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越過來時,故事已經接近尾聲。
女主懷上了,男主為她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皇後冊封禮。
他還要遣散後宮,弱水三千,獨取一瓢。
而我,就是那個被遣散的皇上的白月光——柔貴妃。
剛剛在宴席上,狗皇帝衛祈年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自己要遣散後宮。
給我們幾個人按位分分了些田地莊子和銀錢,還說以後婚嫁自由,讓我們明天就 出宮。
有幾個心態差的已經哭暈在飯桌上了。
我看著面前一大桌子的菜,艱難地了吞口水。
要不,吃了席再走?
我端起燉盅喝了一大口,裡面是佛跳牆,燉得酥爛入味,鮮得人的眉毛都快掉了。
還有這個烤羊排,肉汁充盈,一口下去,真是香得讓人想喊姥姥。
桌上的鮑生翅肚,無一生還,統統進了我的胃。
「娘娘!」
邊上伺候的宮女冬青以為我是傷心過度,所以暴飲暴食,是故心疼地看著我。 我抹了一把嘴邊的油,遞上碗,示意她去給我盛碗海鮮粥溜溜縫。
冬青含著淚給我打了碗海鮮粥,我滿意地點點頭。
正準備開炫,上頭突然傳來女主沈君梅的聲音,差點沒嗆死我。
Advertisement
「蘇柔妹妹真是好胃口呢。」
「呵呵。」
我傻笑,沈君梅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很詫異我這麼平靜地接受了皇帝遣 散後宮的旨意。
既不哭也不鬧。
衛祈年看著下座的蘇柔,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原本都做好了呵斥她的準備,可沒成想,她居然就這麼接受了。
見她吃得那麼香,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她竟是,一點兒都不傷心嗎?
1
臨走前,我去求見了衛祈年。
原以為要在外頭等些時候,可不過一會子工夫,福來公公就面露笑容地請我進去 了。
「可是有事?」
我畢恭畢敬地跪下,說明了來意。
「陛下,冬青是當初在潛邸時您賜與臣妾的,臣妾用慣了,想帶走她。」
滿室的寂靜,我悄悄抬頭,卻見衛祈年的臉色有些發黑。
「你要說的,就隻有這個?」
???那不然呢?我滿臉問號。
衛祈年拂袖背身,我跪了許久,直到膝蓋都開始發麻了,方才聽到他說:
「起來吧。」
他轉身過來,面無表情:
「冬青你既用慣了,那便也一起帶走吧。」
「多謝陛下!」
蘇柔千恩萬謝地出去了,衛祁年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畢竟是自己年少時喜歡過的女人,若不是她太過嬌蠻,總是欺負君梅,他也不會 放她出宮。
2
要不說白月光還是有些分量呢,衛祈年給我分的莊子都是京郊最好的。
原主本身就是個孤女,父母早亡,她兒時便是養在太後身邊的。而太後前兩年也 故去了,自那之後,蘇柔就徹底沒了倚靠。
別的嫔妃基本都回了自己家,隻有我帶著行李連夜去了莊子上。
當晚,我便住了進去。
冬青指揮著莊子裡的僕人,氣勢十足。
「去給娘娘燒些熱水來,水要用後山泉眼裡的。你們幾個抬箱子的小心著點,裡 邊兒東西金貴,可別碰壞了。」
我嗑著瓜子看話本子,手指在桌面輕輕點了兩下,冬青便立馬過來給我添了茶水 和瓜子。
「娘娘 ….
「冬青,我已經不是貴妃了。」
冬青眼眶微紅,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是,姑娘。」
她放下茶壺,又道:
「對了姑娘,莊子裡都是些歲數大的嬤嬤,明兒個要不要去買幾個小Y 頭來?」
「你做主便好,狗……額……陛下給我的銀錢多得很,你盡管選就是了,再仔細挑 幾個護院來…..」
我頓了頓,特地補充道:「要長相周正的。」 「是。」
冬青的辦事速度極快,我還在呼呼大睡時,她就已經領著人伢子來了。
我被溫柔地叫醒,一番梳洗打扮後,我睡眼惺忪地坐在廳中,面前跪著等候多時 的人伢子。
冬青夾了一塊金絲卷兒到碟子裡,又端上一碗燉得奶白的粥。
「姑娘將就吃些。」 啥?這叫將就?
我看著桌上的點心、小菜,攏共加一塊都十六道了!可冬青居然一副娘娘受了天 大委屈的模樣。
這就是貴妃的生活嗎? 這麼奢靡?
口水不爭氣地從我的眼角落下。
冬青以為我是觸景傷情,也立馬紅了眼眶。
「姑娘何時受過這種苦楚,這兒竟然連個精通八大菜系的廚子都沒有。」 跪在地上的人伢子:你們禮貌嗎?
飯畢,我呷了一口茶,舒服地眯起眼。
人伢子帶來的丫頭站滿了院子,約莫二十來個了,冬青正一個個地相看。 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等冬青挑好後點頭就完事了。
重頭戲是後面的護院。
很快,護院人選就一字排開了,我這才來了精神,睜開了快要閉上的眼睛。
指尖一點,冬青會意,叫了那人上前回話。
「幾歲了?」
「十八。」
「練過武嗎?」
「小時便開始練武。」
好啊好,瞧瞧這結實的胸肌,就算衣服穿那麼老多都遮掩不住。
嘻嘻嘻嘻。
我拿團扇遮住了快咧開的嘴角,不禁開始瞎想帥氣保鏢和多金寡婦的劇情。
就這樣,我選了六個模樣最好的護院。
看著他們的臉,晌午吃飯時都多用了些。
4
四月的春天,是最適合放風箏的。
趁著春光正好,我帶上了冬青特地為我趕制的紙鳶,準備去離莊子不遠的地方踏 青。
紙鳶飛上了天空,上邊的金條折射了太陽光,差點沒閃瞎我的眼睛。
「呀,姑娘,紙鳶掉了。」
我捂了捂微紅的眼:「冬青啊,下回咱做紙鳶的話,普通點兒的就成了。」
這鑲金的紙鳶要是給別人撿走了,那我可就虧大了..
