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3271

第23章

書名: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字數:3271 更新時間:2024-11-15 15:26:12

  周望側著腦袋,任他揉搓,但表情分明是大孩子假扮懵懂,逗小孩子開心。


  徐行之靠在門牆邊,望著他們兩人,不禁失笑。


  曲馳的年歲尚不可知,但他現在的智力基本等同於一名稚童。周望與他如此和諧,看起來不似父親與女兒,倒像是姐姐在寵不懂事的弟弟。


  陶闲來到他們跟前,彎腰問了些什麼,又將手上挽著的麻衣長袍蓋在曲馳身上:“別著涼。”


  曲馳拉著陶闲坐下,執著地推薦他的“糖果”:“糖,請你吃。”


  陶闲一本正經地哄著他:“曲師兄,糖吃多了傷牙。”


  曲馳鼓著腮幫子,一臉懵懂:“為什麼?”


  陶闲哄他:“以後若是能出去了,我請曲師兄吃許許多多的糖,還請師兄吃糖葫蘆。”


  曲馳來了興趣:“什麼是糖葫蘆?”


  陶闲耐心地比比劃劃:“就是一種小兒愛吃的東西,用山楂所制,酸酸甜甜,師兄定然喜歡。”


  曲馳從兜裡抓出一把小石子,自言自語:“我知道什麼叫甜。這個的味道,就叫做‘甜’。那什麼又叫做‘酸’呢?”


  陶闲哭笑不得,而周望就在一旁聽著,也甚是好奇。


  她生在蠻荒,不曉得酸甜辣都是什麼滋味。


  徐行之聽了一會兒這孩子氣十足的對話,又仰頭看去。


  陸御九坐在高塔第三層的飛檐處發呆,垂下一條腿來。他身側放著一把木頭削制的排簫。


  周北南坐得還比他高上一層,闲來無事,將自己的鬼槍當飛鏢,一下下投向地面,又驅動靈力,一次次將鬼槍收回。

Advertisement


  他顯然是玩投壺的好手,相隔數十米遠,每一次投槍都能準確無誤地扎入上一次的落點。


  骨女正在溪邊,背對著他們,浣洗他們的衣物。


  她這副弱骨支離的模樣看多了,自然也不嚇人了,更何況她看起來是極愛音律的人,一邊洗還一邊唱歌,歌的調子也不悲傷,反倒還挺歡快。


  陸御九拾起排簫,與她應和著演奏起來。


  徐行之看到這些,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寧。


  來蠻荒前三日,許是心中負累太甚,日日噩夢,又多旖旎春宵,他每每醒來便渾身發酸,第三次醒來時還發了熱。


  元如晝來看他,他也不好說是多發怪夢,苦思良多,隻好說自己是著了涼。


  養了這幾日,他躺在床上,將進入蠻荒後一直未曾整理過的思路細細梳理了一番。


  ……其一,為何自己到了這個世界中,仍是殘缺之身?


  那“世界之識”難道是考慮到自己殘了十餘年,壓根用不慣右手,怕在這群人面前露餡,索性把原主的手也斬了,好方便給自己使用?


  若是如此,這“世界之識”倒真是心細如發了。


  其二,這些人當年究竟是為何盜取神器?又是為何失敗?


  “世界之識”給出的原主記憶斷斷續續,原主身體裡潛藏的記憶這幾日也沒再出現過,徐行之試著去找過獸皮人,想從他那裡問個究竟,但他還在重傷昏迷,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經過他試探,周望亦對當年之事一無所知。


  除周望以外,任何一個人都是當年事件的親歷者,然而,徐行之若去問他們,恐怕會招致懷疑,若是身份暴露,那就徹底沒得玩了。


  但是,經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徐行之著實看不出這群人惡劣在哪裡。


  前幾日他們重創封山來犯之徒,血腥味據說飄了十裡之遠,聽起來殘忍無道,但在這蠻荒裡,弱肉強食,莫不如是。


  蠻荒中本就資源短缺,封山與高塔之間相距又近,都處在蠻荒中央地帶,自然龃龉良多。況且,封山之人專愛挑著孟重光不在的時候來犯,隻指望能殺掉這七人之中的一兩個,剪滅孟重光的羽翼。


  在自己到來前,孟重光之前一心尋找原主,一出門少則十天,多則月餘,當然不會對這件事多管什麼。恐怕在他看來,這群封山的烏合之眾不過是一群大撲稜蛾子,不足為患。


  即使被多番襲擾,這群人也沒有一次主動反攻過封山,打退了便算。


  徐行之左思右想,也不曉得這麼一群人要神器作甚。


  周北南是應天川島主的大公子,不出意外,能名正言順地繼承神器。


  曲馳之前是丹陽峰首徒,就算有人趁他失智之後對他加以利用,但一個痴傻呆愚的人,還有資格碰觸到神器秘密的核心嗎?


  陸御九在徐行之的記憶裡出現過,當時的他還是小小的清涼谷外門弟子,但卻是個相當講義氣的孩子。


  骨女元如晝單看起來也不像什麼有野心的人,陶闲更是個剛拜入丹陽峰不久的凡人,至於周望,根本就是生在了蠻荒,爭奪神器之事她連來龍去脈都不曉得。


  這麼算來,孟重光好像是他們之中唯一讓徐行之掐不準脈的人了。


  然而,孟重光當初拜入風陵山門下,也不像是原主回憶中的那般早有圖謀。二人不過是在東皇祭祀上碰見,孟重光怎麼又能有十足十的把握確定,原主一定會帶他回山呢?


