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7章 薅羊毛07 冤家聚頭
盛詩檬這邊聽不見溫衍對盛檸說了什麼,隻看到盛檸剎那間面如豬肝,於是好奇地把頭湊了過去。
盛檸瞪了她一眼,裝作沒聽見溫衍的話,生硬地把話題揭了過去。
送上門的樂子,哪有不順勢而為的道理。
但溫衍也不是那種不給姑娘臺階下的男人,捉弄已經起到了效果,他也就不再提剛剛無意中聽到她願意叫他某個稱呼的事兒了。
繼續說回合同,溫衍說會把地址發給她,讓她到時候別遲到。
終於等電話掛了,盛檸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看了眼手機下端那一排的收音小孔,十分懊惱自己剛剛的粗心大意。
盛詩檬問她剛剛溫衍說什麼了,她怎麼一下就變了臉色。
盛檸自然不能說真話,隨口敷衍過去。
盛詩檬也不再問,反正又肯定不會是什麼勁爆的話。
“最近這一個禮拜溫徵找我出去,我都找借口拒絕了。本來是想著等你拿到房產證了就提分手,但是現在按合同說的,房子還是溫總的,你可以先住進去,所以這個情況怎麼算?如果我跟溫徵分手了,溫總會不會後悔?”
盛檸一開始也有這個擔心,所以當時溫衍讓她籤的時候,她沒有直接籤。
她就算再精明,又怎麼能跟那種商場浮沉多年的老狐狸比?
盛詩檬:“要不你再仔細研究研究合同?我反正是看不懂,萬一有什麼漏洞呢?”
盛檸覺得她的擔心不無道理,又拿過合同,仔仔細細看了遍。
Advertisement
一般的合作合同,都會在條款上說明,倘若甲方或是乙方其中一方毀約,將會承擔全部責任,並賠償損失。
俗稱違約賠償金。
但這上面隻有乙方違約的賠償說明,如果她違約了,不但要將房子歸還,並且還要根據合約期間,按市場價付清房子的租金,以及對房子進行磨損檢測和清潔賠償。
但是卻沒有甲方毀約的賠償說明。
也就是說,這份合同,溫衍是可以毀約的。
就算盛詩檬和溫徵如他所願分了手,他也可以收回對盛檸的報酬。
一切全看他這個人講不講信用。
盛檸捏緊手中的紙,直捏得白皙指尖泛紅,甚至還陰惻惻地笑了聲。
盛詩檬有些害怕:“姐?”
盛檸突然問:“你急著跟他說分手嗎?”
“啊?那倒是不急,看你啊。”盛詩檬說,“說實話,這幾個月口味被溫徵養刁了,等分手以後我再交別的男朋友可能會有點不習慣。”
她覺得和溫徵分手有些可惜,並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因為找不到比這個人更好的消遣了。
盛詩檬雖然對感情比較看得開,曖昧階段會同時養好幾條魚,但一旦開始談戀愛了,還是挺有原則的。
她從不考慮有對象的男人,因為不想跟同性玩競爭那一套,到時候兩邊兒的姑娘鬧起來,誰的姿態都不好看,反倒會讓男人的虛榮心無限膨脹,以為自己多有魅力。
溫徵在這方面就很讓人安心,他不需要用女人之間的戰爭來證明自己的魅力,雖然平時愛招惹女人,但跟盛詩檬一樣,談戀愛的時候就專心談一個,免得鬧起來讓別人聽八卦看了笑話。
所以要說溫徵有多愛她,盛詩檬一直都不太相信,她就是本能地覺得,一個和她在感情方面如此相似的男人,不會這樣輕易就栽在她身上。
不過這些想法跟盛檸說也沒用,因為即使說了,盛檸這個一心隻想搞錢搞房子的戀愛白痴也不懂。
-
之後的幾天,天氣越來越冷。
今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來得要早一些,也不知還會不會有回暖的時刻。
在往後這些天的溝通中,盛檸一直說學校有事要忙,為了配合她的時間,溫衍也就將籤合同的日子往後延遲了。
不是什麼正經的工作合同,所以才讓溫衍第一次接觸到這麼傲慢的乙方。
溫衍沒有那麼多時間跟她在電話裡耗,他不是她的客服,又不耐煩地把盛檸的事兒丟給了助理。
“盛小姐很謹慎。”根據這幾天盛檸的反應,陳助理給出結論,“她好像並不太相信我們這邊的律師。”
盛檸不敢直接對溫衍提出意見,於是就這麼跟他耗著。
反正她現在還有宿舍住,也不是很急著搬進那間公寓。
但溫衍每天被父親念叨,耐心已逐漸告罄。
那天把溫徵帶回了家後,犟驢似的父子倆成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也不理睬誰。
偌大的溫宅,光是門就有好幾扇,溫興逸行動不便,根本攔不住溫徵。
這回溫二少是沒離家出走了,但也沒比離家出走好到哪兒去,就晚上回來睡個覺,白天又不見人影。
溫興逸問他去哪兒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氣老父親,還特別“坦誠”地說是出去約會了。
小兒子叛逆,隻知道傷老父親的心,壓力自然也就全來到了管事的大兒子這邊。
溫興逸一個闲雲野鶴的甩手董事,集團上下現在不用他操心,當然可以張口閉口都是家庭瑣事。
