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幼崽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325

第169章

書名:修真界第一幼崽 字數:3325 更新時間:2024-11-13 17:23:37

“這是我的一項研究,說來慚愧,一直沒能解開。”


曲道知搶先開口,見女孩看了眼身後的布陣圖,輕聲笑笑:“這些都是我與同伴創造和改良的陣法,千年過去,你們應當沒再使用了吧。”


“其中好幾個,都在學宮的課本裡。”


秦蘿抓了抓裙子,抬頭對上她的眼睛:“前輩,您……您桌子上的這張紙,上面是七殺陣法嗎?”


女修因她的上一句話眉梢微挑,聽罷下一句,倏地怔住。


“我看到了書房裡的那本筆記。”


秦蘿頓了一下,往前靠近一步,語調更急:“謝哥哥說他要出去透透氣……前輩,湮墟裡也有七殺陣法嗎?當時在貓咪巷子裡,您是不是給他傳了音?”


曲道知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


當時她將七殺陣法的存在告訴謝尋非,少年的第一反應,是求她對秦蘿保密。


他一向反應快,早就做好了全部的打算——


七殺陣破,湮墟也會隨之消散,秦蘿回到古戰場,隻會發現他莫名其妙不見了蹤影。


第183節


這樣一來,她不會感到愧疚,也不必對他心生懷念與感激,這件事悄無聲息地過去,頂多讓她難過幾天,掉幾滴眼淚。


而現在,既然秦蘿察覺真相,那麼向她保密這件事,似乎也就不再那麼重要。


有風吹過敞開的窗戶,木窗晃蕩,與牆壁啪嗒一撞。


半晌,翠衣女修終是沉聲:“是與不是,很重要嗎?”

Advertisement


她沒有否認。


秦蘿眼眶發酸,喉間哽了哽:“前輩,他在哪裡?”


她隻得到一片寂靜的沉默,停頓一霎,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


原來是這樣。


所以那時謝哥哥才會耐心坐在她身旁,聽她說起未來和以後,還有那片大漠裡的真實星空。


他說他會講鬼故事,會做飯摘果子,也會保護她。


臨別的時候,他還說自己習慣了一個人——


可事實根本不是那樣。


聽她絮絮叨叨說起春遊的時候,少年靜靜看著她的眼睛,瞳仁漆黑,噙了淡淡的笑,也有澄澈幹淨的期待。


他一輩子過得那樣苦,比誰都渴望著擁有朋友,得到一段不再痛苦孤單的人生。因為未曾有過,所以即便是聽著她口中的敘述,謝尋非也會露出溫柔的目光,如同溫馴乖順的小獸。


他早就知道,這會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後一天。


最後一次走在陽光燦爛的街道,最後一次陪在朋友身邊,最後一次笑著揮手,向她說一聲“再見”。


……他究竟是用怎樣的心緒,才在她提起大漠的星空時,說出那句“明天夜裡,你就能見到了”呢。


哭哭啼啼什麼也做不了,秦蘿用力擦去眼淚,抽抽噎噎吸一口氣:“前輩,你告訴我好不好?我自己去和他說……不會麻煩你的。”


這哪裡是麻煩不麻煩的問題。


曲道知長嘆一口氣。


最初把七殺陣法告訴謝尋非時,她賭了九成的可能性,少年會對身邊的女孩動手。


謝尋非本就是魔族的惡念之果,莫說她,連天道都心生厭惡。她那時打好了主意,一旦謝尋非出手,她便將他當場斬殺。


他卻選擇了救下秦蘿。


眼前這個小孩也是,兩人隻能活下一個,接過他的犧牲就好,哪裡需要再去尋他。


全都無法理解。


就像當年邪魔入城,她那些自願死去的同門一樣。


……都是固執的家伙。


燭火微明,女修發出低低一聲喟嘆,妥協般開口:“那裡很危險,除了七殺,還有別的致命陣法。你若是前去,很可能遇見危險。”


秦蘿用力點頭,雙目亮起的剎那,望見曲道知無可奈何舉起右手。


視線所及之處,女修的指節纖細白皙,而今悄然伸出,直直指了個方向——


是西。


第93章


秦蘿居然當真為他摘……


湮墟四下寂然, 越往西,越能聽見詭異嘈雜的呼呼風聲,好似野獸哀嚎, 經久不絕。


星光與月色逐漸暗淡,抬眼望去,四面八方見不到亮色。夜風冰冷,陰慘慘掠過耳邊和指尖, 被少年手中的劍光映亮之時, 才發覺竟是淺淺的灰黑色。


一聲尖嘯襲來,謝尋非咬牙凝神,不知第多少次揮劍。


曲道知曾對他說過,湮墟並非純粹的淨土,當年戰場混亂, 難免會混入魔族餘孽。而魔族十分擅長使用連環陣, 除了鼎鼎大名的七殺,湮墟亦有其它的致命陣法。


噬生陣與血狂咒。


要想離開湮墟, 必須將所有術法盡數除去, 否則就算他以死換來七殺的消散, 秦蘿還是會陷入危險之中。


噬生陣能滋生魔潮,將置身於其中的生物啃咬殆盡;血狂咒則是起了強化作用,讓魔潮的攻勢更為瘋狂。


他不是法修,對破陣的步驟一竅不通,好在手裡拿著把劍, 能用最直白也最幹脆的方式將其解開——


隻要殺光噬生陣裡的所有魔物, 陣法自然也就沒了用處。


被啃咬撕裂的傷口生生作痛,謝尋非揮劍而起,側身避開一隻魔獸的襲擊。


他的視線已有些模糊, 幾度站立不穩。無論天賦如何驚人,對於十多歲的小少年而言,這個法陣終究還是太難了些。


萬幸,他生於古戰場,由無數魔族不甘的怨念與殺意所化,而今來到湮墟,無異於回到主場,能輕而易舉支配此地的大量魔氣。


這是唯一一回,謝尋非對自己的出身心生慶幸。


陣法已經搖搖欲墜,在做最後的殊死反抗,隻要撐過這一陣子,再在這裡結束自己的性命,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可惜他似乎低估了這個陣法的殺意。


