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即使將袖子折好,衣服也有點像麻袋一樣墜在她身上,還好腰帶別到最裡面可以起到勒緊的作用。
“帽子合適嗎?”
許珩年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她的頭圍,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巴掌臉和蘿卜頭。
“差不多吧,”她馬馬虎虎地說著,眼神一目不錯地落在桌角的水果拼盤上,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指頭戳戳他的手臂,期待地看著他。
許珩年無奈地輕嘆一聲,退後兩步,長臂一撈便將果盤端到了手裡,又伸到她面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欣喜地拿起竹籤,插了一塊塗滿沙拉醬的蘋果,迫不及待的放進口中。
她的嘴很小,一口下去,整個左側臉頰被塞得鼓鼓的。
許珩年端著盤子,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抑住笑意。
每次吃東西的時候,她都喜歡將眉眼都會彎成一條線,遇到好吃的還會搖頭晃腦,看上去很幸福。
幾口果肉下肚,她興奮地跳了跳,像隻小兔子。
“你也吃呀。”
她停下來,口齒不清地嘟哝了兩句,用竹籤仔細剃掉西瓜的籽,插起來送到他的嘴邊。
許珩年頓了頓,耳熱著低垂下眉眼,抬手虛握住她光潔的手腕,湊到唇邊一口咬下那塊西瓜。
清香的果汁在齒尖肆意橫流,果肉松松軟軟的,像是此時被他捏在手心裡她的手掌。
想到這兒,他驀地輕笑出來,深邃的眼眸裡閃著光。
唐溫疑惑著湊近了半分:“怎麼了?”
Advertisement
“太甜了。”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她皺鼻,嘗了一塊,細細咀嚼,半晌後狐疑地歪頭——
啥啊……西瓜有那麼甜嗎……?
第8章 小尾巴八點甜
似火的驕陽懸掛在頭頂,空氣溽熱,地面被烤得滾燙一片,連青蔥的草木都奄奄一息。
操場上一片寂靜。
同學們頂著烈日站在操場上,身上的軍訓短衫早就被汗水浸湿。唐溫站得筆直,手指緊貼著褲縫,昂首挺胸地看著前方的陣營。
軍姿已經站了二十分鍾了。
教官晃了個圈,恰巧在她身邊站定。
沒過一會兒,她就感覺頭上的汗水順著發絲滑落下來,一路流至下巴,又“啪嗒”一下掉落在衣扣上,發出悶沉的聲響。
她皺了皺眉。
這時一隻蚊蟲撲稜到她耳邊,嗡嗡亂叫,惹得她心煩意亂,並齊的腳尖忍不住攢動起來。
本來就熱得難以承受,又飛來一隻“搗蛋鬼”,簡直是“雙難臨門”。
她深吸一口氣,緊咬著牙,閉上眼睛在心底碎碎念——
一會兒就飛走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不就是一個小蟲子!
她緊縮著臉蛋,振振有詞地嘀咕,表情十分痛苦。
誰知它好像硬要跟她作對似的,一直盤旋在她的耳邊,像是知道她拿他沒辦法一樣。
她蹙著眉頭,用餘光瞥了眼身側的教官,吸了兩下鼻子,心一橫——
不管了!
就在她打算快速用手拍掉蚊子時,斜前方跟她面對面的蘇蔚然突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所有人,包括教官的視線全都被他奪去。
“笑什麼!”教官雄厚的聲音響徹在她耳邊,嚇得唐溫條件反射抖了下身子,瞳孔驀地放大。
那個蚊子也仿佛被驚破魂魄,盤旋兩圈後夾著尾巴嗡嗡飛走了。
教官一個轉身,三兩個正步站到蘇蔚然的身邊,後者一看,立馬昂首挺胸,敞開嗓音大聲喊道——
“報告教官!我剛才放了個屁!”
……
低沉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操場上響起陣陣回音。
方隊裡的人個個忍俊不禁。
教練一聽,眉頭鎖的更緊了,揚起嗓音:“我讓你放屁了嗎!?”
“報告教官!沒有!”
“那你放什麼屁!?”
“報告教官!是它自己非要出來的!”
全班人實在沒憋住,全都紛紛哈哈大笑起來,連軍姿都變得歪七扭八。
“立正!”教官刷的轉過頭來,瞪著眼睛掃視了一圈班裡所有人。
這下大家都不敢笑了,收起所有表情,繼續昂首站起軍姿。
“你!罰跑三圈!”
“是!教官!”
蘇蔚然一個正步出列,向右轉,提起手臂,嘴裡喊著“一二一”。
臨跑前還悄咪咪地遞給唐溫一個眼神。
唐溫有些懵,眨了幾下眼睛,目送他跑遠。
她怎麼覺得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好像在說,他被罰跑圈是被她害的似的……
經過大半下午的折磨,終於等來吹哨的休息聲,在教練“解散”的口令聲下,大家紛紛“哎呦”著放松下來。
唐溫跟宋梓珊也來不及顧忌什麼淑女形象,盤著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聳著肩膀面面相覷,像是兩棵被曬蔫兒的小白菜。
孫菲菲體力一向充沛,這會兒還精力十足地跑到籃球架,把三個人的水杯拿了過來。
“謝謝。”唐溫笑著道謝後,拾起杯子猛喝了幾口。
孫菲菲看著她喝水的動作,突然想起來:“哎唐溫,我記得你昨天拿了一個黑色的保溫杯跟這個好像情侶款……該不會是你男朋友的吧?”
