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憶後我發現自己手機裡有個備注叫「男朋友」的聯系人。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撥過去。
「請問你是我男朋友嗎?」
電話那頭靜默片刻後響起一道懶散好聽的男聲。
「當然了,寶貝。」
直到恢復記憶,我才發現自己原來誤把暗戀男神當成了男朋友。
咦?
男神不是最討厭我們這種男同的嗎?
我看著手機裡這個備注為「男朋友」的聯系人,臉皺成一團。
猶豫半天後,我還是小心翼翼地撥了過去。
電話隻響了兩聲便被人接起。
我急忙問道:「你好,請問你是我男朋友嗎?」
電話裡頓時一片死寂,
應該.. …沒錯吧?
心裡逐漸沒底的時候,電話那頭才響起一道懶懶散散的男聲。
「當然了,寶貝。」
Advertisement
寵溺又自然的稱呼讓我松了口氣。
沒找錯人,看來我還真有個男朋友。
「那你能來人民醫院F01病房接我一下嗎?」
「生病了?」
我不好意思解釋:
「我今天出門被撞了下頭,莫名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醫生說我大腦卻沒有任何 異常。為了安全起見,醫生讓家屬來接我才能離開。」
「我爸媽在外地,所以男朋友應該也算家屬吧?」
電話裡再次靜默片刻,然後那人才緩緩安慰我。
「別怕,我馬上到。」
有了這人的保證,我總算不再驚慌。
從被送到醫院後,我整個人的腦子就亂糟糟的,所有記憶都連不上。
醫生說我是因為過於高度緊張和恐懼,所以丟掉了部分記憶。
最離譜的是,我竟然忘記了我有個男朋友。
也不知道我找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不過聲音那麼好聽的,模樣應該也不會太差 吧?
畢竟我可是個顏控小男同。
就在我緊張到直摳手的時候,病房門被一個身高腿長的年輕男生推開。
他穿著一身黑,那張臉跟中了基因彩票般。
眉眼疏散,氣質矜貴。
我一懵。
咦?
這不是我們的大學校草,周漾學長嗎?
他怎麼來了?
2
在我一臉凌亂的時候,周漾已經在我面前站定。
他上下掃了我了一遍。
眼神裡似乎帶著點讓我猜不透的情緒。
忽的,他傾身朝我俯來,近到我可以看清他墨黑的眸子。
「發什麼呆呢,寶貝?」
他懶洋洋的聲音與電話裡的聲音重合。
看來還真是我男朋友。
可我還是有點不確定。
「你.…你是我男朋友嗎?」
「我雖然丟掉了一部分記憶,但還記得你叫周漾,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且是個 直男。」
周漾眼神未變,淡聲解釋。
「我以前確實是直男,但是卻對你一見鍾情,當場變彎。後來追了你挺久才追到」
說著他從兜裡摸出手機,按亮鎖屏。
鎖屏壁紙赫然是我的照片。
「這是你當初非讓我換的,不換就撒嬌鬧脾氣。」
嗯….
我談起戀愛來竟然這麼臭不要臉?
我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了。」
周漾摸了摸我的頭,聲音溫了幾分。
「沒關系,隻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好。」
直白的情話讓我耳朵微燙起來,下意識乖乖地蹭了蹭他的手以示回應,讓我感覺
自己像一隻無害的毛茸茸的小動物。
周漾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帥氣優秀的天之驕子,卻獨獨和我說話時態度溫柔。
這讓我今天迷茫混亂的心有了依託之處。
趁著周漾去找醫生了解情況的時候,我打開相機偷拍了一張他的背影。
既然他都把我放成鎖屏壁紙了,我也得這麼做。
周漾生得極好,我隨便一拍都跟拍畫報一樣好看。
可就在我樂陶陶的準備換壁紙時,卻無意間發現我的手機相冊裡竟然藏著好多秘密。
3
那是一堆照片。
全是周漾。
吃飯的他,打球的他,上課的他...
我竟然這麼痴漢啊。
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心裡的疑慮再次消了幾分。
這時臉被人輕輕捏了下,周漾帶著點笑意的聲音響起。
「傻笑什麼呢?」
我臊著臉把手機遞給他看:「周漾,我手機裡有很多你的照片呀。」
周漾的神色驟然一頓。
他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機屏幕,眼裡的情緒晦暗難辨起來。
我以為他是覺得我拍得不好看,所以輕聲道歉。
「抱歉,我還是刪了吧。」
「你別生氣,周漾。」
周漾卻像回過神來一般阻止了我。
「不用刪,留著吧。」
「我怕你覺得我拍的不好看。」
「不,拍得很好看。因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竟然被你這樣喜歡著。」
「這讓我快要開心死了,寶貝。」
周漾聲線變得有點啞,眼裡的情緒波動和熱意也不像作假,仿佛中了突然撿到什 麼寶藏一般激動。
我心裡一松。
看來周漾很喜歡我,我也真的很喜歡他。
這讓我這個小基佬心裡軟乎乎的,就這樣乖乖的被周漾帶回了學校。
隻是他送我回到宿舍時,發現舍友們都在。
正對門口的二黑看到了我,笑嘻嘻地打著招呼。
「孟聽,今天幹嘛去了,平時那麼乖,不會是——」
「臥槽,周漾學長?!」
他的聲調在看到我身後的周漾時驟然拔高了幾個度,惹得其他舍友都驚訝地看了 過來。
仿佛很詫異周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般。
我有些迷茫的側頭看著已經站到我身旁的周漾。
嗯?
朝夕相處的舍友竟然不知道我和周漾的關系?
4
「周漾是我男朋友,他送我回來很正常吧。」
舍友們臉上更懵了。
「你什麼時候脫單了?」
