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隻是這會兒還在書房裡,而且這種老師學生的奇怪稱呼,叫沈靜姝的臉頰霎時緋紅一片,呼吸都不禁變亂。
腦子裡也想起鬱璐跟她說過的那些□□本子,什麼老師學生、公主騎士、醫生病人之類的……
這也太羞恥,他怎麼喊得出來!
貝齒咬了咬嫣紅的唇瓣,她硬著頭皮,小聲咕哝:“那我提前交卷總行了吧……”
手腕卻被他的力道慢慢帶著,她身子朝他那邊傾去,腳下也踉跄兩步。
男人寬大的掌心握住她的腰,熱度仿佛要將她肌膚融化:“提前交卷,那老師可得好好檢查……”
“你別說了……”沈靜姝想去捂他的嘴,以免他說出更多叫人害羞的話。
手指剛碰到他唇瓣,反被男人含咬住。
指尖的湿潤叫她眼睫猛顫,大腦都有些懵,等反應過來,她連忙把手收回,心髒跳得飛快,仿佛下一刻就要從胸腔跳出來。
“我還以為是個乖學生,原來……”
陸時晏清雋的眉宇緩緩舒展,染上一層意味不明的笑:“膽子挺大。”
“得好好教導一番才是。”
沈靜姝後悔了。
但後悔也來不及。
冬日夜晚,寒風蕭蕭,書房門緊閉,地暖燒得暖意融融,落地窗倒映出書桌前交疊的身影,朦朧搖曳。
翌日一早,沈靜姝和滬昆同事一起去M國駐滬城大使館面籤。
Advertisement
事實證明,的確是她杞人憂天。
正如陸時晏所說,她有政府提供的文件和M方發來的邀請函,白人面試官隻象徵性問了下她的職業,就敲章給通過。
不過在她右側窗口的一位中年男人神色頹然,顯然是被拒了,可見網上說的拒籤也不在少數。
上午籤證拿到手,下午航班信息就由領隊發送到每個演出人員的郵箱裡。
三日後,沈靜姝拖著行李箱,坐上飛往N城的航班。
此次赴M演出的經費還算充足,演出人員坐的都是較為舒適的商務艙。
盡管如此,陸時晏還想給沈靜姝升為頭等艙,但沈靜姝不想搞特殊,顯得不合群,堅決坐商務艙。
陸時晏拗不過自己太太,在機場外goodbye kiss,目送她離開。
從國內飛到N城,將近15個小時的飛行。
沈靜姝長這麼大,頭一次坐這麼久的飛機。
打開遮光板,透過機窗望著底下漸漸變小的繁華城市,神情有些恍惚,一顆心既有對N城的期待,也有幾分淡淡的惆悵與不舍。
手指輕撫上唇瓣,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明明才分別不久,她怎麼又開始想他了?
飛機越升越高,潔白的雲層遮住底下的一切,她盯著那一團團棉花糖般的雲朵發了會兒呆,抬手關閉遮光板。
正準備從包裡拿出眼罩睡一覺,指尖卻碰到個微涼的硬物。
拿出來後,是一個拇指大的泥人——
與她在望月古鎮做的那個泥人陸時晏一模一樣,唯一區別就是大小。
小小的泥人,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結,那淺淺一道薄唇,似揚未揚,像極了他平時的神態。
沈靜姝捧著這個小泥人,眼角不禁彎起。
他什麼時候做了個?還偷偷放進她的包裡?
