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兔肉和茶葉蛋的香氣瀰漫開來。
我隻恨不能讓大家有一臺能聞到味道的手機。
網友們都瘋了:
【鬱嘉嘉,真有你的,隔壁米憐兒和歐陽堯在死裡逃生,你們在這煮上茶葉蛋了。】
【鬱妃,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該說不說,我都沒吃過鱷魚蛋,鬱嘉嘉吃得也太香了吧,啊啊啊好饞,節目組能不能上連結啊,我想買鬱嘉嘉同款茶葉蛋。】
「宿主!」
系統欣喜若狂地呼喚我:
「宿主!你猜猜,現在有多少人喜歡你!」
「三百萬!整整三百萬嗷!恭喜你完成目標,可以永久成為人類啦~」
我有點愣愣的。
啊?
原來現在的人類都喜歡這樣的啊?
早知道我顯出鵜鶘真身,給大家表演一段摩託搖了。
13
長達一周的求生轉瞬即逝。
Advertisement
我和池穆吃得很好,過得很安穩。
我們乘坐直升機離開的時候。
聽說有救助人員去搶救歐陽堯和米憐兒了。他們倆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坑裡。
而坑底下,全是不知名動物的排泄物。米憐兒當場被燻吐了。
而歐陽堯則是被噁心得暈死了過去。兩人經過這場綜藝後,臭名昭著。
躺在糞坑裡為這期節目畫上句號,算是實至名歸了。回到家後。
我的經紀人為我舉辦了一場接風宴。還邀請了池穆一起來參加。
她一改曾經對我的愛答不理,殷勤地給我倒果汁:
「嘉嘉啊,你現在可是揚眉吐氣了,這微博粉絲一天漲十萬,粉絲們還給自己取名叫鬱金香呢!」
「你跟池影帝關係好,有空要多向前輩學習啊。」
池穆:
「我的建議是,換個經紀人。」
經紀人頓時噤若寒蟬。
她生怕池穆說些什麼話,讓我想起來她曾經是如何敷衍我的。
在經紀人忐忑不安的目光下,我還是毅然決然地作出了要將她換掉的決定。
當初都不和我共苦,現在憑什麼來和我同甘。
一頓飯吃得不算歡喜,也不鬱悶。
隻是臨近散夥時,我有點鬱鬱寡歡。
畢竟這次和池穆分別後,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我有點抓耳撓腮,躊躇到底要不要去跟池穆再說點什麼。
大家都走光了。
隻剩下我和池穆站在飯店門口像兩尊雕像似的。
系統:「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別假裝矜持了,你都上嘴啃過別人了。」
「宿主,你快抬頭,有驚喜!」
我木訥地抬起頭,額頭剛好撞到池穆的嘴唇。
他被迫「吻」了一下我的額頭,雖然面上毫無波瀾,耳根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有那麼一刻。
我覺得系統是故意的。
我的大腦CPU一旦開始瘋狂運轉,就會口出狂言:
「池穆,你耳朵好燙,應該是發燒了,要去我家治治嗎?」
14
池穆總是對我的話深信不疑。他乖乖地跟我回了家。
一進門,他就跟狗似的開始瘋狂嗅。我疑惑地皺了皺眉:「怎麼了?」「沒事。」
池穆接過我的包和外套,非常自來熟地幫我掛在了玄關的衣架上。系統又開始小聲蛐蛐:
「宿主,這我太懂了,他明顯就是在聞同類的味道,看你有沒有帶過別的卡皮巴拉回家!」
我:「....
吃完飯。
池穆幫我洗碗,我去衛生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換套衣服出門散步。
無意間注意到香包裡的香料似乎被人換了。
拿起來一看。
裡面的幹茉莉花變成了一把帶有香味的草。
這味道我非常熟悉。
池穆身上時常帶著這種草的氣味。
一種直覺告訴我。
這是動物標記所有物或者領地的一種行為…
我將香草收好。
神色如常地走出衛生間。
外面在下小雨,池穆沒有帶傘。
雖然卡皮巴拉防水,但我還是問了一句:
「那個池穆,你缺雨……」
「缺,我沒有女朋友。」
..不是,呃,我是說,你缺雨傘嗎?」
說到後面,我的聲音小得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後面散步的氣氛有點尷尬。
也許是我單方面尷尬吧。
畢竟我從池穆臉上可是一點尷尬都沒看出來。
系統:「宿主,其實我覺得池穆是那種你現在跟他說結婚,他能馬上去把民政局搬到你面前來那種。」
我將信將疑,藏在袖子裡的手緊張得搓出了汗。
用餘光偷偷瞥了一眼站在右邊的池穆。
說嗎?
要是不說的話,以他們水豚的性格,池穆肯定沒想過主動跟人表白的事情。
要是說了,被拒絕了,那該多丟人啊!
我糾結得快要把腦袋都摳破了,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
「池穆。」
「鬱嘉嘉。」
我們異口同聲,又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你先說。」
池穆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我本來還在組織語言,豈料我的嘴突然被系統接管,開口就是:
「你考慮過結婚嗎?」
剛說出口,我就後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拜託。
我是什麼很饑渴的鶘嗎?!
