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信徒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421

第10章

書名:無恥信徒 字數:3421 更新時間:2024-11-12 11:39:28

  換好鞋,路原歡脫地撲到黎砚知身邊,他跪在茶幾一邊,雙手撐著下颌,滿眼亮晶晶。


  “砚知,你還記得前幾天幫我改的那個代碼邏輯嘛,今天上課的時候被我們老師專門拿出來誇獎了!”黎砚知抬頭看他,隨手撸了一下他的頭毛,敷衍得像是在逗狗一樣。


  “換了幾個更優解的算法罷了,”黎砚知又低下頭去鼓搗她手裡的平板,語氣波瀾不驚,“套路而已。”


  路原固執地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黎砚知是個天才,但他不願和她頂嘴,隻小幅度的晃了晃腦袋。


  晃著晃著,他看見李錚從黎砚知臥室晃了出來,他對李錚包辦著黎砚知身邊的一切家務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肌肉記憶先他一步做出反應,他一個邁步接過了李錚手裡的水桶,“錚哥,剩下的我來吧。”


  李錚的眉毛輕挑起一瞬,語氣並不友善,“換被罩你弄明白了嗎?”


  一陣肆意的笑聲飄蕩過來,黎砚知半躺在沙發上朝後扔過來一個車釐子,正中路原的後腦,“你伺候好我就行了,管他幹嘛。”


  “成天添亂。”


  路原耳朵又紅起來,黎砚知的訓誡並不是沒有來由,上次他幫黎砚知套新被罩,直接把自己套了進去,把被罩都弄得不幹淨了,氣得黎砚知冷落他好幾天。


  聽見這話,李錚墨色的眼珠蕩過瞬間的得意。這得意過於短暫,以至於他自己都沒發覺。可下一秒,黎砚知像是不滿起他的礙眼。


  那帶著命令口吻聲音包裹著驅趕意味,聽起來冷冰冰的,她是一向的直言不諱。


  “我要做.愛,跟我回房間。”


  李錚頓了頓腳步,即便這話裡並無指向,可任誰都不會弄錯。身後立即傳來兩道拖鞋與地板的摩擦聲響。


  睫毛遲鈍地開閉著,他像往常一樣取下衣架上的衝鋒衣,沒有回頭。一聲有些力度的關門聲響過後,背後是熟悉的靜默。


  他攏了攏衝鋒衣硬挺的布料,推門走出家門。


  他這所公寓在學校附近,菜場不多,但成人便利店倒是如雨後春筍。他輕車熟路的越過兩個街道,來到一家有些偏僻的門店,直奔平時常用的那幾個貨架。

Advertisement


  這一次他買的指套比較多。在無人櫃臺結算完,他將頭上的棒球帽的帽檐往下壓了壓,這才插著口袋從裡面走出來。


  他估摸著時間,在外面晃悠了40多分鍾才回去。


  黎砚知的那扇白色木門仍緊閉著,他看了眼手表,恪盡職守一般地大步走到那扇門邊去,他沒有客氣,抬手就在門上敲了敲,這木門傳聲不錯,微末的力度都能敲出擾民的效果。


  李錚的指節扣著,像在演奏一個響亮的鼓。


  明亮的室內,仿日光的吊燈鋪撒著透亮的光澤,一顆毛絨的腦袋虔誠地跪在黎砚知的腿間。一室旖.旎裡,有些沉重的喘.息聲像是助興的鼓點。


  幾乎是瞬間,這兩種聲響隔著一扇門共振起來。


  路原的腦袋被黎砚知一下提起來,他的眼睛被亮堂的燈光刺得眯起來,瞳孔縮成一個黑點。


  被驟然打斷,路原的唇角向下垂了垂,有些委屈一樣地往前蹭了蹭,湿漉漉的下颌顯得十分可憐。這已經不是她們第一次被李錚打斷了,縱使路原泥人一樣的脾氣也忍不住嘟囔起來。


  “上周的選修課我們老師給我們放了紀錄片,上面說,古時候皇帝每次行房事的時候,都會有太監在外面掐著點,到了就要出聲阻止。”


  他的語氣變得更弱,虛虛往門邊瞧了一眼,“我有時候就覺得,錚哥好像那個房事太監。”


  黎砚知被他逗得開懷,她沒忍住掐了掐路原的臉,掐得路原倒抽一口氣。


  她的視線自上而下落在路原的身上,是不由分說的審視意味,“那你呢,你是什麼?”


  路原有些不好意思,面中的小雀斑顯得他整個人格外笨拙,他悄悄避開黎砚知的視線,話說的磕磕絆絆,“我,我是,是你的男寵。”


  門邊的敲門聲並不擾人,李錚算是個有分寸的,三聲便停。以往李錚一敲門,黎砚知就會甩掉路原穿褲子出門,但這一次,她卻有了額外的耐心。


  路原最近哄人的功夫見長,雖然有時候傻裡傻氣的,但說話還算中聽。


  見黎砚知沒有像之前一樣一走了之,路原也多了些許勇氣,他一點一點抱住黎砚知的腰身,語氣浸滿了患得患失,“砚知,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做。”


  他也知道自己很多方面不夠格,所以黎砚知才會對和他的性.愛毫無留戀。


  黎砚知低下頭,看著路原慄色的腦袋,她輕飄飄落下幾分寬恕的笑意,“我隻是有一些別的小愛好。”


  她停頓了片刻,繼續開口,“我的快感並不來自於性.愛。”


  路原倏地抬頭,他幾乎是下意識發問,“那是什麼?”


