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徐冬梅跌坐在地上,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一下子瞠目結舌,沒了言語。
沈清筠繼續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有著重男輕女的思想?你當著這麼多人,逼迫你的媳婦離婚,又直言要遺棄這個可憐的孩子,你知道你這是觸犯了遺棄罪嗎?!”
四周有抱著孩子的女人聽到沈清筠的話,忍不住也站了出來,“是啊,你這個婆婆太惡毒了,如果你要報警,我可以幫你作證的!”
“我也可以!”
越來越多人站出來,虎視眈眈的瞪住徐冬梅,徐冬梅難免心虛,她咽了咽口水,氣衝衝道,“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們憑什麼管?報警?好啊!”
她指著沈清筠惡狠狠道,“剛剛你動我,別以為我鄉下人沒文化,我也可以告你的!”
沈清筠冷然道,“你自己摔倒,還想誣陷我打人?要告就告啊!報警!”
這時卻有圍觀的人喊道,“她什麼時候打過你?我們都沒看到!你報警啊!姑娘,別擔心,我給你作證!”
“對啊,我們作證,沒看到她動手!”
徐冬梅氣得臉色發白,恨恨的看著沈清筠,渾身都顫抖起來,而一旁夏之薇看著沈清筠一臉漠然,抱著孩子嚶嚶哭著,卻也說不出半句道謝或抱歉的話。
張凱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沈清筠身邊,輕聲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不過真有人報警了,你怎麼收場?”
什麼厲害,不過是因為經歷過,知道那種感同身受的痛罷了。
第29章 狗咬呂洞賓
“姓名?”
“沈蔓。”
“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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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沈清筠坐在一個年輕的警察對面,慢慢做答。
張凱文坐在一旁,聽到沈清筠的話。詫異道,“蔓蔓,原來你還沒有30啊?”
沈清筠不知道自己什麼表情。那民警卻是憋不住笑了一聲。
徐冬梅那頭正扯著一個年紀稍大的警察在哭鬧,夏之薇抱著孩子,一聲不吭。眼裡又是警惕又是畏懼。
剛剛圍觀的群眾,看到警察來了,大多一哄而散。隻有一個帶著小女孩的中年婦女跟了過來,說要給沈清筠做證人。
“诶。我說你。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哪這麼多話?無關人員。出去出去!”
那年紀大的警察被纏得心煩,見到這一頭其樂融融。心中難免不滿。
徐冬梅見到那年輕警察臉上的笑意,尖聲喊道,“警察同志,我可是良民啊!是那個女人動了我!我現在全身都是疼的呢!”
她說著聲淚俱下,拉著那警察不依道,“我這麼大把年紀。受到這種侮辱,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她指著沈清筠。“這個壞女人一看就是個狐狸精。勾得審訊的警察都看直了眼!我這真是有冤無處申啊!”
沈清筠冷眼看著她的精彩表演,一臉不屑。
民警被她吵得頭疼,又見她年紀確實有些大。不由對沈清筠呵斥道。“我說你,看你這資料,怎麼也是讀過書的。尊老愛幼不會?居然跟個老人動手!”
沈清筠睨他一眼,冷冷道,“為老不尊的人,不值得被尊重!”
作證的女人急忙道,“沒錯,這老婆婆太可氣了!你看她把她媳婦打成那樣,還想拋棄她親孫女!這位小姐根本沒動手,是那個婆婆自己摔倒的!”
徐冬梅怒道,“你又哪裡來的?要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眼看她又要哭鬧起來,年長的民警喊道,“都別給我吵!”他指了指沈清筠,“動人,如果情況嚴重是得被拘留的!”
他又指向徐冬梅,“遺棄罪一旦認定,你得坐牢!”
張凱文上前環住沈清筠的肩,皺眉冷靜道,“這位警官,醫院有監控,當時什麼情況,你可以查得到,更何況,我們這邊還有人證。你口口聲聲說我的朋友動人,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那警察一怔,還未說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
“是誰居然敢動我媽?”趙東眼中滿是震怒,見到徐冬梅臉上的眼淚,快步衝到她面前,“媽,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帶小麗去醫院做檢查嗎?”
徐冬梅看到趙東,猶如吃了定心丸,剛剛警察說的要坐牢她也不怵了,大聲喊道,“東子,那個惡毒的女人又回來了!她,她差點把我殺了啊!”
警局的人聽到她越來越誇張的話,眉頭不由皺了皺。隻是趙東在深市頗有名氣,他剛進來,就有人認出他,臉上多了幾分討好。
加上又有電話打進,年長警察臉色凝重的掛斷電話,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趙東這才注意到,警局還有一個熟人。
“沈清筠!”趙東咬牙切齒道,“她可是我媽!你居然敢打她?!”
沈清筠冷漠的看向他,“原來她是你的母親。我正好奇,這種人教育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見到你,真是不稀奇。”
她滿臉譏諷,眼裡眉梢透出的不屑讓趙東臉色越發陰沉,他一字一句道,“你還在給我裝模作樣?真以為有人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嗎?”
他雙手捏成拳頭,陰惻惻的瞪住沈清筠,樣子十分恐怖。
張凱文立刻擋在沈清筠身前,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趙東打量著張凱文,一臉嘲諷,“怎麼那陳總滿足不了你,現在又多了個小白臉為你出頭?你可真是個蕩婦!”
