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韓峰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他仔細看了顧諾賢幾眼,這才將他跟娛樂頭版上那個紀若的丈夫顧總疊合在一起。“顧先生,你好。很遺憾,鄙人能力有限,實在是無法還給你跟紀小姐一個健康的紀老先生。”韓峰垂著眉眼,見慣了生離死別,他依舊做不到面不改色宣告一個人的生死。
面對每一個家屬那雙渴望的眼,他總覺得無力。
在世尚且做不到妙手回春,力挽狂瀾,更何況他還隻是一個小小醫院內科主任。
聞言,顧諾賢面上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韓醫生,我來,是想要帶嶽父回家的。”顧諾賢此話一出,韓峰面色頓時一變,“你們…這是準備放棄給紀老先生的治療?”韓峰裝作漫不經心的眸子打量著顧諾賢。
據報道說顧諾賢是個忒有錢的主,看著不像是會舍不得錢救治紀譜霖的人啊!
“韓醫生你會錯意了,我跟愛人不是打算放棄嶽父。我聘請了全球最出色的醫生,他明早就會抵達C市。我嶽父病情很復雜,一般醫院還真沒把握治好他。我請來的那位名義,他應該會有六成把握醫好嶽父。”
聞言,韓峰兩隻眼睛都亮了。
“全球最出色的醫生?”身為一名醫者,他們最是崇拜敬畏那些尖端厲害專業人士。“不知顧先生聘請的是哪位名醫,我…”韓峰雙手互相搓了搓,他不好意思問顧諾賢:“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能夠跟那位先生見上一面。”
當然,如果能陪著那位名醫身邊,全程參與進這次醫治中,那是再好不過的。顧諾賢自然瞧出來了韓峰的意圖,但他還是選擇了拒絕。“抱歉,那位先生素來低調,沒有他的點頭允諾,我不能擅作主張。”
韓峰聞言,面露失落之色,但他很快又恢復了精神。
“沒事,我理解。”他摸了摸紀譜霖的額頭,不確定對他說:“估計晚上會醒來,顧先生,既然你聘請了名醫,那我自然沒有挽留你們的道理。”
“希望紀老先生的病情能夠得到全力醫治。”
韓峰閃到一旁,答應了顧諾賢將紀譜霖帶走的要求。
顧諾賢朝韓峰感激點了點頭,這才彎身將紀譜霖抱在懷裡,然後在宋御的保護下,走出醫院。
“諾爺,我們去哪兒?”
顧諾賢沉默了幾秒,才道:“去城北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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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城北的四合院,是一棟看上去年歲老舊的四合院。
院子裡偶爾有人會來打掃,看著除了舊了些以外,倒也還算幹淨。四合院內有專業的醫療設備,顧諾賢將紀譜霖放倒在病床上,這才對宋御吩咐一句:“叫人將這裡保護起來,姬玄先生明早就到,派人跟在他身邊,一定要確保好他的人身安全。”
“那您了?”宋御看著準備離開的顧諾賢,問道。
顧諾賢側身看了他一眼,應道:“我回家去拿解藥。”
“諾爺…”宋御皺起眉頭,“你真的要這麼做?”
“不然了?”顧諾賢挑起劍眉,冷聲問了句:“難道你要我看著養育了若若二十年的人,就這麼病死去?”顧諾賢輕嘆一口氣,才又說:“就當是報答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宋御,他值得我這麼做。”
顧諾賢出了屋子,宋御卻愣在院子裡。
他撇撇嘴,心想,不是紀譜霖對紀若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值得他這麼做,而是紀若值得他這麼做。
—*—
C市納諾灣城中村。
這裡是C城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納諾灣遠離城市喧囂,在這座繁華無情的城市裡,它矮小而破舊,顯得十分不一般。曾也有拆遷隊多次想要將這片區域拆除,可每次都有一神秘人物在背後加以阻止,直到現在,納諾灣依舊在這個高速發展的城市裡保持這一方淨土。
顧諾賢低調的開著一輛雷克薩斯駛進這片城中村,車子七拐八彎駛進了村中心,他這才停了車。
車門推開,下來的男人,卻是一個有著一頭淺褐色及肩長發,生著一張俊俏陌生五官的男人。男人走進悠長巷口,最終停在兩扇木大門前。
咚咚—咚咚。
敲門聲很有規律的響起。
兩聲一次,連續兩下。
宅子內安靜了幾秒,才有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拐杖敲打在石板上,聲音清脆,莫名的讓人心緊。“是誰在敲門?”傳到褐發男人耳朵裡的,是一道沙啞滄桑的老人聲音。
老人的聲音,就像是生了鏽的廢鐵摩擦在砂紙上,那聲音,很令人膈應。褐發男人抿抿唇,這才說道:“路過,想找您老人家討口蜂蜜水喝。”
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個弱不禁風的老人身影。老人家拄著拐杖,一頭鶴發白的誇張。與他的外貌不相符合,他有著一對如隼銳利的雙眼,看人的時候,就像是兩柄冰刀,刮得人生疼。
“小先生,請進。”
老人閃開身子,對褐發男人做了個歡迎的姿勢,說道。
褐發男人點點頭,邁開修長雙腿,走進院內。大門,在褐發男人的身後徐徐關上。剛一關上,男人一身隨和氣質頓時變得凌厲狂肆。
“河伯,好些日子不見,您老身體可還好?”顧諾賢坐在院子內,自顧自斟了一杯蜂蜜茶,他優雅喝著,隨口一問。河鶴坐到顧諾賢對面,他應道:“老樣子,好著呢!”
