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艾晴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是有氣的,決定再給他一次教訓。快步上前,剛一抬手,就見尹唯迅速轉身,扣著她的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甜品店的玻璃窗上,吻了她的唇。
他是故意的,因為這個位置剛好可以讓裡面的田景睿看到,打消他對艾晴的念想。
啪——
一聲清脆洪亮的耳光落在尹唯的臉頰上,她用力推開他,眼裡透著明顯的怒氣。
“我隻是自保而已。”他的臉頰是紅的,但卻並不在意,率先開口解釋。她的味道很甜,看表情就知道絕對是初吻。所以,昨晚的利息算是拿回來了,不過本還沒有討回。
艾晴怒瞪著他,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外套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
“施隊,怎麼了?”
“又出現女屍了,跟一個月前的死狀差不多,過來看看。”施國平簡單說了情況。
艾晴應了一聲,這時候尹唯也在接電話。她懶得和他糾纏,趁他講電話的時候,攔了出租車離開。
很快的,她到了案發地點。施國平一看到她,立刻揮手招呼:“小晴,這裡。”
艾晴跨過封鎖線,來到屍體旁邊。
“面部嚴重毀容,沒有身份證明。”施國平做了基本的概述。
艾晴眯著眼睛蹲在屍體旁,看到她手上有被蛇咬到的傷口,再看她的衣服,說:“我可能認識她,‘魅色’的小姐,玫瑰。”
……
☆、004 初步驗屍
Advertisement
“為什麼你會知道她的身份?”施國平滿是疑惑地看著她。
艾晴指著她手上的傷口說:“這是被蛇咬的,是她用來惡作劇的蛇。”
“這樣你就確定她是‘魅色’的坐臺玫瑰?”施國平覺得太武斷了。
“還有紋身。”艾晴指著她鎖骨下方的字母紋身,雪狼和玫瑰,上面穿著兩個英文字母,一個是R,一個是D。
她記得玫瑰曾經在休息室顯擺過,說自己的男朋友怎麼怎麼厲害,但具體是誰,做什麼行當的,就不得而知了。
“紋身怎麼了?”施國平蹲下來查看。
“玫瑰有個相同的紋身,位置也一樣。當然,這些隻是我的推測,具體的情況,還是需要法證部門的驗證。”艾晴本想站起身,卻留意到死者的鞋底很幹淨,於是道,“不過這裡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你怎麼知道?”施國平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
“鞋子。”艾晴簡單地回了一句,站起來。這時候,有一個制服警察領著法證部和法醫部的人過來。
“施隊,尹法醫和法證部門的同事到了。”
“哦,尹少啊,接下來就靠你了。”施國平迎上前打招呼,語調聽起來是特別的倚重他。
艾晴原本就對解剖學感興趣,聽到是法醫到了,便轉身看去。結果,她剛提起的興致瞬間消失殆盡,腦中隻蹦跶出四個字:冤家路窄。
尹唯戴上了眼鏡,走到屍體前蹲下,示意助手把橡膠手套給他,緊接著他先測試了肝瘟,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十點到凌晨兩點這段時間,臉上的傷是酸性物質造成的,具體是哪種酸,需要回去化驗之後才知道。後腦處有一道傷痕,應該是鈍器所致,但是傷口很淺,並不是致命傷。死者的四肢有被捆綁過的痕跡,腹部被刺了很多刀,內髒破裂,失血嚴重,應該是她的致死原因。下體,”尹唯的眸光暗了幾分,眯著眼睛繼續說,“被刺入了很多玻璃碎片。”
“靠,兇手這麼變態!”施國平身旁的小警員忍不住議論。
“死者有沒有被性侵?”艾晴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問道。
“這需要進一步解剖才能知道。”尹唯聽到這個聲音,緩緩抬頭,好像完全不認識地對著施國平問道,“施隊,這是新來的師姐?”
