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立刻打斷自己偏離的思路。
這樣胡亂揣測師妹真的很不好。
說不定真的是和朋友在討論一些專業上的問題,設計,或者舞蹈,他真的不懂。
這完全有可能。
——問題是她之前不是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所以她被他打斷之前是不是原本對著屏幕在笑?
……想不起來了。
他閉了一下眼,開始抄送郵件,細細核對冷靜地按下發送。
郵件“嗖”地飛出去。
到底勾沒勾嘴角?
衡南小心地地將手機屏從被子上揭起來,斜著眼看,黎沅已經已經發了一大堆過來。
進去的時候要往外推?
出去的時候要往裡收?
這他媽是什麼意思。衡南抓住頭發。
“枕頭很關鍵。”
衡南摸了一下自己不太健康的頸椎曲線,所以睡眠不好,會影響很多的方面。
Advertisement
“女生可以穿得hot一點,注意氣氛的烘託。”
hot一點……這個懂,女生穿厚一點。
黎沅暫時想不出來別的了:“對了,你們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那個過?”
衡南仔細想了想:“他有點緊張。”
“緊張?是興奮嗎?”
“不,緊張。”
“……”如果這句話的主語是一個十幾歲高中生,黎沅還可以接受,但盛君殊在她心裡,是一個拿大刀砍鬼面不改色的成熟穩重、優雅矜貴的男性。而且他很有錢,有錢的男人,不應該都很會玩嗎?
“那你要小心!如果你都主動了,他還是沒反應,或者表現得不自在、很緊張的話,你要小心他的性向!”
衡南如遭重錘。
雖然……兩次。
但黎向巍也很金耀蘭生了兩個兒子。
通靈時候被澆下一頭冷水的感覺歷歷在目。
是誰?肖子烈?
……不可能。
等一下……張森?
也是一直帶在身邊的秘書……
……她快得秘書PTSD了。
衡南臉色復雜,迅速把提到盛君殊的幾條消息全部刪除,關閉手機,一雙黑眸看著天花板,胸口起伏。
過了一會兒,她坐起來問:“師兄,你剛叫我幹什麼?”
盛君殊立即轉過來,這十分鍾,他一直在心亂如麻地等衡南聊完叫他。
終於等到,他神色反倒更平淡:“叫你喝水。”
兩個人都一臉平靜,目光在空中交匯的瞬間,似乎隱藏著很多秘密。
盛君殊覺得眼前這雙漆黑的貓兒瞳似乎變成了雙面鏡,裡面現出幾許冰涼的戒備。這表情讓他有點……他壓下胸中上湧的不快。
怎麼聊十分鍾,就把這麼多天的日子都忘了。
但他馬上覺得自己很狹隘。做師兄的,對師妹好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麼非得求個回報?
衡南的心一路下墜。
看他的眼睛,還是古井無波,甚至看著她的時候,還有點隱約壓抑的不高興。
沒必要。她從來不當別人的包袱。
她猛地站起來,將盛君殊嚇了一跳。然後他看著衡南氣勢洶洶地拉開箱子,開始翻衣服,“衡南?”
他有點懵了,這就要離家出走了?!
但他猜錯了,衡南隻是從箱子裡找出了一件很厚的外套,套在睡裙上面,仰起脖子把拉鏈拉到了頂,然後揣著口袋坐回了床上。
盛君殊稍稍放下心:“冷嗎?這房間。”
“有點。”空調開得很足,衡南穿著帶兔毛領子的外套,臉頰熱得發紅,別開他的目光。
這個氛圍夠了嗎?
空調暖風吹著盛君殊的背,盛君殊看了她一眼,摸她的腦袋:“是不是生病了。”
“師兄。”她直勾勾地看著他說,“我想要。”
盛君殊沒摸到她發燒,稍稍放下心,倒是摸到一手汗,順口道:“想要什麼?”
