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視線中,男人側過頭暗自呼了一口氣,像是在竭力克制壓抑著什麼,再回頭看她時,他的表情與眼神便都回顧他一貫的冷靜。
他安靜地抱了她一會兒,忽然指尖微動,拉開了她米色棉服的拉練,“刺啦”一聲。
許芳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臉大紅,條件反射般將外衣重新合攏。她羞羞地瞪他,小聲質問:“你做什麼啊?”
“幫你脫衣服啊。”鄭西野很自然地說。
許芳菲瞠目:“為什麼要脫衣服?”
“……”鄭西野默,無語地捏了捏眉心,好幾秒才無可奈何地柔聲道:“你喊熱,又不肯從我腿上下來,又不想脫外套。小祖宗,你到底要幹嘛?”
鄭西野手摸到空調遙控器,自言自語道:“那我把暖風關了。”
“不不,別關。”許芳菲連聲阻止。
這裡雖偏遠荒蕪,但家家戶戶都安了空調,有條件的甚至裝了暖氣片。足以說明,在這麼冷的高原環境裡,沒有空調和暖氣,人晚上根本睡不好覺。
她臉紅紅的,猶豫幾秒鍾,支吾道:“我今天一直沒脫過外套,是因為我裡面的打底毛衣,有點太貼身了。”
鄭西野好笑得很,捏捏她的耳朵:“你衣服貼身,覺得脫了外套不方便,那是在其他人面前。我是你男人,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摸過沒親過,你跟我害什麼羞。”
“……”
好吧。話糙理不糙。
許芳菲被嗆到,一琢磨,覺得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便不再忸怩,動手脫下棉服放到旁邊。
臃腫的棉服被剝除,姑娘身上瞬間隻留下一件淺藍色的緊身圓領毛衣。
鄭西野眸光掃過,隻一眼,就知道這崽子為什麼別扭窘迫,不好意思脫外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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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材實在太好,導致如此良家少女的毛衣穿在她身上,也令人浮想聯翩。
肩頸線曲折優美,纖軟的腰身不盈一握,分明細弱,反差的是,小姑娘有一副極其傲人的上圍。
修身毛衣將她的曲線勾勒得纖毫畢露。
鄭西野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經過某處時,竟連呼吸都滯了下。眸色頃刻間深不見底。
許芳菲被他一看,臉更紅,不好意思極了,下意識就想將外套穿回。
就在她手指觸到棉衣的同一時間,一種奇怪的聲響卻從隔壁飄來,散落進空氣裡。
床板的吱嘎聲,男性的沉喘,女性的吟哦,格外清晰。
許芳菲一下僵住。
她想起今天辦理入住登記的時候,住在鄭西野隔壁的,是一對打扮時髦的年輕夫妻。
自來熟的秦宇和兩人交談了會兒,得知,這對小兩口剛結婚,打算自駕去西藏,完成他們的蜜月旅行。
聽著那一陣陣的火辣動靜,許芳菲呆滯了足足十秒鍾。第十一秒的時候,她試著清了清嗓子,準備說點什麼來緩和這死一般的尷尬。
於是她道:“隔壁……隔壁,是一對新婚夫婦,嗯。”
話說完,屋子裡繼續死靜。
將她抱在懷裡的男人沒搭腔,毫無反應。
仍然隻有小夫妻抑揚頓挫的二重奏。
許芳菲耳根子越來越燙,有點待不下去了,匆忙道:“你睡覺吧,我也會去休息了。”
說完,她準備起身離開。
不料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忽然從背後探來,精確而熟稔,摸到了她的下巴。
鄭西野將許芳菲的腦袋往後一轉,二話沒說,直接重重吻住了她。
和那個清淺的啄吻截然不同。
這一次,他將她箍死在懷裡,連吮帶咬,吻得強勢又狂亂。那種姿態,不僅是蠻橫地索取與佔有,像是要將她的三魂七魄吃進他嘴裡,要將她整個人,連皮帶骨生吞入腹。
最初的驚訝和羞窘之後,許芳菲閉上眼,抱住鄭西野的脖子,回贈柔柔的迎合。
親著親著,感覺身下一軟。
她被他壓在了床上。
許芳菲腳趾尖都羞得發燙,心裡緊張忐忑,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但開不了口。
“崽崽,對不起。我應該忍耐的。”
鄭西野凌亂地吻著她,嗓音低柔如水,親吻的力道卻半點不輕,直讓她唇舌都生出了絲絲疼痛。
許芳菲很輕地皺了下眉。
“疼嗎?”
鄭西野的語氣格外心疼,卻更加狂熱地索取她甜美的回吻,“我忍了一晚上不碰你,就是怕會把你弄疼。對不起。”
……
親了不知多久,在形勢完全失控的前一刻,鄭西野忽然停了下來。
他漆黑的眸略微充血,隱隱顯出幾分赤色。他支起身子,垂下眼,定定凝視著懷裡的小姑娘。
她眼眸湿漉漉的,鹿一般,柔軟的黑發在枕間完全散開,一絲碎發貼在臉頰上,唇瓣紅腫,嬌媚無雙。
“……”鄭西野用力握了握拳,抓住那絲僅剩的理智,強撐著要起身。
鄭西野知道,自己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
再和她待在一起,看見她的臉,聞到她的味道,甚至是與她呼吸著同一個空間的空氣。
他都會爆炸。
突的,令鄭西野沒想到的是,在他翻身離開的那一秒,一股微弱的力道從下方傳來,輕輕牽絆住了他的衣袖。
鄭西野身形一凝,回過頭。
“阿野。”女孩的聲音小得幾不可聞,很輕很輕地說:“我……願意的。”
鄭西野微愣:“你說什麼?”