“額,不是,她是我請來的特別調查員艾晴。一年前那個棘手的案子就是她幫忙破的,趙局也知道她,破例讓她參加這類案件調查。”施國平解釋了一下,其實艾晴已經在年前從警隊合格畢業了。隻是為了顧及師母的感受,她成為警察的身份始終保密,對外依然是N大文學系的學生。
“原來是這樣。”尹唯摘掉手套站起來,鏡片下的眼睛不同於之前的玩世不恭,銳利鋒芒,充滿了對她的審視。
“我們現在要把屍體帶回法醫部做進一步解剖,艾小姐是否有興趣旁觀?”他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眼神似笑非笑,“當然,怕的話可以在施隊那裡等驗屍報告。”
艾晴原本確實想去法醫部旁觀驗屍過程的,但是她突然發現了一些線索,便說:“抱歉,我和施隊有別的事情,還是等你的驗屍報告吧。”拉著施國平的手離開。
尹唯看到她和施國平那個親昵的舉動,心裡好像被什麼膈了一下,不太舒服。但是,工作時間他不能拿她怎麼樣,一切等驗完這具女屍再說。
“小晴,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施國平看到她拉著自己的手,心裡有種特別的幸福感。
“你們是不是撿到了死者的手提包?”
“是,財物都被拿走了,所以初步懷疑是劫財殺人案。但是我覺得跟一個月前的女屍案有點像,才通知你過來的。”施國平說話的時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從很早開始他就已經喜歡她了,隻是她不知道。
“當然不是劫財案,誰為了一點錢,殺了人,還要捅那多刀,下面還塞滿了玻璃碎片。為了錢犯案的歹徒絕對是拿到錢就直接開溜了。”艾晴看著玫瑰所有的購物卡,打車發票,吃飯和超市購物小票,說,“走,我們立刻去‘廣記茶餐廳’!”
“為什麼?”施國平覺得自己在艾晴面前,就是頭大笨牛,什麼都不明白,頂多就是長得結實,能保護她,別的什麼都沒有。
“小票是凌晨一點的,而她點的食物分量絕對不是一人份,應該是和另一個人一起就餐的。”艾晴把小票遞給施國平,上了他的警車。
☆、005 嗨,好巧(二更)
施國平聽了艾晴的解釋,恍然大悟:
“尹法醫說過,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這麼說凌晨一點的時候,她還沒有死?”
“嗯,理論上是這樣,但是現在不是還不確定死者是不是玫瑰嗎?我們隻是去吃個午飯,問一下老板情況,僅此而已。”艾晴不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做出肯定的判斷。因為她面對的是一個兇殘的殺人兇手,而兇手的心理從來都是不局限於常規的,會有更多的不定因素,不到水落石出的那刻,絕對不能隨便下定論。
很快的,他們到了那家茶餐廳。這裡的生意似乎不錯,隻是店裡進出的很多都是這個區的古惑仔。
“老板,聽說你們這裡蛋挞很棒,給我來一打。”艾晴的聲音洪亮,帶著一絲屬於“小姐”的爽朗,見老板過來,又道,“老板,我可是瑰姐的好姐妹,就是她給我介紹了你這裡東西好吃才來的,如果不好吃,我可不給錢啊。”
“哦,原來是瑰姐的姐妹,歡迎歡迎,您放心,我們這裡的蛋挞絕對一級棒。”老板豎著拇指捧著自己的店鋪。
艾晴笑了笑,說,“對了,瑰姐昨晚是不是也來吃夜宵的?”