冬青搖搖頭:
「那不成,姑娘用的東西就需是最好的。」
我憂傷地看向紙鳶掉落的地方,現在去撿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可隻憂傷了一小會工夫,遠處便跑來一個人影。
我定睛一看,那不就是我那剛選的侍衛隊長凌越嘛!
他是什麼時候跑去撿的? 「姑娘,您的紙鳶。」
我接過紙鳶,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了凌越那骨節分明的手。
可他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直接就把我的紙鳶扔了。
「...」
「姑娘恕罪!」
他半跪在地上,頭垂了下去。 「罷了,你再去撿回來吧。」
「是。」
看著凌越的背影,我心中突然有些氣悶。
好歹我也算得上是個美人了,他這是拿我當洪水猛獸了,不就摸了下小手嘛!
5
這散養啊就是舒服。
不需要天不亮就爬起來去請安,想睡到幾時就幾時,還能偶爾調戲下護院隊。
真真是神仙日子,我不禁笑出了聲。
「姑娘,姑娘!」
冬青慌張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從貴妃榻上坐起。
「姑娘,陛下,陛下..
我隨著冬青喘氣的節奏上下點頭。 衛祁年怎麼了?駕崩了?
「陛下來了!」 「!!!」
我一個彈跳就站了起來,冬青哭得直打嗝
「陛下心裡……嗝……終究….終究……嗝……還是有姑娘的!」
這衛祁年究竟唱的哪出啊? 大廳裡。
我和衛祁年大眼瞪小眼。
看他的模樣,像是微服出來的,身邊就帶了個貼身侍衛。
「額..…不知陛下前來,所為何事呢?」
「昨夜,夢見皇祖母了,她斥我將你趕出了宮,遂來瞧瞧你。」
我點點頭:
「哦~~這樣啊。」
一時間,大廳又恢復了寂靜。
冬青端來了剛沏好的茶,我堆起笑臉,招呼衛祁年:
「喝茶喝茶。」
這還是從宮裡帶出來的老君眉,原本還想留著自己慢慢喝的,真是便宜你個狗皇 帝了。
「你 …..」
衛祁年拿茶盞的手頓了頓:
「可還住得慣?」
我點頭如搗蒜:
「住得慣,住得慣。」
他瞥了我一眼,冷笑道:
「是嗎?」
???
不是,這大哥突然擱我這發什麼脾氣呢?
他到底是希望我好還是不好啊?
6
衛祁年隻覺得自己快要被蘇柔氣暈過去了。
他特地過來瞧她,還把話說得那般直白,她隻需示個弱,他就能找個由頭帶她回 宮了。
可是她竟說自己住得慣!
這是一點臺階都不給他留,難不成還要他來哄著她回宮不成?
「既然你住得慣,那就繼續住著吧。」
衛祁年說罷便要起身離開,我忙站起來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挑了挑眉,聲音莫名變得傲嬌起來:
「怎麼?可是要說什麼?」 「嘻嘻。」
我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我這剛搬來時,這邊什麼都沒有,因此置辦了許多東西….然後吧,您 當時給我的銀錢,我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隨著衛祁年越來越黑的臉,我的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
「要麼...您再給點兒?」
他鄙夷地看著我,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陛下,府中銀錢確實緊缺,姑娘本就是嬌養著長大的,這邊吃穿都簡陋,如今 人都瘦了一圈了..…
好冬青!
我在衛祈年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向她比了個大拇指。 又甩出帕子哭了起來:
「陛下,我原想著,不如拿些銀子去做點生意,可是卻虧得血本無歸……這才厚 著臉皮和陛下討要..」
「姑娘!是冬青不中用!若是當初冬青學算盤時多用點心,如今府裡也不至於入 不敷出!」
衛祁年皺著眉頭,看我和冬青一唱一和地表演了半天,終於松了口,沒好氣地說 道:
「行了,你那腦子也做不了什麼生意,回頭我再給你兩個京裡的鋪面,你老實 待在這裡等人送錢來便是了!」
「多謝陛下!」
我收了眼淚,笑得燦爛且狗腿。
7
凌越站在門口,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
心裡卻亂成了一團。 那個男子,是誰?
她剛剛好像哭過..鼻尖紅紅的,聲音還啞了…
手不自覺地攥緊,凌越感覺自己快壓抑不住那份不該有的心思了。 他的主子,他的姑娘。
如果他的出身能好些,他定會把她嬌養起來.. 哪裡舍得她掉一滴淚。
8
狗皇帝送的莊子帶別院不說,後山上更是種了滿滿一片海棠。 時至四月,海棠花開。
我提了一壺酒專門跑去了後山賞花。
冬青一到就開始忙活起來,又是鋪褥子又是擺點心的。 我側頭看了眼在邊上站得筆直的凌越。
「喝酒哪能少得了花生啊,冬青,去叫後廚給我做些花生來。不拘什麼樣的,越 能下酒越好。」
「好,姑娘還想要吃什麼?」 我歪了歪腦袋:
「再來碟子炸小魚,記得撒上茴香粉。」
支開冬青後,我佯裝看風景,一點點靠近邊上的人。
「凌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許是我的臉湊得太近,他像是受到了驚嚇,後退之餘沒有站穩竟往後摔去。 而我下意識地伸手拉他,結果就是連帶著自己一塊摔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