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就知道他肯定沒接著上藥!
花焰雙手環胸,一臉問責般地看著他,兩隻大眼睛目光炯炯,盯得陸承殺喉結滾了一下,道:“會上藥的。”
這還差不多!
花焰又道:“你們接下來要回停劍山莊嗎?”
陸承殺道:“嗯。”他頓了頓,道,“審判結束後。”
花焰張了張嘴,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
——我能跟過去嗎?
——那我怎麼辦?
——你回停劍山莊,還回來嗎?
好像也都不大合適,她忽然有點懷念起還在探險地裡的時候。
陸承殺似乎也在思考。
兩個人頓時都沉默了。
倒是中間那位黃劍穗弟子覺得壓力好大,這兩位能不能不要完全不把他當個人看!他還在呢!
“怎麼辦呀……”花焰小聲道。
陸承殺好像一下聽懂了她的弦外之意,他沉吟了一會,道:“我很快會出來。”
花焰頓時眼前一亮,道:“那我等你!”
Advertisement
這才幾天,她還沒有和陸大俠行俠仗義夠呢!
“咳咳咳……”那個黃劍穗弟子情不自禁大聲咳嗽起來,“時間不早了,咳咳咳……”
陸承殺看了他一眼。
黃劍穗弟子頓時一抖。
有了陸承殺的承諾,花焰不擔心了,她揮揮手,笑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記得上藥啊!”
陸承殺看著她,認真道:“嗯。”
***
清晨天亮,花焰帶著好心情洗漱起床,走到東風不夜樓大堂,正準備出門去找家好吃的早餐鋪子,就忽然對上了一雙溫柔含笑的眸子,嚇得她連退兩步,一陣頭皮發麻。
不怪她如此反應,是她哪裡想得到羽曳會出現在東風不夜樓門口!
定了定神,花焰才發現羽曳離她頗遠,而且周圍圍滿了人。
隻是他隔著人群一眼看過來,目光鎖定,仿佛在對她說話,當然羽曳很快便移開了眸子——事實上他現在的狀態,也不足以對花焰造成威脅,他一雙文弱的手腕上正扣著鐵環,月白長袍上有些斑駁的血跡,長發微垂,襯著他溫文無害的病容,足以令人心生憐惜。
至少此時不少路過的女俠或是少女,都忍不住駐足看去。
東風不夜樓的門口用纖繩圍了一塊區域,放了幾名中毒昏迷的弟子,羽曳此時正由人看守,為他們研制解藥,但看著頗為像示眾。
周圍人確實議論紛紛。
“這就是那個魔教叛徒?看著確實不像個壞人啊……”
“他在門口幹什麼呢?”
“聽說是有人不放心他解毒,便讓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研制解藥,讓眾人監督,防止他動什麼歪心思。”
有人大著膽子喊了幾句“魔教妖人”,還舉起手裡的早餐砸了過去,正丟在羽曳的袍子上,那雞蛋餅在他月白長袍上留下一抹淡黃的痕跡,他一言不發,默默承受。
隻是他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模樣太過令人憐惜,有女聲忍不住道:“我們名門正派用不著這麼羞辱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吧!”
“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你現在看他無害,豈知他又殺死過多少正派弟子?”
兩人眼看著便要吵起來,羽曳出聲道:“多謝女俠,雖然在下從未殺過人,但出身魔教也是事實無法辯駁,今日不過是在下應受的。”他的聲音斯文有禮,聽來如泉水流淌般溫潤和氣,實在沒有半點邪佞之氣。
他這麼一說,罵他的人反倒開不了口了。
有人問道:“你真的沒殺過人?”
羽曳苦笑道:“我知道你們恐怕不信,但隻要找出一人,一人為在下所殺,死者親屬無論用如何刑罰處置在下,在下都毫無怨言。”
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有人弱弱道:“我師叔曾經為他所救過……”
“你不會是騙人的吧,你哪個門派的,師叔姓甚名誰?”
