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浴室門,看見我撿傻子坐在地上,渾身湿透,滿臉潮紅。聽到動靜,他抬起頭來。不再是曾經乖巧懵懂的傻子模 樣。黑沉沉的眼瞳直勾勾盯著我,像一隻發現獵物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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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大學後第一次去夜店,碰見了一年前失蹤的鄰居哥哥。 他摟著兩個穿著清涼的美女,像個二流子。 見我時,目光從我胸前一閃而過,又輕嘖一聲。 後來他把我壓在墻角,手指壓住我的唇瓣,俯身要我喚他的名字。 我才恍然。 他不是我的周硯知。
沈從戎被封為戰神,卻偏愛屠城。九歲 那年,他屠我滿門。偌大的院落堆滿了 我至親至愛的屍骸腥血。
我先生陸時清去世那日。 鋪天蓋地都是這位傳奇外交官的深情遺書。 【璇儀,終得同葬,千載共眠。】 可惜,我不是璇儀。 我是陸時清視為一生汙點的發妻。 不得出現在廳房見客,有人時隻能自稱表妹。 操勞半生後,我重回十八歲, 決絕地退掉陪他赴法國任職的機票。 這一世,頑固不化的許幼君,再不痴纏了。 她也有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東西。