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簡直是歪理邪說。
謝鏡辭被藥味衝得大腦空白,苦著臉脫口而出:“話本子裡還說,可以用嘴對嘴的方式喂藥,肯定不會覺得苦呢。”
不對,她在說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謝鏡辭話一出口,就覺得失了言,下意識補充一句:“我絕對沒想讓你這麼做。”
――可惡!好像欲蓋彌彰!
[身為霸道總裁,就應該強取豪奪,怎麼能欲蓋彌彰呢!]
當耳邊傳來一聲賊兮兮的笑,謝鏡辭就明白大事不好。
而系統,從來不負她的期望。
[恭喜!相應場景被觸發,臺詞正在陸續發放。]
[霸總Alpha人設載入中,請稍候……]
一條條字句很快浮現在腦海。
謝鏡辭看得目瞪口呆。
她聽見心髒碎裂的聲音,覺得自己要完。
“謝小姐。”
裴渡的嗓音像是很近又很遠:“你還要繼續喝嗎?如果討厭這種味道――”
“……‘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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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坐在床上的謝鏡辭低垂著腦袋,看不清神色:“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太過生疏了麼?”
裴渡一怔。
“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
她還是沒抬頭,語氣強硬,不容置喙:“不如換掉?”
裴渡按在瓷碗上的手指暗自用力。
萬幸謝小姐低著頭,才發現不了他耳根的滾燙。
不要叫“謝小姐”的意思是――
他近乎於慌亂地垂下眼睫,心口卻是欣喜若狂,仿佛有個小人蜷縮成一團滾來滾去,竭力抿下唇邊,止住浮起的笑意。
他在一點點靠近她,也一點點被她接納。
這個念頭甜如蜜餞,裴渡喉頭微微一動。
這是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當他獨自躺在床上,才會用無比低弱的音量,小心翼翼念出的稱呼。
每次悄悄念完,都會情不自禁露出微笑,放在心裡好好珍藏。
他的聲線有些啞。
仿佛是在觸碰某種易碎的寶藏,裴渡力道很輕,尾音溫柔得過分,方一經過耳膜,就像水般化開:“鏡……辭。”
然而謝小姐隻是沉默。
她靜了一瞬,語氣淡淡:“隻是這樣嗎?”
裴渡茫然愣住,又聽她壓低聲音,繼續道:“你過來。”
像一根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絲線,屬於她的意願將他牢牢牽引,容不得反抗。
而裴渡心甘情願地聽從,傾身朝她靠近。
謝小姐微微偏了腦袋。
她的唇距離他的耳朵隻有毫釐之差,音量被壓得很低,帶著蠱惑般的笑意。
當她開口,酥酥麻麻的熱氣啃咬在他耳垂,像一陣肆無忌憚的風,把耳朵的紅吹往整張臉上。
心跳快得無以復加。
謝鏡辭被藥味苦得紅了眼,靠在他耳邊說:“叫聲辭辭,命都給你。”
謝鏡辭:……
謝鏡辭:救命啊!!!她還沒把命給裴渡,就已經死在這句話上了啊啊啊啊!!!
謝鏡辭悲憤到大腦缺氧,差點以為自己兩腿一蹬,直接來到西方極樂。
近在咫尺的裴渡沉默半晌,因為彼此格外貼近,她能清晰見到對方通紅的耳根。
對不起,裴渡。
她心裡狂掉眼淚,覺得自己以後不用再叫“謝鏡辭”,可以直接改名換姓,叫做“對不起裴渡bot”。
屋子裡的氣氛安靜得叫人心慌。
謝鏡辭忽然聽見裴渡的呼吸,綿軟悠長,像棉花纏在她耳邊。
這種姿勢和話語……實在有些過於曖昧了。
她下意識想退,還沒退出多遠,就被人忽地按住腦袋。
裴渡的手很冰,按在她後腦勺上,稍稍一用力,就把謝鏡辭往他所在的方向帶。
這回他們徹徹底底換了個姿勢,原本被迫傾聽的裴渡位於主導的一方,呼吸聲和氣息一並勾在她側臉上。
謝鏡辭想躲,卻沒有力氣。
裴渡的嗓音隱隱顫抖,雖是少年人冷冽幹淨的聲線,卻莫名帶了幾分喑啞,實打實的勾人:“……你想聽?”