  對這些問題,徐行之很是想不通,隻得暫時擱置,不去想它。


  其三,孟重光就非殺不可嗎?


  這個問題他起先沒下功夫去琢磨,但自從他嘗試兩次刺殺、均以失敗告終後,徐行之便開始尋求別的出路。


  若孟重光能在脫出蠻荒後,像他在蠻荒裡一樣偏安一隅,不惹是生非,那麼自己就算助他出去,又有何不妥?


  再說,孟重光妖力如海,深不可測,就連“世界之識”都不能把他輕易抹消,那麼,自己不如挑明身份,告訴他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外來之人,知曉這個世界的真相,可助他出蠻荒。等孟重光逃出去,讓他再學著那“世界之識”,將自己送回原來的世界,不也可以嗎?


  ……“世界之識”若是知道他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可能會忍不住吐血三尺。


  不過徐行之也隻是想想而已。


  他很難想象,如果自己挑明真相,說自己並非徐行之,隻是冒用了原主的臉,而真正的徐行之早已死在外界,孟重光怕是會立刻動手送自己上西天,自己便再沒可能見到父親與妹妹了。


  思及家人,徐行之不禁更加出神,直到一個暖融融的懷抱將他從後方牢牢鎖緊。


  “師兄在看什麼?”孟重光從後面纏上來,把略尖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我也要看。”


  徐行之的妹妹徐梧桐也愛這麼纏著他,因而習慣於此的徐行之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這世上被寵壞了的孩子大抵都像是繞樹春藤,似乎覺得隻有一味糾纏才是表達喜愛的方式。


  這般想著,他答道:“沒看什麼,隻是在想這蠻荒既無日月,也無星辰,灰撲撲的一片,著實無趣了些。”


  孟重光問:“師兄想看星星?”


  徐行之:“也不是,感慨一聲罷了。”


  末了,他隨口添了一句話:“看星賞月這種風雅事兒,隻有溫白毛才喜歡。”


  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怔了。


  剛才那句話的確是他順嘴而出,幾乎沒有經過任何考量。


  ……或許又是原主的身體反應使然?


  這下,又一個遺漏的疑點在徐行之心頭浮出。


  ……四門中,原主徐行之,丹陽峰曲馳,應天川周北南,都已身在蠻荒,然而,那個傳聞中最正直、對非道之人深惡痛絕的溫雪塵溫白毛,大家似乎誰也沒提起過。


  在他愣神間,坐在高處的周北南再次將鬼槍收於掌心,卻沒再將它投向原處。


  槍出如龍,剖開氣流,掀起一陣尖銳蜂鳴,準確無誤地釘入一叢數十米開外的蘆葦中。


  那處傳來一身悽慘叫聲,血流七尺,紅紈迸濺。


  徐行之聽得心頭一驚,抬目望去。


  鬼行之速,自然與常人行速不能相比,原先坐在飛檐上的周北南一個瞬身便來到蘆葦叢間,於其中拖出一具屍首來。


  那屍首身上所穿衣物,竟和孟重光身上的衣物一模一樣,白衣雲袍,葛巾縹帶。


  周北南那一槍本沒想取他性命,隻穿透了他的小腿,將他釘在地上,但那人竟已是死透了,血從他嘴角潺潺流出。


  周北南撬開了他的嘴,半塊舌頭便掉了出來。


  徐行之肉眼凡胎,自然是看不到這麼血腥的場景,隻能從那人的穿著上看出一些端倪。


  曲馳也好奇地問陶闲:“是風陵山人來了嗎?如果是風陵山的人來,我請他們吃糖呀。”


  陶闲:“噓,噓。”


  孟重光推了推徐行之的肩膀:“師兄,你先進塔去。九枝燈的人來了。”


  徐行之驚詫:“他們來作甚?”


  “隻要我們幾人還活在這蠻荒裡,他們隨時都會來。”孟重光說這話時,語氣很淡,但回頭看向徐行之時,眸光裡的溫柔還是軟得像是要化掉似的,“師兄,快快進去,若是一會兒打鬥起來傷著你就不好了。”


  徐行之也不多廢話,交代了句“小心行事”便轉身進了塔去。


  實際上,他心裡仍掛念著剛才自己那句脫口而出的話,頭也跟著隱隱沉重起來,又有一些破碎的畫面在他眼前湧動起來。


  ……屬於原主的記憶再一次冒頭了。


  若是繼續站在這裡,他怕是會重蹈覆轍,一跟頭暈過去,到時候反倒添亂。


  而等徐行之入塔後,孟重光面上的善意與溫柔盡數收盡。


  周北南拖著那具死屍走來:“……他死了,咬舌自盡。”


  “九枝燈看來交代過他們啊。”孟重光笑得極陰冷,“這些人都不敢活著落到我手上。”


  周北南環顧四周:“可能還有旁人窺伺,怎麼辦?”


  “一一找出來。”孟重光吩咐,“找到後,就像以前一樣,把他們的衣服和皮都剝下來。”


  在溪邊浣洗的元如晝距剛才的窺伺者最近。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