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正後悔自己不該口無遮攔時,孟重光的雙手松開,解除了對他手腕的禁錮。
不等徐行之驚悸,那隻戴有玉戒、骨節漂亮的手便扯住了他的前襟,稍用力氣,把徐行之整個人翻轉過來。
孟重光輕輕松松用一隻手抓攏了徐行之的雙手手腕,高舉過頭,壓在巖壁上,另一隻手則抓緊徐行之胸口位置的衣裳,俯身野蠻地親吻了下去!
徐行之驚得口幹舌燥,隻遲緩了一瞬,便被孟重光奪去了全部的掌控權。
孟重光的舌頭酷似貓舌,精致小巧,其上顆粒感卻異常明晰,粗糙又刺人。它輕而易舉地鑽入徐行之的口中後,又有尖銳的物體咬住了徐行之的上唇,在唇齒間細細碾磨往復,似乎那是什麼極甜蜜的美味。
徐行之雙手被縛,抵擋不得,漸漸的,他全身的力氣均被這張溫軟的唇吸了過去。
孟重光的手順著徐行之的胸膛緩緩滑下,指肚扣上了他的腰身,將流線形狀的側腰肌抓握在手心,緩緩撫弄。
徐行之起初還有力氣想到“欺師滅祖天打雷劈”八個大字,但隨著那貓舌在口內肆意頂弄頻率的加快,他的喉腔都收縮了起來,隻能靠本能將舌頭向後藏去,退避三舍。
不知過去多久,孟重光才肯放開徐行之。
他環住眼前人虛軟的腰,滿足地親上了徐行之的耳骨,牙尖反復對著那塊硬骨咬弄、品嘗。
“……你是。”孟重光夢囈著說,“你就是師兄。”
徐行之:……我操。
他突然覺得自己腦筋不大清楚了。
入蠻荒後的種種情境在他眼前湧現,二人共處一室,同榻而眠,對此種種,徐行之並未上心,隻當孟重光對他如父如兄,沒想到孟重光竟對他來了這一手。
莫不是他對原主覬覦已久?他和原主的關系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徐行之心亂如麻,隻覺自己還沒從一個深坑中爬起,就又被攪入了一片更加深不見底的沼澤。
Advertisement
孟重光小奶狗似的啃咬著他的耳尖,不斷呢喃著含含糊糊的話,徐行之耳朵裡則轟鳴不斷,響成一片,什麼都聽不清了。
不多時,他的身體竟力氣全失,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去。
耳鳴變為了漩渦的卷動聲,徐行之被這永無休止的嗡嗡聲卷入其中,再度喪失了知覺。
……
平岸小橋邊,長川靜好,一水縈帶。
徐行之雙手抱頭,橫躺在河邊,腦袋邊上擱著他的“闲筆”。
身旁鼻青臉腫的年輕人用劍鞘去戳他的腦袋:“起來。再來。”
徐行之閉目道:“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挨打?”
那年輕人生得有幾分邪氣,哪怕臉上帶傷也絲毫不掩他的豔色,笑起來一雙丹鳳眼簡直是顧盼生輝:“我喜歡挨你的打呀。”
徐行之一腳踹過去,那人躲閃不及,被一腳踹到了側腰,一個踉跄就撲到了淺水裡,褲腳全湿了。
他嘶嘶地吸氣:“我操,徐行之你屬驢的?”
徐行之知道這人隻是口花花,隨便說說。
他最愛的唯有比試切磋,自己不過是他比較鍾情的劍友之一而已。
好在此人性情不錯,徐行之也不拘什麼,樂意與他往來,交個朋友。
更何況他的身份於徐行之而言是很有用處的。
“卅四。”徐行之叫了他的名字,向他打聽道,“上次你說魔道內部起了爭鬥,現在情況如何了?”
卅四揉著自己的腰:“嗨,狗咬狗一嘴毛唄。沒什麼可說的。”
徐行之善意地提醒他:“你也是魔道中人,說自己人是狗,合適嗎?”
卅四聳肩:“他們就是闲得慌,為了個主位之尊爭得你死我活。要我說,直接拉出去打一架。誰贏誰是爺,誰輸誰滾蛋。”
徐行之睜開眼道:“要是這世上之事都像你的腦袋一樣簡單,那該有多好。”
卅四絲毫不介意徐行之的冷嘲熱諷,或者說,憑他那個肌肉腦子,根本不會細想徐行之的話裡帶了幾根刺,就興衝衝地一股腦照單全收了:“……那些都不重要。咱們再來。”
徐行之爬起身來,掃盡身上的草屑:“不了。這次我們四門出來捕捉流竄的九尾蛇,有廣府君隨行。再晚回去一會兒,他非得罰我抄書不成。”
提起廣府君,徐行之就是一臉的心有餘悸。
徐行之既然有事,卅四也不強留,隻在徐行之起身時問道:“我們那位小公子還好嗎?”
聽他提起九枝燈,徐行之不自覺露出淺笑:“他還好。……怎麼?”
卅四道:“我聽到些風聲,尊主為壓住兩位不安分的大公子,試圖強行渡劫。他這回準備倉促,我看想成功可懸得很。……我想問一問,萬一尊主沒撐過去,小公子對將來可有什麼打算?”
