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然後,在街邊等車的漂亮女人無可奈何上了車。
他對她有印象,還來不及訝異,她攥在手裡的手機不停地振動,跟奪命call一般。
“跟阿昱好好談談,他沒日沒夜在找你。”馮總語氣生疏地勸誡。
“所以馮總,你還是要告訴他我在哪?”她的聲音很冷淡,用力地握著手機,帶著想要捏碎的衝動。
下一秒。
可能是不想被人探聽到家裡私事,馮總放下擋板,似是將駕駛座跟後
座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一段路開了大概有十來分鍾,車停在酒店的門廊前,他不知道是下車還是坐著不動,很快地車後座門被推開,年輕女人下車,唇上的口紅花了,明明一臉驚惶卻強裝鎮定:“這樣你就不會告訴他了吧?”
說完後,她就步履錯亂地穿過旋轉門進了酒店。
他目瞪口呆,總覺得自己窺探到了老板了不得的私事,又一個十來分鍾後,馮總從車上下來時,領帶也皺巴巴的,眉宇之間充斥著冷意,緊抿著的薄唇上沾上了一抹紅色。
是口紅印。
第025章
季清羽有心想從張助理嘴裡再挖掘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但無奈這個職場打工人也很精明,放下手中的杯子後,牽著女朋友的手站起來,對她們賠著笑臉,然後轉身進了舞池。
“稀奇,怎麼感覺你躲著老板娘呢?”
脖子被女友環住的張助理也很無奈。毫無疑問,他是極其出色的下屬,哪怕是回家對著親密無間的女友,他也沒有過分透露過老板的私事。不過在老板跟太太結婚時,他還是大吃一驚跌破眼鏡,於是悄悄地、小聲地跟在大洋彼岸的女友說了自己的擔憂。
被馮總灌啞藥肯定是不會的,畢竟這是法治社會,但他還能再往上爬,還能升職加薪登上人生巔峰嗎?他怎麼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Advertisement
這對情侶在舞池裡貼著身竊竊私語。
季清羽不甘地收回視線,又喝了口酒。怕自己會上頭,克制著放下,一手託腮,神情異常的沉重。
毛菲菲跟一個年輕男人短暫看對眼了,兩人去了別處勾勾搭搭。
楚寧是大忙人,到了酒吧也沒完全放松,盯著手機,修長白皙的手指不停地打字,對接商務,偶爾會聽到她低聲咒罵一句。
季清羽垂著腦袋。
從包裡拿出手機,翻翻微信通訊錄,她下意識地就想找馮成則。短短幾天他擠過了馮昱成為了她的“第一順位”,她不知道要跟他聊什麼,隻能咽下一口喝的,在這昏暗的卡座裡,看過去的聊天記錄。
爸總:【還生氣?】
我:【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jpg】
爸總:【[圖片]】
爸總:【還有十分鍾才到明天,沒食言,我在地庫,下來。】
我:【!!!不是說後天才回嗎?】
爸總:【所以隻剩半條命了,快下來。】
季清羽花了幾分鍾時間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五年後的馮成則答應了哪天會回來,結果國外那邊的生產線上出了點意外。五年後的她其實也沒有生氣,隻不過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故意撒嬌罷了,可他還是緊趕慢趕回來了。
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容掃一掃。
含黃量百分之七十。
剩下的都是夫妻之間的尋常卻又溫馨的對話。
她在看到他喊她“老婆”時怔了一怔,手指飛快地又回到最近的聊天,遲疑著給他發了一條消息:【你回家了嗎?】
…
馮成則自然也有交心的朋友。
不過到了三十多歲的年齡,聚的人是越來越少了。讓他非常意外的是,沒有約在曾經常去的會所包廂喝酒,而是在不對外開放的茶室喝茶。
馮成則:“……”
他確定,他還沒到品茗的年齡。不管是毛尖、六安瓜片還是太平猴魁,他暫時也喝不來,喝茶是需要花費時間的一項愛好,完全沒有咖啡方便快捷。
他緩緩抬眼,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抿了口茶,感慨道:“還得是六安瓜片,鮮醇回甘。”
這是他從幼兒園開始就打交道的發小,邵欽。
邵欽從小就囂張跋扈,什麼驚險刺激就做什麼。不過他也有過於聰明的頭腦,玩賽車就砸錢搞車隊俱樂部,賺了個盆滿缽滿,某一年陪著長輩看電影,連續幾部爛片把他給氣壞了,轉身又砸錢給明珠蒙塵的導演,誰知道這部電影後來賣座口碑又好。
馮成則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他穿到五年後的前幾天,邵欽迷上了機車,頭發也染成了令長輩血壓飆升的銀色。
邵欽笑了笑,轉頭對旁邊另一個朋友陳修仁,“老陳,打電話,把茶室溫度調高,冷得受不了,寒氣入體可不好。”
馮成則意思意思喝了口茶,又放下。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陳修仁看向馮成則,微笑,“你老婆不在景城?”
