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唇角動了動,終是沒說話。
沈明詩強行扯著嘴角,讓周姨去洗水果來。
陸嘉辰往陸星搖身邊湊著,“二姐你在看什麼書?你看電視不?給你看嘛,我不搶。”
陸星搖根本就沒想給他搶的機會:“我不看。”
陸嘉辰還以為她是怕找不到想看的:“開了很多會員,你想看什麼都行,電視上沒有的我去給你搞來!你盡管說你想看什麼。”
陸星搖擺手:“不用,什麼都不想看。”
陸嘉辰:“……”
原來,不愛看影片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他恨不得看上一整天的動漫!
&
陸嘉實去拿了放在冰箱裡的飲品過來,一一擺在桌上:“搖寶,來看看喜歡喝什麼,哥哥買了很多種,應該會有你喜歡的。”
陸星旖終於明白大哥買了那麼多種類飲品的原因了。合著是為了讓搖搖選啊!早說嘛!她去旁邊的甜品店打包一籃子回來!
她興衝衝地給陸星搖介紹:“這款,這款,還有這兩款我都很喜歡!我覺得超棒的!”
看著孩子們其樂融融的樣子,沈明詩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她捂著嘴巴走開了。
周姨將這一切全部納入眼底。
沈明詩……哭什麼?
Advertisement
這有什麼好哭的?
半晌,她的眼底劃過了一分鄙夷,這個女人,總是格外的矯情做作。
陸星搖有些動容,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包圓了所有東西,讓她自己挑選一樣喜歡的,其它不喜歡的就不要了。
極其奢侈的一種做法。
這種做法,讓她第一次切切實實的有了一種自己家真的是有錢人家的感覺。
她也是……第一次被這樣肆無忌憚地寵愛。
對她而言,這可真是,寵到沒有底線了。
可是,同時,這種寵愛對她而言也是奢侈而又難以企及的。
她有些受寵若驚。
陸嘉實笑著揉她的頭:“不好選嗎?那就一種嘗一點?挑個喜歡的,或者要是都不喜歡,那我再點另外一家。”
這可真是,擺明了要沒有底線地縱容了。
陸嘉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哥,怕不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吧!
他哥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啊,從來沒有!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陸星旖、許媛,從來都是嚴加管教,行長兄之責。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想過陸嘉實會做。世界上每個人都做遍了,陸嘉實也不可能做啊。
陸星搖卻隻覺受之有愧,當然不可能讓他重新再點一大堆來,她伸手拿了其中一杯粉紅粉紅的果茶。
陸嘉實拿了吸管,打開,給她插好,溫柔又耐心地教她:“這上面有一層奶蓋,可以打開蓋子直接喝,也可以用吸管喝,都可以。底下那些紅紅的是草莓。”
陸老深感欣慰。這孩子,頗有長兄之風。
陸星搖其實對這個並沒有什麼興趣,打開喝了一口,便又擱在了桌上,興趣缺缺。
陸嘉實心一垮。
這個……她也不喜歡。
他突然想問,她真的有喜歡的東西嗎?
她淡漠得像是雲煙,隨時會飄走的雲煙。
陸嘉實很想抓住一些,卻發現,什麼都抓不住。
……他突然有點害怕,她萬一,真的“飄走”了呢?
女孩子還有什麼喜歡的?
陸嘉實絞盡腦汁。感覺這是從小到大遇到過的最難的題目。
而這時,他隨手拿著的手機一響——是微信的聲音。
屏幕也亮了起來。
消息自動顯示。
許媛:「哥哥,我好餓呀,那個奶奶說,家裡沒有錢了,晚上不讓我吃飯」
許媛:「哥哥,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嗚嗚嗚,求求你了,你救救媛媛吧!」
許媛:「我當了你十七年的妹妹,叫了你十七年的哥哥,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親哥哥了!」
陸星搖下意識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許媛”這個名字。
她有些尷尬地移開眼,沒有再看。
陸嘉實卻因為被她看到,臉色微沉,不知道為什麼許媛還要找他。
快速掃了眼許媛發的消息後,他幾乎是迫切地解釋著:“我一直沒再見她了。”
陸嘉辰這個傻子,還在問:“誰呀?沒再見誰了?”