“門派戰有埋伏的事情是你告知的嗎?你就不怕那魔教餘孽報復於你?”
羽曳聞聲,輕道:“怕,但是若不說,在下實在良心不安。在下此生最愧疚之事莫過於謎音龍窟慘案發生之時我不過是個嬰孩,無力阻止,這些年雖然在下竭力想要扭轉魔教風氣,但實在能力不足,無法阻止教主……”他輕輕嘆了口氣,雙眼微垂,幾乎似要落下淚來。
他這話一出,周圍更是議論聲不止。
“謎音龍窟果然是那魔教所為!”
“這還有什麼好疑問的!除了魔教還能是哪個做的!這般陰毒!”
之後羽曳不再開口,隻是專心替弟子解毒,然而他不論是樣貌語氣姿態都實在是溫文優雅,令人難生惡感,偶爾有對魔教深惡痛絕之人路過對他口出惡言,他也從無氣惱。
短短一個上午,就已經開始有人為他說話了。
花焰在遠處看著,實在心情復雜。
羽曳似乎還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溫文有禮,脾氣好到幾乎沒有脾氣,在正義教裡他作風如此另類,都不能阻止大量弟子對他崇敬仰慕,更何況是本來就吃這套的正派人士。
若不是花焰親眼所見他和水瑟之間的苟且,隻怕也難以相信,羽曳會有那樣的面孔。
花焰正想著,忽然見羽曳又抬頭看來。
他的目光依舊溫柔,看著花焰,綻出一個笑來,那笑容是如此熟悉,帶一點寵溺和些許的眷戀,他總是這樣笑著看她,好像她做什麼,他都會無限包容。
——如果他不是也用這個笑容看過水瑟,花焰可能會當真。
他道:“那位姑娘,我可不可以跟你說兩句話。”
花焰當即轉頭就想走。
聽見身後羽曳又道:“我知道你父母都死在魔教,可能心中對我有所怨恨,這件事我也十分遺憾,如果你真的這麼恨我,不妨親手報復回來。”
他順著花焰編的說辭,完全沒有拆穿她的意思。
見花焰頭也沒回,羽曳的語氣更加低弱,仿佛帶著一點卑微的懇求,令人幾乎不忍去聽:“你當真如此恨我?連點挽回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曾經花焰對這個聲音是多麼的熟悉,從小到大羽曳哄過她多少回,她自己都不記得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比她爹娘還要溫柔耐心,隻要是她想做的,羽曳都會想辦法幫她做到,她想要的,羽曳都會幫她去弄,不管多麼辛苦麻煩,哪怕她隻是隨口一說。
花焰腦中閃過穿著月白錦袍的男子,衣袂如雲,容色溫雅,他眉目含笑,點著她的眉心笑道:傻丫頭,對你這麼好當然是因為喜歡你,誰讓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呢。
羽曳幾乎對她予取予求,所以就連她娘雖然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但也沒有堅拒到底。
他實在好到無可挑剔,甚至於她也是真的想要嫁給他。
隻可惜,都是假的。
他怎麼可以哄完水瑟,又用這種語氣來哄她呢?
要不要臉呀!
四周已經有人開始面帶興奮地竊竊私語了。
花焰轉回頭,惡狠狠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問的不止是此時羽曳說的話,還有羽曳現在做的事,他假裝叛徒潛進來又是為了什麼,她還特地打聽了,謝應弦現在還在當山地牢關著呢,根本沒動手收拾他!
羽曳看著她兇狠的表情,忽然雙眸黯淡,有些難過似的笑了笑,輕道:“我隻是,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羽曳老師,無敵狗中狗。
#殺,妻危,速來!
.
隨便撿來的小劇場
#樹洞#早上還看見陸學神和隔壁校花隔著校門口互訴衷腸來著,怎麼晚上就看見一個開著豪車的富二代追在校花屁股後面追妻火葬場,陸學神還有救嗎?
——你管校花說十句,陸學神回一句,那叫互訴衷腸?
——樓上是不是重點錯了?