不過一瞬恍惚,四面八方魔潮再起。謝尋非已是傷痕滿身,連握劍都有些不穩,面對如此之多的邪祟,心中飛速思考。


他沒辦法做到四方兼顧,頂多防下前、左、右三面的攻擊,到時候身後定然躲不過。


念及此處,謝尋非自嘲笑笑。


大不了被咬一咬,既是將死之人,哪來這麼多顧忌。


魔潮翻湧,堆積成高大卻單薄的圍牆,他沒做停頓,亦沒有絲毫遲疑,於瞬息之間默念劍訣,抬手直攻。


少年出劍極快,高牆隨他轟然而動,以排山倒海的勢頭急急壓下。


劍出風隨,三面魔氣被逐一斬碎,化作絲絲縷縷的齑粉散入空中;謝尋非來不及轉身,正欲回頭,聽見呼嘯而至的風聲。


以及一道清凌凌的琴箏之音。


渾濁的雙眼驟然變得清明,他兀地抬頭,識海裡嗡嗡作響。


魔氣被純淨的靈力瞬間逼退,有那麼一瞬間,謝尋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下一刻,耳邊響起秦蘿的聲音:“謝哥哥!”


她身上帶了個保命的法器,眼見謝尋非渾身是血,毫不猶豫將其喚出。順著女孩白淨的雙手,溫潤清光宛如水波四溢,轉眼間凝出一個小型結界,將兩人牢牢護在其中。


謝尋非勉強撐住身形,沉聲開口,隱有慍意:“你怎麼——”


他沒想過秦蘿會來,除卻忡忡憂心,也生了微微的惱。這句話本是有些急有些兇,直到望見女孩通紅的雙眼,謝尋非猛地頓住。


再出聲,沙啞的少年音又輕又低:“你怎麼來了?”


秦蘿快步跑到他身邊,將眼前一道道猙獰的血口掃視一遍,長睫簌簌顫了顫,倏然蒙上一層水色。


謝尋非張口說不出話,想幫她擦眼淚,手上卻滿是血汙,手足無措的間隙,見秦蘿捏著拳頭舉起右手——


她像是想用拳頭砸他,瞥見那些血淋淋的傷口,又把手臂放了下去。


“沒、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秦蘿吸了口氣,拉住他尚且完好的衣袖:“這個陣法不是有一天的時間嗎?我們還剩下好幾個時辰……曲前輩家裡那麼多書,我們一起去找一找,好不好?”


曲道知定是告訴她了。


謝尋非沒有應聲。


若在白天,秦蘿總會興高採烈跟在他身旁。


之所以選擇晚上,一是為了避開秦蘿,二是夜色昏沉,能遮掩瘋狂滋生的魔氣,不讓秦蘿發覺異樣。


她不應該來到這裡的。


“她在湮墟研究上千年,看過不知多少書冊,哪是我們幾個時辰能比得上。”


黑衣少年輕垂眼睫,收好手中鋒利的長劍,語氣淡淡:“這裡不安全。你且去城中歇息一段時間,等湮墟散去,便可離開。”


秦蘿蹙眉:“那你呢?你、你都不跟我說,甚至不讓我知道——”


她說著又覺得難過,喉嚨裡倏地一哽,把腦袋壓得很低。


謝尋非蹲了身子,抬頭看她:“……對不起。”


秦蘿還是沒把他的衣袖松開。


“這件事因我而起,若非是我執意前往城中,你也不會來到湮墟。”


他年紀更大一些,竭力穩下心神:“你被無辜卷入這裡,本就是我的失誤。若要承擔責任,自然應當是我。”


秦蘿眼裡水花一晃,語氣卻是不服輸:“你來古城,是為了陪我。”


“這不是重要原因。”


“這就是!”


邏輯說不通,謝尋非頓了頓。


“外面還有你的爹娘、師兄師姐、許多朋友。”


他把手上的血小心擦幹,仰頭為女孩拭去臉上淚珠,語氣無奈又溫和:“你如果留在這裡,他們會傷心。”


秦蘿毫不猶豫:“你也有師尊、師兄師姐和很多朋友。”


她眨眨眼睛,暈開的水珠落在謝尋非指尖上,聲音小了點:“……還有我,我也會傷心的。”


因為最後一句話,少年露出了短暫的怔忪之色。


但他很快笑笑,眸色深深,看不出真正的情緒:“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秦蘿一愣,聽他繼續道:“我拜入師門並未多久,與他們感情不深,就算出了事,也不會有太多人關心。你爹娘和哥哥很愛你,陸望、江星燃、楚師姐,所有人都喜歡你,你不想讓他們難過,對不對?”


什麼叫……不會有太多人關心。


秦蘿想要開口,卻見謝尋非眨了眨眼睛。


“我生於古戰場,乃是魔族執念所化——這種身份被天道所棄,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你明白嗎?”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