一口水嗆在喉嚨裡,唐溫瞬間咳得臉頰通紅一片。
“咳咳咳…”
她順著胸口,抬起眼發現周圍有好多人正八卦地看著她,心一提,生怕傳到班主任那裡,連忙搖搖頭含糊地說:“超市大減價搶的,買一贈一,換著用。”
正說著,教導主任帶著十幾個高年級的學姐學長出現在體育場門口,提著幾大提礦泉水,正緩緩朝他們新生的方向趕來。
“哇。”
孫菲菲眯眼一看,連忙把自己手裡的礦泉水瓶子扔了個老遠。
唐溫:“……”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沒人再有闲心追究她蹩腳的說辭。
仔細看去,她發現許珩年也在其中,旁邊還有幾個昨天眼熟的學長,以及正笑得滿臉春風的陸淮琛。
剛踏上體育場的草地,教導主任就連忙指揮著他們給新生發水,幾個人得令後,紛紛兩兩一組提著水四處散開。
唐溫清楚地看見許珩年拽著陸淮琛往他們方隊走來,嚇得她條件發射地從地上爬起,小手慌忙拍拍身上的泥土。
宋梓珊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跟她站了起來。
陸淮琛“嘿咻”一聲,將整提礦泉水擱到高一A班方隊旁邊籃球架上,班裡的人一窩蜂的圍了上去,尤其是女孩子,都眼巴巴地排著隊拿水。
許珩年早就抽出了一瓶,見唐溫在那邊傻傻地站著,信步走了過來,拿著礦泉水瓶輕輕地拍了一下她戴著帽子的頭。
“傻看什麼?”
唐溫舔了舔有些幹涸的嘴唇,接過他手裡的水,笑嘻嘻地說:“你好看呀。”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棉花糖般軟軟地落在他的心口,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認真地看她擰開瓶蓋,喝起水來兩頰都被塞得像個氣球。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陸淮琛那裡,而且許珩年修長的身形剛好擋住了她嬌小的身子,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她喝完水之後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角,眨著眼看他,笑意盈盈。
也不知許珩年是不是自帶降溫裝置,他一靠近,她就感覺瞬間涼爽了很多,一下午的焦慮煩躁全都消失不見了。
許珩年虛握住拳頭,輕咳一聲,偷偷地伸過手去,快速往她的口袋裡塞了一把東西。
唐溫愣了愣,伸到軍訓裝的大口袋去掏,發現是一堆扎手的包裝紙,每個物體都很小一塊,攥在手心“哗啦哗啦”一片。
“什麼?”她悄咪咪地問他,兩顆杏眼瞪得圓溜溜的。
“糖。”他言簡意赅的回答。
唐溫有輕微的低血糖,出門經常都會在口袋裡塞著糖果,不過今天出門的時候太慌張,忘了拿。
他總是會記得一些她遺忘的事情,大到身體病症,小到生活細節。
一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開心——
“謝謝年年。”
唐溫眉骨輕抬,清亮的眉眼笑成了一道縫,眼底匍匐的臥蠶揚起飽滿的半弧狀,露出潔白俏皮的虎牙。
咯噔一聲——
許珩年感覺左胸腔突然噗通亂響,喉嚨幹澀的發緊,臉也在不覺間隱隱發燙。
而小姑娘並不自知,還晃悠著手臂蹭過來捉他的衣角。
許珩年舔了舔唇,恍神地拉了一下她的帽檐,本想著逗她一下,誰知帽子實在是太大,他一碰,就瞬間松松垮垮地陷了下去,完完全全地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許珩年:“……”
唐溫:“……”
第9章 小尾巴九點甜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一上車,唐溫就打開了話匣子,把憋了一天的話像倒豆子似的一籮筐的扔給許珩年。
許珩年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打量幾眼興奮的她。
天氣炎熱的緣故,她小巧的鼻翼上沾滿了汗珠,臉蛋被曬得又幹又紅,束起頭發的皮筋松松垮垮地垂在背上,軍訓的帽子邊緣將長發壓出了一道印痕。
“哇教練發火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她胡亂踢著腿,肩膀倚在靠背上,歪頭看著許珩年的側臉,“感覺比老胡還要兇。”
老胡是她初中的班主任,長了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唐溫每次跟他說話都會哆哆嗦嗦的。
有一次她被老胡叫到辦公室去談物理成績,她沒考及格,老胡把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還說要叫她家長來學校。
熱門推薦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當老婆出軌後
一場商業聯姻,虞繁嫁給了大她八歲的嚴與。 丈夫年長她許多,待她格外體貼溫柔。 在外是聲名赫赫的總裁,回到家裡卻會系著圍裙親自下廚給她做飯吃。虞繁一場小感冒,男人都會推掉會議,連夜坐飛機趕回來照顧她。 許多人都說,虞繁是嫁對人了。
被抵債的男老婆
"我收了個被抵債的男老婆。 男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他渾身傷痕累累,隻會一個勁悶頭幹活。 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害怕得跪下來。 後來,柳秋縮在我懷裡,滿臉通紅,抓著我衣擺祈求。 「別把我送回去,求你了。」 我黏糊地親了親他發頂。 「傻子才送呢。」 「我家秋秋這麼招人稀罕,千金也不換。」"
我和競對王牌選手在一起了
直播 PK 連輸兩把,隊友出餿主意讓我去勾引隔壁中單。 「你有沒有搞錯?」 我扔下鍵盤,「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那又怎麼了?」 隊友理直氣壯。 「小說裡多的是男狐貍精,更何況人家長成這樣,你也不吃虧啊。」
我死後老婆痛不欲生
房梁砸下來的前一秒,我看到了跟我說去外地出差的妻子。 她被一個男人護在懷裡,露出精致的側臉。男人晃動的手腕 上,帶著一塊跟我一模一樣的手表。
謝遲相思
我和傅生結婚七年,各自玩了六年。他 摟著小嫩模出入各種宴席。他不知我已 因化療掉光了頭發。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