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她握住她的手,“我這心裡就沒有一天是舒坦的,上次說那些話,我真的並非本意,我隻要想到阿悅,我心裡就過不去。這是她沒這個福氣,我想明白了,可是我總忍不住想補償她一二。”
“我明白的。”餘酒極為善解人意,“誰沒有一時情急的時候?”
“至於阿悅,她是我表姐,又是您的外甥女,如果真的喜歡,就把她時常叫進宮來,難道母後覺得我會小心眼到嫉妒?我已經是母後的女兒,父皇的泾陽公主,還有什麼可求的。”
這話聽在皇後耳中,自發自的理解成,隻要我是泾陽公主,沒有誰威脅到我,她並不會在意。雖然達到了目的,皇後卻仍舊忍不住的不舒服,你這個泾陽公主已經是佔了便宜了,你還想怎麼樣?
皇後道,“母後是有些想法,卻還需要玖兒你幫忙。”
原來是皇後思前想後是想給潘悅一個鄉君的封號,也是潘夫人提醒她了,她的女兒要嫁人了,從此之後要成為別人家的了,潘悅看中的還是裴奕,裴家規矩多大,一個家族加起來多少人,她如果嫁過去,上下不知道多少層,就是她是潘家的嫡女,也不能保證不被人欺負。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女兒更多的保障。
皇後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陛下對她到現在都不聞不問,她忽然給外甥女要一個鄉君的封號,吃力不討好,可餘酒就不一樣了。
餘酒聽後,沉默了片刻,皇後垂淚,“我這生病差點沒熬過來,誰知道下次?玖兒,她現在並不能威脅你什麼——”
話還沒說完,餘酒已經抽出手,輕嘆一聲,“這幾日母後這麼親近我,我還以為母後終於想明白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
皇後道,“玖兒——”
“阿悅不過是舅舅的女兒,雖然是在京城薄有名氣,但是她有做過什麼利國利民的事情麼?她不過是以閨閣女子,何德何能能讓父皇下旨?今日母後可以為了她要一個鄉君之位,那之後呢?是不是將來誰都可以開口?”
“母後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母後還是再好好休息一下,如果真的想明白了,再和找我吧。”
她直接拂袖而去,連停留都沒有。
她甚至沒有留在宮中,而是去了宮外,像上次一樣,在她剛剛出現,就在聚會上成了焦點,旁人隻覺得泾陽公主似乎越發出色,一顰一笑似乎有攝人心魄的能力。
裴奕道,“今日公主似乎較往日更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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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酒道,“因為我遇到了讓我開心的事情啊。”
她眼波流轉,唇邊含笑,裴奕道,“那我真的羨慕這件事,能讓公主露出這般開心的神色。”
之前兩人不過談一談詩詞或者曲目,就像是旁人說的,他們是知己,是君子之交,而今日裴奕這話已經越過了這條線。
裴奕道,“我的心意,以公主之聰慧,不必我言明,可是我仍舊想要親口對公主說出,也想詢問公主一句話。”
餘酒幽幽嘆氣,“阿悅是個不錯的選擇。”
皇後時不時的叫她過去說話,一是為了想從她這裡找到突破口,再就是讓她無法出宮破壞潘家和裴家的議親,估計她沒想過她也根本不會去破壞。
“卻不是我想選的。”裴奕道,“公主明年就要及笄,千金之軀,金枝玉葉尊貴無比,並非尋常人可想,奕自忖尚有幾分才華,想一試。”
潘悅當然是個好選擇,可是餘酒卻是一個更好的選擇。裴奕對自己未來的妻子本來已經沒有多少期待,可是此刻卻又忍不住的起了一點期待之情。
裴奕雖然聲名在外,卻也不敢說一定可以求娶到這位公主,他被人稱頌,卻極具有自知之明,並未拿大,他和餘酒隻見過幾面,其他人不懂,他卻是一清二楚,這位公主殿下對他或許有幾分不同,卻沒有愛慕,他看過太多人眼中的愛慕,就是假裝沒有,她也能看得出來。
裴奕現在倚仗的就是她總是要嫁人的,而他會努力成為這些人當中最優秀的那一個。
以泾陽公主的高傲,絕對不會屈就。
至於潘悅,他隻好表示遺憾。
等她剛剛回宮,太子就不請自來,看她輕松隨意,“裴奕這麼討你喜歡?”