許芳菲抬手捂住臉,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所以,我願意。”
屋子裡一陣靜默。
片刻,鄭西野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深吻,啞聲道:“傻姑娘,這麼珍貴的禮物,在這兒太委屈你了。”
第75章
在高原度過的第一晚,十七所的技術支援小組,除許芳菲外的其餘三人都十分痛苦。
高原反應引起的耳鳴頭疼,白天還不甚明顯,三個鐵骨錚錚的軍中男兒咬咬牙,挺一挺,都能忍受。可夜深人靜躺在了床上,那種難受勁兒便仿佛放大了幾百倍。
夜晚身體處於休息狀態,各部分的感官會比白日敏銳,身體的不適感也會隨之增強。這也是為什麼很多癌症患者到了中後期,白天看著還算正常,到了晚上卻都輾轉反側疼痛難忍,以致隻有靠注射嗎啡才能入睡的原因。
次日天亮起來,白陸秦宇和古俊奇便齊刷刷變成了熊貓眼,黑眼圈重得仿佛拿鍋底灰化了煙燻妝。
包車司機剛在對面的小餐館裡嗦完面。他點了根煙,咬著煙眯著眼,邊把褲腰帶往上提邊慢悠悠地過街,來到了十七所幾人住宿的旅館。
這一頭,技術小組四人和鄭西野也都已收拾妥當,坐在小旅館的大廳裡吃早餐。
邊上還有幾個眼生的年輕人,口音各異,兩三個一桌,都是昨晚在這兒住宿的老百姓遊客。
瞧見白陸幾人蔫耷耷的狀貌,司機師傅笑了下,隨口問白陸:“咋了小伙子,臉色這麼差,昨晚沒睡好啊?”
白陸苦笑著嘆了口氣,往稀飯裡夾了點鹹菜,悶頭吃飯,不說話。
一旁活潑的秦宇反倒開始大倒苦水,唉聲嘆氣道:“頭暈目眩一整宿,到三四點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然後就開始做噩夢,太折磨人了。”
古俊奇大口喝粥,接話:“你們倆還算好的,至少還眯了一會兒。我最慘,半夜三點爬起來吐,酸水都嘔出來了,把我惡心得不行。”
“古俊奇!”白陸哭笑不得地抬起頭,“你這小子才把我們惡心得不行。吃早飯呢,而且咱這兒還有個女生,你能講究一點兒不?”
古俊奇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甚自在地摳了下腦殼,呵呵一笑,不作聲了。
這時,秦宇扭頭看向身旁位置,眼神在許芳菲身上打量一圈,見這小姑娘雖然也跟大家伙一樣,小臉蛋凍得紅紅,但整體氣色卻明顯比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好許多。
秦宇不由奇怪,狐疑道:“小許,你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還可以。”許芳菲端起熱粥,輕輕呼了口氣。
白陸微驚:“你就正常睡著了,沒什麼不舒服?”
許芳菲想了想,回答:“我也有一些頭暈,不過還好,不至於完全睡不著。”
秦宇當即豎起大拇指,嘖嘖稱奇:“不一般吶小許,你這身體素質比我們仨老爺們兒都牛,天選同志啊。”
許芳菲腼腆地彎彎唇,說:“高原反應本來就是因人而異的嘛,可能我體質比較特殊。”
幾人說著話。
這時,始終安靜吃飯的鄭西野忽然開了口。他對白陸說:“白科長,你們這次過來,應該準備了相應藥物吧。”
白陸點點頭:“昆侖不是一般的地兒,我們東西備得還是比較齊全。”
鄭西野說:“初入高原,頭疼耳鳴反胃都是正常現象,晚上如果實在睡不著,可以吃一片白加黑的黑片。”
許芳菲脫口而出接了句話:“白加黑不是感冒藥嗎。”
秦宇替她解惑:“是感冒藥,也可以助眠。”
白陸笑著望向鄭西野,說:“謝謝鄭隊提醒。昨晚我們沒吃藥,主要是想著這才剛到木石溝,還是應該讓身體適應一下。在這兒就開始吃藥,再往裡走,我們仨估計就得請醫療救援了。”
一桌子年輕人邊吃飯邊聊天,忽的,隔壁桌一個穿黃色羽絨服的年輕女孩兒轉過頭來,看向了許芳菲一行。
距離女孩兒座位最近的是鄭西野。他模樣本就好,身上穿的又是全套的荒漠迷彩軍服,更顯得整個人挺拔如畫,冷峻威嚴。
女孩兒目光在鄭西野臉上打量一圈,道:“帥哥,你們是在這兒當兵的呀?”
鄭西野聞聲頓了下,片刻,禮貌而疏離地回:“過來出差的。”
“哦,在這兒出差很辛苦吧?”
女孩綻開笑容,主動自報家門:“我們是南城過來的,走這條路進藏區,聽說前面有個鹽湖很漂亮,準備過去看看。”
鄭西野淡漠地點了下頭,不再搭腔。
女孩見他不僅人長得格外英俊,氣質也沉靜穩重,心裡不由生出幾分興趣同好感。同行的兩個同伴看出女孩的心思,又是遞眼色又是打手勢,示意她“衝!這麼帥的兵哥哥,趕緊要個聯系方式”。
女孩遲疑兩秒,接著便雙頰微紅,拿出手機試探說:“帥哥,能在這兒遇見也是緣分,軍民一家親。不如我們掃個微信,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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