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未曾。”他眯了下眼,見蘇秀開心道,“太好了,五子棋很簡單,我覺得這棋盤和棋子就非常適合這種玩法。”
玄蓬真君願聞其詳,隨後就見蘇秀落子在棋盤格子裡,而非線上交點,不由沉默。
蘇秀:“規則很簡單,誰先五子連成一線誰就贏。”
玄蓬真君陪著蘇秀下了許久的五子棋,明顯看得出蘇秀更喜歡玩這個,哪怕輸了也開開心心地說再來,不像圍棋時帶著點沮喪和小心翼翼。
她開心就好。
玄蓬真君這麼想著,絲毫沒覺得這想法有哪裡不對勁。
期間蘇秀玩得累了,單手支著腦袋昏昏欲睡,卻不肯喊停,玄蓬真君也沒叫她走,而是思考的時間越來越久,沒一會就見等待的蘇秀悄悄趴桌上:“小師叔你慢慢想,不著急。”
玄蓬真君是不著急,畢竟贏了一晚上,沒輸過。
很快他就見蘇秀趴桌睡著。
屋內溫度適應,蘇秀睡姿乖巧安靜,呼吸平穩,隻是看著就讓人心生安寧。
玄蓬真君執子瞧著,不知不覺就這樣安靜地看了一整晚。
第56章 真相 纏纏綿綿的棋風
蘇秀醒來的時候發現庭院裡依舊是夜晚, 檐上屋燈光芒昏黃,有飛鳥落在院中石燈上梳理羽毛, 庭院地面卻淌著一層薄薄水跡,隨清風晃蕩出一小圈漣漪。
玄蓬真君見她看得入迷,淡聲道:“這陣法名叫水月鏡花,可以掌控範圍內的一切變化。”
蘇秀懵懂點頭,眨著眼坐起身,以崇拜的目光看他,無聲表示小師叔真厲害。
這樣的目光玄蓬真君見的隻多不少,卻因對象是蘇秀時總不自覺地心生在意。
Advertisement
“我剛好像是睡著了……但應該就睡了一小會。”蘇秀道。
玄蓬真君頷首看棋桌:“已經天亮,是宗內弟子晨練的時間。”
蘇秀:“……”
這不是一覺到天亮了嘛!
她默默捂臉, “師叔, 我不是故意的……我見你還坐在這跟我下棋以為我隻睡了一小會……”
玄蓬真君淡聲道:“無礙, 這盤棋還未分出勝負, 等你有空再來繼續。”
蘇秀起身道:“好好,等我練完功晚上再來!小師叔我們晚上見呀。”
玄蓬真君被“晚上見”三個字說得微愣, 平靜幽深的眼眸注視著蘇秀御氣疾影離開閣樓,手中的棋子始終沒有落下。
蘇秀在北山一夜未歸, 懷明真君知曉這事時當即一口茶噴出來, 下意識問:“白滕呢?!”
早已調查清楚的大徒弟說:“白滕昨夜外出, 不在山中。”
二徒弟安撫道:“師尊不必激動,師妹不是去找玄蓬真君的嘛。”
說得沒錯,那丫頭是去找玄蓬又不是去找白滕。
懷明真君擦了擦臉,是他那正直清冷的師弟就放心了。
等蘇秀回來後, 面對師尊與師兄們的問話,她老實回答:“我跟小師叔對弈,結果不小心睡著了。”
原來如此, 是兩人下了一晚上的棋而已。
大家都很放心,就算蘇秀今晚繼續去北山也不再多問,哪怕她又是一夜未歸,連著七八天,在師兄們眼裡,都是師妹勤學刻苦,努力向玄蓬真君討教棋藝,值得鼓勵,不能打擾。
隻有愛找玄蓬真君對弈,畢生追求就是贏他一局的風頌長老知道,這倆人下的棋很詭異。
“五子連成一線是什麼意思?還有這種棋法?”
玄蓬真君:“你試試。”
風頌長老不屑一顧:“試試就試試。”
幾次輸給玄蓬後,風頌長老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蘇秀來時就見玄蓬真君坐得端正優雅,靜靜等待著愁思苦想的風頌長老落子。
玄蓬真君無情道:“你該走了。”
風頌長老大驚:“還沒下完!”
玄蓬真君微抬下巴,不容拒絕道:“到時間該換人了。”
風頌長老不太服氣,便挪了位置坐在一旁看蘇秀與玄蓬對弈,期間會忍不住嘮叨幾聲,蘇秀聽得有點拘謹,玄蓬真君便道:“觀棋不語。”
這下安靜了。
風頌長老越看越不是滋味,幾次抬頭瞅瞅玄蓬真君欲言又止。
啥意思?
你跟我對弈雷厲風行恨不得三子封殺直接下一局。
跟這小弟子卻不慌不忙纏纏綿綿,棋桌都快布滿裝不下了!
風頌長老恍然大悟,憤而佛袖離去。這地方,不是人呆的。
等風頌長老走後蘇秀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玄蓬真君抬首看她:“笑什麼?”
蘇秀指了指棋盤,“你是不是故意氣風頌長老的呀?”