不不不,她不想。
――她的心裡絕對沒有一絲絲小期待,絕對沒有!
謝鏡辭沒出聲。
然後她聽見裴渡的一聲輕笑。
與其說是笑,不如稱之為情不自禁發出的氣音,沒有實質性的音節,像團熱氣落下來,灼得她渾身難受。
――他一定察覺了她耳朵和側臉上的紅,所以才會笑話她。
真是有夠過分。
清泉般的少年音倏然響起,裴渡念得生澀,像是有些緊張,把每個字都咬得十足認真。
“……辭辭。”
謝鏡辭:……
救命,為什麼會有種靈魂出竅的錯覺。
她好像,真的,快沒命了。
更要命的是,接下來還有後續臺詞。
第三十七章 (按在床上親。)
若說不緊張, 自然是假的。
將謝小姐拉回來的動作純粹出於本能。
那時裴渡的大腦裡一片空白,眼見她欲要抽身離去,隻覺是因為自己沒能念出那個稱呼, 讓謝小姐心生乏味, 於是興致缺缺地離開。
他一時心急, 竟沒做多想, 伸手直接按在她後腦勺上,不過須臾之間, 自己便同她近在咫尺。
那個稱呼……即便是在夢裡, 他都極少叫出來過。
天知道當那兩個疊字從喉間溢出來,裴渡的心跳有多麼劇烈。
……他真是完了。
就連將謝小姐的小名念出來,這種事都能讓他心口燥熱,像被什麼東西用力一揪。
辭辭。
謝小姐的耳朵很紅,一定是被他粗魯的動作嚇了一跳。
因為低垂著頭, 她見不到他面上的模樣,因而裴渡才能把這兩個字在心底默默重復一遍, 不去掩飾嘴角的笑。
他已經很久沒有覺得這樣開心過。
忽然近在咫尺的姑娘微微一動。
因為湊得貼近, 裴渡的唇幾乎貼著她耳朵,當謝鏡辭稍有動彈,散落的黑發軟綿綿拂過少年面龐,有些痒。
一個怔忪的功夫, 她就已經由被動的垂著腦袋變了姿勢,長睫上抬,與他四目相對。
在狹窄逼仄的空間裡,呼吸彼此交纏。
裴渡徹底不敢動彈。
“你脖子上有道傷口。”
謝鏡辭直勾勾看著他的雙眼, 語氣如常,甚至帶了幾分冰冷的生澀:“他們沒給你療傷嗎?”
與夢魘的一戰, 他們兩人雖未受到致命重創,但在那樣四面環合的殺機裡,總不可能全身而退。
謝鏡辭老老實實被塗了藥膏,這會兒一瞥裴渡脖子,在側頸往後的位置,一眼便見到開裂的血痕。
血痕不大,卻很雜。細細長長的好幾條,從脖頸蔓延到衣襟之下,在白玉般的皮膚上,暈開道道刺目的紅。
他被看得心亂如麻,垂眼別開視線:“傷勢不重,我自己擦過藥。”
從小到大,裴渡都是不願勞煩旁人的性格。
他在裴家寄人籬下,處處如履薄冰,因而凡事力求最好,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今日所受都是小傷,粗略擦點藥膏便是。就算哪裡出了疏漏,以這種程度的傷口而言,也能在不久之後自行愈合。
他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哦。”
謝鏡辭往後退開一些,語氣裡聽不出情緒:“繼續喝藥吧。”
――這當然不是她的真實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謝鏡辭寧願無悲無喜躺上整整三天三夜,也不想被裴渡手裡的那碗生化武器汙染舌頭。
奈何她有系統。
還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整天變著花樣折騰她的系統。
霸道總裁必備的技能是什麼。
她可以不談判,不融資,甚至不去公司上班,但必須精通說騷話,把眼珠子變成扇形統計圖,以及按在床上親。
按在床上親。
在人物設定裡看見這幾個字,謝鏡辭險些心髒梗住,和這個美好的世界說再見。
――這系統幹的是人事兒嗎?!要她把裴渡按在床上親,還要紅著眼睛嗓音沙啞?!士可殺不可辱,不!可!辱!
[紅眼給命,霸總標配嘛。]
系統許是久違地感到心虛,語氣飄忽:[你好好熟悉一下臺詞――錯的不是我,是整個小說世界。]
謝鏡辭隻想爆錘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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