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點點頭,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雞翅放進嘴裡,默默地嚼了幾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外酥裡嫩,嚼勁十足,香甜的湯汁順著喉嚨流淌到胃,鮮美可口!
“好吃诶!”
許珩年輕笑一聲,手肘撐著桌角,漫不經心地凝視著她。
她吃得開心,圓滾滾的臉頰因咀嚼的動作鼓了起來,最終幹脆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掰開雞翅,細細品嘗起來。
他伸過手去幫她撥開不小心黏在嘴角的發絲,見她吃的滿嘴都是油,又折回手去抽了紙巾出來,慢條斯理地幫她擦著,動作溫柔。
不僅是可樂雞翅好吃,就連其餘兩個小菜都津津有味,她開心地踢踏著腳丫,突然想起宋梓珊曾說“一定要找會做飯的男朋友”這句話,不禁咬住筷尖兒,一陣傻樂起來。
許珩年一直留意著她的反應:“笑什麼。”
唐溫用湿巾擦了擦沾滿油漬的手,一臉俏皮:“不告訴你。”
第31章 三十一點甜
窗外月色正濃, 整棟房子被夜幕所包攏,花園的草叢中傳來陣陣蛙鳴。
飽餐過後, 唐溫乖巧地幫著許珩年將碗筷收拾進廚房,趁他收拾案臺的功夫, 兩三下系上小圍裙,站到水池前擰開水龍頭。
聽到“哗哗”的水聲,許珩年側身看過來, 視線落在她白嫩的小手上。她的手指細長, 手掌嬌小,指尖微曲抓著盤子認真地清洗,落滿燈光的雙眸熠熠生輝。
許珩年抬腳站了過來,挽起襯衫的袖口, 拾起水池裡的盤子。
水流落在光滑的盤面上, 濺起幾滴水花,正巧打在了唐溫圓潤的臉蛋上。
她眯著眼“哎呀”叫了一聲,支起手臂, 用幹燥的小臂胡亂地蹭了幾下,剛睜開眼, 發現許珩年正在往盤裡倒洗潔精。
Advertisement
“少倒一點。”她經常幫琴姨幹家務,對於刷碗這種活一向得心應手。
他頷首,略微捏了一點進去,側目詢問她的意見:“這樣?”
她湊過頭去看了一眼,眉眼一彎,向琴姨平時鼓勵她一樣, 衝許珩年晃了晃豎起的大拇指:“真棒!”
他的唇角無聲勾起。
水管被關上,垂在龍頭邊緣的水滴滑落在水池中,發出“噠噠”聲響。
小姑娘也倒上了洗潔精,指尖緊緊握住盤沿,轉著圈細細揉搓盤底。她滿懷欣喜,不自覺地哼起了最近的流行歌,幹淨的嗓音輕輕柔柔的,像是落葉掉在湖泊中,泛起圈圈漣漪。
小姑娘唱了兩句,漸漸停了下來。
“怎麼不唱了?”
她臉一紅,訕訕地說:“忘詞了。”
“有什麼關系?”許珩年低笑起來,忍不住調侃道:“你每次都這樣。”
一首歌每次都是隻會唱副歌部分。
唐溫側過頭去,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他今天真是不讓人省心。
琢磨了一會兒又氣不過,垂下眸掃了掃手邊的盤子,眸底忽地一亮。
隻見她用指尖剜了一抹手邊的泡沫,趁著許珩年不備,抬起手來飛快地蹭到了許珩年臉上。
許珩年一怔,微微側目,對上了小姑娘清亮得意的眼神。
她的手指本身就沁著涼意,再加上滑滑的泡沫,劃過的那片皮膚竟生出一絲酥麻。
像觸了電一樣。
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見唐溫還在笑著,他挑起眉來,掃了眼掌心裡塗滿的泡沫,忽地抬起手,直接輕輕一下拍到了她光潔的腦門上。
“哎呀。”
泡沫水粘附在額頭上,一種湿湿黏黏的感覺。她下意識地緊閉上雙眼,扔了盤子,飛快地湊到水龍頭跟前去清洗著額頭。
“還皮嗎?”旁側傳來許珩年略帶笑意的聲音。
唐溫一邊洗一邊皺著臉搖搖頭,委屈巴巴地說:“不了。”
她錯了。
她再也不主動挑釁許珩年了……
*
洗幹淨碗筷之後,她又洗了一個又香又大的蘋果,兩隻手捧著,一蹦一蹦地走出廚房。許珩年依舊留在廚房裡洗著葡萄。
她走到客廳,從桌面上摸過遙控器,直挺挺地仰坐在沙發上,一手撈過旁邊的卡通抱枕抱在懷裡,開始找節目。
這個點已經有不少電視劇在開播了,她先是看了會兒都市劇,又覺得無聊,翻到了一個古裝宮鬥劇,一邊看一邊小口地啃起蘋果。
許珩年剛好端著洗幹淨的提子出來,見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便信步走到她面前,彎腰將盤子擱在桌角上。
“牛奶喝熱的還是涼的?”他低著頭問。
沒人回話。
他疑惑地直起腰來,發現小姑娘隨著他的動作歪了歪身子,脖子往前抻,目光根本就沒放在他的身上。
“……”
他環起胸來,站在原位置氣定神闲地看著她。
慢悠悠地斜著身子啃了兩口蘋果,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許珩年一直像跟柱子似的杵在這兒,忍不住疑惑,用迷茫的大眼睛看向他——
“看夠了嗎?”對面的“柱子”說。
她小口小口地嚼著蘋果,點點頭。
他有點鬱結,視線在她啃過的蘋果上停留了一瞬,又抬起眸來,淡聲說:“電視好看還是我好看?”
