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林晉慎握著刀叉的手僵住,笑意瞬時凍住,他什麼時候又是個渣男,夢裡嗎?
第68章 第68章
一頓飯, 陸宜連續拒絕兩個人,用的是不同話術,已婚, 兩個孩子的媽,出門在外的身份是自己給的, 胡說八道的時候會很快樂。
近黃昏,落日將親吻上海平線。
陸宜選擇在沙灘上走走, 踩踩水,撿貝殼打發時間。
晚上風大,長裙被風吹起, 裙擺纏繞在纖細的腳踝,沙灘是細軟的白沙,她脫下細帶涼鞋,她手拿著, 光腳踩上去。
什麼也不想,單純隻是感受。
來沙灘的大多結伴而行, 帶小朋友的夫妻,牽手情侶,打鬧的朋友,專注堆城堡的小朋友……場面熱鬧喧囂, 快樂也同樣感染著陸宜。
散步累了, 她就坐在長椅上, 安靜地看一場日落。
陸宜跟著去逛夜市,去吃小攤, 她倒也不覺得油膩, 基本全吃掉,食欲看來還是跟心情掛鉤, 心情好時,吃什麼都很香。
她淘一些小物件,旁邊有個姐姐看她一個人,替她砍價,省下兩百塊。
姐姐還說:“在這裡都是看人下菜碟,看你文文弱弱的,覺得你不面皮薄不好砍價,就跟你亂喊價。”
“學到了,下次對半砍。”陸宜笑。
“對嘛,買貴的可以,但不能買貴了。”
“謝謝。”
陸宜跟著姐姐逛完夜市,到點分別,她準備回酒店,小城市,步行十分鍾就能到,她拿著手機像是在查什麼,手指頓了下,她淺淺呼吸,撥號過去。
Advertisement
對面幾乎是秒接。
陸宜將手機貼到耳邊,回頭,涼涼地問:“你打算這樣跟多久?”
“……”
林晉慎從路口的一家店裡推門出來,簡單的淺色襯衣短褲,在他身上也很好看,布料被骨骼撐開,他拿著手機,同時抬腿往前,走向她。
他表情鎮定,絲毫不像是抓包,而是偶遇:“等你到酒店。”
陸宜問:“你沒看見便利貼嗎?”
林晉慎:“看見了。”
“寫的什麼?”
“不太記得了。”
陸宜是真氣笑了:“林晉慎!”
林晉慎輕嗯一聲:“我在。”
她早在逛夜市就看見他,雖然戴著帽子,但那張臉真的辨識度太高,身邊一直有人看他他不知道,怎麼藏都像是視覺中心。
她吃炸串時,他眉頭皺得能夾住夜市的蚊子,他應該是忍了又忍,才沒走過來,拿掉她手裡的垃圾食品,然後她陸續吃一些東西,他眉頭就一直沒放下過。
陸宜當時沒拆穿他,願意跟著就跟著。
林晉慎已經走近,熟悉的氣味輕易籠罩過來,她鼻頭已經發酸,認定是受激素支配,她還沒完全被控制:“但是我不想你在。”
聲音很輕。
“我明白,今天送你回去你就當我不存在,明天,我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你就當是一個陌生人,你玩什麼,吃什麼我都不會幹涉。”
林晉慎望著她,手就不受控制地,想替她別過鬢邊的碎發。這麼想也這麼做了,皮膚相貼的那一刻,是什麼都無法比擬。
情緒在發酵,這段時間裡有千百種委屈齊齊翻湧,陸宜盯著他,聲音冰冷:“騙子。”
“你隻是想哄我罷了,因為我不開心我在生氣,所以你需要說些違心的話,等你哄好,回去之後什麼也不會變。”
她討厭現在的自己。
情緒失控,揪著一點事不放,好像是故意在放大鬧情緒,她也不喜歡,她知道生寶寶很辛苦,但是沒想到會這樣難過,是身與心雙重煎熬。
“我也討厭你。”
遷怒也好,什麼都好,她情緒需要一個宣泄口。
林晉慎也同樣不好過,喉嚨裡猶如吞入鉛塊,他問:“我有什麼讓你不開心,讓你生氣,能不能都講給我聽。你知道,我也沒什麼經驗。”
“說出來你也不會懂。”
“你不說出來,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懂。”
兩個像玩繞口令,他們剛才的爭吵,吸引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她面皮薄掛不住,抱著手臂往前走,林晉慎在她身邊,兩人一前一後到酒店。
搭電梯時陸宜還是不想說話。