玄蓬真君靜靜地看著她,姿態從容淡定。
蘇秀與他相處有段時間,多少了解他,見他靜而不語的模樣便知道是故意的,笑了好一會。
玄蓬真君捻子輕敲棋桌:“專心。”
“好好。”蘇秀笑著單手扶額,起初她還會怕玄蓬真君嫌她煩她,如今卻是不怕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不自覺地就道,“師叔,過兩天我就要下山歷練啦,是跟二師兄一起,南邊某個鎮子被妖氣吞噬嚴重,所以這次歷練也算是宗門接的除靈任務,得好好做,才能不給宗門丟臉。”
玄蓬真君說:“以你的狀況,不應該外出歷練,也不該再用任何靈力術法。”
蘇秀聽得微微睜大眼:“那我豈不是個廢人?”
玄蓬真君蹙眉,略有不贊同地看她一眼:“並非此意。”
她垂眸盯著棋盤思量道:“隻要避免不傷到神魂就好啦,到時候我會帶很多法器護身的,去的也不止我一個人,還有……”
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原著劇情,心裡咯噔聲。
原著裡二師兄因為不放心她身體狀況和白滕的關系,便跟著一起去,然後為了女主與白滕打起來受傷,也因此被白滕記在黑名單裡,還為此折了他的劍。
蘇秀不由皺眉犯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不能讓二師兄去了。
“總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蘇秀略過這個話題。
玄蓬真君察覺她情緒不對勁,卻沒有逼問,任由她轉移話題說些高興的事。
這次蘇秀沒有留宿閣樓,早早地就回去南山,留下玄蓬真君獨自面對勝負已分的棋局良久。
接著蘇秀好幾天都沒去北山。
她忙著給自己找法器,並說服二師兄不要跟著她一起。
下山當天,二師兄道:“放你一個人去怎麼行。”
蘇秀耐心道:“二師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二師兄蹙眉:“那你拿這麼多法器做什麼?不就是沒信心才要拿這麼多護身嗎?”
蘇秀面不改色道:“這叫做以防萬一,何況這次歷練去的又不止我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北山的幾名弟子走過來,為首的正是好些日子不見的白滕。
他沉著臉,努力做出一副看不見蘇秀的樣子,卻還是在走過的時候忍不住以餘光瞄她,卻發現蘇秀根本沒看自己,還在跟二師兄嘮叨,心中鬱結。
二師兄倒是瞪著下山的白滕背影道:“正是因為不止你一人我才不放心。”
蘇秀說:“二師兄,你本來也有不少事要忙,又是修煉晉升關頭,不能出差錯。”
二師兄正要說話時又聽蘇秀道:“何況我已經約了小師叔,他會跟我一起去的,小師叔近日正好要外出。”
“……真的?”二師兄遲疑道,“玄蓬真君會去?”
蘇秀重重點頭:“嗯!前幾日我們對弈時說好的。”
二師兄信了。
他嘮叨幾句讓蘇秀照顧好自己,這才目送她一個人下山去。
蘇秀心裡也松了口氣,無論如何都得保住這兩位師兄和與男主有“血海深仇”的師尊才行,總不能重蹈覆轍,讓他們再折在自己或白滕手裡。
她心裡裝著事,下山也不著急,沒有御氣疾影,就這麼漫步走著。到山下已是快一個時辰,卻見站在山腳處的白滕蹙著眉瞪她,不耐煩道:“你下個山怎麼這麼慢?”
蘇秀見到他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竟是:他該不會是特意等在這準備打一架吧?
“關你何事。”蘇秀徑直越過他往前走去。
白滕冷笑聲,走到她前方把人攔住:“蘇秀,我可是擔心你神魂不穩,出行在外怕遇妖魔再受傷,所以特地在這等你。”
蘇秀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沒有半分曾經該有的歡喜與期盼,白滕被這陌生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很是不舒服。
“你做這種惹人煩的惡心事還想我誇你嗎?”蘇秀脆聲道。
惹人煩的惡心事……白滕瞬間氣血上頭,惱得不行,咬牙道:“蘇秀,你以前做這種事的時候我可是……”
蘇秀打斷道:“你也是這麼說的啊。”
白滕剛升起的怒火瞬間熄滅,他憋著一口氣又像是拿蘇秀沒辦法似的惱怒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秀要走,又被他攔住,秀眉微蹙,不悅地看著他。
白滕語調晦澀道:“我以前說煩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秀靜靜地看著他。
這種沉而靜的姿態不知為何讓白滕想起他的師尊,一時間心中慌亂。
他張嘴欲要繼續解釋時,卻聽蘇秀嘲笑道:“你想說,以前那麼對我是因為我師尊是你的殺父仇人,所以你沒法喜歡殺父仇人的徒弟。”
白滕震驚當場,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攔住她的雙手瞬間沒了力氣,緩緩落下。
這就是原著中洗白男主的理由。
因為原女主的師尊是他的殺父仇人。
所以白滕就算對女主動心,卻也忍著,表現出討厭女主不耐煩,認為自己一心復仇,誰知後期殺了女主後,才知道真相:
原來是他父親偷襲懷明真君,卻反被懷明真君的師弟玄蓬攔截反殺。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