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白渺這才回神,連忙跟過去:“師祖……”
沈危雪身形微頓,側身看向她。
薄薄的月光透過窗楹灑在他身上,他眼眸低垂,睫羽上流淌著幽邃的光。
白渺上前一步,直直地看著他:“剛才你說的那些話……”
她話未說完,沈危雪突然打斷她。
“很為難?”
白渺微怔:“嗯?”
沈危雪垂眸凝視她,無聲靠近,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將她按到身後的窗框上。
他的動作很溫柔,像細致的安撫,力量卻不容拒絕。
白渺對上他的目光,手心微湿,後背抵住冷硬的窗框,心跳快得驚人。
“那些話讓你很為難吧?”沈危雪聲音很輕,眸光低暗,“畢竟你告訴他……我們沒有關系。”
他的氣息很近,冷冽而清幽,令白渺微微失神。
“你在生氣?”
沈危雪凝眸看著她,沒有否認。
“你會在乎麼?”
白渺對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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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低柔,壓抑而熾熱。
心跳得越發劇烈,響聲如鼓,幾乎衝破耳膜。
“你希望我在乎麼?”她不由反問。
沈危雪眸光微動:“我……”
話未說完,白渺突然伸手擁抱了他。
“我喜歡你。”她輕聲喃喃,“這次該我說了。”
第87章
白渺的懷抱柔軟而溫暖,瞬間驅散了纏繞著他的陰暗情緒。
嫉妒,焦躁,不安。
欲望和佔有。
一切都在此刻化為激烈的共鳴,在彼此的胸腔內瘋狂跳動。
白渺仍然擁抱著沈危雪。她的雙手環住他的後背,溫度安定地傳遞給他,迅速滲透進他的每一寸肌膚。
白渺悄聲問道:“現在還氣嗎?”
沈危雪沒有回答。
他眸光浮動,耳根微紅,神色有些怔然,似乎還沒有從她的表白中回過神。
白渺注視著他,心裡不受控制地湧出柔軟又甜蜜的情感。
她知道自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這樣也許會讓沈危雪產生困擾,也許會讓系統直接將她判為失敗。
但她想要告訴他。
——即使她將付出一切。
白渺凝視著沈危雪的眼睛,微微傾身,輕輕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很輕柔,像羽毛般純潔而柔軟。
沈危雪撫上她的臉頰,慢慢回應她。
溫柔,細致,逐漸佔據主導權。
分開時,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我看到了那幅畫。”白渺小聲說道。
“……什麼畫?”沈危雪的聲音略微低啞。
“就是你藏在枕頭下面的那幅……”白渺不好意思地垂下視線,“我不小心找到了。”
沈危雪的指尖微頓。
“你看到了?”
白渺點點頭,輕輕蹭了蹭他的掌心:“看到了。”
她的眼神像貓一樣乖巧,沈危雪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掙扎。
“怎麼了?”
白渺見狀,連忙抬手試探他的溫度。然而指尖剛一觸碰到他的肌膚,就被他反握住了。
他的手指冰涼,像浸在水裡的玉,湿冷到令人不安。
“沒事……”沈危雪溫聲安撫她,語氣低柔,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
但他的身體還是很冷。他在不自覺地汲取溫暖,白渺察覺到了。
“是反噬?”白渺立即問他。
沈危雪沒有回答,眼睫低垂,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感受到了他的痛苦,煎熬,壓抑。
“我們去樓上吧?”白渺把他抱得更緊了,“我陪著你。”
沈危雪的思緒很混亂。噬咬般的疼痛在他的體內瘋狂遊走,明明身體冰冷,火一樣的欲念卻在灼灼燃燒。
他強忍著劇痛,抱起白渺,進入臥房。
臥房裡窗戶半掩,月光靜謐地透進來,在榻前灑下一片清泠泠的白霜。
沈危雪將白渺放到榻上,白渺縮到裡側躺好,然後伸出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
“你也躺下來。”
沈危雪看了她一眼,無聲拂袖,窗戶自動閉闔。
房間裡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連窗外的風聲都聽不見了。
沈危雪在白渺的身側躺了下來。
白渺伸出手,在黑暗中緊緊擁抱他。
她感覺到沈危雪似乎有些遲疑,接著抬起手,慢慢放到她的腰上。
他一點點摟緊她。
“你不希望我看到那幅畫嗎?”白渺輕聲問他。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在想什麼。”沈危雪閉上眼睛,“……很不堪。”
即使是現在,他的腦子裡仍然充滿了旖旎的、危險的想法。
陰暗的情緒正在他的體內瘋狂叫囂,理智在欲念的吞噬下岌岌可危,像左右搖擺的天平,隨時都會傾斜崩塌。
白渺的臉微微泛紅。
“我不覺得那是不堪的事情。”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你忘了嗎?我見過‘另一面’的你。”
“……另一面?”沈危雪輕聲回應。
“就是夢裡的你。”白渺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輕嗅著他發絲上的幽香,“我看到了你的過去和現在……我都看到了。”
她看到了他的寂寞、他的黑暗、他心的飢渴。
它們組成了一個不完美的沈危雪,一個不被世人所知曉的沈危雪。
但她依然被他的每一個瞬間所打動。
她的心裡填滿了他。
“看到那樣的我……你不會覺得厭惡麼?”