“……???”
唐溫有點懵,縮著脖子咽下口中的蘋果,真得偏過頭去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電視裡跑老套小太監的顏值,又轉過來重新對上他的視線,當下立斷:“你好看!”
要是跑龍套都比他好看的話,那這演員肯定早就火了嘛!
許珩年聽後,松開略皺起的眉頭,嘴角微微勾了勾,繼續說:“那牛奶要熱的還是涼的?”
她這才想起來剛才似乎聽到過這句話,但她看的太專注,根本就沒回應她……
耳熱了幾分,喃喃說:“……熱的。”
許珩年點點頭,轉身給她弄牛奶去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兒一想,不對啊,不是她追他來著嗎?怎麼又成他來照顧她了。
說著連忙將蘋果擱在果盤裡,用紙巾擦了擦手,屁顛屁顛地跟著他進了廚房。
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盒特侖蘇來,她也悄悄地彎著腰從他的臂彎下鑽過去,伸手摸了一盒。
“……你幹嘛?”
她笑眯眯地瞧著他:“你也喝。”
許珩年有些無奈,她竟然還不忘了提醒自己要喝牛奶的事情。
冰箱的冷氣呼呼往外冒,他察覺到小姑娘皮膚已經凍起了一層密密麻麻小疙瘩,連忙拽著她退後兩步,然後將冷藏門關上。
他轉身從櫥窗裡找出剪刀來,剛垂下眸,唐溫就打斷他說:“我來我來。”
她接過剪子,輕輕撕開奶盒的一角,認認真真地沿著標記的虛線剪下去。另一個也是如此。
許珩年小時候很少喝牛奶,無論什麼口味的,他都不喜歡。
但是唐溫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八歲那年暑假,許母帶著兩人去小城鎮裡看望外婆。那時候外婆在小區的街道旁開了一個小型超市,經常會有一些孩子來這裡買東西吃。
小超市的隔壁住著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個頭很高,差不多快趕超許母了。
唐溫特別羨慕他,不僅能夠輕而易舉地夠到超市貨架最高層的東西,還能爬上樹去摘高處的果子吃,簡直是太方便了。
這導致她有一段時間一直跟這個小男孩在一塊玩,常常丟下許珩年一個人在超市,淪落到玩俄羅斯方塊來打磨時間。
就在有一天他鬱悶的不行,趁機揪住她的小衣領,像個小主人一樣勒令她哪兒都不許去的時候,她卻眨著眼,小間諜似的湊近他,悄咪咪地說:“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了。”
“?”他聽得有點懵。
“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發現他特別喜歡喝牛奶。”小姑娘壓低聲音,像傳遞重大機密似的小心謹慎。
合著她這幾天一直都在“探測敵情”。
“牛奶?”