  黎砚知的眼睛是靜水一般的色澤。


  “你和我玩吧,砚知,無論你的愛好是什麼,請和我玩吧。”路原的眼睛圓圓的,映出黎砚知文秀的面孔。他毫無遮掩地透露出對黎砚知的狂熱。


  是一.絲.不.掛的,坦誠的,痴迷。


  黎砚知的瞳仁跳動了片刻,她看著路原信任的神色,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就在路原自覺地貼上她的掌心的片刻,她揚起手,對著路原的左臉高高落下。


  路原一下被扇坐在地,他飛出去的弧度很俏皮,顯得整個人很活潑。


第12章 露珠


  路原走的時候,李錚正在灶臺上炒菜。


  這所公寓做的是開放式廚房,李錚掂著鍋鏟,視線跟著臊眉耷眼的路原平移。


  真不是他多想看的,隻是這廚房就在這門邊,路原垂頭抱著臉,跑得飛快,顯得動靜不小。那米色袖子把下半張臉捂得嚴實,看起來很像在耍大牌。


  李錚幾乎第一瞬間想到一個不太友善的成語。


  抱頭鼠竄。


  他也沒開口挽留,不粘鍋裡正壓出一個形狀完美的松餅,漆黑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陰影,他一向隻買他和黎砚知兩人份的菜。


  共餐是一道邊界。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不想承認黎砚知實實在在給了路原可以上飯桌的身份,他更願意把路原當做黎砚知即召即來的小倌。


  他把這種心理歸結於無法出戲而伴生的心理病。他不是專業演員,有時候演得久了,下意識就會把一些東西當真。他對黎砚知那些真真假假的溺愛縱容助長了他對路原的挑剔。


  就是不知道黎砚知對路原做了什麼,路原路過他時連招呼都沒打,穿上鞋就奪門而去,奇怪得有些不合常理。


  他不緊不慢地關了火,抽出一個珐琅漆盤,頗有興致地擺了個盤,和其他那些菜式一起端上了桌。


  黎砚知半晌才從房間裡出來,她今天格外不同,眉尾揚著幾分靈巧的驕矜,雪亮的眼睛輕眯著,一副餍足之態。


  她的心情很好,他看得出來。


  李錚的眼裡閃過些許晦暗,他低頭扒著飯,消瘦的寬肩映襯著那頭被漂得有些粗糙的藍色頭發,像一株不精神的鮮亮植物。


  黎砚知抽開凳子坐在他對面。她的視線輕掃過李錚緘默的俊臉,她一向對人的情緒感知靈敏,再加上李錚每次的不快都不加遮掩,想不知道都難。


  她收回視線,夾了一筷子山藥木耳,“為什麼路原每次過來,你都這樣。”


  她抬眼確認了一下李錚的神色,將話補全,“不高興。”


  她的筷子繞過面前的爆炒豬腰和清蒸生蚝,髒器的味道讓她有點想吐,“還有,這個豬腰子以後別再做了。”


  黎砚知的話裡並不見責備,透露出實事求是的務實語氣。


  李錚伸手將擺盤時特意放在黎砚知面前的豬腰子撤回來,“知道了,以後桌子上不會再有這盤菜了。”


  察覺出李錚的逃避態度,她停下筷子,冷靜地提醒他,“李錚,第一個問題你沒有回答。”


  “套用得太快了,”他頓了頓依舊沒有抬頭,語氣像是單純關心著她的長輩,“縱欲對你的身體不好,路原不該總撩撥你的。”


  黎砚知的語氣有些涼,“所以你就做了一周的炒豬腰。”


  被這麼一提,李錚放了放筷子,利落地端著生蚝的盤子補上了豬腰的空位,“這個和山藥木耳也都是補腎的,你不愛吃豬腰,就多吃點這個。”


  黎砚知眼睛無聲地一抬,像是警告。


  李錚從前的人生沒有察言觀色的必要,但近些天他倒也學了些皮毛。他微微抬頭,黎砚知吃飯吃得很快,眉眼間那抹無法捉摸的驕矜已盡數消散。


  剛才還挺高興的,這會怎麼突然這樣了?


  李錚大口悶了口米飯,難不成是琢磨出來路原那泰迪的危害了。


  她們不會要分手了吧。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樣,一遍一遍繞在他心裡盤桓,他渾然不覺,此刻心裡正隱隱生出來期待來。


  *


  事情並沒有如李錚所願,黎砚知後面大半個月都不怎麼回家,連微信都不怎麼回。


  黎砚知組盤的那個小型劇組正在全組趕進度,她是導演,當然是最忙的那一個。


  而路原也是黏黎砚知更緊,黎砚知竟然也縱容著,走到哪裡都帶上這麼一卷毛大掛件。


  已然即將入冬,樂迷們對追現場的熱情隨著溫度的下降也逐漸冷落下來,縱然藍蘋果是風頭正勁的當紅樂隊,也沒辦法逆流之上。


  近一個月都沒有幾個行程,以往這時候都是樂隊的休整期。


  可李錚像是哪根筋搭錯一樣,連著一個周,頻繁地以各種理由叫他們出來排練。


  城東李錚買下的練習室裡,他坐在門邊的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扔著手裡的網球。


  他瞄準,網球厲風開道精準地砸在路原放在架子上的樂譜上。


  “錚哥,那個,路原說,他在你妹的片場打雜呢,暫時過不來。”


  “問他地址。”李錚翻腿從桌子上跳下來,他接過大羅的手機,利落的將路原發來的地址復制發給自己。


  “那我們還排練嗎?”大羅瞧了一眼李錚,語氣有些試探。


  李錚單手操作著手機,另一隻手從桌子上摸出兩張請柬,“今天不排了,你倆不一直想去這個俱樂部,今給你倆弄來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