沈危雪微微收緊雙臂,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不會。”白渺搖搖頭,“我隻會更喜歡你。”
“……為什麼?”
“因為這證明,你從很早以前就對我有感覺了,對吧?”白渺的語氣逐漸雀躍,如同蜜糖般輕盈甜美。
沈危雪沒有回答她。
他低下頭,細細吻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
白渺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和他安靜地親吻。
他們在黑暗中交換彼此的氣息,溫柔而漫長,幾乎剝奪彼此的呼吸。
過了許久,沈危雪終於松開了她。
白渺低喘著問:“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沈危雪吻了吻她的唇角,低聲道:“你指哪方面?”
白渺的臉瞬間滾燙。
“當然是反噬!”
沈危雪溫柔地輕笑:“好多了。”
白渺不信,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在這件事上,沈危雪總是騙她,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
白渺知道沈危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但她希望為他做點什麼。
就算是承擔他的痛苦也好,她想要陪他一起。
“真的……”
沈危雪垂首在她頸間,聲音輕得像嘆息,涼滑的發絲垂落在白渺的鎖骨上,像窗前清冷的月光。
白渺立即蹙眉:“你還在痛,對不對?”
沈危雪親了親她的鼻尖,輕聲安撫:“沒有,你不要多想。”
他越這樣說,白渺就越害怕。
一想到他此時很可能正在經歷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她的心裡便控制不住地發緊、酸澀。
她的眼眶也開始發酸,淚水順著眼角倏地滑落。
沈危雪感到肩側有溫熱的濡湿感,他低下頭,看到白渺眼睫微顫,如同被雨打湿的蝶翼,上面還沾著點點淚珠。
沈危雪心口一緊,抬起她的下颌,指尖輕輕擦過她的眼角。
“……渺渺?”
白渺淚眼朦朧,湿潤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著波光,晶瑩而潋滟,充滿了動人的愛意。
“你又在騙我。”她聲音哽咽,“你還是會痛,對吧?”
沈危雪怔怔地看著她。
他不會告訴白渺,隨著對她的渴望越深,反噬帶來的疼痛也越強烈。他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楚與煎熬,但隻要能擁抱她、親吻她,這一切便不值一提。
她的存在讓痛苦與歡愉失去了界限,他置身其中,早已甘之如飴。
“沒事的,沒事的……”
沈危雪繼續親吻白渺,從唇角,到脖頸,再到鎖骨。
他的吻一路蜿蜒向下,溫柔,灼熱,無法抗拒。
白渺流出了更多的淚水,分不清是因為難過,還是因為滿足。
她隻能緊緊地擁抱他,回應他,努力給予他自己的全部。
徹夜不休。
次日,白渺一直睡到晌午。
她很疲倦,全身無力,還有些酸痛。所以雖然醒了,也沒有立即起床,而是閉著眼睛,繼續蜷在被子裡。
窗外的陽光很刺眼,照得被子裡都微微發亮。
直到外面響起青鸞的叫聲,白渺才終於不情不願地鑽出被子,揉了揉眼睛。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身側,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身旁空空的,除了凌亂的床褥,什麼都沒有。
是已經起床了嗎?
白渺眨了眨眼睛,掀開被子,一眼看到了自己身上深淺不一的痕跡。
昨夜的記憶瞬間浮現出來,她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臉上隨之一片滾燙。
她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一開始明明還很溫和,後來不知怎的,漸漸就失控了……
白渺想起昨夜的情形,不僅臉上滾熱,嗓子也隱隱有些幹啞的感覺。
她給自己施了道治愈術,穿好衣服,然後走到桌案前,打算給自己倒一杯茶。
案上擺放著一個劍匣。
白渺看到這個劍匣,不知為何,心裡突然產生一種微妙的感覺。她目光低垂,迅速打量這個劍匣,很快在劍匣的右下角發現了兩個雋秀瀟灑的小字。
——鳴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
白渺瞬間想到了什麼,她眉心一跳,立即打開劍匣——
一柄古樸的長劍,正靜靜躺在裡面。
這是沈危雪的劍。
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劍放在這裡?還用劍匣好好地裝起來?
白渺看著這柄劍,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連忙下樓,在竹樓裡找了個遍,然而並沒有發現沈危雪的身影。
他去哪兒了?怎麼連個字條都沒留給她?
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白渺迅速往外走,還沒走出竹樓大門,青鸞便撲扇著翅膀飛了過來。
白渺一看到青鸞,立即問道:“青鸞,師祖呢?他去哪兒了?”
青鸞搖了搖腦袋,靜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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