——在現場,那個富二代情話說的超6,還賣慘裝可憐,為陸學神擔憂……
——擔憂+1
——擔憂+2
——擔憂+陸學神是不是壓根不會說情話。
——等等,你們是不是忘了,他倆好像還沒在一起?
第39章 我信你。
可惜花焰不為所動:“這話你拿去騙別人吧!”
她尤覺得不夠, 又氣得補了一句:“騙子!”
羽曳聞言,神情微愕,繼而露出苦笑道:“就算我曾經隱瞞過你一些事情, 也是迫不得已, 至少我對你是真的……”他似乎哽咽了一下,“如今我淪落至此,不知道你是否有一分的解氣, 若不然,你大可以用佩劍刺我,我絕不抵抗……隻要你能消氣便好……”
花焰還未開口, 周圍已經有女子為之動容。
羽曳生來就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此時淪為階下囚, 又渾身是傷, 病秧秧的,還顯得深情如許, 仿佛難過至極仍在強撐, 更是令人憐惜。
如果不是花焰知道, 他現在大權在握,還能三番兩次找人恐嚇她,混進來單純隻是在做戲, 隻怕也會上當。
然而,鬱悶就鬱悶在,她實在沒法當眾戳穿他!
羽曳是混進來的,她又何嘗不是, 被發現了一樣完蛋。
不知何時,這四周竟已圍滿了人。
花焰隻覺得頭都大了,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小, 指著兩人議論紛紛,不用去聽,花焰都知道周圍人會怎麼猜他倆的關系。
而羽曳絲毫不以為忤,他仍舊笑。
不是他以往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而是臉上含笑,雙眼卻仿佛在流淚,眨動間能看見他的眼眶慢慢紅了,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難過。
不行,她現在沒心思關心羽曳到底要來幹嘛,她得跑路了!
熱門推薦
茉莉變青竹
我娘是個自甘下賤的小妾。 嫡母給我做新衣裳,她說我不配。 嫡姐教我讀書認字,她替我拒絕。 甚至父親給我說親,她也說我當不起高門正妻,理應改納我為妾。 後來,家裡壞了事,她聲稱疏通關系,將我送給老太監凌辱。 家中起復後,她儼然成為全家的功臣,享受尊重與榮耀。 兄長將我接回,她卻嫌我壞了名節,一包砒霜毒死了我。 重生後,她依然絮絮叨叨:「兒啊,隻怪我們命苦,熬一熬總會好的。」 我搖搖頭,任由嫡母牽走我:「姨娘,你愛吃苦就多吃點,我先享福去了。」
我才不做怨種女配
我是虐文裡的怨種女配。新婚夜,相公卸下了溫柔的偽裝,對我說:「富貴榮華、正室地位都可以給你,唯獨愛我
誘引玫瑰入懷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輕咬絲絨
周聞天生壞種,放蕩不羈的混跡街頭,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做的狂妄事情。再回到周家繼位之時,身為港島頂級豪門周氏的太子爺,更是叛逆恣肆到根本沒人能治得住他。對外宣稱日夜沉迷於選妃的男人用雷霆手段在港城權貴圈一步步的快速登頂,誤被外界認為是風流薄幸,然而卻始終不見他身邊真正的出現與他匹配的佳人。面對島內無數名媛的傾心,俊美無儔的周太子反而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淡漠模樣。
虐文女主之蘇糖
我是一個小孩子。這個時候的我還不會說話,隻是爬到了院 子裏數螞蟻,不一會兒就被一雙大手抱起來。我轉頭一看,是我二哥。
傻子
我哥是個傻子。 每當我佯裝發怒,他就巴巴湊過來,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 按照我教的,討好道:「阿川不要生氣,哥哥永遠愛阿川。」 永遠......我陶醉於這兩個字。 盡管我哥不知道什麼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 更不知道兄弟之間不能接吻。 我爸癱在病床上,大罵我混賬,以後要被戳著後脖頸罵死。 無所謂,我連我哥都搞了,還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