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但是那之後,向暖剛剛燃起的信心被一盆涼水澆滅——露娜躲進草叢回家,接著,回到泉水之後就!不、動、了!
啊啊啊……怎麼回事露娜小姐姐掉線了嗎?還是說打完隊友的臉就突然不想玩了?不不不至少先把敵人的水晶推了再說啊……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向暖的心情一起一伏的,趕上蹦極了,真刺激。
然後,就在向暖感覺已經絕望時,她看到隊伍頻道多出一行字。
忘卻:好好打能贏
是暖暖啊:嗚嗚嗚露娜!你剛才是掉線了嗎?我還以為你不玩了!/(ㄒoㄒ)/~~
忘卻:沒
這個字出現的時間太慢,有點不正常。聯想到剛才那句話出現的時間……向暖的腦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是暖暖啊:露娜剛才不會隻是在打字吧?
忘卻:嗯
又是很慢才出現的一個字。
是暖暖啊:………………
是暖暖啊:你這打字速度跟你玩遊戲的手速不像是親生的,哈哈哈哈
忘卻:……
是暖暖啊:露娜別回我了,這局遊戲全指望你了。
是暖暖啊:其他三個小可愛,你們怎麼玩隨便你們,把藍讓給露娜哈,摸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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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小可愛又是摸摸頭,那三個人被猛男張飛這樣對待,也有點不好意思,後來就沒再吵。
最後露娜帶著他們走向勝利。
向暖這把遊戲打出了超級逆襲的感覺,神清氣爽。遊戲結束後她加了這位叫“忘卻”的玩家好友,很快通過了。
但是她再邀請忘卻打排位時,被拒絕了。
向暖心想,難道她剛才被嫌棄了嗎?也是,人家操作那麼犀利,估計一般人根本入不了這位的眼……
她這正玻璃心呢,忘卻給她發了條信息。
忘卻:我搬磚去
向暖發現這朋友還挺逗,工作就工作唄還搬磚。她一樂,回道:哦哦,你忙你忙,有空再一起玩,不用回我。^_^
忘卻:嗯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是在評論裡隨機抽取的,評論了才有紅包拿。19點晉江幣自動入賬,夠你們看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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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新年快樂
向暖在圖書館玩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並沒有看書的可能, 於是決定回寢室玩。
她在路上遇到了姚嘉木, 也不知道姚嘉木受了什麼刺激,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向暖跟她打了個招呼意思一下, 想走自己的,結果姚嘉木叫住她。
“向暖,我們談談。”
——
林初宴並沒有告訴向暖, 他要來鳶池校區。
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他穿著件褐色條紋復古大衣,脖子上松松垮垮地圍了條淺灰色圍巾, 兩手抄著兜。兜裡躺著一個小盒子。他的手一直握著那個小盒子。
這小子天生是個衣服架子, 加一張帥臉,現在穿成這樣, 有點風騷, 一路走來,男女老少視線都追著他。
門口保安室的大叔可能是有點寂寞, 臉探出窗口問他:“同學, 是不是要約會呀?”
林初宴低頭笑了笑, 沒作聲。
他本打算直接去圖書館找向暖,卻沒料到,在路上就看到她。
不隻她, 還有姚嘉木。
但她們沒有看到他。
林初宴有點奇怪,向暖和姚嘉木應該是沒什麼共同語言的,她們唯一的共同語言可能隻有沈則木了。
他對姚嘉木沒興趣,但是對沈則木就……
林初宴走過去, 那兩人隻顧自己說話,並沒有注意到他。
他躲在牆後,聽她們說話。
姚嘉木說:“向暖,你都有林初宴了,為什麼還要纏著沈則木不放呢?”語氣有點哀怨。
林初宴緊緊握著口袋裡的小盒子。他突然無法抑制地心跳加速。
向暖有點啼笑皆非,答道:“學姐你這話說得沒道理啊。人和人在一起靠的又不是計劃分配,而是感覺。我對林初宴沒感覺對沈則木有感覺,不行嗎?每個人都有喜歡沈學長的自由。學姐可以喜歡他,我一樣可以的。”
林初宴隻覺心口仿佛突然遭到一拳重擊,沉悶而有力。他靠著牆面,仰了仰頭。
冬天的陽光照進他眼睛裡,有點刺目。
後來向暖和姚嘉木又爭了一會兒,兩人雖都負著點氣,到底是性情溫和的女孩子,並沒有真的吵起來,雙方給對方留了點面子,說了幾句就這麼不歡而散了。
她們離開之後,林初宴還靠著牆,發著呆,像一尊雕塑。
呆了一會兒,他緩緩地,將口袋裡握了許久的東西掏出來。
那是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枚胸針。
胸針的價格隻有一千多塊,並沒用什麼名貴材料,但勝在有設計感。青銅做的枝葉上吊著兩顆櫻桃,櫻桃是用玻璃珠做的,通透而內斂的暗紅色,低調,耐看,又不失活潑。
林初宴第一眼見到這枚胸針時,就覺得向暖一定會喜歡。
這會兒他託著盒子,在陽光下轉了轉,看著隨著角度的變化,光線在那暗紅的玻璃珠兒中折射出不同的光彩。看了一會兒,他有點無聊,“啪”地一下合上盒子,轉身走了。
路過一間小賣部時,林初宴腳步一繞走進去,“給我包煙。”
他穿得太風騷,小賣部的部長就覺得是個冤大頭,給了他一包中華。
林初宴買了煙,又買了個打火機。他這是第一次抽煙,沒經驗,吸第一口就嗆出眼淚,肺部特別難受,像是被火燎了。
這個頹廢路線不太好走,林初宴把煙捻滅在垃圾桶邊,剩下的都給了門口的保安大叔。
走出學校,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天高雲淡,陽光燦爛。
周圍那麼喧囂。他卻有點孤獨。
那之後林初宴去了酒吧。
他找了一家安靜的酒吧,一邊喝酒一邊聽音樂。心裡頭鬱結的那點小九九,被酒一澆,更加的鬱結。
向暖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林初宴!我在遊戲裡遇到一個超級厲害的人!露娜玩得特別棒!