第127章 127
潘悅輸的就是身份, 隻要她是陛下寵愛的泾陽公主, 就會無數人前僕後繼的想要討她喜歡。
所以, 她隻要保住公主之位,就是立於不敗之地。所以她就可以直接穩坐釣魚臺,何必上趕著。
她道,“我難道不應該歡喜麼?”她眉毛輕輕動了一下, “我總是要有驸馬, 有一個能讓我歡喜的驸馬不正好?”
“那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孤?”太子越走越近,直接壓過來,他眼中的戾氣大盛, 餘酒笑意一收,“太子,你是太子。”
她眯起眼睛,手一寸寸的合上扇子, 抵住他的肩, 把他一寸寸的推開,“太子難道就隻會說這話麼?”
太子猛然抓住扇子,不讓她用力, 眼睛陰沉的盯著餘酒, 餘酒捂唇笑了兩聲,“太子殿下——”
話還沒說完, 太子就咬住了她的唇,真的咬,沒過多久她就感覺到了血腥味, 餘酒吃痛,“你除了這些就不會別的了麼?”
她抹了一把唇,看到手指上的血跡,直想冒火,“想要獨佔我就拿出本事來。你別讓我再後悔教了你那套劍法。”
太子道,“你不能讓他碰你。”
“難道碰你?”嗤笑一聲,肆無忌憚的在他周身打量了一下,這位從小忍受病痛的太子顯然已經極為不正常了,如果是往常,她還不在意,現在,“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不想明白,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連翹。”
“不準進。”
太子暴呵一聲,嚇的連翹一個哆嗦,僵在門口,太子認真的道,“我會殺了他的。”
“他想要求娶你是因為你是泾陽公主,是因為你被父皇疼愛,和我走的極近,隻要你下嫁他,他就能一步登天,可是如果我去告訴他,如果他娶你,我就殺了你,他還會求娶?”
餘酒道,“但是你同樣會被我殺了。”
她真的厭倦了,“我還以為你至少能忍耐一兩年。”
“你當然可以想殺誰就殺誰,也可以想要誰就要誰,可是你也不看看你現在,若是你真的連最基本的忍耐都學不會,我真的後悔。”
她輕聲重復了一遍。
由裡而外的失望,甚至不用聽她說就能感覺到,餘酒眼神冰冷,“我是你的姐姐,記得再有下次,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了,就是想效仿先人,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能控制本能的是野獸,連基本忍耐都做不到,那隻能是失敗者。”
“送客。”
從他身上生出來的火氣,直接被她帶到了鳳儀宮,對這個和曾經的自己有幾分相似之處的太子,甚至讓她破例傳授了一套劍法,她待他有幾分不同,就是他本身已經不是那麼正常,她也不在乎,她對他期許是一種居高臨下性質的,有種看弟子的感覺。
她可以讓他有獨佔欲,可以容許他一定程度的霸道,她甚至知道太子在她身邊安排了人,可是她不在乎,可是他今天的表現讓她太失望了,裴奕不過是說了那麼幾句話而已,他就失態成這樣,既然想亂倫,也應該拿出相應的本事。
沒有本事,亂叫的也就是狗而已。
皇後道,“玖兒,你非要這麼趕盡殺絕麼?”
她剛剛得了消息,裴家拒絕了這門親事。得到消息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心疼阿悅,京城比得上潘悅的沒有幾人,能讓裴家拒絕,隻能說他們有更好的人選,而裴奕對泾陽公主的心思並不是什麼秘密。
驸馬尚且是未知之數,餘酒也隻是欣賞裴奕,並無男女之情,潘家既然有意,在皇後看來,這門親事已經成了六成,她想方設法的拖住了餘酒,不讓她出宮,不然她得到消息,卻沒有想到這門親事還是黃了。
餘酒道,“母後說什麼?難道母後覺得是我對裴奕說了什麼,才讓他回絕的?我這幾天有沒有出宮母後不是最清楚麼?怎麼現在全都推到我頭上?”
“原來他已經回絕了,怪不得啊。”裴奕果然是個一等一的聰明人,若是他一邊拖著潘家,一邊想著驸馬之位,她一定會看低他一眼。
皇後看她這樣就氣的發抖,“如果不是你——”她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絕對不能發火,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搶阿悅的!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餘酒道,“母後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搶了?”她站起來,逼近皇後,“前些日子母後恢復如常,我心中歡喜至極,就是知道母後別有目的,我也忍了,可是,母後,別忘了,誰才是始作俑者,我就是脾氣再好,也容不了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裴奕想求娶的是公主,是我還是其他人都並沒有多大關系,母後,你與其在這裡埋怨我,不如多想想誰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阿悅,讓她知道她是為什麼和裴奕失之交臂,你說她是恨我還是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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