後面雖然是問話,但語氣很篤定。
馮成則聽出了這話裡的揶揄,但“老婆”這個稱呼放在季清羽身上,他還是晃神了幾秒,“她在,怎麼?”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邵欽調侃,“那你怎麼沒帶她一起過來,不是我說,你倆跟粘豆包似的,難怪老陳驚訝呢。”
他過去誠懇地問過。
結婚真的這麼好?連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了的生活誰受得了啊?
馮成則回答,受得了,非常受得了,並且還以嘲諷的口吻說,正經男人(有妻有女)誰需要私人空間?除非這個“私人空間”確實見不得人。
“她也有約。”馮成則順著這個話題,語氣自在地回。
他也希望能從隻言片語中了解過去五年他跟季清羽的一些事。
陳修仁刷著朋友圈,短促地笑了聲,“她的生活挺豐富多彩,瞧,在酒吧蹦迪。”
二十分鍾前,季清羽按捺不住想要炫耀分享的心理,拍了照片發朋友圈,附圖兩張,一張是卡座桌上一排酒杯,一張是三個女人的貼臉照——
【周一也可以很快樂】
邵欽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煞有介事地說:“酒吧啊?現在讓我蹦我是沒力氣了,不過,一個在茶室喝茶,一個在酒吧蹦迪,這就是年齡差六歲的婚姻?正常,人家清羽現在也就二十多歲,年輕得很,跟三十多歲的人是有代溝的。”
陳修仁忍俊不禁。
“管得寬。”
馮成則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打斷了他對於“年齡差”“代溝”的反擊,低眸,頓了幾秒,是季清羽發來的消息,他點開,眉頭舒展開來,單手拿著手機回復:【還沒,怎麼?】
季清羽:【在酒吧碰到了張助理……】
邵欽給陳修仁使了個眼色。
瞧,已婚男人就是這樣,好不容易哥幾個聚一聚、喝個茶、養養生,結果還得巴巴跟老婆微信聊天。
馮成則垂眸打字:【然後?】
季清羽:【他好像知道點什麼,但他在躲我,帶著他女朋友跑了[發怒][發怒][發怒]】
馮成則眼裡帶了些笑意,放松地靠著藤椅椅背,回復:【別白費功夫,問不出什麼。】
…
季清羽看著馮成則發來的這條消息,很想告訴他,她還真問出了點有用的信息來,不過遲疑了幾秒,還是將打的那行字逐個刪除。回到手機主屏幕,她下了幾個訂機票跟酒店的app,都是五年前的她常用的,她本來以為用不上,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還好她的手機號沒變,很輕松地登錄,趕忙查找五年前的訂單。
沒一會兒,就找到景城飛往南城的機票信息。
7月9號去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在酒店的自助餐廳跟張助理碰上,然後7月16號返程,回到了景城,一共在南城呆了七八天左右。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在9號之前她跟馮昱已經分手了,所以用旅行的方式來治療情傷?
季清羽窩在卡座裡,在幾個app上反復橫跳。很快地,她凝神看著屏幕,南城的五星級酒店不少,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巧,跟出差的馮成則都選擇了同一家,不過這也不奇怪,為公務出差的人不會選擇地段偏僻的酒店。
“……怎麼回事呢?”
她嘀咕了一句。五年前的她,訂了三個晚上的大床房,這是她的習慣,無論去哪兒玩,不會一股腦隻訂一家酒店,擔心隔音效果不好,或者想去別的地方溜達,所以最多也就訂三個晚上,如果覺得住得舒適會續住,如果不太愉快也能及時止損。
那從12號晚上到16號,這中間的四個晚上她是住在哪家酒店?
她把能想起來的app都翻爛了也沒找到這四個晚上入住的酒店訂單。
這幾個晚上她總不可能睡公園睡大街吧?
雖然微博、朋友圈上有差不多近半年時間她都沒有發任何的狀態,所有的一切都模糊朦朧,沒有依據,但這不妨礙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大膽而狂野的猜測:她不會是換到了別的房間吧?
比如,馮成則的總統套房。
第026章
季清羽很想把這個猜測從腦子裡趕出去。
因為不是一個晚上,而是四個晚上,這意味著什麼成年人都懂。她不再喝酒,而是點了杯柳橙汁,讓人往死裡加冰,她恨不得嚼冰塊來冷凍一下無處安放的遐思。
毛菲菲眼神迷離地回來。
看起來像跟人熱吻了半個小時。
季清羽很不合時宜地想要提醒她,姐妹,記得定期去查幽門螺旋杆菌。
不過,她很快又記起了好像前天晚上就跟馮成則接過吻了……他作為爸總應該沒有胃病吧?閃過這個念頭,她又被自己逗笑,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跟馮成則是第一次接吻,實際上這具身體不知道吻過多少次了。
“你還有下半場嗎?”
楚寧撐著臉,問毛菲菲。隻可能是問她,誰都知道,已婚人士是沒可能夜不歸宿的,她們也不想被馮成則用眼神追殺。
毛菲菲奇怪地看她:“我從來不在夜店撿人。”
連體檢報告都沒有,怎麼可能。澀歸澀,沒人比她更愛惜這條命。
楚寧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散?知道你不愛聽我提我兒子,但真的,明天他們學校開家長座談,啊啊啊——”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