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妖鬼夫君為我戰死前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399

第118章

書名:重回妖鬼夫君為我戰死前 字數:3399 更新時間:2024-11-12 13:33:13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申屠襄在心底咀嚼著這句祝詞,愕然看著吸取了妖鬼墨麟之勢的玉劍,在碎裂的臨界點轟然爆發出強大炁流!


如流星下墜。


如瀑布奔湧。


竟將方才能力壓南宮曜的妖鬼墨麟從上空重重擊落在地!


整個申屠氏府邸陷入一片死寂,鍾離鶴更是不敢置信地上前一步,幾乎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塵土漫天,砂石飛濺。


仰面躺倒在坑底的墨麟眼中倒映著上空身影,一錯不錯地望著。


他早知琉玉會在中途現身。


但即便有所預料,也絕不會料到此刻與她作為敵人正面交手會是這樣的感覺。


不是她與玉面蜘蛛聯手的那種敵人。


方才與她正面相交時,那雙清亮澄澈的眼眸燦然若星,其中明滅閃爍的,是面對強敵時醞釀而生的純粹殺意。


墨麟在此刻忘記了這本就是一出戲。


讓月娘借今日這一戰,能在鍾離氏的人面前展現才能,從而打入鍾離氏內部,觸及到《仙工開物》核心卷的……一出戲而已。


他的腦海完全被琉玉方才的神態模樣佔據。


冷白肌膚下的青筋微微痙攣,潛藏在身體裡的血液飛速湧動,帶著灼熱溫度,燙得他呼吸都不禁急促幾分,一種古怪的興奮感衝擊著他的神經,讓他喉嚨深處生出難以抑制的渴意。

Advertisement


沾上泥土的修長手指抽搐了一下。


好漂亮,好喜歡。


好想咬碎她的骨頭吞下去。


渾身肌肉因這個駭人的念頭緊繃起來,但墨麟在這樣的衝擊下,根本無法克制胸腔裡混雜的愉悅和興奮。


他掩住唇,但低笑聲仍從他指縫溢出。


庭院裡,原本昂頭望著上空的巨型傀將,緩慢地低下頭,面朝那名玄衣妖鬼,無聲注視。


“……他氣笑了。”


北宮盈喃喃道:


“他該不會大開殺戒,把琉玉小姐殺了吧?”


上官舟看著她擰著自己手臂的手指,深吸一口氣道:


“在那之前,我感覺我會先被你殺了。”


半空中的琉玉也微微有些氣。喘。


手中的玉劍早已承載不住過於強大的鬼炁而碎,這也是琉玉與他第一次正面交手,方才吸取他的勢時,讓琉玉頭一次意識到了她這個妖鬼夫君的強大。


別說是玉劍承受不住,她的炁海也在一瞬間感覺要被撐到極限了。


“……你破境了。”


南宮曜訝然看著琉玉周身盤旋的炁流,此刻她並沒有用任何術式,是純粹的八境修者釋放出的炁流,絕不會有錯。


但比起破境,他更驚訝地是另一個問題:


“你爹用的攻玉可不是你這樣,你自己想的?”


“嗯。”


這一式是在原本的攻玉一式上進一步變化得來,但前世一直未曾實戰試過,一個是因為攻玉一出必定會暴露身份,另一個則是後來她炁海毀壞,無法承載吸取的勢。


琉玉順了順氣,看著下方的墨麟。


這一式耗費了琉玉不少氣力,反正隻是做戲,她接下來並不打算再這麼賣力,目光已經開始在下方的府邸內逡巡,尋找起陰子實的位置。


她的任務是殺陰子實,殺完再和南宮曜一起在墨麟聯合傀將的攻勢下落敗,就算是唱好了這出戲。


但還沒等她找到,忽而感覺到下方一股洶湧殺意卷著鬼炁朝她撲來——


琉玉立刻拔下發間玉簪,化簪為劍,劍意與鬼炁相撞的一瞬間,那支玉劍頃刻碎裂!


那可是神玉做的簪中劍!


琉玉杏眸微怔,一時有些訝然。


她還怕墨麟不肯動真格的,沒想到他倒還比自己更賣力。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一旁的南宮曜開口道:


“琉玉,你才剛剛破境,悠著點……”


琉玉:“您別管。”


墨麟:“我知道。”


還沒等南宮曜再多說幾句,就被這兩人術式相撞時的炁流瞬間衝飛數十丈遠——


夫妻打架也不奇怪,但能打成這副天地變色的模樣……的確是有些罕見了。


“這兩人……果真是一對怨侶啊。”


在場世族怔怔望著這一幕,不知是誰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裡話。


眼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陰山琉玉與南宮曜聯手,勢必會壓過妖鬼墨麟一頭,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鍾離鶴終於有些手心冒汗。


“鍾無庸呢!快去找!廢物東西,貪功冒進,他若耽誤了鍾離氏的正事,非將他千刀萬剐不可……”


“他來也沒用的。”


月娘眨眨眼,又舉起了她那滿手的工具。


“傀將壞了不少,而且,隻有六境之力,實戰時還要再虛幾分,琉……那個陰山琉玉,可已經晉階八境啦,還會那麼多厲害術式,你這些傀將至少也要提升到七境,才有希望牽制住陰山琉玉吧。”


鍾離鶴垂首看了過來,眯了眯眼。


這番話並不像一個小孩子能說出來的。


……是那個即墨瑰教她的?


鍾離鶴很快轉過彎來。


難怪這小孩子剛才一直圍著鍾無庸打轉,要看他的弓弩,還大放厥詞,她本以為是小孩子冒進,但此刻看來,說不準是即墨瑰的安排。


是想讓這小孩子得到鍾離氏的青眼,解除靈沼小姐的打壓?