他垂眼摸了摸她的頭發,不過是倒著摸的,把她劉海全撸了起來,衡南慍怒地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
盛君殊還沒反應過來,衡南就拽著他的領帶跨坐在他的皮帶扣上,貓一樣前後蹭了蹭,雙臂撐在床上,半是迷離半是窺視地睨著他:“想要。”
第53章 雙鏡(一)
盛君殊看著她的表情好像定格了。
空氣也凝滯了。
衡南的臉逐漸漲紅,她都已經——看他這表情,十有八.九了。
她的手掌緊緊勒著他的領帶,心裡湧動的是一股恨,像血液裡隱藏著無數刀片,將她切得體無完膚。
至於嗎?理智有些迷惑。
但馬上,這股印刻在骨子裡的恨像點著的汽油桶一樣瞬間爆成烈火。不喜歡她,都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讓他喜歡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好恨他……想殺了他。
在這之前,她先掐死染指他的人。
盛君殊定定的看著她:“是不是快要生理期了。”
想拿生理期做託詞?
衡南冷冷地看著他:“還早著呢。”
“你生理期是什麼時候?”
衡南想不起來,卡殼半天。盛君殊開始自己拿手機翻備忘錄,在日歷上一算,離生理期剛好還有五天。
生理期前後七天……
這個他有所耳聞。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有欲.望很正常。誰不是從青春期過來的?隻是有定力好壞之分,他沒有這種困擾,不代表別人沒有。
盛君殊覺得事情有點麻煩,但他不能讓師妹看出來。
這麼難以啟齒的問題,她沒有找別人,隻給他講了。
盛君殊看一眼師妹,她緋紅的的臉就藏在白色的毛絨領子背後,下巴上血管可見,眼角通紅,不安的呼吸拂動白色毛毛,顯得異常脆弱。
她現在心理一定很矛盾,很怕。他必須得幫她解決,而且要證明這不是問題。
衡南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低落地爬下去的時候,就讓他嚴厲地喝止:“幹什麼?”
盛君殊淡道:“喝點水休息一下。”
然後他去了浴室。
衡南捧著水杯坐在床邊,熱氣化成白霧向上冒,凝結在她睫毛上,懵然。
這算是什麼反應?又去洗澡了?每次……之前都要洗個澡。
強迫症嗎?還是在做心理建設。
她喝了一口水。情緒稍稍安定一些,至少他沒有拒絕。
但不到十分鍾,盛君殊又出來了,襯衣袖子挽到臂彎,甩了甩水,看起來隻是洗了個手:“外套脫了。”
包裹在毛絨絨裡的衡南扭頭看他。
盛君殊也看著她:“你想一會兒熱死嗎?”
他蹲下拉開抽屜。
衡南開始半信半疑地脫外套,盛君殊從抽屜裡拿出來一盒酒精棉球,盒子上面放了一個更小的,是她熟悉的金屬圓盒。
盛君殊脊背挺直地坐在了沙發,把兩個盒子擱在茶幾上:“過來。”
衡南走過去。目光落在沙發上,酒店的沙發,一個人躺下都嫌窄,更顯出他腿長的得天獨厚。
“來坐師兄腿上。”
“……”衡南驚恐地退了半步,這是不是有點進展太快了……
這麼看,盛君殊好像真的是無辜的。
她不該亂試的。
盛君殊坐姿板正,神色端莊,布料平展的西褲,中間是道挺拔的熨縫。除了他袖子稍顯隨意地挽著,簡直凜然不可侵犯。
這種情況下,衡南倒好奇地想看看他到底幹什麼。
於是她頭一次坐在盛君殊腿上。
其實是半扎馬步。陽炎體很熱,其實也不是很熱……但如果整個坐進他懷裡,感覺像被巖漿環繞的孤島,讓她有一種唯恐失控的恐懼感。
盛君殊伸臂,環過她拿桌上的盒子,下颌蹭過她發頂,她不安地動了一下,呼吸急促。他沒注意到,仔仔細細地用酒精棉球擦拭手指。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