「不對,你什麼時候彎了?!」
「所以周漾學長也是 ….」
看著舍友們瞠目結舌的神色,我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
壞了,看來舍友竟然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我剛剛那一句話相當於直接把之前辛苦捂好馬甲掀翻,當場出了個櫃。
這個失憶可真是罪魁禍首。
無措之際,我緊攥的手被一隻大手牢牢牽住,然後就聽到周漾不急不緩地開口了。
「打擾了,我確實是孟聽男朋友。」
「之前他怕你們恐同、討厭他,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們。」
「如果你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找我,別嚇他。」
周漾家境很是優越,學校裡幾乎沒有敢得罪他。
所以他這一番話即使簡短禮貌,甚至還帶著點笑意,但卻讓人後脊背莫名一涼。
舍友們抖了兩下後立馬狗腿地應道:
「沒沒,就是有點意外。」
「學長,快進來坐坐,門口多冷啊。」
周漾禮貌地點點頭,領著我就往裡走,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看他這麼淡定,我也就跟著「蛋定」了。
還好有周漾在,不然今天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讓我不由得更依賴周漾,視線一直跟著他打轉。
正和舍友說我失憶生病的男生倏地似笑非笑覷我一眼,然後捏了捏我的臉。
輕佻又親昵,但面上還是很正經。
「他有不舒服麻煩給我打電話,我多晚都會接。」
舍友們諂媚地連連答應。
很快周漾便要離開。
在我剛糾結要不要送他下樓時,人就已經被他拉出了宿舍。
留下一臉八卦的舍友。
5
我頂著泛紅的耳廓跟著周漾到了男寢樓下。
好在這個點人很少。
「周漾,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周漾眉頭微挑,帶著一點揶揄的意味。
「寶貝,叫我什麼?」
「周漾啊..」
「你之前都不是這麼叫的。」
我眼睫顫了顫,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他:「抱歉,我真的忘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
下?」
周漾嘴角微勾。
「你啊,都叫我老公。」
我整個人都有些喵喵喵了。
叫得竟然這麼親密?!
都是男人,這麼叫有點不太合適吧?
我嘴唇嗫嚅幾下,羞恥心還是讓我實在張不開口。
好在周漾沒為難我,直接給了我個臺階。
「沒關系,換個稱呼也行。」
換個稱呼?
我大腦裡快速閃過幾個親密的稱呼,最後停在某個上面。
於是我試探性地開口: 「哥……哥哥?」
話音一落,我就看到周漾眼神微變,接著就聽到他極小聲地說了句髒話。
「孟聽,你好乖啊。」
我臊著臉沒敢吭氣,眼神遊離。
因為我總覺得周漾剛剛似乎是像親我。
但好在周漾沒在做什麼,隻是叮囑我好好休息。 「回去吧,我明天早上來接你上課。」
我乖乖點頭應著,然後又被他像摸貓咪一樣摸了半天頭。
等他轉身離開後,我也往宿舍走去。
但是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眼他。
卻意外發現周漾正往垃圾桶裡扔了個東西。
一張被汗湿的紙巾。 咦?
周漾這麼拽的人在緊張什麼?
6
今天莫名失憶,然後有了個過分優秀的男朋友,之後又突然出櫃。
這宛如開了火箭般的速度,讓我在回了宿舍後還沒來得及恍惚,就被舍友開始賊 笑著審問。
但我一臉懵逼什麼都不記得,著實說不出一二 = 。
舍友們打趣兩句後,也就趕緊讓我好好休息。
還好,他們不恐同就行。
我暗暗松了口氣。
一天宛如過山車般的經歷讓我身心俱疲,倒頭就睡著。
結果就夢到了周漾,那是與今天截然不同的周漾。
他不在我身邊,而是在人群裡。
眾星捧月,肆意張揚。
半邊側臉隱在夕陽的餘暉裡,好看得不像話。
旁邊的舍友二黑悄咪咪的告訴我:「孟聽,看到那個人了嗎?」
「是大咱一屆的學長,叫周漾。據說是他們那年的高考狀元,家裡倍兒有錢,長 得還跟吳彥祖有得一拼。」
「淦,這種出生在羅馬的人多我一個會死啊。」
舍友唏噓不已。
我笑了笑,想回復他這是我男朋友,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正使勁想張嘴的時候,周漾已經被一群男生簇擁著離開。
從頭到尾,都沒看到我。
冷淡又高不可攀,與今天對我的溫柔簡直天差地別。
我急了。
周漾怎麼不理我啊?
著急忙慌之際,我面前的場景一轉,來到圖書館裡。
我看到周漾在圖書館借書時忘記了帶借書證。
管理員也是個倔脾氣,沒證就是不行。
氣氛僵持之際,身後的我鼓起勇氣,主動把自己的借書證遞了過去。
周漾怔了下,一邊把玩著我的借書證,一邊側頭睨了我一眼。
眼尾閃開一個極其好看的弧度。
「孟聽?」
「謝了。」
我想說不客氣,但是依然發不出聲音。
焦急得直哼哼時,我卻突然又來到一個籃球場外。
看到一個面容清秀的男生正在向周漾表白。
周圍人頓時新奇又八卦的怪叫著。
可周漾拍著籃球,頭也不抬,隻是懶洋洋地吐出一個字。
「滾。」
男生臉一白,隨即尷尬地離開,離開時和懵懵的我擦肩而過。
這時周漾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抬頭朝我看來。
眉心微蹙,眼神莫名。
我不受控地繃著臉轉身離開,仿佛很是厭倦這一場鬧劇。
但卻滿心的酸澀不受控地溢了出來。
這難道是我之前的記憶?還是隻是一個夢?
如果是真實記憶的話,周漾怎麼恐同啊?
那他為什麼成了我男朋友啊?
好亂。
哪裡是不是不對勁?
熱門推薦

