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看著鄭西野這張英俊散漫毫無瑕疵的側顏,她升起一股衝動,想把懷裡的西瓜照著他臉——“吧唧”,砸上去。
但這個想法很快便煙消雲散。
鄭西野很欠扁,但西瓜是無辜的!
須臾,許芳菲收回視線,紅著臉小聲警告:“我昨天跟你說好了的啊,這幾天晚上你自己睡自己房間,休想半夜偷偷摸摸溜過來。我會鎖門。”
鄭西野懶洋洋地說:“嗯,我記得,你說過工作日要我禁欲。”
許芳菲聽見那個詞,耳根子都羞得灼燙起來,忍不住瞥他,低斥:“你記得你還買那個東西?”
鄭西野:“我拿的時候看了,那玩意兒保質期有三年。”
許芳菲被嗆到:“……然後呢?”
“有備無患,這種事誰說得清。”
鄭西野側頭看她,非常冷靜地說:“萬一哪天,你心血來潮想怎麼著我,我不得隨時恭候著伺候你。”
許芳菲:“……”
許芳菲面紅耳赤,飛起一腳輕輕踹在他腿肚子上,低斥:“閉嘴。”
*
回到酒店,許芳菲抱著西瓜回到自己房間門口,刷卡打開門,和鄭西野一起把幾大袋子水果拎進屋。
她把所有水果放在電視櫃旁的地毯上,蹲下,找出兩個透明袋子,挑出四十來個品相相對更好的果子,分成兩堆,分別裝進倆口袋。
分完,她撲撲手,拎著兩個袋子站起身。
Advertisement
回頭一瞧,鄭西野仍未離去,高大的身軀懶散隨意地靠著牆,正垂著眸子直勾勾地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來。”
許芳菲抬起胳膊,將其中一個袋子遞給他,笑眯眯:“這是你的,拿回房間慢慢吃。”
鄭西野眉峰微抬,順手接過袋子慢條斯理撂旁邊,搭腔:“這才幾點鍾,就急著趕我走了?”
“你要是想再待一會兒就待著吧。”許芳菲說話的同時,舉起手腕看了眼表,柔聲:“不過聲明:你最遲待到十點鍾,我就要洗澡睡覺了。”
說完,她餘光瞥見電視機,便拿起遙控器,舉高了朝他晃一晃,詢問:“要不要看電視,幫你打開?”
鄭西野搖頭,眼神還是瞬也不離地盯著她。
許芳菲聳聳肩,不管他了,放下遙控器,轉而又從水果袋裡拿出一顆荔枝,蹲在垃圾桶旁邊開剝。
鄭西野仍在看許芳菲,目光因她剝荔枝的動作而下移幾寸,看向她的手。
粗糙的朱紅色果皮,在細嫩纖白的十指間破裂,被撕扯,被剝去,荔枝果肉暴露在空氣中,雪白豐潤,表面的汁水泛著淡淡光澤。
鄭西野安靜地注視著那粒圓潤的荔枝。
白色柔軟的果肉,很像許芳菲身上的皮膚,更巧合的是,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淡紅色的薄款開衫。
他看見小姑娘微埋著圓圓的小腦袋,面容恬靜,目光專注,認認真真剝著荔枝殼。
被撕成碎片的果皮與果肉剝離,這一幕,莫名令鄭西野產生了一種聯想。
他不自覺地想象,如果她的衣服就是那些剝落的果殼,如果她整個人就像新鮮的荔枝果肉一般,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
會是番多誘人美麗的風景。
食指驀的一跳,鄭西野清冷的眼睛裡眸光轉沉。
煙癮犯了。
但他這會兒並不想抽煙。
恰好這時,對男人的所思所想毫不知情的姑娘,剝完了她手上的第一顆荔枝。
鄭西野看見,荔枝汁水流到了女孩的手指上,她呆了呆,下意識將指尖湊近嘴巴。下一瞬,仿佛電影裡的慢鏡頭,淺粉色的可愛小舌頭從唇齒間鑽出來,調皮地沾了沾手指皮膚。
大概是嘗到了甜美的味道,她開心而滿意地彎起唇,然後才扯出湿巾擦了擦手。
“很甜,味道蠻好。”許芳菲笑吟吟地點評。
自幼便良好的家教讓許芳菲樂於謙讓分享,剝出的荔枝,再可口她也不會獨吞。光整纖細的指頭掐住荔枝中部,輕輕一掰,小巧的果肉便被一分為二,成了均等的兩份。
許芳菲剔除果核,把一半荔枝肉放進嘴裡,腮幫鼓鼓地咀嚼。另一半,她拿在走在手裡站起身,走到鄭西野跟前站定,徑直送到他眼皮底下。
“我們一人一半。”她說。
鄭西野眸色深不見底。
他定定注視著姑娘微鼓蠕動的左腮,繼而視線微動,淡淡掃向那塊置於她掌心的另一半果肉。
鄭西野一手將那瓣果肉捻起,一手抬高,輕輕捏住面前女孩的小下巴。
許芳菲倏的愣住:“這半邊荔枝是你的。”
鄭西野說:“我知道。”
鄭西野又說:“你嘴裡的吃完了嗎。”
許芳菲已經把所有果肉咽下,迷茫地點點頭:“嗯。”
“張嘴。”他輕聲。
