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幫小BNSS們,先看看相機吧,有什麼問題再接著收拾。
打一回當然不夠,蘇琳琅要的是,以後讓她們聽到大陸二字就哭。
敢搞分裂,在他這兒就隻有死路一條。
賀樸鑄捧過膠卷,大喜:“你竟然拿了所有的膠卷!阿嫂,你太厲害啦?”
她可以通過照片而掌握同學們的小秘密,也太棒了吧,她可以捏她們小辮子啦。
抑鬱四少感覺阿嫂帶著自己,好像在天上飛。
……
劉管家還在醫院,最近也還在慢慢選僕人,首飾庫的鑰匙都在大公公手中,不過麥老公公最貴重的那套祖母綠,還有大半陪嫁首飾,賀致寰早就讓劉管家辦理了過戶,直接登記到了蘇琳琅名下,他想戴,不必問婆婆的。
回家時,他也以為要選最貴重的,就該戴那一款。
但並不是,許婉心把兒媳帶到自己臥室,捧出的,是劉宕在她倆結婚十周年時拍下來,送給老公的結婚紀念禮物,一套十幾年前就高達四百萬港幣的首飾。
跟賀致寰送給他的,西式風格的稜形綠寶石不同,這是一套中式風格的綠寶石,同樣是祖母綠,但項璉是鑽石配銀裹嵌著的,圓潤的淚滴形狀。
七顆綠寶石,最大的一顆仿如鴿子蛋,由大到小向兩邊排列,大顆鑽石託底。
許婉心的臥室就是佛堂,隻有佛龛和床,書架上全是經書,他隻穿褐色麻布旗袍,既不化妝,也不戴任何首飾,耳中塞的是茶梗,比家中佣人們還普通。
看兒媳戴上項璉,他點頭:“不錯,這套首飾果然襯你的臉型和膚色。”
許婉心一邊撿東西,一邊哭著責備兒子:“你個毛手毛腳的小壞蛋。”
賀樸鑄也在撿唱片,卻是一愣:“阿媽,你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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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唱片撿起來,不然會影響音質的。”許婉心還在責備兒子,卻也在哭。
賀樸鑄更激動了:“阿媽你真的哭了,阿媽,你都好多年沒哭過了。”
自六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許婉心臉上就再也沒有哭容了。
沉浸於佛堂,於孩子也甚少照料,所以小冰雁才結結巴巴,賀樸鑄也性格乖張。
而媽媽的哭,於孩子來說,是任何財富都比擬不上的。
“阿媽以後多哭吧,你哭起來真好看?”賀樸鑄不撿唱片,追著老媽鬧。
許婉心推開兒子:“小心碰到唱片,會影響音質的?”
趁著這個工夫,蘇琳琅拿起剛從婆婆身上摸來的鑰匙,打開最下層的床頭櫃,見裡面果然有隻信封,迅速拿了出來,側首一掏,見裡面有照片,飛速的翻著。
賀樸鑄湊了過來:“阿媽,我阿嫂簡直靚絕香江?”
她不敢說,但她想高呼一萬遍,阿嫂穿著旗袍打人,又美又颯?
現在刺殺警報解除了,許婉心就可以經常探望丈夫了。
而在用了多年的阿姆出事後,他不敢再信任佣人,今天給丈夫準備了她愛聽的音樂,還帶了詩集打算去讀,把唱片給兒子,讓她替自己拿著。
但賀樸鑄太興奮,又被蘇琳琅碰了一下,沒拿穩,一沓唱片全灑地了。
等婆婆撿起唱片,他也重又把信封放回了抽屜中。
有功夫有手腳,他從婆婆的床頭櫃中摸了張照片,但沒有任何人察覺。
將照片放回手提包,他說:“阿媽,我該去化妝了。”
許婉心再仔細看小兒子,說:“我會電話通知化妝師給你相應的口紅色號,化妝師那兒有我的墨鏡,我會選一款給你,一定要戴,以後自己逛街,多選幾款?”
……
“是霆軒嗎,好久不見。”賀樸廷也伸手。
季霆軒外號8億大少,因為季家為了贖她足足付了張華強8億。
她當然也沒有受折磨,隻到匪窩一日遊就被放回來了。
之後她兢兢業業工作,努力賺錢,綁架一事於她似乎也沒造成什麼影響,加之季氏是老牌家族,在港產業多,家族龐大,她在港府,是比賀樸廷還要耀眼,得力的豪門繼承人。
兩人都是家中嫡長子,也都從小跟著長輩一起吃苦做生意,跑腿,而且季霆軒和賀樸廷留學時還是同學,商場是對手,但生活中,她們是朋友。
她單膝跪地,握賀樸廷的手:“你真的看不到了!天啦,你受了多少磨難”
“大難不死,已經很好了。”賀樸廷抽回了滿是傷疤的手。
不過要不她這個樣子,季霆軒還有些於心不忍,不好說。
但因為賀樸廷實在太慘了點,她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坐到輪椅旁,她拉過賀樸廷的手:“不是我想跟你爭,而是我想讓你這個工作狂回家去休養,坦白跟你說,我的心理上限是……你就不要跟我搶了,回家去。”
她在賀樸廷掌心劃了個50
化好妝再戴上墨鏡,乘上銀刺,蘇琳琅直奔土地總署。
不過到了之後他卻先不進去,趁著賀章去泊車,他看看綠化帶,走了過去。
四下沒找到人,他喊:“水仔!”
