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許芳菲含淚看著他,忍住淚意問:“阿野,不然我試著打促排針治療?”
“那樣你太遭罪。”鄭西野搖頭,毫不猶豫地說:“沒有必要。”
許芳菲無言。
“崽崽,隨緣吧。”
這個向來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的男人,抱著他的姑娘,嗓音裡竟破出一絲哽咽。他輕聲說:“有孩子,我們會幸福。退一萬步,即使沒有,也不會影響我們對彼此的愛。至少對於我來說,你才是上蒼恩賜我最珍貴的饋贈。”
聽完這些,許芳菲再也忍不住,淚珠從眼角滾落,一滴一滴,滾燙酸楚,砸在鄭西野的手臂上。
鄭西野心疼到無以復加,雙臂收得更緊,輕柔吻去她所有淚水。
這天之後,他們的生活再次恢復平靜與甜蜜,至於孩子的事,兩人默契地不再提起。
打完結婚報告,七月底的一個良辰吉日,許芳菲和鄭西野去民政局領了證。
拿到紅本本的那一刻,小姑娘孩子氣地舉起結婚證,對著陽光左打量,右端詳,嘴角的弧度越翹越高。
心口甜甜的,像吞進了一整顆蜜糖。
鄭西野注意到她傻乎乎的笑容,也不禁莞爾,漫不經心地說:“這麼大個姑娘了,還跟十幾歲的小娃娃一樣,成天傻樂。”
許芳菲轉頭看向他,眸子亮晶晶的。
她定定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忽然道:“3206,你終於變成許芳菲的先生了。”
鄭西野微詫,一時不解:“3206?”
“是呀。”
Advertisement
有史以來第一次,小姑娘旁若無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抱住他的腰,將臉蛋親昵軟軟地埋進他懷裡,笑吟吟道:“最開始的時候,你是喜旺街的3206,後來,你變成了鄰居阿野哥哥,再後來,你變成了教導員同志。現在,今後,往後餘生的每一天,你的身份隻剩下唯一一個,就是我的男人,許芳菲的先生。”
鄭西野低頭親她的鼻尖,柔聲問她:“這麼愛我,隻是‘往後餘生’,夠嗎?”
許芳菲怔住:“什麼意思?”
鄭西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許芳菲同志,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殊榮,和你緣定三生?”
“緣定三生?”許芳菲驚奇,噗嗤一聲,促狹道:“可是我記得很清楚。教導員同志,你曾經教育我,軍人不能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隻是有點兒可惜,人類的一生太過短暫。”鄭西野低眸凝視著懷裡的姑娘,說:“崽崽,我多想愛你,直到時間的盡頭。”
許芳菲悄悄抹眼淚,淺笑:“那我們就約好,今生共守萬家燈火。即使終有一日,死亡將我們分離,來世我也會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你。”
鄭西野眼眶亦泛起湿氣,低頭吻住她,虔誠道:“一言為定,三生不悔。”
“嗯。”許芳菲也熱烈回吻他,啞聲:“一言為定,三生不悔。”
*
第二年的七月,青藏高原北部。
昆侖的格桑梅朵開了,漫山遍野的紫紅,隨風搖曳,成為這片雪域最鮮豔也最熱烈的生機。
藏族姑娘央拉牽著牦牛走在路上,唱著山歌,在她身旁,年輕的邊防戰士笑容腼腆,摘下一朵路邊的格桑花,送到姑娘手上。
央拉害羞地紅了臉,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看向顧學超,說:“你還記得鄭西野嗎?那個青山一樣偉岸漂亮的男人。”
顧學超聽得有些吃味,皺眉道:“記得啊。狼牙隊長鄭西野,你忽然說鄭隊幹什麼?”
“看你那吃醋的小氣樣。”央拉覺得有趣,笑得前仰後合。
顧學超哼哼:“行了別笑了。快說,鄭隊怎麼?”
央拉彎起唇,意味深長道:“那真是我見過深情的男人。”
顧學超很狐疑:“為什麼這麼說?”
央拉隨手抓了把雪丟在顧學超頭上,笑著跑開,“追到我就告訴你!”
少年少女迎著高原的雪風和陽光嬉笑走遠。
央拉永遠不會忘記,不久前,那道手握格桑梅朵,於昆侖腳下叩拜的身影。
許芳菲也永遠不會知道,那個從來不信神明的男人,曾為她五步一拜,十步一跪,在雪山腳下的風霜中磕了一路的長頭。
跪一回,便默念一句。
“摯愛吾妻,往後餘生,安康無虞,所念皆成真,所願皆如意。鄭西野虔祈。”
-完-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