“首領,您這次來,是有何事?”老人一改之前的冷漠,整個人身上都鍍上一層慈光。
他和藹可親,就像是一個爺爺在對待孫子時的模樣。顧諾賢放下杯子,手指仍在杯沿四周撫摸。“我來取一件東西。”
“哦?什麼東西?”
“藥。”
河鶴面色一變,“首領病情就要大爆發了?”
顧諾賢緩緩搖頭。
“那您現在為何要取走解藥?”
“是另一個人,就是當年跟我一起身中病毒的濟公。他是我愛人的養父,他今日病情突然爆發,我拿走解藥,是要給他用。”顧諾賢語氣淡淡,似乎根本不擔心以後自己病發了該怎麼辦。
河鶴驚疑不定,顧諾賢的決定,他們素來沒有忤逆的道理。
“那。那您以後,該如何是好?”顧諾賢的病情,一直都是一個隱患。
顧諾賢淡淡笑,“河伯放心,姬玄先生神通廣大,他會有辦法的。”顧諾賢喝完一杯蜂蜜茶,才站起身,走去裡間。不過半分鍾,他便握著一隻玉瓶走出了出來。
“河伯,我先走了,您照顧好身體。”
河鶴還想說些什麼,顧諾賢卻是腳步生風離開了老宅。
河鶴一個人坐在石凳上,長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
後半夜,紀譜霖終於醒了過來。
他雙眼看著四周陌生的場景,有些不知身處何方的迷茫感。門被推開,宋御沉默著走了進來。“濟公,您醒了?”見紀譜霖睜開了眼睛,宋御冷漠的眼,終於多了點浮動。
紀譜霖見到宋御,明顯松了口氣。
“是小御啊?我這是在哪裡?”紀譜霖掙扎著坐起來,渾身卻不得力。宋御趕緊走到床邊,將紀譜霖扶了起來。他給他身下墊了個枕頭,才說道:“諾爺擅自做主將您帶回來,明早姬玄先生就會趕到,您不要太過擔心,您這病,姬玄先生能治好。”宋御不會說乖話,隻是一板一眼的述說事實。
紀譜霖就當他是在安慰自己,聽言便一笑而過。
他身上這病毒早已荼毒深入骨髓,哪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他掃了一圈屋子,才虛弱問宋御:“女婿不在?”
“諾爺現在有事處理,等會兒就來。”
“…哦。”
紀譜霖眼珠子又轉了轉,才眯著一雙敏銳的眼睛問宋御:“我們阿若在哪兒?最近怎麼不見她人?”
宋御眨眨眼,在心裡組織好語言,才面不改色撒了個謊。“夫人最近接了一個國外的電影,今日一大早乘飛機飛去M國,您若是放心不下,我現在就給夫人打個電話,讓你們說兩句可好?”
紀譜霖聽說紀若是出國拍戲去了,心裡的疑惑這才消散。
眼見宋御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他趕忙阻止他。“诶!小御,別打了,我病發這事,你還是不要告訴阿若的好,免得她工作分心。”
宋御猶豫看著紀譜霖,不確定問:“這樣…瞞著夫人不好吧…”
“沒事!這幾天阿若若是問起我來,你隨便找個理由給搪塞過去就成,別讓她知道了我的事。她工作夠忙的了,我就不給她添堵了。”
紀譜霖說完,又覺得乏力。
他便躺下睡了。
宋御見他睡了,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他也就做做樣子,紀若的手機還關著機,哪打得通。
…
凌晨四點多,姬玄御跟籟嫦曦一同下了飛機。
顧諾賢親自去接的他倆。
“姬玄先生,是先去酒店休息,還是先去看看濟公的情況?”
姬玄御牽著籟嫦曦的手坐在後排,他在飛機上補了覺,此時一對眼依舊清明精神,不見一點渾濁。“去四合院,我們就住那裡,我先去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明早再確定做手術的具體時間。”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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