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顧諾賢俊美的容顏就在她眼前三公分,紀若凝望著這張讓上帝都要為之瘋狂的臉,害怕的因子在她骨子裡彌漫開來。這樣的男人,發起威來,震懾的讓每個人臣服。
紀若道行尚淺,在顧諾賢面前,氣勢上永遠都要矮上一大截。一句打斷你的腿,徹底將紀若心裡那些小想法給湮滅了。
“嗯,相信我,你如果真要離開我,我絕對會親手打斷你的腿。”折了翼的天使,將不再會飛行,沒了腿的人,不會再離開。顧諾賢笑的一臉明媚,眼裡卻冷若寒霜。
煞白的臉蛋愣愣看著顧諾賢,紀若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幾乎喪失了開口的勇氣。
顧諾賢手指從紀若眼睛上滑到她的嘴角,指腹反復摩擦著潤透的唇瓣,顧諾賢忍不住低頭輕吮一口美味,她的唇,永遠這麼可口。顧諾賢在她嘴巴上舔了一圈,這才俯在在紀若耳邊說道:“傻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明明是最寵溺親密的稱呼,卻讓她一陣惡寒。愛嗎?這種太過瘋狂恐怖的愛,誰敢要?
“我的若若啊,如果打斷你的雙腿就能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那我早就這麼幹了。沒了雙腿,你就不能走路,也不能演戲,到時候,你就會乖乖待在我的身邊,陪我一生一世,白頭偕老。不過,我還真舍不得傷害你,我舍不得看著我的若若變成一個殘疾人。”顧諾賢腦袋順勢擱在紀若僵硬的肩膀上,外人看上去,就像是兩個情意濃密的情侶在依偎。
“我的若若啊,我真的好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像是著了魔,顧諾賢在紀若耳邊一聲聲呢喃呼喚。他呼喚著她的名字,呢喃著我愛你,語氣是滿滿的繾綣柔情。溫熱的呼吸吹過紀若肌膚,引得紀若一陣悸動。
紀若睜著一雙杏眼,凝視著窗外黃昏餘暉,內心很迷茫,顧諾賢這瘋狂不要命的愛,她真的承受得起嗎?
——
打斷紀若的雙腿,讓她不能離開自己,不能去演戲,不能做盜賊。隻是乖乖的留在自己身邊。
顧諾賢不止一次產生過這種念頭,在剛得知紀若就是雅若的時候,好不容易找回失而復得的至寶,他恨不能將她囚禁在身邊,日夜也不分開。但這個念頭,被他壓制住了。
今天,看到紀若傷心欲絕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心裡再次湧出這個念頭,就像是上了癮,中了毒,他差點就那麼幹了。為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就說要跟他劃清界限,這讓他很不開心。
顧諾賢知道,自己病了,病入膏肓了。
------題外話------
這裡說一下,愛情總是會磕磕碰碰,諸多問題的,結婚後要相互體諒彼此包容才會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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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爺這是心病,肯定會好起來。他優缺點皆有,諾爺是真的生性薄涼,不尊重他人生命(這點很嚴肅),對紀若有瘋狂的佔有欲,可以說是瘋狂到了變態的地步,這還沒有體現出來,後面有些地方可以看出。
但是他也有優點,比如他這麼厲害的人物,被紀若扇了耳光他也不介意,對媳婦那叫一個好。
紀若也有缺點,這場感情中她是受益者,她幾乎沒想去關注顧諾賢,沒有想過主動了解他,沒有想過他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他是怎樣的人。
紀若對顧諾賢是存有偏見的,這點大家都看出來。等她認清自己的心,愛情才真正來臨。
他們都是愛情中沒長大的孩子,大家多多包容他們,也多多支持歌兒`
☆、080、邪惡變態的愛
行駛的車子忽然靠邊停住,顧諾賢抽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宋長老,您電話響了。”
DS位於C市分部某處訓練場裡,宋御穿著一身作訓服,正在練習射擊,聽到下屬的通知,宋御趕緊放下槍接過電話。他摘下帽子,恭聲開口:“諾爺,是我。”
顧諾賢聲音通過手機傳來,那是宋御從沒聽到過的虛弱後怕,“宋御,幫我聯系最具權威的心理醫師。”
宋御壓下心裡的擔憂,平靜問道:“諾爺,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好些年不用靠看心理醫生過日子了。
顧諾賢揉了揉眉心,這才發現因為後怕,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適才心裡幾乎要抑制不住的念頭,驚得他自己都害怕。顧諾賢目光一痛,囈語般回道:“我差點失控傷到她…”
掛掉電話,顧諾賢整個人蜷縮進悲傷落寞中,二十年的尋找與苦求不得,折磨得他幾度暴走失控,如今找回了摯愛,卻失去了理智平靜。
“若若,我該拿你怎麼辦?”