但溫衍不行,他是老總,上班時間比不得員工們每日打卡,但也終歸是要上班的。
耗時間是談判中最沒有技術含量,也最容易消磨耐心的招數,就比如一張圓桌上,雙方都按兵不動,坐上個幾天幾夜,就看誰先忍不住。
暖氣十足的辦公室裡,溫衍穿了件單薄的襯衫,還攏了半截袖口搭在肘上,腕骨勁瘦,單手撐腮,原本低顱垂眼,面無表情地在審批各個分司的季度報表。
助理看到他的眉峰很輕地挑了下。
他平常工作的時候,小動作很少,如今竟然闲適轉起了手中的鋼筆。
那天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對他表忠心,還以為是個傻姑娘。
誰知一發現合同端倪馬上又變了副嘴臉。
看來還是要在她身上花點錢。
“她不去律所籤,那就讓她來公司。”溫衍語氣疏淡,“有什麼意見,讓她跟我當面談。”
“好。”陳助理點頭,又轉而說起別的工作,“翻譯協會的人已經來了。”
溫衍起身:“走。”
-
盛檸站在穿衣鏡前,如同女王戴冠般,鄭重地將針織帽子戴上。
在去找溫衍之前,她給盛詩檬發了個消息報行程。
盛詩檬:「我在和溫徵吃飯」
接著就傳過來幾張美食照片。
盛檸給面子地回了個饞哭的表情。
盛詩檬:「期待你事成之後請我的大餐」
盛詩檬:「揚社會主義思想,薅資本主義羊毛」
盛詩檬:「衝鴨!」
槽多無口。
幹的又不是什麼好事,就別糟蹋社會主義了吧。
走出宿舍,還好帽子戴得緊實,兜頭寒風直往臉上打,她也不覺得冷。
不過比這寒風更令人生冷的東西還在後頭。
沒有車子出行就是不太方便,高翻學院在西三環,興逸集團總部在北四環,一路公交轉地鐵,從地鐵口擠出來的時候,周圍人頭攢動,這裡是位於金融口的地鐵站口,因此十個路人裡過半數都是上班族,每個人手邊不是握著咖啡就是打著電話。
鈴聲響起,她半天了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手機在響。
艱難從兜裡掏出來手機,本以為是溫衍那邊打過來催的,誰知竟然是戴春明打來的。
戴春明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問她。
“盛檸,你給學校寫了申訴信是吧?”
盛檸沉默兩秒,承認:“是。”
戴春明呵呵笑了兩聲,語氣倒是挺淡定:“我現在在外頭有事兒,你等我回院裡,咱倆再好好談談。”
談什麼?
隻怕不是談,是威逼利誘讓她把那封申訴信給埋了。
距離她給校方郵箱發申訴信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郵件是已讀了,也收到了“感謝反饋,請耐心等候處理”的自動回復。
結果學院裡沒有任何回復,這封申訴信卻轉到了戴春明手上。
即使早已預料這個結果,盛檸還是在聽到戴春明知道了申訴信這回事的那一刻,從腳底往頭頂升起一股涼意。
盛檸這些日子的心境變化,隻能用大起大落四個字來形容。
不是冤家不聚頭,她人剛坐電梯上樓,就見戴春明從會客室裡走了出來。
戴春明也顯然沒料到,他和幾個同僚走在一塊兒。
還是同僚提醒他:“老戴,這不你學生嗎?”
盛檸並沒理會自己老師,徑直繞過走了。
戴春明一氣,和同僚打了個招呼,抓著盛檸胳膊,又走回了剛剛的會客室。
負責收拾茶水的員工吃了一驚,戴春明借口有東西忘拿,等員工出去後,將門一關,回過頭用緊俏的目光盯著盛檸。
自從上次侄女兒對她說盛檸上了溫衍的車,以及盛檸在群裡請假說有私事要處理後,就一直心驚膽戰,生怕溫衍會插手這件事兒。
又正好副院長甩給了他這麼一封郵件。
是盛檸的申訴信。
副院長在電話裡責怪他:“你搞什麼?這種小事兒之前都沒跟自己學生商量好?還讓學生鬧到校長那邊去?”
戴春明越想越氣,覺得盛檸這學生過於不知好歹。
他評職稱,還有盈盈出國的事兒,如果不是副院長將這封申訴信從校長那邊攔了下來,就全泡湯了。
戴春明自認對盛檸已經算是夠器重的了,本以為把稿費補償給她,日後再多給她些歷練的機會,等她畢業以後找工作,順便再幫她寫封引薦信,送到好單位去上班。
放棄署名權來換這些,對盛檸來說絕對是有利無害。
如今她卻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署名權,竟然要撕破臉皮到這種程度。
戴春明很想直接狠狠給盛檸一個教訓,但他並不確定盛檸和溫衍到底是什麼關系。
正好最近有個中外企業聯合峰會要辦,負責翻譯這部分工作的是翻譯協會,戴春明是協會的副主席兼榮譽會員,這件工作自然也就落到了他頭上。
興逸集團是峰會的主辦企業之一,戴春明也就正好有了和溫衍見上面的契機。
峰會需要現場翻譯,老師可以帶學生來觀摩旁聽現場口譯工作。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