而去。


有了武器之後,蕭矜的戰鬥力明顯提升,彎刀在他手中靈活無比,偶爾脫手在空中旋出一個弧度來,所觸及吳成運的身體之處便會劃破衣裳留下傷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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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書瑾雖不懂武功,但她很快就看出蕭矜與吳成運的攻擊路數不同。


蕭矜是半攻半守,他雖然招招都直奔要害,但同時也非常注意保護自己,不可下手的攻擊就立即回撤,並不強攻。


但吳成運不同,他是隻攻不守,招招狠厲無比,隻為殺人而去,完全不在乎自己受傷,他幾次在蕭矜的身上留下傷口,都被蕭矜挑出破綻,回擊得更厲害。


蕭矜是正兒八經將門出生,學得都是將士的本領,而吳成運是被培養的暗棋,學得隻有殺人的本領。


陸書瑾看得膽戰心驚,生怕蕭矜落了下風,瞪著眼睛不敢眨一下,恍然間就看到蕭矜的左肋一刀劃過,這刀顯然較深,血頓時就濺了出來,陸書瑾捂著嘴一聲驚呼。


同時,蕭矜的彎刀一下刺進了吳成運的右胸之處,往裡一推就往左胸劃去,直奔心口。


吳成運再是如何隻攻不守,也是怕死的,立即抽身往後翻,捂著胸膛奔湧的鮮血龇牙咧嘴對蕭矜道:“小子,好大的能耐。”


他身受重傷,不敢再停留,急忙翻身上牆,飛一般地逃竄了。


蕭矜喘息著,用手背擦了擦方才濺到臉頰上的血,拖出一片的血痕來,眉眼間的兇戾退去,被鮮紅的血液一襯,倒有幾分妖冶。


他身形晃了一下,陸書瑾趕緊幾步上前,扶助了他的胳膊,低頭一看,蕭矜的左肋果然傷得不輕,正血流不止,浸得黑衣粘稠一片。


她心裡狠狠一揪,一晚上的驚恐害怕加上現在的心疼,眼底瞬間就蓄滿了晶瑩液體,顫聲道:“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蕭矜累極,順勢把胳膊架在陸書瑾的肩膀上,對這些傷像是習以為常,隻是說道:“一般知道我這些事的人,都要被滅口。”


她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抬頭看蕭矜,眼眶承載不住飽滿的淚珠,滑落下來。


蕭矜仿佛真的見不得她哭,都疼得直抽氣了,還要笑著逗她:“如若你叫我一聲哥哥,那我可暫且留你性命。”


第36章


“我是為民,也是為你。”


蕭矜看著眼前的人垂下眼眸, 密長的眼睫毛輕顫著,掛上了些許晶瑩,淚滴從白嫩的臉上滑下來。


她模樣也相當狼狽,渾身都是泥土, 潔白的衣裳染了墨跡, 耳朵到脖頸都是血滴, 唯一張臉還算幹淨。


她顫顫巍巍伸出手, 又不敢用太大的力道,按在蕭矜左肋的傷口上, 似想止血, 但沒用一會兒手上就都是溫熱粘稠的血液,陸書瑾抖得厲害。


蕭矜見她這畏縮的小模樣, 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憐惜。


他先前不覺得自己有錯, 將陸書瑾拉入這危險之中也是為了鍛煉她,他自小接受的家訓便是如此。


寶劍鋒從磨礪出, 男兒郎自當練就在所有危險之中鎮定行事, 化險為夷的本事,方能夠成就大事。


一些小磨小難,小傷小痛對男子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如此才能一步步成長起來。


想是這麼想的,但他看到這副模樣的陸書瑾,心腸就硬不起來了, 覺得自己做錯了, 覺得陸書瑾不該承受這種磨煉,小書呆子被嚇壞了。


他一把抓住陸書瑾顫抖而冰涼的手, 血液在兩人掌間黏糊糊的:“無妨, 傷得不重, 你先上馬車。”


說完他輕推了陸書瑾一下,力道壓根不重,卻差點將她推了個踉跄。


陸書瑾用手支撐了下馬車,才慢慢往裡爬。


馬車周圍全是屍體和鮮血,月光透過窗子隱隱灑進來,鞋底踩了血進去,整個馬車裡都是血腳印,看起來觸目驚心,她情緒仍未有恢復,隻是握緊了拳頭把發抖的指尖掌心裡。


隨後蕭矜舉了燈盞探進來,車中頓時變得明亮,陸書瑾趕忙起身接下了燈盞,同時扶了他胳膊一把,蕭矜就抓住她的手臂接力上了馬車。


他行動還算自如,看起來並不像是受傷的樣子,但坐下的時候他發出一聲吃痛的低喘。


蕭矜抬手便解上衣的盤扣,剛開兩個就看見陸書瑾眼中含著淚雙眉緊皺的盯著自己,面上的擔憂和驚慌毫不掩飾,抱著燈盞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看起來真真可憐極了。


他心念一動,當即改了想法,痛吟一聲說:“我身上的傷口不小,動一下就痛,你來幫我。”


陸書瑾趕忙將燈盞擱在桌子上,爬去了對面的座椅,坐在蕭矜的身邊卻又不敢靠得太近,鼻子裡蹿進濃重的血腥味,她輕聲問:“需要我如何做?”