公主她想開了
"皇兄被凌遲處死的那天,我隱在人群中注視高臺之上下令的人。 他曾是我的幕後之賓、裙下之臣,亦是皇兄的太傅。 更是皇兄寵妃的心上人。 新皇登基,他官拜宰輔。 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緝拿我。 人人都道謝宰輔對前朝公主痴心一片,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她。 我彎唇一笑,他隻是怕我死在別人手上。 謝聞璟,他恨我得緊吶!"

為你加冕
"在打職業的第一年。 當時炙手可熱的冠軍上單,謝仰止,在訓練室裡,給我的職業生涯判了死刑。 「你的性格,不適合打職業。」 但也是在那個失魂落魄的雨夜,有人給我遞了根棒棒糖。 後來,我憑著新科冠軍。 重新站到了謝仰止的面前。 我咬著棒棒糖,歪著頭,笑得惡劣。 「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足夠明顯了。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是來取代你的。」 我在領獎臺上傾下頭,低笑了一聲。 「現在,為我加冕吧,哥哥。」"

出籠
"嫁給武安侯三載,我得了個上京母夜叉的惡名。 每當有人笑他懼內,要他重振夫綱。 他都扶額嘆息。 「夫人能言會武,我哪裡是她的對手。」 世人皆道他可憐。 直到後來,他嬌養的外室大著肚子鬧進門,要討個名分。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大發雷霆,將她折磨致死。 可我不吵不鬧,將她妥善安置。"

炭盆殺人事件
"爸媽嫌冷,在屋裡用炭盆取暖。 我怕一氧化碳中毒打開窗戶,卻被我哥狠踹一腳大罵蠢貨。 我爸把我拴在炭盆旁邊,不屑地說讓我多吸點,看明天會不會死。 半夜我頭痛欲裂,昏昏沉沉中叫醒了他們。 爸媽一人一邊扶著哥哥跑出了門,獨留下我暈死過去。 再醒來,正看到我爸把炭盆搬進屋裡。 我從廚房又裝了一堆炭,扔進盆裡。 「炭多點暖和。」"

秋燥
瀕臨倒閉的旅遊小鎮,已然倒閉的民宿。 一個接手“鬼屋”的民宿老板和他為錢所迫的助理。

棲息於初雪
"謝昀為了小白花初戀,要和我離婚。就 在我 hh 7亡乙7收h 吉h 大nc雲i4,找 1JpJ 久丁白P臺71音 。1工 巴 小心翼翼地稱呼小白花為媽媽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