若真是如此,這個即墨瑰還真是謀算不小,膽大包天……


但鍾離鶴很快又意識到,即便她此刻猜到了這一點,竟也沒有辦法拒絕。


誰即墨氏的人運氣這麼好,竟然撞上了陰山氏與他們鍾離氏今日的你死我活的爭鬥。


鍾離鶴身旁的人正欲驅趕月娘,卻被她攔下。


鍾離鶴取出袖中的牽機傀杖,沉聲道:


“你若真能讓這些傀將起死回生,甚至提升實力,我保你……”


話未說完,就被月娘一把奪過牽機傀杖。


拿來吧你!


快來不及啦!


按照來之前琉玉小姐與她商量的計劃,最好是在開打之前就能激鍾離氏的人,把這一手改造傀將的本事展示給他們瞧。


最壞的情況,就是等開打之後,琉玉小姐他們將鍾離氏逼到絕路,她才有機會碰到這些傀將。


現在已經情形緊迫,她最快可以在一炷香時間內改好一隻傀將……能改多少改多少吧!


鍾離氏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小姑娘如餓虎撲食般,朝著他們的傀將撲去,三下五除二就給那些傀將開了胸,露出了精妙復雜的內核。


緊接著,她又從芥子袋裡倒出了不少材料,都是煉器師常用的機巧部件,且鍾離鶴粗粗一看,都是些名貴材料。


看來果真早有預備。


鍾離鶴隱約覺得有些太巧了,可細細琢磨下來,她從靈沼小姐那裡聽說的即墨瑰,所用術式與陰山琉玉的確南轅北轍。


陰山琉玉的煉玉術式耗起神玉連眼都不眨一下。


而即墨瑰卻以石頭作為武器。


通常情況下,一個人絕不可能擁有兩套邏輯截然不同的術式。


這二人今日還同時出現在一地,更無她猜測的那種可能。


鍾離鶴望著月娘忙碌的身影,眸色沉沉。


鍾離氏已經很久沒能出過真正的煉器天才了。


現任家主鍾離昆雖任少府,掌器煉司,卻根本學不會《仙工開物》,底下那些小輩,能打是能打,但要麼對煉器沒興趣,要麼就是沒這個天賦。


鍾離氏的頂梁柱,至今仍是靈沼小姐的祖母,鍾離玄素。


一旦鍾離玄素離世,這《仙工開物》竟一時間無人繼承,為此,她和其他的長老已經困擾多年,早就生出了從族外尋找繼承者的心思。


現在看來,這個燕月娘也有此意,她要真是有本事,賜姓納入鍾離氏,鍾離氏的男子隨她挑選聯姻,也不過輕而易舉的事。


月娘並不知這些,仍在埋頭專心改造傀將。


她得快些。


再快些。


琉玉小姐說了,就算是演戲,也是講究時限,超出那個時限,這場戲就顯得太假,會被人看破。


半個時辰,她最多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月娘眼看著時間快到了,大顆汗水從額頭往下砸。


她年紀小,沒有大人那樣的心理素質,修到最後急得兩眼淚汪汪的,生怕自己沒做好,讓琉玉失望,抬頭轉來轉去,最終盯上了最大的那隻傀將。


方才她就注意到了,這傀將很不對勁。


它的行為,完全不是正常傀將會有的反應,簡直像個會思考的大活人。


陰蘭若給她的殘卷上沒有提到這種情況,但現在情況緊急,月娘還想盡力一試。


於是,就在月娘將牽機傀將丟回給鍾離鶴,讓她操控改造好的傀將攻擊琉玉和南宮曜時,月娘緩慢地朝著那隻昂頭面朝上空的巨型傀將挪動。


她就稍微試一下,就看看這傀將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有危險,她立刻就——


棉布纏繞的底下似黑霧繚繞。


黑霧深淵之中,有什麼在凝望著半空中的戰場。


經過月娘之手改造的傀將隔開了琉玉與墨麟,專心對付琉玉,而墨麟的身影頓了一會兒,很快就不得不迎接南宮曜的攻勢。


相持這麼久,南宮曜終於露出疲態,被墨麟的觸肢所圈,重重甩在了地面。


鬼火纏身的妖鬼朝金裳玉劍的少女而去。


無量鬼火。


加上那些傀將。


她會輸,她會受傷,她會……死。


陰山琉玉會死。


剛爬到那隻巨型傀將身上的月娘還沒扒掉它身上的金甲,隻覺一陣震蕩,旋即失重感籠罩全身——


她被甩下來了!


這隻傀將真的有自己的意識!


摔了個屁股墩的月娘眼睜睜看著那隻龐然大物朝著琉玉和墨麟的方向而去。


——準確的說,是朝墨麟而去。


轟!!!


一聲火焰轟然爆開的巨響,上空的二人齊齊看著黑火繞身的傀將發出一道純黑的箭矢,逼得墨麟不得不撤回做戲的攻勢,收攏所有外放的鬼炁以抵擋此擊。


但令他驚愕的是,即便如此,也隻是勉強相抗,甚至還稍遜一籌——


從地上爬起來的南宮曜看著轟然墜落在他身側的墨麟,挑了挑眉頭。


周遭無人,他抬眼看了看天上的琉玉,又瞧了瞧煙塵散去,臉色極其難看的墨麟。


“喲,怎麼被一隻鐵殼子搶了位置?”


墨麟眸色晦暗地盯著那擋在琉玉身前,做出護衛姿態的龐然大物。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剛才想要咬碎琉玉的念頭,隻不過是因為太喜歡她而生出的錯覺。


此時此刻。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