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顧諾妍不做多想,徑直穿過一排人,直朝那人奔去。見她親自來送死,其餘人自然是不肯放過好機會。他們舉起拳頭,抬起自己有力的腿,對著女孩瘦弱的嬌軀,拳打腳踢。
“哼!嗯!”
顧諾妍默默承受著踢打,那雙桃花眉目,始終盯著黑人,眼神冷冽的嚇人。她在挨了三腳四拳之後,終於奔到了黑人的身親,顧諾妍一個後掃腿,穩穩踢中男人的下盤,接著,她身子後仰,雙手託起,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
腰身一挺,顧諾妍冷冷億一哼,雙臂朝前一甩,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就被她硬生生抱起來後空翻摔倒在地。
“啊!”
黑人倒在地上,五髒六腑同時被震動。
顧諾妍將後背暴露在一群人的身下,她以最快的速度,用指虎上的鋒刃,深深割破男人的喉嚨。接著,她翻身將男人舉在自己的身上,抵擋住其餘六個人的拳腳攻勢。
即使身上有個墊背的,顧諾妍還是被打得不輕。
看著一個女孩被打,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感到心痛。相反的,他們全都感到熱血沸騰,一個個嘴裡都嚷嚷著要他們打死雪狐,打死她了,似乎他們就能有天大的好處。
閣樓,西德尼冷冷看著這一幕,他對耳麥裡的那人說:“如果你現在認輸,我可以考慮,帶你走。”
耳麥裡,傳來顧諾妍粗重的呼吸聲。
顧諾妍冷笑不止,“你做夢!”
“就算是被打死,我也不要被你玩弄!”
☆、199、地下拳場的殺戮(二)
顧諾妍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遠遠看了眼閣樓上優雅矜貴的白衣男人,內心,無聲無息燃燒起一股濃烈的求生意。她不能就這麼倒下!
顧諾妍驀地舉起身上的屍體,朝一個大漢頭上扔去。那大漢猝不及防被屍體砸中,身子連連朝後跌去好幾步。顧諾妍最可能的提高移動速度,她疾步飛奔到大漢身前。
Advertisement
大漢一把將落到身前的屍體踢開,屍體倒下,這時,有兩根纖細的手指,突然從屍體的身後伸了出來。
大漢兩眼一瞪,硬生生被那兩根手指頭戳穿了眼球。顧諾妍手指在那人眼眶裡一拽,她收回右臂,右手中指跟食指上,赫然正握著兩顆眼球。
“啊!”大漢突然跪倒在地上,抱頭痛嚎。
顧諾妍扔到令人作嘔的眼珠子,身體再次借力彈跳而起,落下時,一個後旋踢絆倒另一人的小腿。她再次逼身而上,直接跨坐在那人的腿上。
顧諾妍目光一狠,她舉起自己的右手,手握成拳頭,鋒利的指虎以霸道狂肆的姿態,割破了大漢的喉嚨。
噗!
滾熱的鮮血呈弧線噴灑出來,全部灑在顧諾妍戴著蕾絲黑面的臉上。顧諾妍一抹嘴,她猛地一扭頭,憤恨的視線,直看得剩下四人愕然。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不敢冒然進攻。觀眾席上的人目睹了剛才顧諾妍殺人不眨眼的一幕,體內犯罪的血液全部都在澎湃燃燒。
“雪狐少女!幹得漂亮!”有人徹底被顧諾妍殺人的那股狠絕之勢所俘虜。有年輕人站起來,揮動雙臂,高呼著雪狐少女的名字。
一時間,場下驚響起整整齊齊的喝彩聲,絡繹不絕。
“蠢蛋!給我一起上!幹掉她!她就一個人,你們四個人,還怕她一個女人不成?”剩餘四個人背後的顧主見到這一幕,氣得雙眼血紅。
他們的人若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說出去豈不是一場笑話!
聽到顧主的吼罵聲,想到自己若是戰敗將會接受怎樣的懲罰,四個大漢背後同時一涼。他們寧願被顧諾妍打死,也不要被顧主折磨而死!
“上!”
四個大漢同時出手,紛紛拿出大招。
魁梧的漢子跳起來,他雙腿在空中掃出一個三百六十的幅度,一個側空翻,直朝顧諾妍掃去。顧諾妍飛快站起身,邁過腳下屍體,朝後退去,這才正面迎接戰鬥。
這時,一個身形偏瘦些的拳擊手慢慢靠近顧諾妍,他繞道顧諾妍身後,趁其不備,憤然抬起右腿,一腳踩在顧諾妍的左小腿之上。
“啊!”顧諾妍瞬間失了力,她單膝跪在地上,面紗下的俏臉頓時痛變了色。見她倒下,其餘三人同時一攻而上,幾腳便放倒了顧諾妍。
顧諾妍徹底喪失了主動權,她躺在地上,任由他們拳打腳踢。用雙手護住頭部,顧諾妍試著動了動左小腿,才發現自己的左小腿跟身體之間,徹底失去了聯系。
心一沉,她無比清楚,在惡戰中失去一隻腳,將有多不利。
見拳擊手終於放倒了雪狐少女,場中的吶喊,再次達到高潮。
…
西德尼垂落在兩側的手緊了緊,他抿抿唇,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通過耳麥,傳到顧諾妍耳朵裡:“妍妍,隻要你答應,從此以後乖乖呆在我身邊,聽我差遣,做一個聽話的玩物。我就讓他們住手。”
顧諾妍緊咬牙關,烈焰紅唇都被她咬破了。無情的腳尖,一下又一下落到她的身體上。她四肢百合,筋骨血肉劇痛,但眼神,依舊頑強不懼。
“你…你做夢!”顧諾妍有氣無力應了聲,這時,其中一個拳擊手蹲下身來,他高高舉起右手,硬如鐵石的手拐狠狠砸在顧諾妍的胸膛。
“啊!”顧諾妍被砸的身體條件反射彈跳起來,然後又重新落下。噗!鮮血,灑向天空。男人的一擊,似是將她的五髒六腑全部砸碎了。
見顧諾妍這般狼狽,拳擊手們才意識到,這個女孩再彪悍,不過也是個女人。她一樣的會痛,會受傷,會喊叫!顧諾妍受了傷,反抗能力以及抗擊打能力逐漸下降,此時不用全力殺了她,更待何時?