「現在嗎?民政局下班了,明天再去行嗎?」
池穆的聲音淡然沉穩,一點不情願的意味都聽不出。
系統激動得在我腦子裡吼叫:
「你瞅瞅,宿主,這不要錢的樣子!」
「?」我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
正對上池穆那雙慄棕色的瞳孔。
那兩顆栩栩如生的琥珀裡,倒映著我扭怩不安的模樣。
他低下頭,緩緩朝我靠攏。
我的臉在他瞳孔裡越來越大。
一個炙熱的吻,將世界按下了暫停鍵。
明明街邊燈火闌珊,車水馬龍。
此刻卻恍若無聲。
耳畔隻有兩顆鏗鏘有力的心跳動的聲音。
「鬱嘉嘉。」
「我聽說人類都是先戀愛再結婚的。」
「所以,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番外
1
這天是情人節。
計劃是訂好機票直奔青海,去看茶卡鹽湖。
可我們一覺醒來發現,各自都變回了原形。
寬大的雙人床,躺著一隻一臉安詳的水豚,和滿臉生無可戀的鵜鶘。
我糾結了很久。
還是無法放棄自己做了整整三天,長達一萬字的那份旅遊攻略。
我扭扭捏捏地湊到池穆旁邊,略有些羞澀地開口:
「雖然飛機不能載我們,但我可以載你啊!」
「要不,你趴我背上,我帶你飛過去?」
2
還好青海離得不遠。
在我即將精疲力竭連翅膀都抬不起來的時候。
我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天空之境」。
由於來這裡打卡的人實在太多。
我在空中盤旋,想找個合適的地方落腳。
突然,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哎呀,你們快看頭上,有一隻卡皮巴拉騎著鵜鶘飛!」
「快快快,拍下來發抖音!這太牛了!」
話音剛落。
無數個鏡頭對準了我們。
我回頭看了眼池穆。
他職業病犯了。
哪裡有鏡頭,他的頭就往哪裡扭。
我兩眼一黑,黑了又黑,最終被迫降落在一座木橋上。
幾乎是一瞬間。
我們就被熱情的人類包圍住了。
他們熱衷於給池穆投餵食物。
餅乾奶茶瓜子花生巧克力海苔,看得我口水直流。
池穆趴在那,一動不動。
哪怕有人把食物遞到他嘴邊,他也不張嘴。
我忍不了了。
啊啊啊地張嘴求投喂。
但是大家看到我這個拍著翅膀,張著大嘴的鵜鶘,都嚇得四處逃竄。
「大家快跑,別被這隻鵜鶘吃了。」
「短視頻裡經常播放鵜鶘吃小孩,夾小孩腦袋的視頻。」
「誰能去把它趕走啊!好嚇人,我都不敢過去了!」
「等會兒!那隻卡皮巴拉站起來了!它要幹嘛?」
我聞聲望向身旁。
隻見池穆叼著一塊巧克力,慢慢地站了起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他將巧克力放進了我的嘴裡。
「給你吃。」
「我不餓。」說完。
他又慢慢地走到一個男人面前。
精確無誤地從他手上,順走了一根烤腸。
行雲流水地叼回來,投餵給我。
「記得你喜歡吃烤腸。」
「他剛買的,還沒咬過,很乾淨,可以放心吃。」
某戀愛腦對著我們拍了一張照,轉頭髮給了她的crush。
「卡皮巴拉都能和鵜鶘在一起了,換句話說,我們不能在一起嗎?」
一個小孩驚奇地大喊:
「這隻鵜鶘好像是卡皮巴拉的朋友,卡皮巴拉把吃的都給它啦。」
她興奮地把自己手中的原味薯片,小心翼翼地放進我嘴裡:
「小鵜鶘,給你吃薯片!可以摸摸你的翅膀嗎?」
我一邊嚼,一邊點頭。
那太可以了!
男人:so?那誰來為我的烤腸發聲呢?
最後,我吃得肚子圓滾滾,實在飛不起來了,乾脆躺地上睡會兒。
我要是有嘴就好了。
這樣我就可以告訴那些好心人。
投餵的食物放一邊,我一會兒消化一下再接著吃!
3
我做了個夢。
夢到我在動物園裡,追著一群水豚夾。
還有個飼養員追著我喊:
「不準夾同事了!」
「也不準夾遊客!」
「松嘴!你給我松嘴!」
這夢實在太累。
我渾身酸痛地醒來,發現四周燈光幽暗。
這裡是茶卡鹽湖,在一間安靜的酒店房間裡。
池穆剛洗完澡出來:
「醒了?」
「還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我搖搖頭,莫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應該是膨化食品吃多了吧?
「想喝水。」
「你確實應該喝點水。」
池穆從小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鎮礦泉水,擰開,餵到我嘴邊:
「剛剛夾得那麼賣力。」
「很累吧?」
我錯愕地盯著池穆,看著他一點一點解開了浴巾。
「要看看你的戰果嗎?」
「你一直夾著我不放。」
「不記得了?」
「那再來一次。」
4
「茶卡鹽湖出現一隻騎著鵜鶘到處飛的卡皮巴拉」的話題上了熱搜。網友們發現一個盲點。
鵜鶘的腳上戴著一串金鍊子。
卡皮巴拉的表情神似娛樂圈某位C姓男星。
【哎呀,我都懷疑這隻鵜鶘是鬱嘉嘉變的,這也太能吃了吧。】
【我覺得你猜得對,你放大看看鵜鶘腳上那串金鍊子,和鬱嘉嘉手上的一模一樣啊!】
【那隻卡皮巴拉是誰?我真是越看越像老幹部池穆….
【一旦接受了某個設定就很難再回到最開始的樣子了,救命,我居然覺得是鬱嘉嘉背著池穆出去玩了,我是不是該去看精神科了?】
【艾特池穆,艾特鬱嘉嘉,出來闢謠啊!】
池穆:【艾特鬱嘉嘉,在和她談戀愛,有事請私信。】
(全文完)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