坐在身旁的女同事看到她掌心的小玩意,好奇道:“喲,這小泥人挺精致的。”
沈靜姝輕笑:“嗯,是我先生送的。”
“這不會是你先生的模樣吧?”在沈靜姝肯定的目光裡,女同事笑道:“你和你先生可真恩愛,剛結婚不久吧?小夫妻就是不一樣,這麼有情趣。”
沈靜姝笑了笑,又低頭盯著那個小泥人看了一會兒,妥善放進包包夾縫裡。
看著座位前面那不斷顯示飛行距離的顯示屏,她將眼罩戴上,心情愉悅地閉上眼。
接下來的七天,就由這位mini版本陸先生陪著她吧。
第65章
飛機一落地,沈靜姝就被N城十二月底的寒風吹得腦子發懵。
從包裡取出一條寬大的圍巾從頭到脖子包得嚴嚴實實,那種被風吹疼腦袋的感覺才有所減輕。
接下來就是排隊過海關,輪到沈靜姝時,海關人員是個卷發黑人大媽,一見到沈靜姝被風吹得微紅的小臉蛋和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自帶rap口音說道:“Omy,You are so gorgeous! ”
沈靜姝聽到她開口第一句是誇她,還愣了一愣,等反應過來,微笑說了句thanks,又將護照和入境申請表遞上。
黑人大媽掃了眼,試圖發音:“KKunqu opera?I\'ve heard of Beijing opera. Is this the same as Beijing opera?”
見她把昆曲和京劇混在一起,沈靜姝沒有絲毫不悅,隻覺得驚喜,沒想到這位海關人員還知道京劇?內心為京劇知名度驕傲的同時,又有些羨慕,什麼時候昆曲要是能有京劇這樣廣闊的受眾面就好了。
但她也很清楚,昆曲作為陽春白雪的藝術,曲高和寡,對於大眾來說,京劇接地氣,更容易被老百姓接受。
緩過神,她與黑人大媽道:“是的,昆曲和京劇都屬於中國傳統戲曲,都是我們國家的藝術瑰寶。”
黑人大媽似懂非懂,邊操作電腦,邊問沈靜姝她們在哪演出,何時演出。
沈靜姝一一答了。
黑人大媽聽後,“啪”得在她的護照本上敲了章,遞還給她,笑道:“If I\'m free,I\'ll go to the theater to see your performance. Lovely lady,welcome to America!”
沈靜姝說了聲謝謝,接過護照,過海關。
機場外早有N城藝術文化中心的工作人員來接,在行李處拿到各自的箱子,一行人坐上大巴前往酒店。
看著車外疾馳而過的N城繁華夜景,沈靜姝拿出手機,又從包裡拿出那個小泥人,和窗外夜景合拍張照片,發給陸時晏。
靜女其姝:「我帶著mini陸先生來N城啦,嘿哈/」
發完這條消息,她忽然想到,這個時候是國內早上7點多。
也不知道他醒沒醒。
這想法剛冒出來,手機忽得一震。
Lsy:「照片/」
Lsy:「mini陸太太還在賴床。」
沈靜姝點開一看,隻見他手中握著個同款大小的泥人,做成她的模樣,白色連衣裙,笑眸如彎月。
靜女其姝:「你什麼時候做的小人?」
Lsy:「上次加了老板微信,就叫他順便捏兩個小的,方便攜帶。」
靜女其姝:「好吧,囧/」
靜女其姝:「我已經在去酒店的路上了,可能時差原因,現在腦袋還有些昏沉沉的,等會兒隨便吃點晚飯,我就睡覺了。」
Lsy:「嗯,注意休息。」
沈靜姝回了個“兔子轉圈圈說好”的表情,那頭很快回了個“揉揉兔子頭”的表情。
看著屏幕上這兩個可愛表情,她心間漾起絲絲縷縷的甜意。
N城不愧是國際大城市,一到夜晚堵車程度跟滬城不分上下,好不容易到達酒店,吃過晚飯、整理行李、洗漱,等躺上床已經近N城時間10點。
腦袋一挨上枕頭,時差作用立馬顯現,困意席卷而來,她沉沉睡去。
十二月下旬,正值M國聖誕月。
M國人過聖誕節的氣氛堪比國內過春節,隨處可見掛著五顏六色裝飾物的聖誕樹,在凜冽寒風裡閃閃發亮。
昆劇團的演出半月前就已在N城宣傳,總共六場演出的門票早已銷售一空。
雖然數據顯示,一大半購票者是亞裔,但對沈靜姝他們來說,藝術無國界,他們要做的,就是盡他們一身本領把戲唱好,不能給國家丟臉!