*
紀若進屋,將自己全身心放倒在大床上,一陣疲乏襲來,她虛弱的連呼吸都緩了。
迷糊間回想著剛才顧諾賢的舉動,紀若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她閉上眼睛躺了會兒,忽然一下子驚醒過來。仔細思索剛才顧諾賢說話時的錯亂跟怪異神色,紀若後背一陣冷汗,她怎麼覺得顧諾賢精神有些失常?
*
宋御剛掛斷顧諾賢的電話,一串陌生號碼又打了進來,宋御在記憶力搜索一遍,眉頭瞬間皺起。她,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宋助理,是我,紀若。”電話接通,紀若聲音第一次時間響起。
宋御淡淡嗯了一聲,沉默了。
紀若把玩著自己的一縷發絲,猶猶豫豫問道:“那個…宋助理,有件事我很擔心,顧總他…精神是不是有些…”異常?過激?毛病?紀若思忖了兩秒,不知道該用何種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宋御聽到這話卻是一愣,他低不可聞嘆了口氣,應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諾爺精神很正常,不是神經病。”
神經病三個字,當頭一棍打醒紀若。
紀若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給宋御簡單重述了一遍,這才憂心忡忡囑咐他:“宋助理,麻煩你多多注意一下顧總,我…我很擔心他。”
一句我很擔心他,成功讓宋御臉色和悅了不少,宋御聽完紀若的敘述,說了自他們認識以來最長的一段話:“紀小姐,人隻會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失控,諾爺他真的很愛你,因為太乎你,才會差點失控。紀小姐,這次郭睿跟甄月的事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太指責諾爺了。你不了解他,如果你了解最真實的他,你一定會很痛心這樣對待他的。”
“紀小姐,諾爺過的很不容易,如果可以,請你盡量多體諒他。”
電話到此為止,紀若卻陷入了沉思,她第一次認真思考起來,顧諾賢的過往跟生活究竟是怎樣的。她從幽澤口中準確知道,他是道上的厲害人物,是全球軍火制造販賣大商,是DS組織的首領。
手段不狠,地位不穩。
她曾親眼看見十幾個人圍剿他一人,卻被他一個人全部剿滅了。這樣的人,每日都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甄月郭睿這件事他做的或許是太過了,可他有錯嗎?