一顆大海膽似的腦袋從綠化帶中冒了出來:“阿,阿嫂!”
話說,那個欺負了許婉心的畫家應該是給他下了藥,迷暈他後拍的照片。
也就是說,拍了他的裸照?
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許婉心選擇了沉默,也自此躲在佛堂不敢出來,就是生怕對方會張揚出照片,要搞的他的丈夫和兒子們在全港抬不起頭。
因為他和那個畫家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交往,劉宕大概也誤以為老公是移情別戀,跟那個畫家之間是你情我願的,所以她也選擇了沉默。
直到現在,許婉心才知人是孫琳達派的。
孫琳達現在未路窮途了,說不定就會聯絡那個畫家,翻出照片重新要挾賀家。
許天璽僱了人,正在找畫家,但相比她找的人,蘇琳琅更信任水仔。
涉及婆婆的不雅照,他也不好明著攬事,就選擇悄悄找人。
許婉心跟賀樸廷一樣,習慣把重要的東西放在最底層的抽屜,所以蘇琳琅琢磨著丈夫的習慣,進婆婆臥室一翻,就翻到畫家的照片了。
把照片交給水仔,蘇琳琅又給了她三萬現金,說:“去找這個人,在港城找不到就全世界找,哪怕南極北極,隻要找到,不論何時何地,立刻通知我。”
裸照那種東西,銷毀照片可不夠,要銷毀底片。
而敢拍女性那種照片的女人,在蘇琳琅這兒是沒資格活的,他要那個人死?
水仔接過照片,眼看阿嫂轉身離開,海膽般的頭發在風中搖曳。
她太驕傲了,她阿嫂每天都會靚出新高度?
……
再說另一邊,早些時候,地產總署。
紅山半島的價格剛剛放出,12億的底價,而現在,地產商們該核價了。
港府大佬們人均移動電話,賬房卻是古老的算盤,闢哩啪啦,此起彼伏。
在所有來的人中最受人矚目的就是賀樸廷了。
場合莊重,她上身穿西服襯衫,但膝有紗布,就隻能穿病號褲,再加上頭上的白紗,掛在輪椅上的點滴瓶和她蒼白的臉,生動的詮釋了四個字:要錢不要命?
有人手拍上她肩膀:“樸廷真是拼命三郎,來的好早。”
賀樸廷說:“拆遷建築要投入10億,你想用40億拿地,太多了,季氏的資金璉會斷裂的,到時候你將迫不得以出讓地皮,還將背負大把債務,太冒險了。”
季霆軒說:“放心好啦,我們季氏有華爾街做後盾,資金充裕。”
她身邊有個胖胖的鷹勾鼻,伸手來握賀樸廷的手,用蹩腳的中文說:“你好。”
所以,這個胖胖的鷹勾鼻就是華爾街來的銀行家吧!
賀樸廷異常的瘦,面色蒼白而憔悴,但語氣可一點都不輸:“我的心理底線是60億,當然,你要能出到61億,好吧,我退出?”
季霆軒說:“樸廷,你被綁,贖金就花了3億。”
而落槌師突然鄭重的舉動,使得還沒有回頭的人也全部回頭。
全場以矚目禮,在看著那優雅的旗袍女士,聽他高跟皮鞋敲擊地面,會場大半都是男性,都想知道這個一身華美,貴氣的男人會去哪兒。
目光一路追逐,直到他坐到賀樸廷的身邊。
旗袍與西服,要不是賀樸廷頭頂掛的空液體瓶子,就更完美了。
季霆軒的位置在後面一排,直到坐下她才想起來,那是賀樸廷的大陸老公。
前幾天他還高調出任賀氏代理主席,在報紙上驚豔全港。
而他胸前的那串祖母綠,他的手镯,包,無一不彰顯著賀家的實力。
是的,她成功被打擊到了,與郭氏的郭董交換個眼神,所有來競標的人,在這一刻才把超大病號賀樸廷放在眼裡了,也意識到了,她,勢在必得。
在臨開場前發現敵人實力雄厚,不論再強的將軍都會心怯,季霆軒的心咚咚跳?
蘇琳琅接過拍賣號牌,問許天璽:“一會兒我就舉這個!”
許天璽對阿嫂畢恭畢敬:“您隻管舉號牌,要加多少錢,數字由我來報。”
她還要和表哥繼續談話:“表哥你快想想,季霆軒的殺手锏會是什麼!”
“你撬不動60億的。”
60億中的大半得從銀行往外貸,但自己手裡得有配套的本金。
因為賀樸廷被綁過,媒體又盛傳賀氏為了救她花了3億,季霆軒才這麼說。
賀樸廷湊近季霆軒,誠言:“是PLA救的我,分錢未花,我現在有20億,現金?”
PLA,大陸的人民解放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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