那麼多感嘆號,可見她心情有多激動。
林初宴就沒見過比她更沒心沒肺的人。前腳才跟情敵過了招,後腳就關心遊戲裡的陌生高手。
他現在不想回她信息,於是繼續喝酒。
這酒吧的音樂,下午時候是民謠,晚飯之後就換成了流行歌曲,夾雜著搖滾。歌手撕心裂肺地吼,林初宴感覺內髒都要被震出來,實在受不了,他隻好放棄借酒澆愁,出來了。
出來之後,被凜冽的夜風一吹,他有點頭疼。
手機在不停震動,是很多人在發新年快樂之類。林初宴握著手機,指尖輕輕劃著,一條一條地看,他看到向暖在一小時前又給他發過一條信息:林初宴,你怎麼突然失蹤啦?搞什麼飛機?
林初宴給向暖打了個電話。
“喂?”
“向暖,我在你學校附近。”
“啊?”
“我想見你。”
“不行,林初宴,我現在沒時間見你。”
林初宴突然地有些火氣,說道:“你是不是在躲我。”
“林初宴……”
“是不是在躲我?嗯?”
“林初宴,”向暖講話的語氣帶著點哭腔,“離離她好像食物中毒了。”
林初宴腦子立刻清醒了幾分:“你在哪裡?”
“我還在寢室呢,離離她肚子疼,不停地吐。”
林初宴感覺校醫院可能不靠譜。他攔了輛車,車可以開進學校,但隻能停在主幹道,去不了宿舍樓那邊。他去向暖的寢室,把閔離離背下來,背到出租車裡。三人坐出租車去了離學校最近的一家私立醫院。
逢年過節公立醫院的人很多,私立醫院相對好一些。
醫生問了閔離離今天吃的什麼,然後給她做了檢查,開藥,讓護士帶她去病房輸液。
閔離離靠在病床上,小臉慘白,淚珠子啪嗒啪嗒地順著臉頰滑落。
向暖問道:“離離你是不是哪裡還不舒服?我去跟醫生說。”
“沒有,我就是想家了。”
向暖摸了摸她的頭。人在脆弱的時候就特別容易想家。
閔離離說:“你們出去,不許看我哭。”
“那你不要哭了。”
“我忍不住啊。”
兩人隻好離開病房,坐在樓道的休息椅上。
向暖這才發覺林初宴身上有股挺濃的酒氣,她問:“你喝酒了啊?”
“喝了點。”林初宴靠著椅背,頭微微向後仰,腦後抵著雪白的牆面。他垂著眼睛,視線落在她急出一層薄汗的額頭上。
林初宴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擦擦汗,別著涼。”
“謝謝,”向暖接過紙巾,扭臉看他,見他目光有些迷離,看來喝得不少。她有點敬佩:“你喝那麼多,還能背得動離離。”
林初宴吊著嘴角笑了笑:“又沒醉。”那個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正經人。
護士走過來,往病房裡看了一眼,對他們倆說:“她睡著了。你們要有事可以走了,這裡我們照看就行。”
向暖一邊擦了擦臉,一邊說:“我們也沒什麼事。”
林初宴起身,“走吧,去吃夜宵。”
他這一說,向暖還真有點餓了。
——
倆人去吃了米線。冬天吃這種熱熱的東西最是舒服熨帖。
等餐的時候,向暖對林初宴說:“今天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
向暖感覺,他這一路話特別少,安靜得很不同尋常,目光因喝酒而顯得迷醉,有時候視線掃到她,也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米線端上來了,滾燙的湯水蒸騰起白色的水汽,霧一樣朦朧。向暖隔著這片白霧看他,問道:“林初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呀?”
林初宴搖了下頭,眉眼低垂,輕聲否認,“沒。”
“那,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挺好的,吃吧。”
向暖點的米線是麻辣味兒的,她吃得很過癮,吃了一會兒,辣得直流鼻涕,於是用紙巾不停地擦鼻子。
林初宴感覺自己真的喝多了。他竟然覺得她擦鼻涕的樣子也很可愛。
吃了一會兒,向暖見林初宴吃得那麼少,她把筷子一放,說道:“林初宴,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但是我有解決的好辦法。”
“哦?是什麼?”
“來,開黑吧。遊戲使人忘記煩惱,比毒-品都管用。”
林初宴被她逗得終於有了點笑模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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