憑心而問,並沒有錯。隻是彼此生活環境不同,處事手段不同罷了。
紀若望著上方,心境十分復雜。
——
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醫生,正品著宋御親自倒的茶水。顧諾賢起身,解開西裝上方三顆扣子,邁腿走到醫生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我是顧諾賢,麻煩你了。”優雅的男人捧起茶杯淺抿一口,他俊臉毫無表情,態度卻是恰到好處的尊敬。醫生看了幾眼顧諾賢,心裡很納悶,這男人看上去實在是不像有心理問題的人啊。
“你好,我姓方,叫我方醫生就行。”
“方醫生,我們開始吧。”即便自己是病人,顧諾賢依舊佔據著主導地位。
方醫生倒是不介意這點,他放下咖啡杯,拿出包裡的眼鏡戴上。剛才看上去還有幾分難以接近的醫生,因為一副眼鏡的關系看上去要平和隨性不少。
“顧先生,說下你的情況。”
顧諾賢單手放在右腿上,手指撐著下巴,他冷眸一斂,沉聲道:“有一個人,對我來說,就像是毒品,沒得到的時候既好奇又想去觸碰,接觸以後,就上了癮,從此隻想將她囚禁在我身邊,不想她出去見任何人,無論男女。”
“她從事熒屏事業,我不想看她拋頭露面,隻要想著在工作中她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我就嫉妒生氣的發狂。若是看到有男人抱她,看到她在鏡頭裡對男人笑,或者是哭,我恨不得衝上去殺了那男人。”
這,是他對她的執念,變態的執念。
☆、081、此間一人,非她不可
看著窗外,今日天空湛藍,十裡放晴,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心。顧諾賢很平靜道出自己內心邪惡的想法,方醫生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起來。
他眯起雙眼,認真審視著眼前的男人,他很肯定一件事,那就是——
這男人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
方臉一正,方醫生深眸凝著顧諾賢,問道:“所以,你到底想對她做什麼?強制性佔有她?還是將她綁在家裡?”
顧諾賢收回目光,薄涼的嘴唇蠕動間道出七個字:“我想打斷她的腿!”
心裡一驚,方醫生整張臉都很難看。“你不是愛她嗎?愛她就應該好好保護她,而不是以愛之名實行你變態的佔有欲。打斷她的腿,是對她施行人身傷害,顧先生,你該意識到,你的思想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極端偏激行為。”
“我知道,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會坐在這裡。”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他高睨著醫生,眼神很涼,“方醫生,你直說吧,我這病還有沒有得治?”
“你這不是心病,而是魔怔了。”
顧諾賢手指在沙發上敲了敲,這個答案在他預料之中。“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漠涼的視線掃過方醫生,顧諾賢唇瓣緊抿,語氣不善。
方醫生額頭冒冷汗,他摘下眼鏡,語氣很沒底,“兩個辦法,第一,離開她,這是避免她受傷的唯一方法。”話未說完,某人涼飕飕的視線如刀子劃過他身體每一處。
方醫生心虛頓了頓,輕咳一聲,語氣斟酌:“還有第二種方法,試著用心去了解她,去發掘她的不好,等你看清她醜陋一面,或許就沒這麼著迷入魔了。”
敲打的手指停下動作,顧諾賢認真想了想這個方法,然後失望搖搖頭。“我從沒說過她有多好,相反,她缺點也不少。她冷冰冰的,不會說話,不善交際,不會調情,也不活潑,還動手打了我,還放了我好多年的鴿子,小時候仗著自己遊戲技術比我好盡欺負我…”說起紀若的不好,顧諾賢笑眯眯的像是在誇一件至寶。
方醫生看著顧諾賢柔和的臉,心想,這他媽就是造孽啊!
“既然她這麼多不好,為何你對她還這麼執著?”
為何這麼執著?
顧諾賢雙腿交疊著放在一起,他斂起嘴角笑意,認命似的嘆道:“此間唯有她一人,而我,偏偏非她不可。”
*
方植戰戰兢兢走出辦公室,在宋御那裡領了診金,逃也似乘電梯下樓。
——此間唯有她一人,而我,偏偏非她不可。
方植將這讓他震動了許久的話放在舌尖仔細品味,驀地笑了,這樣愛一個人,真的舍得傷害她嗎?他憶起方才說這話時,男人無奈又執著的眼神,真的很讓人動容啊。
*
顧諾賢獨自低頭望著茶幾上還在冒氣的茶水,眼裡閃過幾抹思量。
宋御推門進來,撤走咖啡茶水,狀若無意提到:“紀小姐今天進新劇組了,您要去看看麼?”
眼裡蕩起漣漪,一圈又一圈,皆因紀小姐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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