“……”許芳菲壓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稀裡糊塗地微動唇,張開了嘴巴。
舌尖漫開涼絲絲的甜。她分給鄭西野的半邊果肉,被他莫名其妙喂回她口中。
許芳菲詫異地眨了眨眼睛,想要說話,一息光景,鄭西野的唇已不由分說壓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俯身重重吻住了她。
煙癮犯了。但鄭西野一點都不想抽煙,他已經找到了比尼古丁更止癮千萬倍的途徑。
盡管已有過前兩次的經歷,許芳菲仍覺心慌意亂,心口不可控制地輕輕顫慄。
男人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將荔枝抵入她唇齒之間,果肉滾入她舌底。他的舌緊隨其後跟過來,霸道強勢又帶著點反差的幼稚,放肆侵佔,攻城奪地,捉住她慌張躲閃的小舌重重地吮,遊戲一般,執意讓荔枝果肉沾滿她清甜的津液。
一個吻還未結束,許芳菲便已雙膝發軟。
如果不是他有力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腰,她確信自己肯定已經癱軟到地毯上。
神思迷蒙之間,怕自己會真的站不穩鬧出笑話,許芳菲弱弱地伸出胳膊,抱住了鄭西野的脖子,以此借力。
她邊被他親,邊迷迷糊糊地想:這真是個神奇的男人。
他的吻可以同時兼具強勢與溫柔,野蠻與虔誠,像燒殺掠奪蠻橫洗劫過大英博物館的匪徒,又像一個在布達拉宮外頂禮膜拜的信徒。
……
好一會兒,鄭西野終於滿意,將荔枝從姑娘的嘴裡裹了回去,咀嚼,咽下,依依不舍放開她的唇。
許芳菲臉紅紅的,耳朵紅紅的,就連脖子和鎖骨都成了粉紅色。腦袋埋在他胸口,微張著嘴巴呼吸,根本不敢抬眸看他。
鄭西野抱緊她,啄吻她圓圓的腦袋頂。
須臾,聽見懷裡呼吸頻次異常,他手探下去,手背力道輕柔,來回描摹她滾燙嬌嫩的頰,忽而柔聲道:“崽崽。”
懷裡軟乎乎地應他:“嗯?”
鄭西野問:“你是不是不知道接吻的時候,可以喘氣。”
許芳菲:“。”
鄭西野語氣輕緩:“每次我親完你,聽你的呼吸聲,都像憋氣憋了很久。”
聽見這話,縱是在羞窘,許芳菲依然抬起眼簾看向了他。她囧囧地說:“我是憋氣來著。可是,嘴巴都被你堵住了,我怎麼喘氣?”
“你為什麼這麼可愛。”
鄭西野牽了牽嘴角,低頭在她挺翹的小鼻尖上輕咬一口,道:“我親的是你的嘴,又不是你的鼻子。你鼻子當然可以正常呼吸。”
許芳菲恍然大悟,怔怔地哦了聲,很自然便接了句:“我記住了,下次試試看。”
鄭西野貼近她:“現在就可以試。”
“……”
許芳菲面紅耳赤,把他腦袋推開,捂住嘴說:“不行,再試今天晚上你肯定又不走了。”
鄭西野低嗤一聲,雙臂收得更緊,低頭用臉頰蹭了蹭小姑娘香軟溫熱的頸窩,活像一隻肉吃一半還未盡興的大野獒。
許芳菲輕輕拍拍他肩膀,柔聲:“回去吧。”
鄭西野沒說話,薄唇微啟,一口咬在她鎖骨上。
一點不疼,但是許芳菲始料不及,還是小小地低呼出聲:“呀。”
男人唇壓緊她耳朵,嗓音啞得不成語調:“真想一口吃了你。”
*
這一晚,鄭西野從許芳菲的房間裡離去時,時間已是晚上的十點多。
許芳菲臉蛋紅彤彤的,眼裡泛著水霧,抱著枕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起身,走進洗手間。
照照鏡子。
裡頭的女孩兩頰緋紅大眼迷離,嘴巴也紅潤微腫,一副才被疼愛欺負過的樣子,著實引人遐想。
她窘到想撞牆,趕忙擰開水龍頭,雙手掬起清水往臉上撲,撲啊撲,撲撲撲。
冷水臉洗完,整顆腦袋的溫度總算降下來。
許芳菲拿潔面巾擦幹水珠,又對著鏡子仔細端詳、理了理頭發,確定妥當後才走出房間,給同事竇煥送去水果。
回來躺下後,才終於有空玩一玩手機。
打開微信,新消息裡躺著一條好友添加申請。
許芳菲起初沒反應過來,隨手點進去,看見發來申請的賬號,頭像是一本書籍的封面,書皮上寫著幾個大字:《理想國》,作者:柏拉圖,精裝紀念版。
而好友申請的備注信息,寫著:凌城一中同學,趙書逸
霎時間,許芳菲有點苦惱地敲了敲眉心。
理論上來說,高中老同學發來申請,想要加個微信好友,這並沒有什麼不妥,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但,這件事的問題在於,這位老同學曾經是她的愛慕者。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