“對啊,”她說著,就從就近的貨架上拿下兩盒牛奶來,遞給許珩年一盒,“我以前還一直不信,現在總算相信了。”
“喝牛奶真的會長高。”她說。
他看著手裡的盒子,微微蹙起眉頭。因為他從小不喜歡喝牛奶,所以許母幾乎從來不買,所以唐溫從來都不知道。
她將吸管插進奶盒裡,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你快喝呀…我希望自己能快點長高,這樣就沒人欺負我了。”
頓了頓,又眯起笑眼來補了一句:“如果珩年哥哥長得高的話,就可以保護溫溫了。”
那時候她也隻有七歲,想法既幼稚又天真。
但是當八歲的許珩年聽到那句話之後,二話沒說就飛快地拆了吸管,屏著呼吸將盒子裡的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從此他撕掉了不喝牛奶的標籤,一直到今天——
微波爐“叮”地一聲拉回了許珩年出神的思緒,他抬起手來捏了捏疲倦的眉心,不動聲色地壓下來了眼底的笑意。
原來從那麼早開始,他就這麼沒出息了。
取出熱好的牛奶後,兩人再次走進客廳。電視劇演到了一個小高潮,唐溫迅速被情節所吸引,小跑到沙發上做好,拾起剛才的蘋果繼續吃。
許珩年將喝完的牛奶盒扔進垃圾桶裡,捏了幾顆果盤裡的水晶提子,放在嘴裡兩顆,視線落到她所看的電視劇上。
看了一會兒,他轉過頭去,目光落在女孩線條柔和的側臉上。
唐溫明顯被電視劇情節所吸引,牙齒咬下來一塊果肉,吮在嘴邊遲遲沒有吞進去。
他坐的更近了些,盯著她嘴邊的蘋果看了一會兒,沉聲問:“女主見到皇上了嗎?”
“還沒呢,”小姑娘這才把那塊蘋果吞進口中,嚼了兩口後,嘟哝著說:“不過女主太厲害了,竟然一眼就識破了那個惡毒妃子的詭計。”
“還反手將了她一軍哈哈哈。”
一口咽下,她繼續碎碎念:“果然最後能得到皇帝寵愛的都絕非一般女子,我覺得我要是生在深宮裡,都活不過……”
她剛巧側過頭去,頓了頓,“兩集”二字被生生哽在了喉嚨裡。
許珩年正看著她,薄唇緊抿,緊盯著她的眼眸裡蘊藉著一縷微光,像是暗夜中擦亮的火燭。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隻要他再低一低頭,就能觸到她的眉睫。
唐溫的心跳不由得緊促起來,鼻端除了蘋果的清香味之外,滿是他身上傳來的牛奶香氣,不禁呼吸一滯。
“甜嗎?”他指的是蘋果的口味。
她像是被下了蠱一般,不自覺地舔了下唇,微微點頭。
熱門推薦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同塵
"暗戀的竹馬醉酒,我偷偷親他,他卻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冷漠地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用力往後一推: 「夠了沒?」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後來,一場遊戲,我被抽中和另一個男人激吻一分鍾, 說著對男人不感興趣的應與塵突然氣得拽住我。 「他不願意。」 「願賭服輸,不掃大家的興,這瓶酒我替他喝。」 不想對方不依不饒,握住他的酒瓶挑釁: 「你是他的誰,你憑什麼替他喝?」 聞言,應與塵轉過頭,在我唇上落下重重一吻:「現在可以了?」 我傻了。 "
女帝昭昭
我在女帝遊戲裏,做了很缺德的事。囚禁敵國太子,強迫 他。等他愛上我,懷上我的孩子後,又把他發配到南風館。
你是不是喜歡我
矮富帥高中生林飛然偶然從過世的爺爺身上得到了祖傳的陰陽眼,極度怕鬼的林飛然陷入恐懼驚慌中,然而他很快發現,自己一直視為死對頭的室友顧凱風天生陽氣奇重,可以壓制自己的陰陽眼,於是一向高冷傲慢的林飛然被迫慫噠噠地粘上了顧凱風,顧凱風不明所以,把林飛然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視為對自己的追求,一系列狗血誤會就這樣甜甜地展開了。
鏡花映池月
我被綁架時,季辰嶼正陪著新歡看日出,漫不經心地對綁匪說: 「綁著吧,不著急救。」 「讓她學學乖,別再來煩我,挺好的。」 為了活命,我隻能主動脫掉衣服,抱住了綁匪頭子,顫著聲音求他:「我會聽話,別殺我。」 後來,季辰嶼終於想來救我了。 綁匪頭子都笑了,垂頭看向懷中昏睡的我:「累壞了,不見得有力氣跟你走。」
校草室友掰彎我
失戀了,我給校草室友發微信: 「給我帶盒煙回宿舍,好不好,口牙?」 我看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賣的萌,失魂落魄。 都是前女友養成的習慣啊…… 室友問:「口牙是什麼?」 我尷尬地解釋:「就是呀。」 室友:「口恩。」 「口阿。」 「哦——」 ……你故意的吧?! 後來,他將我壓在身下,垂下視線看我,似笑非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