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讓法證取一點碘酒滴在門上。”
吳俊毅立刻就讓人照做,門上正中的位置,變成了藍色。
“這是……”
“有人用了糯米紙,寫了字,但是天花板上的滴水,當時應該是熱的,把糯米紙融化了。”說著,艾晴走到廁所裡面,死者史美芬還是保持著死亡時候的姿勢,坐在抽水馬桶上,臉皮被整快截取掉了。
“這個兇手的手法很熟練,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小警員非常肯定的對著艾晴說道,“我們可以保證,當時廁所裡面沒有人!通風口,我們也都檢查了,灰塵很厚,絕對沒有人在裡面躲過。”
艾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死者的傷口,蹙眉道:“不,兇手取下來的面皮並不完整。”
“發現什麼了?”施國平立刻走上前,蹲在艾晴身邊。
“她的臉因為血肉模糊,所以看不太清楚,但是隻要把臉上的血跡衝洗一下,還有一小部分面皮在的。”
“這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文字,兇手留下的文字!”艾晴隻是推測,立刻就讓法證處理了死者臉上的傷口。兇手留下的文字立刻就顯現出來了:來抓我呀,bow!
“炸彈狂魔,這句話,我記憶太深刻了!那時候跟著師父查案,爆炸現場每次都會留下這句話。”施國平的表情驚恐,蹙眉看著那幾個字。
“你說真的?!”艾晴當時年紀尚小,所以不可能知道。
“不會錯的,這字跡,化成灰都認識!”施國平的眼神變得特別銳利鋒芒。
艾晴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看著這幾個字,內心是好像巨浪一樣翻滾的。
“他又出現了?這次沒有用炸彈?”艾晴覺得這個不像是他的作風,仔細檢查著周圍的情況,“通知炸彈組的過來看看吧。炸彈狂魔每次出手,不可能不放炸彈的。”
施國平點頭,他非常認同艾晴這個說法,因為每次安放都是帶著機關的,牽一發而動全身,極大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Advertisement
艾晴讓所有人安靜下來,廁所裡立刻就變得鴉雀無聲。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清晰的時鍾“滴答”聲響起來了,每個人都幾乎屏住了呼吸。
施國平朝著艾晴看了一眼,指了指史美芬坐著的抽水馬桶的水箱裡。
艾晴點了點頭,和施國平一起揭開了蓋子。一枚防水塑膠炸彈就綁在水箱裡,周圍看似除了水,沒有任何東西,可實際上密布了很多細絲,你壓根就不知道哪根線連接著引爆線,一碰就爆。
拆彈組的歐陽睿風到了現場,查看了炸彈的情況,說,“先把屍體抬出去吧,否則根本沒辦法處理炸彈。”
施國平打算照做,被艾晴攔住:“等等,炸彈狂魔的炸彈會這麼簡單嗎?”
“你發現什麼了?”
艾晴抬手,動作很遲緩,也很輕柔,慢慢試探著屍體的周圍。突然,她的手停住了,“有一根線綁在了死者的腰上。如果搬開屍體,立刻就會引爆炸彈。”
歐陽睿風檢查了一下,說:“如果整根是引線,那麼其他的線就可以剪了。”他在水箱下方打了個洞,然後才開始尋找線的根源。
這個過程很緩慢,大概用了一個小時。
“找到了,其他線都可以剪了。”歐陽睿風接過助手的剪刀,把剩下的線都剪了。誰知,才剪了一條,時間顯示器立刻就加快了一倍的速度。
歐陽睿風愣了一下,原本還剩三小時,現在等於是變成一個半小時。
“他這是把炸彈當遊戲玩呢!”歐陽的表情嚴峻,心裡有點著急。
“剪了別的線,會加速。”艾晴看著比剛才加速跳轉的時間,問道,“炸彈威力多大?”
“正常,這層樓都會被波及。”
“把人都疏散掉。”艾晴單手抵著下巴,做出一個決定,“太多線了,等會兒等樓層裡的人都疏散幹淨了,我們把這些線全部一起剪斷!”
……
“但是如果每條都是加速的話,在剪斷的過程中就直接引爆了。”
“罪犯在史美芬的臉上刻的那排字,明顯是要我們把遊戲玩下去的,所以炸彈的計時器應該會停止的。”艾晴冷靜地針對炸彈狂魔的心理做出分析。
“可是……”
“我同意艾晴的觀點,炸彈狂魔從來都喜歡跟警方玩這種鬥智鬥勇的遊戲。”施國平曾經就跟著艾國華經歷過幾次。
歐陽睿風見兩人這麼確定,隻好接受了艾晴的提議。
三個人在警員把樓層裡的人疏散幹淨之後,便相互對視了一眼。
“準備了,我數一二三,一起下剪刀。”艾晴說著,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
歐陽睿風和施國平點頭,各自準備著剪線。
“一,二,三,剪線!”
