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再拍一沓:“覺得政客們骯髒,你就隻會在家裡大呼小叫,罵娘,吵的我們都睡不好覺!”
再厲喝:“有種你就立刻換衣服跟著我走,看看我今天晚上是怎麼扒那幫政客們的西服,抽她們的筋,扒她們偽善的皮的?”
冰雁和樸鑄從一開始的同情三哥,現在已經變成嫌她吵,不耐煩她了。
倆人就在門口看熱鬧呢,對於阿嫂的兇悍她倆司空見慣。
冰雁就說:“阿嫂,她一天天的好吵啊,我好煩她的,你快揍她吧,揍到她閉嘴?”
賀樸鑄語氣酸溜溜的,說:“三哥,你就別給臉不要臉了,我想去,我還逮不到機會呢。”
那種感覺有多麼的魔幻!
賀廷樸雖然被小阿嫂搗了兩拳頭,但潛意識裡,總覺得他是個特別溫柔的女孩子。
她還因為當時隻收了800萬,掐了電話躲了婚事而暗暗難過。
她甚至一直在想,郭嘉琪當時勸她的話:女大三,抱金磚,丈夫要年齡大點才會疼男人。
跟賀樸旭似的,她也暗戳戳的想,要是當時她願意抽一兩天的時間,回港來結個婚,該多好!
但現在,就此刻,身著旗袍,身姿婀娜,一副標準的,東方美人婉約像的,紅唇嬌豔欲滴的,她的小阿嫂正在發雌威:“要不想我再搗你兩拳的話就立刻給我換衣服,馬上?”
第72章 第七十二刀
賀廷樸天性孤傲,吃軟不吃硬,在大英時導師都要捧著她,哄著她的。
她被關了整四天,此刻弟弟妹妹們還在門外看笑話,她當然就不想屈服於一個身高隻到自己肩膀的女孩子。
但她挑釁似的抓起照片,才想砸向蘇琳琅,劉憲已經在門口了:“少奶奶,老太爺說您不必親自動手,要做什麼,吩咐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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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蘇琳琅的底氣,賀致寰於他,向來無條件支持。
撿起一大沓照片整理好,輕啟紅唇,他說:“十分鍾後,讓她在車裡等我。”
劉憲脫了西服解了襯衣扣子,才要挽袖子,賀廷樸麻溜拿起了西服。
沙窩大的鐵拳當前,她秒變小乖孫。
……
青銅色暗銀紋的旗袍配同色細跟高跟皮鞋,外罩白色呢子大衣,頭戴咖啡色網紗,網紗下面是一雙天然絨簇的野生眉,玫瑰色的口紅襯的他本就飽滿的唇瓣欲發圓潤,像帶著露珠的花瓣一般嬌豔欲滴。
他一掃平日鄰家女孩的乖巧,儼然一副女企業家模樣。
當然,蘇琳琅是以賀氏主席的身份出席晚宴,穿成這樣才是對的。
高級打工仔賀大少已經上班了,她們得先去接她。
寬敞的銀刺車上,叔嫂皆是翹著二郎腿,一人一邊,終於,賀廷樸忍不住問:“阿嫂,你那一大沓到底是什麼照片!”
剛才她因為耍脾氣沒看,但回想蘇琳琅說過的話,就有點好奇他手裡的照片了。
不過她現在想看已經晚了,她的小阿嫂已經不理她了。
在賀氏國際接上賀樸廷,她帶了份文件,就是今晚蘇琳琅準備向政府提的要求。
賀廷樸搶著接了過去,翻閱了起來。
第一個訴求是關於商貿互通的,目前從港到大陸的出口,殖民政府一路綠燈,但它完全不允許大陸本土的產品通銷港府,哪怕大陸人要來賣點水果菜蔬都層層把關,蘇琳琅希望從85年開始,政府能全面允許大陸產品入港,互貿互通。
說來應該叫元旦禮物,因為禮物本身,是在元旦前,她委託許天璽去拍賣行拍賣的,但許天璽當時忘了拍,東西被別人拍走,賀樸廷又從別人手中買回來的。
說來平平無奇,隻是兩截像擀面杖一樣的棍子而已。
它的一頭末端有榫卯的留扣,要合上,就是一截長棍,要分開,就是兩截短棍。
當然,賀大少之所以費盡周章把它拍回來,自然有原因。
就好比現任港督,名字叫約翰.威爾士,就是錢爵士丈夫的一個家族堂弟,她出席晚宴,向來也隻跟錢爵士坐在一處聊一聊,聽聽她的建議建言。
試問,她們作為一家人,背景又同是黑馬銀行,所謂建言,豈不全是向著自家。
但今年不同了。
基於季霆軒給的錄像帶,再加上陸六爺這些天的走訪和完善,蘇琳琅掌握了一大堆關於駐港公務人員在尖沙咀螵娼,以及跟錢氏私相媾和的證據。
而以他的作派,二,每年有數以萬計的大陸移民來港,而港府的高中是以英文水平作為考核的,大陸移民皆在底層,孩子們幾乎沒有機會學英文,基本考不上高中。
他希望政府能改變錄取方式,給英文差的孩子們一個讀高中,考大學的機會。
第三條應該是賀樸廷提的,她提議由她牽頭,華人出資並入股股票交易所,再由華人出任銀監署監察職位,而非目前,整個股票市場由交易到監管都是英人壟斷的局面。
看完這三條,賀廷樸看了看副駕座的大哥,再看旁邊的阿嫂,無聲一笑。
港對大陸隻允許出口,是因為殖民政府隻想從大陸賺錢,沒想讓它賺自己的錢。
刻意限制大陸移民的孩子讀不了高中,是為了給港增加廉價的,底層的勞動力。
說白了,就是借助港府得天獨厚的半島條件,把大陸人當成肥料來用。
賀致寰擺手,說:“涉及日本,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話說,蘇琳琅的父親叫蘇戌,母親叫程雅蘭,本來吧,他爸去世的時候,如果外婆家還有親人,他也不至無依無靠,他爸也不會聯絡港府,專門找賀致寰的。
但就像當年蘇父救賀致寰屬於絕密一樣,蘇琳琅的母親身上也有一樁絕密事件。
那就是,他唯一的舅舅,親舅舅,名字叫程雅軒,就在他媽臨產的結骨眼兒上,從大陸坐著黑船,逃跑了?