一直到樓層,陸宜出去,林晉慎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裡,雙手繞到她後背,手掌抵著她的肩膀,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林晉慎低頭,下顎抵在她的肩窩,嗓音低沉:“我好想你。”
像是剝開一顆青色的橘子皮,酸澀的氣息蔓延,被呼吸進胸腔裡,各種情緒湧動。
陸宜扯著他的衣服,沒扯動,他力氣好大,大到她根本撼動不了,眼眶一下子湿潤掉,她吸下鼻子,最後發泄地咬上他的肩膀。
這片刻靜謐無聲,情緒在擁抱的溫度裡化解。
陸宜將臉埋在他的肩膀,聲音悶悶的。
“我不喜歡你們所有的眼睛都放在我的身上,不喜歡聽你們說,這需要吃,那個不能吃,這個要喝,那個不能喝。”
“好像我沒有照做,就是不負責任,是拿自己身體跟寶寶健康開玩笑。”
“我也不喜歡你,跟我講道理,告訴我這樣是好的,那樣才是好的。但是我不快樂,林晉慎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快樂,這樣真的是好的嗎?”
“……”
她一點點控訴,憋好久的話,在這一刻全都說出來。
“還有你,你把我的冰激凌丟了。”
就這麼丟進垃圾桶。
林晉慎才知道讓她不開心的原因有這麼多,因為第一次當爸爸媽媽,他沒經驗,隻能從書裡去學習,他以為這樣是科學的,就一定是對的。
就像是走過一條沒走過的路,遵循著前人的足跡不會錯。
因為關系到陸宜跟寶寶的健康,他繃得很緊,不敢放松。
林晉慎抱著她,聽她控訴完,說:“抱歉,讓你這麼不開心,以後不會出現這種事,我保證。”
陸宜情緒宣泄完畢,吸了吸鼻子,擦掉眼尾一點湿潤,說:“知道了,你走吧,我要睡了。”
走廊裡有監控,他們剛才其實很不成樣子。
“現在?”林晉慎肩膀上還有被她眼淚濡湿的一塊,他不想走:“你有沒有帶妊娠油,你自己方便塗嗎?我塗完就走。”
因為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他在做。
陸宜還真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沒帶。
她昨晚沒有擦,思想在交戰,她看他順眼一點點:“行吧,你去拿,但擦完就走。”
林晉慎笑:“好。”
陸宜本等著他去電梯,卻沒想到他越過自己,走向長廊裡,最後在她兩個房間的間隔,刷卡進房間。
“……”這麼近?
塗妊娠油之前,需要先去洗澡,半個小時後,林晉慎敲門,陸宜去開,發現他已經洗過,穿著黑色睡衣,白色條紋。
是新款,因為她沒見過。
他剛洗完,額前頭發有點湿,耷拉在額前,身上還帶著蓬勃的水汽,以及沐浴露的清新氣味,在他體溫烘烤下,構成隻屬於他的味道。
陸宜目光自然落在他胸口前,微微蹙眉,這睡衣是不是有點過分,隻有兩顆扣子,領口快開到腹部。
不是他以往的風格。
“進來吧。”陸宜收回視線,扭頭往前走。
林晉慎拿的是放在老宅的,已經用掉半瓶,是她喜歡的味道。
陸宜躺在酒店的床上,腰背下放了三個枕頭,她熟練地撩開衣服,林晉慎跪坐在她身邊,一樣的手法,不一樣的是低頭跟動作時,領口太低,露出胸口薄肌,以及緊實的腹部。
意識到再看下去不禮貌,她抬眼,入目又是他長睫跟高挺鼻梁。
“……”
陸宜懷疑他在使用不正當的手段企圖留下來,暫時沒證據。
“腿腫嗎?”林晉慎擦完整個肚皮,抬頭看她。
陸宜沒注意,他已經主動將她腿放在他身上,借著手上精油,開始揉捏小腿,手法並不專業,但很注重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
林晉慎道:“等回去之後,我們回澄西園單獨住,爸媽那邊我會說。”
“你不喜歡吃的,不想做的事,都不會強加給你。”
“你的工作也不會有人幹涉。”
陸宜望著他,聽著他一條條做出的改正,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半晌,她問:“今晚想留下來是不是?”