“嗯,來了,和阿豹一起來的。”老板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兩人後來好像有點不開心,吵了幾句,瑰姐先走的。”
“阿豹,”艾晴看向施國平,他立刻會意,勾著老板的肩膀,把上衣口袋裡的警察證件給他看,問了一些關於阿豹的事情,然後把蛋挞打包,離開了茶餐廳。
“怎麼樣,先送你回學校?”他看看時間,已經讓手下人去找阿豹了。
“嗯,驗屍報告這會兒會出來嗎?”她心裡有很多疑問,雖然找到了阿豹這條線,但是玫瑰的死卻未必和他有關,尤其是這會兒腦子裡全是一個月前的那具女屍。
“最早也要明天呢。”
“那就回學校吧。”她單手指著額頭,仔細過濾著每一條線索。
施國平也不打擾她,開車送她回到學校。誰知,她剛下車,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老管家來到她面前:“晴小姐,今天是老爺和太太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家裡辦了宴會,請您務必出席。”
“小晴。”施國平知道這是林家的管家林煜,連忙上前維護她,“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沒人可以帶你離開。”
艾晴看著他,抿唇一笑說,“拜託,那個是我媽,不用這麼緊張。”對著林煜說,“林管家,我們走吧。”跟施國平擺了擺手,坐進黑色豪華版的勞斯拉斯車身內。
她說起來是林家的大小姐,可其實她和林棟天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隻是她的後爹,一個叱咤商場的豪門富賈。
艾晴在林家特約的設計屋裡換了一套裸色的斜肩晚禮服。這種顏色隻有皮膚特別白的人穿才會好看,剛好艾晴就是這類人。
她的長發烏黑如緞,隨意披散在身後,不需要任何配飾,已經美麗不可方物。一眼望去仿佛六月的夜空,美得光彩奪目。
林家是有兩男一女的,大兒子林家鋒,二兒子林家燁都使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每天都能在報刊雜志的娛樂版面佔據一席之地。隻有小女兒林家彤,典型的嬌嬌女,最喜歡趾高氣昂地訓斥別人,但是私生活好像比較單純,目前都沒有交往過男朋友的歷史。
就因為這樣的性格,所以艾晴不可避免的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見到了總要冷嘲熱諷挖苦一番。
“哎呀,晴姐姐,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因為上次的事,生我的氣,絕對不會再來了。”她的聲音矯揉造作,聽著特別刺耳。
艾晴冷睨了她一眼,不打算跟她說話,抬腳往前走去。
林家彤見她不搭理自己,頓覺面子上過不去,但是這樣的場合又不能直接鬧,剛好看到一個佣人推著一車的食物跟自己擦肩而過,故意絆了對方一腳,指使向前撲倒,手裡的小推車朝著艾晴撞去。
此時,艾晴已經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就在她想移步躲開的時候,手腕被扣住,腰上一緊,輕松落入一個懷抱。
“嗨,好巧啊,艾晴同學。”尹唯桃花眼含笑,緊緊將她摟在懷裡。
------題外話------
喜歡的一定要登錄會員賬號看更新哦,千萬不要養文,不要養文,不要養文,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就這樣
☆、006 無賴又紳士
艾晴隻聽聲音,不看人,都知道說話的是誰。雙手抵在他胸前,保持著一段距離。
“是啊,怎麼到哪兒都能遇到你!”她的聲音很冷,想推開他,反被他摟著腰,帶入了舞池。
“尹唯,你信不信我讓你兩隻手都脫臼?”她擰著眉,感覺到他的手不太規矩,壓著嗓音冷聲喝斥。
“無所謂,你如果想做的話,隨時可以。”他的臉上笑容優雅,緊接著又道,“不過,我這個人記性很好,尤其是對疼痛記得特別清楚。一疼起來,我就喜歡胡言亂語,你說你那晚去‘魅色’做什麼的?”他皺著眉,表現出思考的樣子,嘴角卻勾著淺淺的弧度,故意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好像是執行放蛇任務的吧,小曼妮?”
艾晴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左手一把按住他的脖子,“你敢提起那晚的事,我一定讓你變豬頭!”她的言語是紅果果的威脅,但是對尹唯這樣的男人,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用處。
“這是對我的威脅嗎?”他輕挑著眉梢,俊臉湊得更近了一些,氣息暖暖地噴在她的臉上,帶著紅酒的香甜,令人陶醉。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