陸嘉實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許媛。”
陸嘉實沒反應過來這個嶄新的名字,脫口而出:“許媛是誰?我認識?……啊,哦……哦。”
他蔫巴了下去,像是知道自己犯錯了,沒再吭聲。
陸老的臉色也沉下去:“她找你做什麼?”
陸嘉實不敢隱瞞,把手機遞了過去,讓陸老看聊天記錄。
陸星搖沒去注意他們的動靜了,心思放在陸嘉實的備注上。
他給她備注的,竟然是“許媛”……?
不是“陸星媛”,不是“陸媛”,不是“媛媛”,不是“妹妹”,而是“許媛”?
這,的確是出乎她意料的。
她原以為,他們對她雖好,對許媛的感情卻仍是未變的。
卻不想,變了?
第51章 不好哄
沒有人會喜歡普渡眾生的愛,人們喜歡的、最會放在心上的,往往都是偏愛。
——獨一無二的偏愛。
唯有偏愛,才有價值。
至少,在陸星搖眼裡,是這樣的。
比起博愛,她更想要的,更會放在眼裡的,是偏愛。
陸嘉實的這個備注,毫無疑問,搖動了她的心。
女孩薄如蟬翼的羽睫輕顫。
之前如果陸家沒有提出讓許媛離開,讓許媛搬出三樓,她想,她不會在這裡留下。
她從來不稀罕博愛。
哪怕隻是關於兩個人的“博愛”。
她端起剛才放下的草莓奶蓋,掀開蓋子,又喝了一口。
冰涼入喉,有些甜意。
飯後闲來無事,眾人圍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播放著一個綜藝。
陸星搖一手擱在沙發邊上,撐著腦袋,神態悠闲。
其他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都會在她身上晃一晃。
-
雲十一中的六十周年校慶很隆重,學校領導和老師都在忙,也就沒人理這些小破孩兒們,對學生的嚴厲管理突然松了不少。
柯明文和付以聽翻牆出去玩的想法就是因此萌生的。
柯明文本來跟景延說好了,但哪兒能想到,在他興致衝衝跑去叫他的時候,景延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來了一句:“不去,我要看校慶。”
柯明文:“啊哈?”
他一臉懵逼地問:“看什麼?”
“看校慶。”
“什麼校慶?”
“看校慶。”
“什麼……”
“閉嘴。”
“……瑪德,我耳朵出問題了?”
景延睨他一眼,“我不介意幫你驗證一下你的聽力。”
“不,我介意我介意。”柯明文猛地往後一退,一溜煙跑了,遠遠的倒是還能聽到:“延哥被鬼上身了吧!!居然要去看校慶!!這是他會看的東西?!”
景延:“……”
他冷哼了聲,去找陸星搖。
今天雲十一中沒有校服要求,幾乎每個人都穿得花裡胡哨的,什麼顏色的都有,跟來比美的一樣。一時間,眼花繚亂,他還真找不到陸星搖。
陸星搖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四下搜尋。
她有些好笑,走過去拍他。
即使是被允許不穿校服,即使付以聽她們這些女孩子都換上了小裙子,甚至還有什麼漢服、洛麗塔,她也依舊是黑白灰三色,白衣黑褲灰色運動鞋。
單調嗎?
也還好吧,她一直是這樣的風格。
隻是從前的衣服很便宜,現在的衣服貴了些,看上去質感也不一樣了。
看到她一身低調於陽光絢麗的女孩們中竄出,景延眸光微垂下,落於她身上。
他穿得其實也並不騷包,也隻是普通的低調色彩,黑衣黑褲,倒和她相得益彰起來。
“你找誰?我嗎?”陸星搖指指自己。
景延從鼻間“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帶著隨意。
“不是要看校慶麼?他們在準備了,去不去?”
“去。”陸星搖跟著他走,“在哪裡?”
“大禮堂。從十分鍾後,一直進行到晚上八點。”
“噢。”陸星搖算了算,發現時間還挺長,現在才下午一點。
付以聽跟柯明文他們已經籤完到跑了,臨走前還義氣地交代她:“我們就在遊樂場,你要是覺得無聊就過來!”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