想明白這點,幾個男人同時鐵了心。
落在顧諾妍身上的拳頭腳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瘦弱的女孩被他們當做皮球踢來踢去的折磨捶打,這血腥殘忍的一幕,不僅未能勾起觀眾的同情心,倒是更令他們瘋狂激動。
“打!給我死死地打!打死雪狐少女!”
“用力!再用力些!”
“她就快死了!”
刺耳的叫喊聲,悉數落進顧諾妍的耳朵裡。顧諾妍抱著腦袋,無力眨眨眼睛。她突然想到了夏佐。夏佐會親吻她的頭發,然後寵溺的告訴她:“妍妍,女孩子,該是用來寵愛的。不是生來殺人的。”
那時的顧諾妍天不怕地不怕,她以為自己手段高強,射擊術高超,就可以睥睨天下了。
殊不知,她再強悍,也不過是孤身一人。
以前自己犯了事,還有夏佐來給她善後,可現在那唯一的人,也死了。
被她一槍給打死了!
夏佐,這就是你帶給我的報應嗎…
*
看著擂臺上被四個大漢男人圍在中央毆打的女孩,在幾秒鍾之內,西德尼的眼裡閃過各種情緒。
有震撼,有觸動,也有同情跟憐憫。
他的記憶,穿過時間的長河,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年,年輕氣盛的他不怕死的想要挑戰地下拳場的所有拳擊手。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場戰鬥對決是八對一,而他,就是那個一號。
他以‘血色紳士’的代號踏上擂臺,當他站上臺,接受著來自四方的攻擊時,才明白這場戰鬥不是他想的那麼輕松。那一天,他差點就死在了這個擂臺。
最後,他憑著一口不服輸的氣焰,浴血奮戰,成了擂臺上唯一僅活著的那個人。經過那一戰,‘血色紳士’的名號,逐漸在M國的土地上打開知名度。
西德尼這輩子從沒佩服過任何一個人,更別說是一個女人。可就在剛才,看著那咬牙不服輸的女孩,他的心裡,突然镌刻出一個名叫顧諾妍的女孩的名字。
西德尼目不轉睛凝視著快要死去的顧諾妍,他伸出右手,將掌心貼在心髒口。
那裡,心跳異常猛烈。
“西德尼!”
耳麥裡,怔然響起顧諾妍的聲音。西德尼喉嚨哽了哽,才低低應了聲:“在。”
“我顧家人,沒一個孬種!我顧諾妍,寧願被打死,也不要…淪喪為你的玩物!”顧諾妍的聲音,鏗鏘堅定,莫名的讓人有股信服的威嚴。
西德尼手指一顫,他腳下突然像是生了利刺,再也做不到無動於衷。西德尼突然打開隔間的大門,朝下方擂臺走去。他做不到,真正看著顧諾妍被別人打死!
那個女孩,明明隻是他的玩物。
但他,好像對這個玩物,有了些不一樣的感情。
…
顧諾妍閉上眼睛,夏佐的身影,漸漸間消失。
“姐!”
顧言溪的臉,突然閃現在她的腦海裡。大概是雙胞胎之間的羈絆太深,顧諾妍總覺得,顧言溪是這個世上的另一個她。渾渾噩噩間,還能看到顧言溪的模樣,顧諾妍心裡,多少有了些安慰。
“臭小子…”
兩滴淚水,從顧諾妍眼角擠落而出。這一刻,她無比想念顧言溪跟她的家人。
“姐,站起來!”墨色長發隨風而飄,穿著一身白色長衣,站在家門口的顧言溪,衝她勾唇一笑。“姐姐,別忘了,你可是未來閔秀家族的族長!輕易被打下,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顧言溪依舊是挖苦諷刺她。
顧諾妍眼角的淚,越來越多。
顧諾妍又看到了坐在床頭,給兒時的自己講故事的蘇希。蘇希溫柔摸著她的額頭,對她說:“妍妍,隻有在絕境之境,才能覺醒異能。”
“還不死!還挺能抗打的!”那四個漢子踢得腳都痛麻木了,見顧諾妍還有氣,頓時就泄氣了。“繼續打!就不信打不死!”偏瘦些的男人突然跳起來,用雙腳,狠狠踩在顧諾妍的肚子上。
“唔!”顧諾妍下意識挺身而起,她瞪大雙眼,滿臉痛苦的扭曲。
“妍妍,摒棄雜念,感受身體裡的每一處,靜下心來,領悟屬於你的力量。”蘇希的聲音,化作溫暖的風,吹清醒顧諾妍渾濁的意識。
顧諾妍突然閉上眼睛,任憑他們折磨踢打,也不哭鬧。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