N城時間,12月22日。
下午5點,Blva集團。
一場重要會議結束,雙方領導握手微笑。
身著深灰色高級西裝裙的葉詠君黑發挽起,耳著鑽石珍珠款耳釘,淺棕色口紅勾勒出精致唇線,她那高挺筆直的鼻梁愈發顯得面容英氣,整個人氣質幹練,姿態優雅。
此刻,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語邀請Blva集團的CEO共進晚餐,對方卻道:“恐怕不行,我已經答應陪我太太去看演出。”
葉詠君問:“是百老匯的新演出?”
“不是百老匯,是大都會歌劇院的昆曲演出。”
說到這,一頭紅發的Antony頓了頓,求教似的看向葉詠君:“Kunqu Opera,是你們國家的戲劇對吧?”
外國人發一些拼音總是很奇怪,比如kun這個音,總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乍一聽到Kunqu Opera的時候,葉詠君愣了半拍,等反應過來Antony說的可能是昆曲,兩道線條利落的眉頭下意識皺起。
片刻後,又緩緩舒展,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是,這是我們國家的一種戲劇,就像Peking Opera,都有悠久的歷史。”
Antony一臉贊賞:“我太太對中國文化十分感興趣,聽說這一次的昆曲演出是你們國內頂尖的表演藝術家,演的是皇帝和貴妃的故事,對,是唐朝的皇帝,你們的唐朝很強大,好像唐人街的名字就與唐朝有關,是吧?”
葉詠君紅唇輕抿,這是在說《長生殿》?面上微笑:“看來你對中國文化了解很多。”
Antony擺擺手,用蹩腳的中文說“沒有沒有,一點點”,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他看向葉詠君:“你有空一起去看嗎?我多訂了一張票給我姐姐,但她有事耽誤,在LA趕不過來。”
葉詠君一怔,笑著拒絕:“你和你太太的二人世界,我可不好打擾。”
Antony道:“不不不,我很希望你能去,我的中文不好,不知道能不能看懂你們的昆曲藝術。如果你能一起,我和我太太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能請教你。門票浪費很可惜,你在M國這麼久,能看到自家國家的戲劇,一定很高興吧。”
有的時候,葉詠君也不是很能理解M國人的思維,正如他們也不懂中國人的“假客套”。
轉念一想,她原本打算約Antony吃晚飯,是想再仔細談論合同,深化合作。現在他反過來邀她一起看戲,路上倒也能聊一聊工作——
就算不談工作,能與Antony的太太認識,夫人外交有時也有奇效。
權衡之後,葉詠君微笑答應邀約。
Antony的太太Elizabeth是Y國人,聊天得知,她祖父是公爵,她算是貴族小姐。
Elizabeth對中國文化有很深厚的興趣,甚至見面時,還穿著一身暗紅色玫瑰刺繡的中式旗袍,外面披著件雍容華貴的白色貂皮大衣,金發碧眼,貴氣十足。
三人在一家法國餐廳共進晚餐後,便坐車前往大都會歌劇院。
一路上,Elizabeth興奮地與葉詠君聊著中國文化。
說起昆曲時,她還拿出銀扣小皮包裡的雙語宣傳圖冊,展示著:“上面說昆曲有600多年的歷史,你們有一位很有名的昆曲戲劇家,叫湯顯祖。我們國家也有一位很偉大的戲劇家,莎士比亞……十分巧合的是,你們國家的湯顯祖和莎士比亞在同一年去世的!這真是太神奇了!”
對於這些,葉詠君並不了解,所以聽到Elizabeth談論這些,如坐針毡一般。
明明是自己國家的文化,懂得卻沒有一個外國人多,難免叫人尷尬。
她隻能微笑著附和,裝作一副懂的樣子。
好在沒多久,轎車就到達大都會歌劇院。
當看到昆曲公演代表團的海報時,葉詠君臉上的笑再一次凝住——
海報上中英文標識的演職表,赫然寫著:「沈靜姝,飾,楊貴妃」
距離上次見到這個兒媳婦,已經過去近3個月。
沒想到再次見到,卻是在異國他鄉的劇院裡。
這種場合莫名詭吊,有種時空錯亂、難辨虛實的混沌感。
“Mrs. Ye?Mrs. Ye?”
Elizabeth的呼喚聲讓葉詠君回過神。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