徐行之眉頭一凝:“他們兄弟二人纏鬥,關小燈何事?小燈自小在我身邊長大,你們少打他主意。”
卅四搔搔頭皮,爽朗道:“不過是問一問而已,你不用太上心。再說,小公子他魔道血脈從出生至今都未曾覺醒,是無權繼承尊主之位的。”
徐行之這才放心,取了“闲筆”,又踹了卅四的屁股一腳,才循來路,返回了四門弟子下榻的道觀賞風觀。
他回到賞風觀,已是薄暮四合之時。
他正偷偷摸摸地趴在門邊,朝半掩著的觀門窺視時,觀門就豁然朝兩邊打開。
廣府君的斷喝聲從觀中高臺上傳來:“逆徒,跪下!”
作者有話要說: 光妹:師兄還和以前一樣害羞,親了舌頭就會躲。(*/ω\*)
師兄:……(生無可戀臉)
第41章 施以責罰
徐行之跪得特利索,噗通一聲就下去了。
廣府君臉上登時陰雲密布:“誰叫你跪在門口?丟人現眼!”
徐行之啊了一聲,整整衣襟爬起來,委屈道:“您沒說進來再跪啊。”
廣府君也不與他贅言,厲聲喝道:“滾進來!”
徐行之在一跪一站之下,辨明這回廣府君是動了真怒了,便不再多話,快步滾了進來。
此次四門出行,為的是捕獲作亂的兇獸九尾蛇,九尾蛇性情兇猛,因此四門首徒皆在其位,帶著師弟立在賞風觀殿前兩側,看樣子是專等徐行之到來。
周北南懷抱長槍,一臉的幸災樂禍,在徐行之目光轉過來時,還特意晃了晃腦袋,口裡嘖嘖有聲。
曲馳沒有周北南那麼輕松,他握住拂塵的手指收得很緊,眉眼間盡是擔憂;溫雪塵則手執陰陽環,歷歷循環,借以活動指腕,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喜怒來。
孟重光與九枝燈均在兩旁侍立,從徐行之進門起目光就雙雙追隨著他,均有隱憂之色。
廣府君身在“離境坐忘”四字匾額下,神情極其冷淡,而這正是他暴怒的表現。
他開門見山地問:“你與何人出去了?”
瞧到這陣仗,徐行之便知道自己再撒謊也沒用了,索性跪下坦蕩道:“卅四。”
“那卅四是何人?你難道不知?”
徐行之抬手摸摸鼻翼側面:“……魔道散修。”
廣府君申斥道:“你與魔道中人修好?徐行之,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人?你是風陵山首徒,你同非道中人來往密切,曖昧不明,置風陵山於何地?置清靜君於何地?”
聽廣府君提及師父,徐行之方才分辯道:“師叔,魔道二十年前就已經同四門修好,近些年也少有作亂了。卅四他更是對魔道功法毫無興趣,隻專心修習劍術。他既然能修持己心,不肆意為禍,那他和正道之人又有何區別?”
聽了這席話,在場諸人均忍不住將目光轉向九枝燈。
與其說徐行之如此長篇大論,是為著保護卅四,不如說是為了護著在場的某個人。
九枝燈悶聲不語,掌心裡掐著的銅紋吊墜卻已微微變形。
廣府君怒極反笑:“你這是何意?一個魔修,如今竟能和仙門弟子相提並論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直接棄道從魔?”
此言誅心,徐行之不能再辯,隻得垂首:“弟子不敢。”
“不敢?”廣府君冷笑一聲,“世上豈有你徐行之不敢為之事?我若不再施以教訓,你就當真無法無天了!”
他對身旁的徐平生道:“請玄武棍來。”
徐平生微怔,目光在徐行之身上稍稍停留,但也隻遲疑了片刻:“……是,師父。”
玄武棍是廣府君的法器之一,純鋼所制,通體銀亮,呈寶塔狀,上生倒鉤銳刺,凡是風陵山弟子,隻要聞聽此棍必然色變。
從剛才開始便作壁上觀瞧熱鬧的周北南聽到此令,變了顏色,放下了環抱在胸前的雙臂,訝然道:“廣府君,徐行之的確離經叛道,大錯特錯,可此番又未曾釀出大禍,訓斥一番便算了吧。再者說追捕九尾蛇,他需得出力,望廣府君為大局考慮,暫且寄下這次……”
廣府君冷聲打斷:“此乃我風陵山家事,不需周公子費心。”
周北南語塞,轉頭一個勁兒朝徐行之使眼色,示意他服個軟討個饒,說兩句魔道的壞話便罷了。
徐行之卻不為所動,直挺挺跪在原地,眸光低垂,裝作看不見,氣得周北南直咬牙。
徐平生請來玄武棍之後,廣府君下令:“二十棍。”
徐平生臉色微變:“師父,二十棍是否多了些……”
廣府君看也不看他一眼:“你是何意?願意代他受鞭嗎?”
徐平生立時噤聲,薄唇蠕動片刻方道:“師父,徐師兄輩分高於弟子,弟子不敢下鞭。”
在廣府君沉吟間隙,孟重光與九枝燈幾乎是同時踏步走出:“師叔……”
二人對視一眼,難得在同一時刻找到了共識,齊聲道:“弟子願替師兄受刑。”
廣府君這次是鐵了心要罰徐行之,輕描淡寫道:“三十棍。再有求情,便增至五十棍。”
曲馳見懲罰在所難免,一步跨出,奏請道:“廣府君,晚輩願替您執刑。”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