“座下的暗屜裡有藥瓶,你把靠近左邊暗格的藍色瓶子和白布拿出來。”


陸書瑾蹲身去找,摸到暗屜拿出藍色瓷瓶和白布拿出來放在燈盞邊,抬眼去看蕭矜。


蕭矜眉毛輕動:“再把我上衣脫了,現在必須先給傷口止血。”


陸書瑾目光落在蕭矜那解了兩顆的衣扣上,整個人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伸手過去,專注盯著他的衣扣。


雖說這行為多少有些曖昧,但是蕭矜受傷了,萬事一切以處理他的傷勢為重,陸書瑾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


衣扣在她纖細的手指中被一個個解開,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裡衣,隻不過被血染了好大一片,看起來像極其豔麗的花朵。


外衣的衣扣全被解開,陸書瑾不敢大力,輕輕地捏著兩??x?邊的衣襟往下掀。


她低著頭,蕭矜低眸就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尖和往下垂的睫毛,沒有先前那動輒就臉紅的旖旎,她此刻正高度專注認真,蕭矜配合地將手臂抬起來,讓她脫下了外衣。


陸書瑾看起來太可憐,須得讓她做些什麼分散一下注意力,否則她會一直沉浸在恐懼的情緒之中,甚至此事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蕭矜讓她參與進來,為的就是讓她明白,這件事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可怕,不過是受了些傷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陸書瑾又將他的裡衣脫下來,這下能看清楚了。


蕭矜的身體尚有著少年的稚氣,但臂膀呈現出漂亮的肌理輪廓,膚色是那種不晃眼不細嫩的白,但左肩胛,右小臂皆由細細的傷口,正往外滲血。


最嚴重的還是左肋那處,被割出了約莫一指長的刀口,血紅的肉微微翻卷著,看起來猙獰血腥。


血還在往外流,染紅了健壯的腰身。


“把藥撒上去,在包起來就行。”蕭矜說。


陸書瑾那漂亮的眼睫毛沾了水珠地顫著,聽言就立刻拿來瓷瓶,打開之後裡面是淡黃的粉末,一股子苦澀的藥味撲鼻而來,想倒在手上,但見自己的手掌心都是血,且往傷口上抹的時候必然會扯動傷口,於是就拿著瓶口俯身過去,對著傷口小心地撒著藥粉。


這藥粉的藥性顯然很烈,剛撒上去的瞬間,蕭矜腰腹頓時一抽,輕輕倒抽一口涼氣,痛得不輕。


陸書瑾也被嚇了一跳,手狠狠一抖,不敢再撒了。


蕭矜咬牙挺著,硬是一聲未哼,劇烈的疼痛過去後他見陸書瑾僵著不敢動,勾起個有氣無力的笑,聲音沙啞,緩緩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我爹吧?”


陸書瑾抬頭去看他:“蕭將軍,晏國無人不知。”


“我爹十二歲就隨祖父去了邊境,十五歲上戰場,至今已有四十七,大半輩子都是在戰場上殺敵。”蕭矜微微仰頭,目光神遊,憶起往事,“我七歲那年,因為練武磕破了頭,流了很多血,哭著鬧著再也不肯拿劍,那日我爹便脫了上衣給我看,他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無一好處,有一條甚至從肩胛出劃到腰際,貫穿整個背部。”


“這些傷都險些讓他喪命,但他命硬,一次次活了下來。”蕭矜道:“我爹說,這些傷痕便是安寧盛世的勳章,任何一道傷都有其中的意義,才不算白白受傷。”


他一把握住陸書瑾的手,溫柔的語氣一轉,多了幾分板正的教訓:“手別抖,直接把藥倒上去,要有男子漢該有的樣子。”


陸書瑾不是男子漢,也拿不出男子漢該有的樣子,她盯著蕭矜看了半晌,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將藥粉細細撒在傷口上。


蕭矜頓時抽一大口氣,趕忙用咳嗽去掩飾,結果這麼一咳又扯動了肋上的傷,疼得一抽一抽地,蕭矜閉上了眼睛到底沒忍住,咬牙暗罵道:“狗娘養的,給小爺等著……”


陸書瑾將藥粉覆蓋了傷口之後,便抻開白布,俯身上前用手臂虛虛地環住他的腰身,將白布一圈一圈地纏繞上去,裹住傷口。她實在沒有別的心思,但每次靠近她的鼻尖都堪堪擦過蕭矜的肩處,除了血腥味之外,還伴著蕭矜身上一慣的香薰味道。


寂靜的馬車裡半點雜音都無,她從皮膚上散發出來的熱意幾乎貼著臉頰,心髒的跳動聲微弱傳來,撲面都是少年獨有的氣息。


她紅著耳朵在蕭矜的指示下將傷口簡單抱扎住,血往白布上滲了一小片之後就停止了,算是暫時止住。


蕭矜笑了笑,說道:“你看,這不好了嗎,不過是小傷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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