他們果斷了剪了線,計時器真的就停止了。
就在他們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之後,計時器又一次跳動,以極快的速度變化。
“離開,臥倒!”施國平大喝一聲,三人離開廁所間,把門關上之後抱著頭臥倒在地上。
“啪”的一聲,廁所內傳出來的是鞭炮炸開的聲音,之後就再沒有任何動靜。
按理說,計時器早就到了0點了,但是除了那一個很小的聲音,再沒有別的聲響。
三個人在地上趴了很久,都沒有動靜。
艾晴起身想要進去查看。
“小晴,小心!”
艾晴點頭,拉開他的手,輕輕推開門,走到最裡面那間廁所,水箱裡竟然出現了一面小旗子,上面寫著:嚇到了嗎,好不好玩?
☆、346 密室破解
艾晴看著那面小旗子,畫了一枚炸彈的卡通圖,上面還用卡通字寫著“bow”,模擬了炸彈爆炸的聲音。
“靠,被他耍了!”施國平低咒一聲,拳頭落在門上。
“這是戰書,是一個開始。”艾晴深吸了口氣,說,“代表之後他還會在別的人,或者公共場合發起這樣的威脅。但是區別在於,這次是假炸彈,下次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沒錯。”施國平點了點頭,看著艾晴說,“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你們的意思時候,以後都會有這樣的炸彈事件發生?”歐陽睿風並沒有經歷過以前的炸彈狂魔的事件,所以表情有點震驚。
“嗯,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進入高度警備狀態。”艾晴看著走到那個小旗幟前,拿起那面小旗,表情冷沉凝重。
“他就是傳說中的炸彈狂魔?”歐陽睿風雖然沒有接觸,但是卻聽過這個罪犯的所有事情。他知道這是個極度狡詐,兇殘的罪犯,連最厲害的警察探長艾國華都在跟他的較量中犧牲了。
“是啊,他又一次開始犯案了。”施國平非常感嘆。
“可是,為什麼呢?”歐陽睿風不解地看著水箱裡的假炸彈,又看看艾晴和施國平,提出疑問。
“我想,這是針對我的。”艾晴看著史美芬的屍體,把手裡的小旗子放下,說,“我的調查,讓幕後的人感覺不安了,他讓炸彈狂魔再次行動了。”
“炸彈狂魔,還被什麼更厲害的人操縱著?”歐陽睿風感覺更加意外了,說,“這可能嗎?”
“不是操縱,可能是合作,合作對抗警方。”艾晴的眼眸深邃,雙手緩緩握緊,“他們覺得這樣的遊戲很刺激,很好玩,就是想看我們抓狂,出醜,各種手忙腳亂。”
“把這個當作遊戲?”
“那麼下一個會是誰?他們針對怎麼樣的人下手?”歐陽睿風覺得這種情況,是會給人造成強烈的恐懼感的,隻要再多來兩次,估計市民就要大鬧了。
“不知道,或許要等第二次事件發生,才會知道。”艾晴搖頭,對於炸彈狂魔雖然痛恨無比,非常想抓住他。可另一方面,這個罪犯是她父親都沒辦法抓到的,連父親都因為這個罪犯犧牲了。
她真的可以將人繩之以法嗎?
“不會吧?這樣的案件,可是絕對的威脅到社會的,你們重案組一定要盡快把犯人揪出來才行。”歐陽睿風知道,如果下次炸彈真的爆炸了,那麼他們全部人都會受到輿論的壓力,而且是最強的那種。
“歐陽sir,別激動,我們也想盡快破案的。”施國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但是,首先我們必須搞清楚炸彈狂魔針對的對象,史美芬是之前的案件兇手,一直昏迷,最近才醒了,將接受公審,這時候她出事了,是不是代表這個炸彈狂魔,其實跟暗判一樣,想要替天行道?”
施國平看著艾晴,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不是,”艾晴搖頭,說,“史美芬是一定會被判刑的,她的罪名已經坐實了,她自己也供認不諱了,那殺她就不能說是替天行道了,而是故意對我們示威,代表就算在我們的嚴密監視和保護下,他依然可以不動聲色的殺人!”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下一個目標會不會也是我們警方嚴密保護,但是還沒有入罪的犯人?”施國平說到這裡,立刻就打電話給任五,讓他把最近那些還沒有入罪的人的名單發給他。
“真的這麼簡單嗎?”艾晴表示懷疑。
“難道不是?”施國平想了想說,“暫時我們就按照這個思路去,說不定就是最簡單的邏輯呢?”
艾晴也沒有更好地想法,點了點頭,說,“好那就先這麼查吧。”頓了頓,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最近緝毒組是不是在查什麼大案子?”
“你覺得跟這個有關?”施國平明白艾晴的意思,因為當年也是這樣,緝毒組的案子和炸彈狂魔是捆綁在一起的。
“如果真的和曾凡有關,那麼就有可能。”艾晴垂眸沉思著,說,“走,先回警視廳,我要約緝毒組的梁sir談談。”
施國平點頭,讓人把屍體抬走,而後開車跟艾晴一起回警視廳。
艾晴回來之後,還沒有正式回去述職,所以此刻是第一次跟現任上次葉輝見面。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