程雅軒是那個年代少有的大學生,而且運氣不大好,學的是日語。
立刻走人。
賀樸鑄和冰雁又不知道三哥犯了什麼錯,想見她嘛,就纏著蘇琳琅,看他能不能想辦法撬開門,或者砸了鎖子,再或者打翻劉憲,把她們的三哥救出來。
還是賀樸廷重新給賀樸鑄包了隻一萬港幣的大紅包,又喊來當班的宋時迂,讓她帶著倆孩子出去放炮,倆孩子這才走了。
大過年的,賀大少當然要給丈夫備新年禮物。
當他揣著一大堆的證據去提建言,場面必定感人。
他提了建言,誰要不答應,不當場給承諾,他大概就要放誰螵娼的證據了。
賀樸廷明白了,丈夫是想讓賀廷樸那個因為家裡有錢,就隻知鑽研垃圾的瘋子見識一下政治的復雜性,以及,當殖民政府表面上那層虛偽的友好被撕開,下面有多麼的骯髒,腐敗和貪婪?
她或者依然會討厭大陸,但她會更加厭惡大英。
用這種方式先把她留在港府再做後計,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終於,隔壁安靜了,賀大少的小嬌妻舔舔唇,突然輕輕側首,吻了吻丈夫的唇。
窗外爆竹聲聲,山後的竹林被風吹的沙沙響,白日宣淫,格外刺激。
但賀大少才翻身爬起來,就差點被唬到魂飛。
先是賀廷樸的腦袋,在窗戶上,緊接著又是一聲叫:“阿哥,對,對不起?”
當然是賀廷樸,她倒是怕死,沒敢從三樓往下跳,但她從自己那屋的窗戶大長腿一伸,就爬到她哥這邊來了。
眼看哥嫂正在床上,她說了聲對不起,又折返,爬回去了。
賀樸廷從膝蓋到腰,最近身體才剛剛完全好,但是今天,她差點就要被嚇出心理問題了。
賀致寰說的沒錯,跟賀廷樸相比,賀樸旭簡直就是個乖乖仔。
……
轉眼就是初三了。
這時全家還在山莊裡,不過衣服是郭嘉琪早就準備好的,也帶到山莊了。
雖然蘇琳琅一直說了自己不想要,但郭嘉琪還是按著他的身材裁了一件波斯薄皮羊的羔毛外衣給他,純白色的,軟軟綿綿,格外舒服。
與之搭配的,是一串郭嘉琪娘家陪嫁過來的東珠首飾。
雖然比不上他去年捐到北平的那串朝珠珍貴,但也是一串極值錢的珠子。
包是春節才新買的Hermes,恰好是跟波斯羔著皮相襯的白色。
蘇琳琅從來沒穿過皮草,也一直告訴婆婆,自己不願意穿。
但雖然它從職業經理人到董事局主席都是華人,背後資本卻全盤英資。
商人們都是無比精明的,誰看不出來它賺錢,又有誰希望它被英資牢牢掌控!
那為什麼從總督開始講話,到賀樸廷講話結束,一直都沒人發現地上有照片的!
所以這個推論也不對,
賀廷樸自恃智商高,誰都瞧不起的。
但今天不得不承認,她這位嬌小迷人的阿嫂在她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一樁完美犯罪。
她當然想知道內情,這倆人怎麼就一前一後進門了,蘇琳琅驚訝極了。
“噓噓,噓噓。”在可可有限的人生中,陳列叔叔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他雖然看起來模樣兇巴巴的,但他說話特別溫柔,而且他是可可長這麼大以來,唯一見過的一個,會跪著跟她說話的男人喔。
“蘇琳琅小姐,昨天那個花壇我得再重新修理一下,否則會給孩子造成意外的。”陳列說。
“會不會太麻煩您了,要不我聯絡酒店前臺?”蘇琳琅說。
其實她覺得問題不算大,也許今天她就走,那個地方可可也不會再爬。
女兒未來的救命恩人居然親自上門修花園,她受寵若驚。
“我來吧。”陳列說:“五分鍾就能搞定。”
交給酒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搞定,而小小的幼崽,萬一出事,都是在大人認為絕不可能發生危險的地方,一旦發生危險,後果將無法估量。
“嘻嘻,噓噓……”可可化身小尾巴:“可可請噓噓qi jiao飯。”
“飯飯叔叔吃過了,但等你吃完早餐,可以幫我幹點活,快去吃早飯吧。”陳列語氣溫柔,順順當當的,要不然,大英的軍艦圖紙,國家機密,從中情局到軍方,會同意她的導師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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