他朝後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一個穿著黑色職業服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我是徐冬梅女士的律師,現在要告這位小姐蓄意傷人!”
年輕民警看著那律師的名片,臉色一白,“原來是吳良德大狀。”
又聽那吳律師一板一眼道,“這位沈小姐說有人證,是這位張小梅女士吧?”
“張女士,你知道作偽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嗎?你真的親眼看到,沈小姐連碰都沒有碰趙老夫人?
張小梅皺眉,遲疑道,“雖然她們有身體接觸,可,可她沒有動手,是那老太太自己摔倒的!”
“你確定?站在法院,你也能肯定的一字不差描述出當時的情況嗎?”
張小梅臉色一白,不敢再說話。
趙東與吳良德對視一眼,嘴角都揚起了笑。
沈清筠看著這一幕,眉頭微蹙,眼中卻依然不屑。
張凱文不滿道,“你什麼律師居然強行逼人不敢作證?再說,不還有監控?上面可看得清清楚楚,是那老太太打她兒媳婦還有孫女,我朋友看不過,才出言喝止的!”
趙東怒目圓瞪,心中卻覺得不可思議,沈清筠居然會為了夏之薇出頭,難道他真的認錯人了?至於那監控,他來之前已經派人去處理,應該不成問題。
心中如此想著,臉上寒意卻越深,他看著夏之薇,恨鐵不成鋼道,“你真是嫌我還不夠丟人!”
夏之薇抖了抖,深吸一口氣,才小心翼翼開口道,“東子,對不起,可這事不怪我。是,是這個女人,突然瘋了似的對婆婆動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這下張凱文再也忍不住了,氣衝衝囔道,“你這個女人,實在可惡!蔓蔓可是為了你,才惹來這破事!你居然還誣陷她?你有良心嗎?”
沈清筠卻並不驚訝,平靜道,“凱文,何必跟這種人置氣。”她瞥了一眼夏之薇,見她抱著孩子渾身發抖,可看向趙東的眼神裡有討好、恐懼,還有濃濃的不安。
她譏笑道,“我倒是忘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還真是一家人,實在讓人惡心無語。”
吳良德立刻道,“這位小姐剛剛的話還涉嫌名譽侵權,必須給我的當事人道歉。”他指了指張凱文,“這個人又是誰?現在警局什麼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嗎?”
眼看沈清筠身上這罪名越來越多,還出了個“汙點證人”,張凱文心中也不免有些著急。他滿臉怒色,可到底是讀書人,不會罵人,隻站在沈清筠身邊,怒道,“你們不要太過份!”
趙東在一旁淡淡道,“我們隻是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哪裡過份了?我的母親都63了,被她打了,我難道不能告她嗎?”
趙東又瞥了一眼沈清筠,似笑非笑道,“如果這位沈小姐肯跪下給我母親好生道歉,這些罪名,我可以一個也不追究!沈小姐,你願意嗎?”
張凱文氣道,“你做夢!”他還想說話,已有民警上前壓住他的胳膊,低聲說道,“先生,你再鬧,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現在請你出去,別打擾我們辦案!”
“去你媽的,有你們這樣辦案的嗎?”張凱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人卻已經被帶了出去。
沈清筠看著張凱文的背影,眼中有微微的擔憂,可心想他怎麼也是中科院的教授,再說他跟陳修遠關系匪淺,自有自己的門路,按理是不會受什麼罪。
她看著趙東一臉期盼的模樣,眼露譏諷,“呵,做夢!想告我什麼,盡管告!我沒做過,自然不怕。隻是你們要告,就得拿出證據!我隨時奉陪!”
她就靜靜站在原地,一臉坦然,無所畏懼。
夏之薇看到她這幅模樣,眼中竟露出憤恨之色,她走到趙東身邊,小聲說道,“東子,不能放過她!她回來是為了報仇,她肯定是為了報仇!”
古人說的“狗咬呂洞賓”,也不及夏之薇的翻臉無情!
趙東聽到沈清筠的拒絕,也不差異,隻嘴角勾起一個陰鸷的笑容,看了吳良德一眼。
“好。既然如此,那警察同志,把她收監關押!”吳良德立刻大聲施壓道。
話音剛落,立刻又上來兩名民警一左一右壓住了沈清筠的胳膊,最先開始審問她的年輕的民警心有不忍,小聲說道,“小姐,要不你就道歉吧。那吳律師是出了名的金牌大狀,從來沒有敗過訴,你跟他爭完全是以卵擊石!”
沈清筠一聲不吭,雙手反被銬住,人也狼狽了幾分,隻是她挺直腰杆,環視屋裡面色各異的眾人,眼中越發不屑和鄙夷。
那眼神讓那年紀大的民警有些站不住腳,遲疑道,“吳律師,按說這位小姐是可以保釋的!”
吳良德眼也不眨,厲聲道,“現在我方懷疑這位小姐有嚴重暴力犯罪傾向,為了我方的人身安全,我有權申請立即將嫌疑人關押!”
趙東也輕笑道,“敢欺負我媽,就等著吃牢飯吧!沈小姐,我可是給過你求饒的機會,你沒有珍惜!”
就連夏之薇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憐憫和不屑。好像剛剛在醫院求饒的不是她,痛苦的不是她。
沈清筠看著他們趾高氣昂的模樣,心中如何不恨?她昨天還為自己想法太過惡毒心驚,此刻卻覺得再怎麼惡毒也毒不過這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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