“嗯,可以嗎?”林晉慎抬頭,揉捏的動作更加賣力,他唇邊展開,一個好看的弧度。
昨晚他沒睡好,這次失眠更嚴重,直接一整宿清醒,還是在飛機上時睡兩個小時。
“留下來也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陸宜微笑。
林晉慎:“什麼條件?”
“寫一份檢討書,隻是口頭沒用,白紙黑字才不會賴賬。”
林晉慎:“……”
“我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
陸宜抽出他手裡的腿,腳尖從他掌心裡滑過,像一尾魚,很快又消失不見,她放回被子裡,“不願意寫也可以。”
“晚安。”再見。
一副不想寫也不勉強的模樣。
林晉慎嗓音很低:“我沒寫過。”
他學生時代,一直都是老師口中的頂尖學生,什麼時候碰過這種東西。
陸宜:“凡事都有第一次。”
“……”
林晉慎長睫半闔,似是下定某種決心:“好,我寫。”
第69章 第69章
紙筆是酒店提供的。
酒店沒有其他紙張, 拿來十張A4紙,以及黑色中性筆,還體貼地問:“夠用了嗎?”
“……”
“夠用, 謝謝。”林晉慎道。
陸宜在憋笑,寫滿十張的話, 這兩天林總可以一直待酒店了。
林晉慎洗幹淨手上的精油,修長手指捏著那份紙張, 握著黑筆,這麼多年,早就無紙化, 他習慣性用鍵盤,寫得最多是自己的名字,現在,他要寫檢討書。
並且, 要不少於五百字。
五百字是討價還價得來的,最開始是八百字, 但他認為自己還不至於如此罄竹難書。陸宜不置可否,他今晚是否能留下來,需要看他檢討是否深刻。
林晉慎提起筆,遲遲沒放下來, 他皺著眉, 手指抵過眉心, 遇到此生最大的難題。
檢討書的格式是什麼?不知道,沒寫過。
他思考半晌, 最後象徵性的, 在中間位置寫下三個字:檢討書。
陸宜看著林晉慎落筆又提筆,她靠著床頭, 捧著水杯在喝水。
酒店的燈光溫和,清冷如月亮銀輝,落在他的肩上,挺拔的鼻梁,他看起來很認真,但這件第一次做的事,的確有些難倒他。
林晉慎垂著眼睫,在認真回想。
他記憶力很好,他們相處時的一些細節他也能想起,她望著他的茫然失落,轉身時抿直的唇線,她的沉默……那些都是他沒能做好的地方。
如果早點發現,是不是可以避免?
可能再來一次依然很難,為人夫為人父他都是初次,即便看完所有書,也很難解答現實所有問題。
林晉慎不知道檢討書的格式,他隻能憑感覺去寫。
陸宜放下水杯,她這位監工不太合格,堅持不了多久就有困意,白天玩得太累,回酒店後洗過澡,按過摩,她靠著床頭,因為有林晉慎在,很安心,沒什麼意識就已經睡過去。
她再醒來時,已經好好躺在床上,枕著軟枕。
陸宜睜開眼時不知道幾點,隻知道目光所及之處,林晉慎還在寫,房間裡安靜,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聲。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